2023年10月23日
第三十七章·福兮祸兮
紫兰轩。『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最新发布页:.COM 收藏不迷路!】
临湖的一个雅间,窗扉投射横竖几道阴影,却丝毫不影响温暖的阳光,充斥整个室内亮堂堂的几丈见方,窗边的盆栽里,遒劲曲折的梅枝饱浴金色光芒。
但此时,室内的两男一女,却都是正襟危坐,丝毫没有心情去欣赏这几日来难得的暖阳。
如今已经是公子韩非被召入宫中的第六日,但是依旧被软禁着,仍旧没有释放的音讯。
刚刚和韩非达成结盟的卫庄,自然也是有些担心这位虽然才华横溢却手无缚鸡之力的好友,虽然上次独自潜入了禁宫探查,得知韩非安然无恙,可是一直这么软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而张良则是出于世家好友,以及九王子麾下的身份,也是枯坐一旁忧虑重重。
然而,三人之中,最为担忧的,自然是已经倾心韩非的美人——紫女。
她这几日来,一直担心韩非在禁宫中软禁,孤身一人,是否会遭人暗算,连夜里入睡都有些心不宁。
紫女当然不知道,胡美人已经为了韩非去韩王面前求过几次情,只是这次韩王的怒火,像是被触及了什么逆鳞,一时半会还无法清除。而在韩王怒火消除之前,韩王安都默认了派姬无夜软禁韩非的举动,韩非他自然是无法脱困。
秀眉蹙起,紫女一时思绪万千,而卫庄他端坐在案边,看着案上的机关铜盒,则是面无表情地说道:“那日我潜入禁宫中,他和我说,一切就在这个盒中。”
“这个盒子?难道有什么独特之处?”张良稍微打量了一下这个机关铜盒,看不出有何蹊跷。
紫女跪坐在一旁,紫色发丝中露出修长脖颈,肩膀上斜披着一圈云纹紫坎肩,她美目中流露出疑惑:“这机关铜盒,乃是当初我在潜龙堂和公子初遇时,他一掷千金购下的。可能他解开之后,不知又往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这里面,难道有他实事先就预料好了的脱身计策?”
卫庄却懒得讨论,一剑封喉般地伸出手臂,苍劲有力的手指按住了盒子表面几道沟壑,稍微用劲,铜盒内传来精巧的机关运转声。
随后,盒子自动打开,现出两个锦囊。
卫庄取出上面那个锦囊,拉开系绳,赫然是一块环状玉佩。
紫女美目稍微一凝,精通此道的她已经判断出价值:“此玉佩,晶莹剔透,天然无暇,而且纹饰十分精巧,雕工上乘,想必价值不菲。”
而一旁的张良却是一下子皱紧了眉头,看着这枚熟悉的玉佩,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张良的情一下子放松了许多,高兴地松了口气,朝两人说道:
“两位,我想,我大概知道韩兄的用意了。”
张良话不多说,立刻动身,离开了紫兰轩。
紫女则是望着张良离去的背影,面露忧色,说道:“看来,我们在宫中缺少助力,如同这次,我们如何能够在关键时刻,把握韩国宫内的局势呢?”
卫庄攥紧了剑鞘,说道:“夜幕可没那么简单,会让我们安插人手靠近王宫中心。”
紫女自然知道卫庄说的夜幕是何物,思索起来解决之道。
忽然,卫庄的白眉动了一下,撇了一眼门外。
紫女随即一个腾步,娇躯闪至门边,开门却只见走廊末尾,飘过一截鹅黄色裙裾。
虽然没能看到面貌,但是她对紫兰轩的妹妹们何其熟悉,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是弄玉。
既然是自己一向疼爱的弄玉,她一个单纯如水的少女,想来也不会懂两人刚才说的什么。因此,紫女也就没放在心上,和卫庄解释了一番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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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芳菲,皇城街道上人来人往。
一个佝偻老头穿着黑色的细绸宽服,一瘸一拐走在街上。手中拿着一个酒壶却没有喝,眼混浊没什么精气,只是望着青石小巷的尽头,一步一步走着。
街上的百姓瞧见这官靴和衣裳布料,倒也是看得出乃非常人,但也估摸着不是啥富贵大人物,不然怎么会走得一副落寞样,和那趾高气昂的宫里人物差了千里万里呢。
这自然是早上被胡夫人赶出来之后,心伤难过的老奴才吴贵,在大街上逛着,好似失了魂落了魄。那丰腴动人的娇躯,熟媚艳丽的面容,妩媚如水的眼,还不停地在他脑海里浮现
胡夫人其实算是他吴贵这辈子第一个真正爱上的女人,那么温柔美丽,却又是媚骨天成,而且是未曾被两任丈夫开发的少妇;而他吴贵又是个憋了六十年的假太监,也就是这哥月刚刚开荤,存了几十年的阳精无处发泄。
这一切,本来都说明两个人应该是天造地设的完美一对。
可是世事弄人,她是高贵的左司马遗孀,豪门贵夫人;而吴贵,则不过是一个垂垂老矣的宦官。
“他娘的”
吴贵踢飞了一块路上挡脚的石头子,心里愤懑地骂了一句娘,怎么就没把自己生在个王侯帝胄家里,这样自己就不用当了六十年的狗,结果那些高高在上的女人们,甚至还不把自己当一条狗看。
他这五日好一番盘算,结果最后还是在胡夫人那里碰了一鼻子灰,本来以为那三天抵死缠绵,那魂颠倒的水乳交融,怎么样也能让她回心转意,稍微给自己点脸色。
谁知这固执的美妇,是如此忠贞刚烈,居然这么坚决,说断就断,一点旧情都不顾,在把自己狠狠推出房门后,就再也不理,再不吭声。
后来到了正午时分,眼见胡美人还没回蓬莱居的时候,吴贵还去悄悄敲了次门,指望她早上脸皮薄,现在正午无人在旁,该拉下面子吧。谁知她完全置之不理,而要是再继续等下去也不知道时不时一样的结果,考虑到胡美人随时可能从宫中回来,再敲门可不太方便,只能一步三回头,悻悻而去。
这漂亮寡妇可真是顽固啊,老吴贵暗叹气,早就知道胡夫人她对女人这些贞节看得很重,就不一门心思操穴了。但都弄过这么多次了,她身上那个地方没摸过没舔过,怎么还抓得那份贞节这么紧啊,实在是搞不懂,点翠这丫头才弄了一次就乖乖任摸任干,主动求欢,现在已经是每次和吴贵交合都欢喜得忘乎所以,可胡夫人啊夫人,你到底在想着什么呢?
看来人与人之间的鸿沟天然就存在,自己终究是个下等人而已一个奴才,而她是高贵的左司马夫人,朝臣遗孀,根本就不是一个层级的人,两人本就注定是两道溪流,在某处交汇后,又再次各奔东西流去。点翠不过是同样地位低下的丫鬟,而且还年轻,贪玩爱闹,或许对这些年龄身份的差别不是看得很重,而胡夫人这样经历了两任丈夫的美妇,怎么可能不看重?
“或许,她是不是只是一时放纵想玩玩让自己喂饱她而已?也许她根本对自己根本就没有好感,都是自己这个没有拥有过女人的老头在自以为是?”
吴贵越来越心里悲观,就只是一味痴恋歪想,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结果来。
“要是能像那些风流士子的故事里那样,老天送我一个美人就好喽!”
随即,吴贵就给了自己一个耳刮。
“想什么呢?美人天赐?有也轮不上我。”
“还是考虑考虑实际的吧!宫里杂七杂八的事情倒是不用担心,手下那些务实的宦官都是自己安排的,都是上了年纪的好手,只要不是陛下亲自召见自己,一般他是不用回去吩咐什么。”
“想一想,怎么应付明珠夫人那边吧。”
吴贵心里自嘲两句,忽听闻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传来。
听这车马众多的轰隆响声,他还在暗自琢磨着,这是哪位大人物的车马,还没见到,就听到众多马蹄踩过白玉石道路,疾驰而来。
吴贵一愣,暗道:谁这么大胆子,皇城大道奔马,莫非是大王出来了不成?
抬眼看去,便瞧见一袭穿甲的兵卫拣银鞍辔,纵马喝道,好不威风。
接着便是驷马奔腾并驾齐驱,拉着一架四方八顶擎盖华轿,龙纹徽旗迎风猎猎,犹如骑兵冲阵似的,吓得皇城内的整条大道上的人们都连忙避让,连一个迟疑的都没有。
“我滴个娘诶!”
吴贵脸色骤变,连忙跪地磕头。他当然认出了这是当今韩国太子的车马,这位年纪最大的王子生来便只知贪图享乐,声色犬马十多年,早就臭名昭著了。
这车架横冲直撞,前面是四骑护驾的兵,后面也有四骑,马车两旁还有两骑随从,显得十分煊赫。
见这一众车马疾驰在行人众多的大道上,吴贵还以为这太子要当街碾人,当即吓得的魂飞魄散,急急忙忙地向前逃窜,躲进了一个巷子。
只见轰隆的车马在吴贵面前疾驶过去,那一架四方八顶擎盖华轿后面,还有着众多仆从拼了命地跑步跟随。
这一众人前呼后拥,竟出了皇宫的东门,朝着新郑城西一路喝道而去。
“呼~~”
吴贵长舒一口气,不由得心中感叹,这太子真是恃宠而骄,仗着韩王嫡长子的身份,整日在皇城里花天酒地肆意妄行,大王也是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城里的百姓怕是都吓习惯了。
转眼看了看周围这巷子,吴贵忽然觉得有点眼熟,再往前多走了两步,就到了一座院落的围墙下。
转过转角,忽然听到一声女子闷哼,然后倒地的声音。
吴贵心生警惕,贴着墙,踮起靴子,慢慢往巷子里看去。
而在那巷子深处的地上,躺着一个闭着双眼,衣着艳丽的女子。
一个皮肤满是褶皱斑点的老头,丢掉了手中刚刚捂人口鼻的手帕,走到少女身前,看着地上的佳人,身体颤抖不已,但脸上的情显现出他此刻是何等的激动。
老头看上去心情复杂,情绪非常亢奋,但仿佛又在追忆往昔,吐字不清,喃喃了好久,最后暂时平复了心情,看着眼前的佳人,说道:
“彩蝶啊!这回你可落到大爷我手里了。”
“你平日是仗着是紫兰轩小小名妓,何等高傲,上次老子点了你啊,你是把老子迷得七荤八素。把我的钱掏空了,还不给老子操,连个奶子都不给摸!妈的,嘿嘿,没想到你能有今天吧。”
吴贵心里一惊,想起来此处正是紫兰轩后院的围墙,这少女也是上次自己随胡美人来紫兰轩时,偷窥到和那个紫女在温泉池中磨豆腐的少女。
那色老头顿了一下之后,他又似乎愤愤不平道:
“呸!凭什么老子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挣得钱,你跳几支舞,给老子端茶倒酒卖个媚眼,就全把老子的钱骗光了!最后,还什么都不给我摸!”
“嘿嘿,既然你不给摸不给操,那就爷自已在彩蝶你身上取吧!”
说完,老头脸上露出疯狂之色,迅速将全身衣物脱光,露出干枯黝黑的躯体。又将右手伸向胯下那漆黑短小的肉棒,套弄了几下之后,肉棒慢慢的硬了起来,但只能顶到常人的一半高度。
老头不仅叹息道:“到底是老了,要是老子我再年轻个几十年,今天就可以尽兴了。”
“彩蝶你这个婊子,今天你落到我手里,看我先把你操爽了,再抹了脖子,丢进这院子里,让紫兰轩的妓女们为你哭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