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双目微睁,叹了口气。
「你从何处听来的这则消息,细细说来吧。」
「笃笃笃」
敲门的声音响起,一会,一个色紧张的男人打开了门,手握这一把长长的兵器样的东西。
「这位大哥,小弟我想借宿一晚,不知方不方便。」
「不方便!」
男子说着就要把门关上。
「等等!大哥,你看。」
门外的人伸出一只手来,月光下,只见手心中是一串铜钱。
「这,小兄弟,不是不留你,是我这地小,可没有你睡的地方啊。」
男人看着铜钱,又看了看门外的人,还是摇了摇头。
「没事的大哥,只要有个挡雨的地方就可以了。」
「行吧,那你进来吧。」
男子让开身来,这才看清他一手握着的是一把草叉。
「你就在这睡一晚吧,要喝水的话,那边缸里有。」
男人指了指门边的一处棚子。
「多谢大哥。」
说着,男子把手里的铜钱递了出去。
「算了算了。」
男人不耐烦地摆摆手,走进屋去。
和屋里的女人说了几句,就见屋里暗了下去,安静下来。
还真是惨啊。
来客脱下斗篷,露出一个少年的脸庞。
想当初,杭州城最好的,最好的上房,自己也看不上眼。
收敛了心思,少年摆了摆茅草,躺了下去。
「谁!」
少年猛地起身,只见身边一个人影发出惊叫,他定睛一看,只见一个妇女正用叉子挑着他对面的草堆,被他一吓,草叉丢到了地上,激起一阵灰尘。
已经早上了吗。
「抱歉。」
他朝妇人抱了抱手。
那妇人没有理会他,向屋内跑去了。
「你醒了啊,昨晚天色太暗,委屈老爷了。」
昨晚的男人跑了出来,满脸堆笑。
少年这才记起斗篷之下,穿了一套书生的打扮。
当今天下,对读书人很是敬重,在老百姓眼里,读书人早晚都是当官的料。
「无妨。」
他哭笑不得,也只得装出一副文邹邹的样子。
「对了,这个给你。」
他把铜钱放在了桌上。
「谢谢老爷,谢谢老爷。」
刚刚跑进去那个妇人,端着几个碗走了出来,低着头,把碗放下,这妇人就又跑回了屋里去了。
「大哥,此地距汴京还有多远?」
「还有好几十里地嘞,老爷。」
他拿起碗来,里面是稀粥,喝了一口,到底还是给了钱的,粥里还有些菜叶和碎腊肉。
「老爷,可是要到汴京去?」
他点了点头。
「老爷,这路上,我听说不太平嘞。」
「哦?怎么说?」
「这一代本来是太平的,不知道哪里来了一群匪盗,听说上个月把龚王爷家的轿子给劫了呢。」
「龚王爷?我怎么没听说过?」
「老爷你瞧我这脑子,龚王爷就是龚老爷,是咱们这的大户人家,龚老爷家是河转世,那河就是龙王嘞,我们都叫他龚王爷。」
男人讪笑着解释道。
「这样啊。这附近有村子吗?」
「有,老爷,从这往北走,一会就到了。」
那妇人又走了出来,拿了两个鸡蛋,摆在他面前,似乎还有些不情愿,那男人撇了她一眼,她才放开手。
这下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一个鸡蛋恐怕要十文钱,他递给男人的一串钱也就十几文而已。
男人见他踌躇,以为他不高兴了,赶忙解释道。
「老爷,我这婆娘没见过世面,你别和她计较,快给老爷道歉。」
「老爷,对不起。」
那声音很柔,他这才注意到这妇人的手白白的,虽然还是低着头,但是也有几分殊色。
「无妨。」
他收回目光,想了想,拿了一颗鸡蛋装在身上。
「老哥,承蒙招待,我这就离去了,还请老哥指个方向。」
「老爷,出了门,直直走,就是王家村了,过了那里,到汴京都是大道。」
「多谢。」
抱了抱拳,他便朝着北边走去了。
他离去后,那妇人坐下喝粥,还没举起碗,就听「啪」
的一声,给她男人打了一个耳光,捂着脸呆住了。
「你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家伙,我没和你说吗?这人穿的衣服就是我在龚王爷家里也没见过这么好的料子,得罪了人家,白白多生事端!」
说着,男人又抬起手来给了她一巴掌,妇人只得求饶认错。
少年走了没多久,到了一条小溪,顺着溪边还没走几步,便已经看见一座村庄的轮廓。
然而,越走越近,少年新中却升起不详的预感,几桶浆洗的衣服被丢在河边,走进村子里,竟空无一人。
查看了几间屋子,倒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只是人走的匆忙,东西都没有收拾。
这是,遇上土匪逃命了?当今天下,虽不是乱世,但是土匪流寇打家劫舍也不少见。
坏了。
他这才想起,赶忙沿着来时的路跑了回去,到了男人家里,却也是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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