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京那个绿毛龟怂货更是懦弱无能,不可救药,一个荡妇老妈配一个母狗媳妇在丑陋恶心的郝江化胯下浪叫淫乐,共侍一夫的丑态如在目前。而左京在她们面前那么久都看不出一点蛛丝马迹,唯唯诺诺的怂样根本不像个男人。说好听点叫温润如玉的君子风度,说直白点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无能傻帽。人财两空不说,还成了那群狗男女淫乱时的助兴用品,成了一件交媾道具。
一年前,若不是她给左京偷偷打了个匿名电话,他才如梦初醒,总算跑到杭州捉了一通奸。可结果一没准备妥当,二没清醒计划,不但杭州捉奸现场扑了个空,根本没有捉奸在床。反被淫妻白颖一顿数落,狼狈狗血。
事后好歹总该长点心眼儿了吧?他倒血性了,一个名校俊才光天化日跑到郝家沟持刀行凶,连捅三刀,不但没干掉奸夫,还把自己折进去了,要不是身后强硬的背景,有人投鼠忌器,没个十年八年别想出来。就算出来,也成废物死狗一条,没准白颖那荡妇早被奸夫肚子干大七八回,小野种都生一窝了,左京是选择养野种,还是上吊自杀?
岑筱薇思绪飘忽,患得患失之际,鼻子当中嗅到一股浓烈的酸臭味,差点恶心呕吐!不用猜也知道是郝江化这个丑老头靠了过来,赶紧保持距离,脸上挂满假笑,嗲声嗲气地娇嗔道:“哎呀!干爹你好坏!走路都不带声,瞧你都吓了我一跳!”岑筱薇对郝江化鄙夷厌恶到了极点,衣冠楚楚的狗终究还是狗,而且还是一条低贱吃屎的老土狗。这次参加干部学习培训来到市里,中午统一在党校食堂用餐,晚上自由活动。住宿可以在党校招待所免费休息,不过是双人间,两名学员合用一间房。也可以由学员自费去外面开房住宿,只要每天上午准时来党校报到即可。
郝江化这几年在郝家沟享受着锦衣玉食,嫔妃如云,夜夜笙歌的帝王般生活,二话不说订了市中心最高档的南岳大酒店豪华套房,带主次卧,客厅和衣帽间,更加配备有豪华卫浴设施。整个套间接近70平米,价格1200元人民币/天。衣服每天酒店提供洗烫服务,不过额外收费,郝江化也不缺这点钱,自然是花钱买体面,穿得倒是人模狗样,光鲜亮丽。唯独卫浴设施成了摆设,入住7天了,愣是没有洗过一次澡。在郝家沟无论是温泉山庄还是郝家大宅,洗汤沐浴都是美女侍候他,哪还需要自己动手?浴室里那些设施他连冷热水开关都搞不懂,出去问酒店,传出去说他堂堂一个副县长不会洗澡这脸可丢大了!岑筱薇是今天被郝江化电话招过来的,她这几天在准备出国事宜,回英国看望一年多未见面的父亲。
郝江化急匆匆叫她过来,自然是为了满足生理需要。他身边现在没有一个女人,这种日子郝江化一天都过不下去了。当时他不想来进修,还是夫人李萱诗半哄半骗地送他过来,并答应隔三差五让后宅的女人过来慰藉他的生理需求,总算息事宁人了。
未曾想到,郝江化过来衡阳市足足一周了,连个女人的影子都没见着,心里十分不乐意,再说欲火越烧越旺,没女人交欢怎么发泄?
趁中午午休时间,偷偷拿出手机打给夫人李萱诗。话还没说上几句就被她劈头盖脸一通好骂,结婚七年多来头一次吐了脏话,原话郝江化转不过来,大意他是懂的,说他是一条只知道交配的老公狗!
郝江化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婊子,你当初不就是被老子的大屌肏舒服了才改的嫁?可当面他不敢顶嘴,一来有点惧内,李萱诗名媒正娶的大妇,有钱,帮他生孩子,找女人,甚至让他进仕途当官,而他只要在床上满足李萱诗的性欲就行,其他经营方面的东西他一窍不通,夫妻俩也没有多少心有灵犀的默契和感情。多余的精力还不如发泄在那些娇娃浪妇身上,摸奶干穴才是人生极乐。他郝江化穷了大半辈子,临老了却时来运转,艳福不浅,活成了皇帝一样的存在,虽然他背后的李萱诗才是真正的女王陛下。他忍气吞声几年,通过天赋异禀的大屌逐渐征服瓦解这群女人,话语权越来越重。眼看好日子马上就要开始,得意忘形时跟好儿媳颖颖肏屄正爽的时候被夫人的儿子左王八捉了奸,从此开始,他郝江化就走了背运。
李萱诗大发雷霆,从左京那个小王八蛋入狱后,夫妻房事都给他禁了。好儿媳奸情丑闻小范围曝了光,没脸见父母亲友,居然选择一走了之,躲了起来。婆媳双飞短期内肯定是玩不了了。郝江化性欲强,几乎天天都要日逼。
从前,三天两头自己送逼上门的徐琳大美人也渐渐疏远他了,难得来几次郝家沟,每回来都还陪闺蜜李萱诗同宿,他别说肏徐琳一回,连她的那对又白又大的奶子都摸不到。
何晓月要忙山庄的业务,要管大宅的内务起居,抽空还要陪靠山郑副市长欢好交流,应付不上他了。
吴彤他得手后,强奸了几次。他虽然身材娇小玲珑,但性格却是外柔内刚,不是要报警就是自寻短见,李萱诗和他都怕出事,就将吴彤带身边当贴身秘书,禁止他再碰。
郝江化跟岑筱薇之间有秘密约定,只有薇薇同意才能够肏她,不然她直接回英国去。政府方面的工作都是她这个助手在处理,郝江化连文件都看不懂,平时除了在岑筱薇处理好的文件上签字,就是找女人肏屄。要把薇薇气走,他这个官老爷也基本当到头了。
最后,欲火焚烧的郝江化缠着王诗芸泄了几个月欲火。可以前有郝宅众姐妹分担,时不时来一场群芳荟萃,雨露均沾。但王诗芸单枪匹马迎战郝江化的大屌,虽说郝江化年老力衰,性能力已大不如前,但狮王虽老,雄风仍在。王诗芸几个月下来,真的被牛一样的郝江化肏怕了,见了他就躲。
郝江化无奈之下,只有找几个小保姆和山庄的漂亮服务员打炮解渴。小保姆在李萱诗的眼皮子底下,只能偷偷摸摸弄几下,不过瘾。而山庄那里倒可以放开了搞,反正自家地盘,也不怕公安扫黄。问题是那批女人不是良家,当中不少都是职业下海妇女,要万一搞到一个带脏病的,还不让夫人剐了。
郝江化极度憋屈,做梦都想不到他郝副县长,有一天会因为没有女人肏屄而发愁。
想来想去,只有找干女儿岑筱薇过来衡阳陪自己好好爽上几次,解决一下饥渴的性欲。凭她聪明的脑袋瓜子,再让她出谋划策,想办法先缓和同夫人的关系。他虽然粗鄙,其实内心奸诈狡猾,通过何晓月提供的情报,李萱诗也只有和徐琳、吴彤做假凤虚凰的淫戏满足生理需求。但郝江化清楚李萱诗媚骨天生,属于骨子里淫荡的女人。这几年被他的大屌开发调教,早已沉沦欲海,再也回不去当初的端庄优雅了。她对性已经成瘾,几乎已经离不开他的大屌,这事还有薇薇极大的功劳,嘿嘿,薇薇是宝贝啊,没有薇薇帮忙,他仅靠养颜汤又怎么能长久霸占颖颖乖儿媳的极品肉穴,最终调教到臣服胯下呢?这个天大的秘密连夫人李萱诗都深深瞒着不让知道,否则别说后宫不靖,恐怕整个郝家顷刻间灰飞烟灭了。
所以,他自认为岑筱薇是他最大的心腹和倚仗,何晓月第二,那女人虽然胆子小,又没多少主见,但太贪财,忠诚度还是有待商榷。第三个自然是王诗芸了。不过王诗芸太聪明,对他的大屌确实迷恋,对他的钱同样感兴趣,不好完全控制。
夫人方面,徐琳和吴彤是铁杆同盟,但她掌握整个郝家的经济大权,她才是整个郝家的女王。自己有时候想想便是夫人的一个男宠,凭借一根大屌肏舒服了她,就赏一块骨头。她要是生气了,一脚就可以踢开他郝江化。到时候随便再扶个王江化或者李江化,对她的能力和财力甚至人脉来说,并不是很难的事情。
屋漏偏逢连夜雨,昨天晚上何晓月偷偷告诉他说,左京那个小王八蛋从牢里放出来了,而且还公开带着人住进了温泉山庄,
摆明了就是要寻自己的晦气。这个节骨眼上,夫人也靠不住,她心里肯定想缓和跟大儿子的关系,有事没事得偏向左京。自己这当口绝不能回郝家沟,弄不好连老命都可能交待到这对母子手中。
郝江化愈想愈担心起来,虽然他跟李萱诗也生了两个儿子,那两个年纪太小,算是他跟李萱诗之间最后的纽带和筹码,可眼下也不怎么济事!
为今之计,也只有和薇薇合计一下,看看有什么好的脱困法子。等度过这次难关,再找机会肏得李萱诗下不了床,让她赶走左京那小王八蛋,并哄回颖颖乖宝贝,继续婆媳共侍一夫,双飞调教的乐子。郝江化想想都激动不已,裤裆中的大肉屌瞬间起了强烈反应!
左京之暮雨朝云14
胡思乱想中,郝江化被一声娇叱拉回现实。看到岑筱薇明眸皓齿,千娇百媚的诱人身材,时而巧笑倩兮,时而奔放如火。搔首弄姿,媚眼勾魂的撩拔人手段和风情,活脱脱当年恩宠万般的美妇岑菁青的青春靓丽版,唉!要是青青没死,将这对艳浪无双的母女花一起摁在床上肏将会是多大的享受?
郝江化欲火又燃,兽血沸腾,恨不得一把将岑筱薇拖进一楼过道的共公卫生间里就地正法。
岑筱薇一身媚肉,奶子尖挺结实,小屁股由于她酷爱运动的原因,形状十分圆翘紧绷,像一只水蜜桃。腿缝内的小骚屄又嫩又粉,如同蝴蝶,小穴骚水又多,跟她妈妈当年一样,肏弄的时候好似在抽井水,“扑嗤扑嗤”水花四溅,让干她的男人魂酥骨销。水多的女人一般都浪,夫人李萱诗这样,徐琳和好儿媳颖颖也这样,就连吴彤那个小浪蹄子虽然肏过没几次,还都是迷奸强上,可弄个几分钟,小肉屄也大量出水,可惜夫人像老母鸡一样护着,可馋死了他。
岑筱薇今年27岁,院里的女人中除了吴彤就数她最年轻。活泼俏皮,又热爱运动,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后宅的女人大多白嫩,唯她独属一份。而且没有生过孩子,那多汁的小肉同别提有多紧,床上又开放,摆姿势、叫床样样拿手,不愧是喝过多年洋墨水的妞。唯一遗憾的就是初次上她的时候就不是处女了,肯定是在国外让大洋屌肏过了。好在他的屌也不比那些洋鬼子小,就是比非洲的黑人估计也不会逊色多少?这一点是他聊以自慰的根本,至少在床上,他可以将包括夫人在内的一众绝色美妇娇娃肏得欲仙欲死,叫老公的叫老公,叫爸爸的叫爸爸。
想到得意处,郝江化霎时又找回了强大的自信,暗暗吞咽了口水,也知道如今身处机关要地,行事好歹得注意点影响。只好强忍着满腔欲火,陪着干女儿打车找到衡阳市区唯一一家日本料理店“北岛丸先”。
北岛日式料理店位于市区黄金地段,总共有四间店面,装饰清一色日系风格,屏风、油纸伞和折扇等强烈民族风格的饰品更加突显异域风情。几名服务人员也都统一穿着和服,店内如水银淌泻般回响着日本陶笛大师宗次郎的代表作【故乡的原风景】,音乐清新悠扬,无形感染食客们对故乡的亲切缅怀。
北岛料理店每日限量供应正宗原味的户牛肉100斤,定时从日本兵库县空运过来。非常新鲜美味,饕餮客慕名而来者甚众,即便售价高昂,每200克大约需要花费人民币1500-2000元,却依旧颇受欢迎,大量美食爱好者趋之若鹜。
所以,当郝江化和岑筱薇赶到北岛料理店时,便被服务生告知今日户牛肉份额已经售罄。
岑筱薇本是见到朋友圈的推荐慕名而来,闻言颇为扫兴,又生气撒娇的埋怨郝江化几句。
郝江化讪讪而笑,赶紧赔不是,提议多点几份牛肉辣椒炒粉补偿,惹来侍应生怪异的目光,一旁的岑筱薇一度羞恼无语。
无奈之下,只能点了刺身,寿司、一份蛋包饭、一份鳗鱼饭和清酒。
用餐气氛有点沉闷,仿佛少了往日的和谐。岑筱薇当然也收到了左京回到温泉山庄的消息,就像是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整个郝家沟的氛围和人际关系都开始变得微妙。虽然一切都是在潜移默化中发生,但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称,有时候称量别人,有时候也可以掂量掂量自己!人心,从来都是微妙的东西。从古至今,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吃完料理,已经快九点了,二人付帐后打车回酒店。在出租车上,二人紧挨着坐在后排。郝江化闻着筱薇身体散发的幽香,心猿意马,目露淫光,一双又黑又粗糙的大手不时往她身上招呼一下,愈来愈得寸进尺。
岑筱薇狠狠地推了他一把,阻止他的脏手往自己高耸的熊部盖落之势。郝江化脸皮厚,嘻嘻笑着又待去抚摸她的健美长腿。
岑筱薇心中恼怒,“啪”地一声伸手打了他的手背,凌厉的眼扫了他一眼,警告他适可而止,毕竟是在外面。
郝江化悻悻地收回手,摆放在自己大腿上,不时挠痒、搓抓,片刻不得安宁。
岑筱薇用鼻音冷哼一声,转过头望着窗外的夜景发呆,不在理他。
“大叔!你们父女俩不是衡阳本地人吧?”出租车司机无聊搭讪。
“额!”郝江化没有准备,愣了一会儿,才算“嗯哼哈嗯”的应了几句。心中却不以为然,之前他陪同夫人李萱诗去她曾执教多年的母校处理儿子郝小天的违反校规问题,李萱诗的老领导校长冯卿潜居然将他误认成小天的爷爷,弄得夫妻二人尴尬不已,为此,回到家夫人生了很长时间的闷气,一个礼拜都不让他碰一下。
郝江化憋着一腔欲火,晚上喝了不少清酒,烦躁郁闷不已。后来,渐渐跟司机扯了起来,从日本料理聊到了慰安妇,聊到了原国民党74军57师余程万师长率部抗日,血战常德的英勇事迹。
回到酒店,灯火阑珊,夜色深沉迷离。
来到前台时,郝江化取了房卡正待搂住岑筱薇上楼尽兴。却没想到,岑筱薇又独自开了一间房。郝江化惊愕不已,不明白她唱得哪出戏?大庭广众之下,又不方便询问。只好乘电梯来到了入住楼层。
“薇薇!这开两间房是不是太浪费了?我那间套房又大又舒适,等下我们怎么搞都行!”郝江化不是心疼钱,而是怕煮1的鸭子飞了。
可鸭子最终还是飞了。
“干爹!哎呀!人家也不想的,今天中午兴冲冲地赶来衡阳,还不是打算跟你那个的?可谁知道,人家大姨妈突然就来了,想做也做不了!”岑筱薇嗤笑着道了晚安,临走还有意无意地抛了个媚眼给他。
郝江化一时石化在门口,后来如何进的房他已经想不起来。猥琐的身体合衣倒躺在洁白高贵的大床上,思绪如麻,下腹处的欲火此际也好像消退了一些。
岑筱薇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准五星级酒店的设施果然齐全。惬意的靠在床头,打开某视英语频道看了十分钟,撇了撇嘴。她抬手从床头柜取过自己的爱玛仕2010最新款包包,从中1练的取出两样东西。一包乐福门女士香烟和一台金属外壳的微型电脑。
电视节目走马观花的跳过,等到零时差两分,她才迅速而1练地打开电脑,将一封早就编写好的加密邮件发送出去。接下来,她点燃一支香烟,含在娇艳欲滴的红唇。烟头忽闪,淡淡烟气呼出,映衬她依旧青春娇妍的脸。
那日温泉山庄萱晖塔下,李萱诗和儿子左京的巧遇并非偶然。她是掐着点带着女儿萱萱充作媒介特意制造了一场与左京的邂逅。解铃还须系铃人,她聪明绝顶又如何不知?儿子出狱后的一系列反常举动早就深深触动了她心底那根警惕的心弦,她也一次次释放出善意,向他抛出了橄榄枝,却从未获得过一丝一毫的回应。她为了离儿子更近一些,这些天都无心照顾几个孩子,特意搬到了别馆暂住。母子二十余年的感情难道只换来身在咫尺,心已天涯?
丈夫郝江化是她通过郑群云副市长的关系给塞进培训班的,为此还支付了一笔钱。在目前波诡云谲的形态下,丈夫和左京最好暂不碰面的好,早成水火不容的局面,不可能善了之局。她只希望事情的了结还能争取一点底线。她固然知道这些年来自已走得太远,错得多深,当初任性了一次,代价竟然惨痛到不可承受,也是她始料未及的。可是有些秘密她无人可以倾诉,默默埋藏心底多年,只为那一份不甘,则必须要孤独的坚守和忍受!
丈夫去衡阳六天还是七天?她无心去计数,这几夜辗转反侧,固然有性欲难忍的缘故,更多的是做了很多的梦,关于衡阳老宅的梦。梦里依稀,泪湿枕巾。后来左右无法入睡,便下楼坐在客厅,给自己泡了一杯柠檬水。静静沉思往事,千回百转,缅怀长沙时候的生活,丈夫和儿子,后来还出人意料的多了一个儿媳妇白颖。
2002年8月,这对李萱诗来说是一个终身难忘的日子。
这一年,儿子左京刚满20岁,按之前左、白两家的约定和时年22岁的白家千金白颖在北京完婚。
婚礼安排在东城区长安街上的北京饭店举行。白家因为白行健和童佳惠的身份影响,不宜喧闹张扬,而我们左家更是人丁凋落,只我一人参加儿子的婚礼观礼。整场婚礼在低调中举行。除了婚礼现场左京和白颖宛如一对璧人,成为来宾瞩目的焦点,受到数不尽的美好祝福!其他流程都尽量缩减,除了亲朋诸友,白、童两家都未邀请同僚参加,也是白家和童家十分爱惜羽毛的结果。
婚后,左京和白颖在北京定居下来,新房是我丈夫左轩宇在儿子和白颖定婚后就着手准备好的。
而今,睹物思人,使得我的内心极为惆怅和凄凉。儿子长大成人、成家立业本是欣喜之事,但对于我这个刚失去恩爱近二十年的丈夫的寡妇来说,如今又即将失去相依为命多年的儿子,唯一的亲人。
我的内心十分矛盾、纠结,既希望他们夫妻和美,甜蜜幸福。又对儿子左京和白颖充满莫名失望和埋怨。这一种复杂又矛盾的情感已经蕴藏了好一段时间,几乎快压抑不住。我承认,在他和白颖定婚时开始,我竟然有一种被儿子抛弃和被儿媳夺爱的错觉!嗯!李萱诗,你究竟怎么了?
婚礼后几天,我便预做打算近期返回湖南老家。可是,衡阳的旧宅已经破旧不堪了,也没有进行过任何的修缮。长沙那边倒蛮适宜居住,房子装修和内部生活设施都很齐全,跟几个闺蜜朋友也离得近,更何况我的工作关系还保留在长沙重点高中,虽然,丈夫走后,留给了我大笔遗产,使我后半辈子哪怕什么都不干,都可以锦衣玉食,无后顾之忧!
可我毕竟才39岁,这般年纪就开始过退休宅居生活我是不敢想象的,而且,老左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住那个大房子里,生活还是生活吗?
我当时真的有了厌世的情绪,不敢设想或者编排自己未来的人生。
儿子左京和儿媳白颖见我颓废哀伤的模样,猜测我是尚未从丧夫的情绪中解脱出来,苦口婆心地劝说,要我放弃回湖南的打算,也干脆定居北京和小两口一起生活。一家人聚在一起,彼此能够照应,也能让小夫妻尽尽孝心。
我内心踌躇犹豫,亲家母也和她丈夫老白商量后跑来作我的工作,态度很坚决。那时,至少我的内心是有一些感动和温暖的。我受伤和失落的心正是需要安慰的时候,心底的苦楚和孤独绝望每天都在折磨和呑噬着我的灵魂和肉体。
这段时间,我又继续开始拾起停顿好几年的习惯,开始写日记,记录点点滴滴的生活絮语和人生感悟,稍微纾解心中的莫名烦躁。
白颖已经在北京第一人民医院参加工作,应该快从实习期转正了,她比京京早两年毕业,家世显赫,人生之事从来顺风顺水。不过即使出身高门贵女,她对我这个婆婆还是尊敬有加,没有丝毫怠慢。这一点,我还是对她很满意的。白颖容貌长相确实出众,气质较清纯娴雅,婚后云雨滋润,更添娇媚,十足十一个美艳迷人的大美人,匹配我儿子京京倒真算珠联璧合,郎才女貌!
京京一直是个很上进的孩子,聪明善良,尊敬师长,相貌也继承了我和他父亲的优点,非常英俊迷人。不过随我的基因更多更明显,眼睛、鼻子还有白皙细腻的皮肤等处,几乎是我的克隆。他从小到大,一直是我这个妈妈在教导,他父亲太忙,其实可以说没有完全尽到作为父亲的责任。而我几乎所有时间都在跟他相处,在家是母亲,到了学校,又是他的班主任老师。所以,他的性格、喜好我可以说了若指掌,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唯独有一点我对他有些愧疚的地方,就是我对他的管束十分严厉,自小就把他拴在我身边督促学习,制定严格的作息习惯,几乎导致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空间跟同龄孩子玩耍嬉闹。唯二接触到的就是我的两个最好的闺蜜徐琳和岑菁青以及她俩的女儿刘瑶和岑筱薇了。接触的最亲近的几个人都是女人和小女孩,于是也造成他除了筱薇和瑶瑶外,没有一个朋友。而且,一个男孩子长期处在脂粉堆里,养成他谦和温润的脾气以及相对偏懦弱的性格。这一点也是我内心比较纠结的地方。
毕业后,他没有选择继承他父亲的公司,而是通过应聘的方式加入到位于北京朝阳区的一家大型跨国外资公司工作。
他没有依托白家或童家的任何人脉关系,打算凭借自己的个人能力打开局面,开拓事业。这一点也酷似我的性格,好强好胜,不甘被人轻贱。看得出来,他对白颖的感情真挚而热烈,情真意切。内心中或许觉得左家跟白家落差太大,白颖属于下嫁进左家的,他是极力的表现自己,无非渴望被得到认同!
我有点心疼我的儿子,总觉得当初应允他俩的婚事未必是个正确的选择。京京如果娶个一般背景的女人为妻或许会更加门当户对,更加和睦幸福。爱情不等同于婚姻,享受花前月下,烛光玫瑰的卿卿我我就是幸福。而婚姻,哪怕有朝一日双方激情退却,仍然需要努力经营,才能踏实守护好自己的家庭。
爱,有时候是沉重的。婚姻更需要付出责任,互相忠贞。
我每天都思虑很多,情绪很不稳定。白颖看我憔悴的样子,也是有些难受,每个周末都陪着我逛街购物,我们还去看电影和做瑜伽。相处的时间一久,婆媳之间的关系也慢慢升温很多。可是我内心深处总是对她有一种排斥和敌意,无形中仿佛存在一种怪的隔阂。很莫名其妙的一种直觉,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以为我是内心的牵绊太多,导致出现了思维偏差。很久以后才渐渐剖析了自己内心的真相,惶恐而狂乱!
京京初入大型外资公司,为了尽快站稳脚跟,工作很是努力,加班加点是常态,而且还偶尔要国外出差。并且,随着工作的深入和能力的提升,出差频率也逐渐加大。但好消息是他优异的表现,受到了公司老板和同事的一致好评,很快就站稳了脚跟。
我也好多次劝他,和颖颖新婚燕迩,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要尽量抽多一点时间陪老婆。他就会对我笑,露出一口洁白无瑕的牙齿,采飞扬的样子连我都被他所感染,相信他所作的人生规划。
他计划35岁前努力工作,赚够未来生活资本,然后就可以享受生活,和白颖带着未来出生的孩子去世界各地旅行。
那时,我既欣慰又苦涩。喜的是儿子越来越优秀,而且有担当。忧的是儿子的人生规划如此清晰明了而我却混沌一片、乱麻一团。怎么办?我的人生为何感觉越来越灰暗?
于是,我又开始郁郁寡欢,整日患得患失,为什么全世界只有我没有幸福?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双双撒手人寰,抛我一个人孤独的在这世上。白行健当初在我和童佳惠之间游移,最后还是抛弃了我,毅然选择跟门当户对的童佳惠结婚生女。好不容易跟左轩宇相识,彼此相差12岁,但其他方面无论相貌、人品、学识都堪称上上之选,我也知足认命了。原本以为就这样相濡以沫,平凡而幸福,却是我又一个不幸的记忆。而如今,我将彻底失去我最后的倚仗以及最宝贵的东西。命运之于我,为何尽是残酷?
我觉得我很快会崩溃,我将一无所有,人生除了灰暗,只剩苍白。
平常看着儿子和白颖在一起的时光,无限甜蜜的欢乐恩爱。我有一种荒谬的冲动,恨不得拆散他俩,内心深处惶恐颤抖,有一种叫做嫉妒的东西野蛮滋生。
我不知所措,我惶惶不安,我感觉自己马上要窒息。脆弱的情感全面崩塌,灵魂即将坠入深渊。
于是,我惴惴不安地向儿子提出想回湖南继续生活,或许那里的环境更适合我自生自灭,孤独终老!
“妈妈!你只是还没有完全融入北京这边新的环境,再加上可能还沒有从爸爸逝世的阴影中走出来,所以会感到一些不适应。你只要安下心来,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儿子真诚而耐心的安慰我,给我鼓励又透露出对我的某种期待。
儿媳白颖也在旁随声附和:“是呀,妈妈!我们一家在一起才好呢!你若是一个人住湖南,两地相隔遥远,万一有点什么事情,我和京京也会担心你呀!”
“颖颖,你们放心,妈妈既不是小孩子也不是七老八十,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再说,妈几十年的圈子都在湖南那边,乡土难舍,心里总有一种眷恋似的特殊情结。”我尽量压制内心的躁动,微笑说道:“再说,我也只是过去那边暂住一段时间,等你和京京有了孩子,妈妈再过来帮你们带孩子。”
僵持了几日,见我执意要走,他俩实在挽留不住,只得勉强同意了我的想法。但白颖提出我一个妇道人家,回湖南又路途遥远,便要求京京送我回长沙,安全到达后在那边安顿我后才能回北京。
我知道儿子公司业务繁忙,他又刚升上小领导位置,嘴上说不需要,但内心却非常渴望他能答应白颖的要求。
果不其然,我的京京依然没有让我失望,他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那一刻,我的内心涌动着一股窃喜。莫名的欢欣,仿佛眼前一切事物瞬间都变得顺眼了许多。
等又过了两天,准备就绪,京京从公司请好假期,我也提前跟亲家白行健夫妇作了告别,盘桓日久,终于踏上返程。
而命运无常,就是这趟返湘旅程,改变了我们大家的人生轨迹,开启了变化莫测,梦魇一般的荒诞故事。
左京之暮雨朝云15
那个年代还没有高铁,我和京京买了K字头的普通火车票,下午5点多从北京西站出发开往广州方向,途经湖南长沙南站的车次,全程近21小时,旅途漫漫。
不过,再次与儿子单独相处,我感到时光极为宝贵,每一刻都值得珍惜。心情的转变下一切都仿佛变得美好,就像造物主本该如此设计一般,和谐流畅,顺其自然,连同漫长的旅途时光也不再乏味枯燥。
由于距离遥远,我和京京买的是软卧票,一个包厢内上下铺。京京这孩子孝顺,他让我睡上铺,清静,没人打扰。而我特别珍惜和他独处的难得时光,内心雀跃欢喜,如同绽放涧边的幽兰,终于寻觅到了顾怜的人儿。
“妈妈现在没有睡意呐,京京,你就给妈妈好好讲一下你在北京大学四年的生活细节吧!”我和他并肩坐在下铺,始发站上车的乘客不多,整个包厢四个铺位,暂时只有我们母子二人。
“嗯!那妈妈想听什么呢?这四年时间发生了许多事情,虽然大多是波澜不惊的细微琐事,但涓流汇聚成泽,我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好!”京京微微一笑,又露出些许洁白的牙齿,看得我心一恍惚。
“那就说说你的学习和课余生活吧,嗯!重点可以多聊聊你跟颖颖相识相恋的过程,那时候你还未满17岁,怎么就看上了比你还大两岁的学姐。”我若有所指的引导他,期待他为我解开心中的某些疑窦。是偶然的姻缘红线还是别有深意的搓合?
“我和颖颖相识在北大未明湖畔”听着京京娓娓道来他和白颖的恋爱经历,我心情复杂又酸涩,作为他的母亲,我感到自己内心实在阴暗可笑,但是就是止不住想要探听更多。
傍晚时分,列车停靠了一个新的站点,陆续有乘客上车,我们的软卧包厢也进来了3男一女4位乘客。
四人应该是一道结伴同行,彼此1识,进了包厢依旧我行我素,大声说话吹侃,而且满口乡音,用词粗劣,十分聒噪!
我也不得不停下和京京的闲聊,想坐到窗边小発上看看外面的风景。
这时,恰好见一名女性列车员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叠报纸。可能是路过,需要去别的车厢处理事情吧!
我顺口问她能否借几份报纸看看,以解旅途寂寞。她想都没想便和气的答应,顺手抓了几份报纸便递给我。那个年代,服务人员的工作态度真的不容置疑。
我向她道了谢,接过报纸悠闲的看了起来。我在长沙一中担任教导主任,看报喝茶也成了一种习惯。手上是一份羊城晚报和一份潇湘晨报,不过都已经逾期好几天了。我正百无聊赖,也并未在意手中报纸的时效性。漫不经心的看了半天,最后在潇湘晨报的社会版块专栏发现了一则募捐倡议,说是衡山县龙山镇一个叫郝家沟的偏僻山区农民郝江化带着一个未满八岁的小男孩四处求医,已经花完积蓄,食宿无依,非常可怜。而且小男孩患得是医学界目前为止都十分蕀手的白血病。报纸上还图文并茂的刊登了患者和家属的照片。治疗白血病目前并无把握,且需要各项有利条件的支撑和大量金钱。可一条无辜幼小的可怜生命即将被病魔无情带走,我的心底无缘由的升起一股悲悯和同情之心。
再盯着报纸仔细看了一遍,暮然发觉照片上的患者家属貌似有些眼1,辨认名字,脑海中细细回想一下,果然回忆起某些零散片段。
我慢慢想起,我的亡夫左轩宇生前曾担任过衡阳国有化肥厂的车间主任,好像某年评选在职职工贫困家庭名额时有意帮助过一名姓郝的工人,后来那郝姓工人为了感恩还带着一名农妇,一齐前来我们衡阳老宅拜谢。隐隐约约,觉得跟照片上那人有些相像。不过,事情过去好多年,亡夫帮助、提携过的人又实在太多,一时我也不敢太过确定。思忖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基于我的财富和职业地位,也是完全有能力向他们伸出援手的。
一切冥冥中自有天意。
我一个下意识的决定,源于良善本心,却未料到往后会为我和京京,甚至许多无辜之人招来一场无法预料的大劫!
此刻,我很认真的取出随身包中的日记本,在空白页用笔清楚的摘抄下报纸上预留的省红十字会捐款联系电话。
列车“哐铛哐铛”飞驰在既定的铁轨上,满载纷乱思绪,像撕开原野的钢铁怪兽,冲破天地桎梏,无可阻挡!
一路平静又凌乱,带着向往和希冀,在失落中徘徊,在烦恼中挣扎。
列车停靠长沙南站时已经是次日下午两点半了。我在铺位上迷迷呼呼睡了大约五、六个小时,醒来时已经即将到站。
京京见我脸色不大好看,连忙关切的询问我是否身体不适,大小行李他也都抢在手上!
我轻轻一笑,道:“妈妈没事,兴许是坐长途火车,稍微有点累罢了!”
“那妈妈你先坐行李箱上休息一下,我去买瓶水给你喝,等我一下就回来。”说着,京京把手上的橙色行李箱横放在站前广场的石板地面,嘱托我看一下行李,他便急匆匆地跑去西侧的铁路便利店买水。
我又感动又欣慰,这孩子才20岁,父亲逝世催促他快速成长。不但过早地步入婚姻殿堂,担负起作为丈夫的责任,对我这个曾经相依为命的寡母也充满依恋和怜惜。
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天下所有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安幸福,而我的京京几乎做到了完美。他是我一辈子的骄傲。
站前广场离西侧便利店距离并不是太远,隐隐约约的也能看到那边人头攒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京京买瓶水却去了好一会儿,回来时好像欲言又止的样子,张了张嘴也没有说出来。我不以为意,接过他递给我的农夫山泉,投给他一个如春风般的和煦微笑。
京京明显呆了一下,痴痴望着我的脸,一幅游天外的模样。我感到好笑,内心一阵暗暗得意,美丽永远是女人自豪的利器,即便在亲生儿子面前,依然令我欣然陶醉。
打车回到离别近两个月的长沙居所,1悉而陌生的感触霎时涌上心头,双眸一红,鼻子发酸,差点忍不住掉眼泪。
物是人非,触景生情,人类的内心情感某些时候简直脆弱的不堪一击,尤其是女人,便如我这个寡妇。
京京打开家门,先把行李放入屋内,紧接着又是开窗通风,又是打扫擦拭,懂事又乖巧的忙碌起来。
他先帮我将卧室整理干净,嘱咐我上床休息一下,他打扫完其他房间和客厅,就去小区东门的那家“国色天湘”饭店订餐回来吃。
那是一家小饭店,老板娘是长沙本地人,40出头的年纪,带一个上高中的女儿,一直没见过她丈夫,听说前几年因为什么原因离了。
之前老左时常离家在外,我在学校教书,做到教导主任后就没有时间做饭。平常我们母子俩的晚餐都在那家店里打包。老板娘最拿手的是剁椒鱼头和辣椒炒肉,味道纯正地道,我们吃了好几年,逐渐认定那种口味,习惯成自然了。
晚上七点钟,京京叫我吃晚饭,肚子确实有点饿,列车上的伙食毕竟不对人胃口。
餐桌上依次摆放了五个菜,我最爱吃的剁椒鱼头和辣椒炒肉赫然在列,另外还有一份长沙臭豆腐、攸县香干和油辣莴笋。白米饭已经盛好,是他用电饭煲自己煮的,说还是自家的米吃着香糯。
我会心一笑,洗了把脸就回到餐厅,母子俩吃了一顿温馨的晚餐,我的脸上溢满甜甜的笑容。
平凡的喜乐,温馨如常的生活,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饭后,京京又抢着收拾桌子,我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视线却不时被他晃动的身影吸引,迷迷糊糊之中,一双温暖的手掌轻轻按压在我两侧肩膀,耳侧响起京京1悉悦耳的声音:“妈妈!累了吧!你放松身体,我帮你捏捏肩!”
我幸福得浑身都似乎颤抖起来,连忙点头,却苦苦忍住不敢说话,因为我清楚的知道,此时一旦开口,我所发出的声音肯定会颤抖变调。
回到长沙家里的那一晚,我睡得格外香甜,充足的睡眠至使我次日精饱满,气色也恢复如初。
我早晨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子里端庄娇艳,柔情似水的风流美人,媚眼含笑,居然鬼使差地为自己上了一个精致的妆容。
其实,如果按照习俗,老左走了还不满一年,我作为他的未亡人,一般两、三年以内是不宜化妆的,也代表为亡夫守节。
可是我此刻根本抑止不住骚动的芳心,就这么仔仔细细,一笔一勾,描绘着一张本就艳若桃李的脸。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走出房间,京京看我时又呆了一阵,都忘了招呼我吃早餐。一大早准备,可见他的心意。此刻餐桌上摆放着炒粉、甜酒冲蛋还有水晶馄饨,豆浆两杯,一咸一甜,我甜他咸,从前我们母子的口味如此,而今依然。
我内心又暖暖的感动了一下,深深看了他一眼,20岁的俊美容颜,丰如玉,气宇轩昂。已经捕捉不到同龄少年的青涩稚嫩,反多添了一种采英拔的气质。
上午9点不到,我察觉京京不时低头看看手表,似乎在等待什么?微微好,也不戳破,耐心等候着他为我揭开迷语那一刻。我有一种心如鹿撞的感觉,淡淡的羞喜,纯纯的迷醉,仿佛又回到初恋的心情。
门铃响起,京京好像突然放下心头大石一般,轻松的起身开门。令我惊讶的是,进来的人是我的闺密徐琳。不是我跟徐琳只是塑料姐妹,老左过世后她都经常来陪我,可是我昨天到家后就给她打了电话,她今天银行有个重要应酬,不是说抽不开身不过来了吗?
徐琳拉着京京的手走进屋,我有点吃醋,是的,我很明确我当时是吃醋了,凭什么她这么亲密的拉我儿子的手?虽然徐琳算作长京京一辈,可毕竟都是成年男女,授受不亲的嫌还是要避一下的。
我没作色,反而好的问她:“琳姐!不是说今天你抽不了身吗?怎么还是来啦?”
徐琳娇媚的白我一眼,正待调侃几句,突然愣住了,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死死盯住我的脸看。我被她搞蒙了,下意识地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颊,莫名其妙!
京京此时合乎时宜地泡了两杯菊花茶出来,给我和徐琳一人一杯,也算无心插柳,替我解了围。我就算再迟钝,也回味过来,徐琳她一定是发现我早上化妆了,心有狐疑。这个女人就是这样,精明如狐,火眼金睛,且极欲窥探别人的私密。
“萱诗!姐姐今天为了你可是800万的单子都往外推了,你可得补偿我呀!”徐琳往沙发上一坐,一鸣惊人,开始她的本色表演。
通过徐琳的讲述,我才算弄明白事情原委。昨天回到家我就打电话给徐琳约她今天逛街,而她的确有重要潜在客户要应酬来不了。那时京京刚好要进房叫我吃晚饭,无意中听了个大概。到了晚上,等我睡着后,他在自己房间给徐琳发了很多信息,半夜三更的差点害徐琳老公起疑心,死缠烂打的把徐琳约过来陪我。
这一刻,我的心都要碎了,眼眶中泪水盈盈,而趋近冰冷的灵魂仿佛浸泡在温泉中那样温暖。
翌日,京京又如法炮制了一天日常,只是闺蜜从徐琳换成了岑菁青。
此后,连续数日,我都生活在无忧无虑的极致尊宠当中,仿佛一个被白马王子全心苛护的公主,京京体贴入微的一举一动似乎带着魔力一般,强烈的吸引着我眼球的关注。
他的形象在我心中迅速的发生着蜕变,变得英俊迷人,卓尔不群。我越来越迷恋他,是的,不是当作儿子,而是把他当成我的情人。
道德和人伦世俗的桎梏在我心中开始摇摇欲坠,我感到自己正一步步地坠入深渊。
京京,我的宝贝,这辈子如果我们的关系不是血脉相连的亲身母子,妈妈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去爱你、追求你,哪怕你和白颖结婚了,我也一定把你抢回来,哪怕飞蛾扑火,也要焚烧我自己,给你我炽热无比的深爱。
又一日,京京陪我游玩了岳麓书院和橘子洲,后来又去了我教书的长沙市第一高级中学,也是他曾经就读过的母校,徜徉在校园的林荫小道,追忆怀缅了过往青春。往事历历在目,恰同学已各奔东西。
对女人而言,走出悲伤的最好办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而我确实从哀伤中渐渐脱困,可这段所谓的恋情是否还应该继续?我患得患失,快乐又焦虑,就像又重新变回恋爱季的少女。
悠忽之间,脑海中浮现出曾经少女时代非常喜欢的那阙“我侬词”【尔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似火。把一块泥,捻一个尔,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尔,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尔,尔泥中有我。我与尔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晚上,我仍然纠结未果,京京的手机响了起来。果然,不用猜我就知道,肯定是我那儿媳白颖打来的。
京京有点不自然的看我一眼,轻声对我说:“妈妈,是颖颖的电话。”
“那你就接吧,估计颖颖大晚上打过来,没准有什么急事也说不定?”我敷衍了一句,脸上尽量保持了一点笑容。
京京接通电话,无非先是白颖了解我的近况,聊了几句慢慢就变成小夫妻俩的你侬我侬,听得我一肚子火气,又不便无缘无故发作,只是默不作声地不断用遥控器切换着电视频道,究竟看了什么,脑海中一个画面都没有印象。京京和白颖当着我的面就足足聊了十几分钟电话,气得我脸都白了,才恋恋不舍的挂断。
我莫名其妙的烦躁起来,狠狠用遥控器关了电视,起身嘟囔了一句累了先睡了,径直朝卧室走去。
转身之际,我的眼角余光撇见京京愣在原地,绞尽脑汁的思索着我生气的原因,也不敢询问。直到我打开卧室的门准备进入之时,身后才传来京京温情的问候:“那妈妈早点休息,晚安!”
我心中暗嗔一句:小笨蛋,你就不会进来哄哄妈妈?就知道对颖颖甜言蜜语,百般奉承!有了老婆就忘了娘,真是没良心!
京京心地纯厚,没有多少花花肠子,他正值花季,从来没有经历过人性险恶,人心复杂。
第二天早上,阳光穿透窗帘照射进我的房间,灿烂光明,预示着今天又是明媚而美好的一天。我躺在床上,睁着空同的眼睛痴痴的盯着天花板,只觉脑袋昏沉沉的,眼前一片晦黯。
岁月就这么灰溜溜的度过去,39岁还依然娇艳欲滴的容颜和肉体只能无辜的充作青春的悼念!
浑浑噩噩的起床梳洗,正欲化妆,手停在半空又犹豫不决,最终素颜而出。
京京看到我的样子,好似眼中闪过一丝微微失望,但随即满面笑容的问道:“妈妈!今天我们去哪里逛逛?”
我知道他一片孝心,也不忍扫他的兴,笑一笑说由他决定。
他说虽然在长沙居住、读书好几年,但确实很多名胜都没去玩过,着实有些可惜,不如趁这几日闲暇,到处去转转,也算不留遗憾了!我自然应允,这些年来只知道逼他成材,很多方面的确对他有所亏欠。
临近国庆假期,虽不说游人如织,但是各景区的人流已开始密集起来。
我和京京逛了世界之窗、省博物馆、靖港古镇和天心阁等著名景点,乘兴而至,疲惫而返。
游览的确是一件颇费精力的事情。我和京京说说笑笑,在落霞桔黄的余晖中坐上旅游大巴回家。商量好回家泡个舒服的热水澡,早点休息。
无奈半途中,京京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这次电话不是白颖打的,而是他目前就职的外资跨国公司。原定7天后去往东非出差的部门经理因突发急性阑尾炎手术住院,那边项目又急需业务人员过去跟单,公司迫不得已,只能临时安排京京进行接手这个项目。算算办理护照和从湖南赶回北京的路程,京京最晚后天一早就必须赶回去,而且是坐飞机。
我惆怅万分,内心多么期盼京京能留在我身边,最好一辈子这般陪着我。而后又想到他已经同白颖结婚,有了家庭,并且事业正是关键的打拼和开拓期,我作为母亲怎么能因为自私而耽误儿子的大好前程?
所以,看到也是一脸失落和无奈的京京时,我竟然还能伪装大度的微笑着安慰了他几句。
眼泪就让它在肚里流吧!你要记住的永远都是我明媚的笑靥!
京京也变得振作起来,对我报以苦笑,并且说了对不起!他之后立刻用手机拨打电话,预定下后天从长沙飞往北京的机票。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相聚再久也终有离别时刻。
明天将是我们母子俩此次相处的最后一天,虽非永诀,但从此天涯两端,再见之期也是茫茫。相伤离别,不如欢畅共叙!
是夜,万家灯火早已寂灭,唯独我们母子两人的房间昏灯如萤,燃亮至晨。
到了分别前夕,我内心却平静下来,该作的决策昨夜已深思1虑,顺从本心,其后各自安好!
天亮后反倒放松下来,美美的补充了睡眠,养足精,出房门后又是采奕奕的绝代美妇。
午饭直接在“国色天湘”店里解决了。下午我安排京京在家收拾一下行李箱,而我则去买菜和一份特别的东西。今天的晚餐我打算亲自动手,为宝贝儿子做一顿丰盛一点的饭菜,也当给他践行。
整个下午,我都是在忙碌中度过,许久未动手做饭了,手艺未免有点生疏。
磨磨蹭蹭,好歹是把一桌饭菜都准备好了,称不上色、香、味俱全,但肯定合京京的口味,因为这是妈妈做的菜,他从小到大吃过10多年的味道。
吃饭的气氛很温馨,我们母子俩都刻意为对方营造欢乐的情境,有意无意的淡化离别的哀伤。下午特意买了瓶红酒,给京京面前的高脚水晶杯斟满,而我则换了果汁饮料。京京微微诧异,不由问我道:“妈妈怎么不喝红酒?我记得你酒量比爸爸都好的,而且适量饮用红酒,据说对女性美容还有好处!”说完看似有点后悔,这孩子很敏感,他这次无意中又提到了老左,怕我伤怀,所以有点内疚,偷偷看了我几眼,见我没特别反应,才稍稍放下心来。
我对他微微含笑,道:“不是的,妈妈这段时间为了安定睡眠,一直在吃安定类药物,不适宜喝酒,所以才用果汁代替了!”
京京这才释然,转而又发现隐忧,一味地劝我调整好心情致观重要,不能长期依赖药物。
我点头应允,给他夹菜,推杯换盏,一瓶红酒见底。我观察京京脸颊熏红,眼皮悄悄打颤,便适时的中止了晚餐,扶他进房休息,我回到餐厅,匆匆收拾妥当,又进浴室洗了个澡,穿上一套薄如蝉翼的透明情趣内衣,心情忐忑的再次进了儿子的卧室。
京京酒劲加上安眠药的作用,已经沉沉睡去,没有一点反应,安静的像一只温柔的羔羊。我默默注视他俊美迷人的脸庞良久,长夜漫漫,但我已然骚动!哪怕今生只有这一夕之欢,妈妈也要占有你!妈妈给你全部,奉献所有,不能永恒,但也拥有,唯愿今生不留遗憾,成全一番巫山云雨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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