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7月1日
【9.鬼使阎荆】
阎荆心下一沉,在心中默念清心经才把波涛汹涌的欲海平息,这时的他眼暗沉的可怕,全因为自己罕见的失控的欲望,看向少女的眼也多了一丝深意。
白阮被他吻得全身发软,全身几乎都瘫软在男人身上,睁开眼,却看见男人眼依旧清冷,唇齿却依旧汹涌难抵,但吻她似乎像是例行公事,冰冷的眼静静盯着她,黑沉如墨的眼眸里倒映着她被吻得意乱情迷的模样。
看到自己那般模样,她的意思才逐渐从这荒唐的画面中挣扎清醒,猛地一下推开男人,手背狠狠擦去唇边暧昧的水光,眼尾染上叁分绯色说不尽地娇媚,生生敛去七分怒意,反倒成了欲拒还迎的暧昧。
然而接下来一记清亮的耳光却是硬生生隔断了一切暧昧因子。
这轻飘飘的一巴掌自然对阎荆造不成什么伤害,只是千年来地府还没有敢对在这个掌握地府刑罚的活阎王面前如此放肆过.
强烈威压兜头而下,十八层地狱罪大恶极的凶煞厉鬼都要畏惧的抖叁抖,更何况一个小小凡人,阎荆没有那么多耐性,压住暴戾的气息,没有发难,冷瞥白阮一眼,变出一本双修的术法册籍丢在她面前。
白阮的确被男人冷戾凶煞的眼镇住,可还是硬着头皮慢慢后移摸到放在一旁的手机,一脸害怕警惕,“你要是再不住手,我就报警了!”
阎荆抬了抬眼,指尖灵力流出,注入在眼前符箓,“本座没有那种心思。”
“不过是现在没有多少法力,要借你身上的臻阴之气才能做法。你要是不懂可以看那本书。”
说罢灵光流窜的符箓飞出门去,门外地响动马上停在,房间恢复了安静。
白阮翻开那本书,本就浮粉的脸蛋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这是什么!?”
“双修术法册籍,刚才我同你借臻阴之气,用的是第一式。”男人声音清冷低沉,一本正经地解释,说着打开门,转身便要离开。
“喂,那个鬼婴还会不会来了……”虽说门外鬼婴似乎已经背男人解决掉,可一想到刚才在楼道里的惊魂一幕,她还是忍不住胆颤。
“门外那个自然是不可能再来,但因为臻阴之气,会不会有人因此再派鬼物来本座不能保证。”阎荆知道自己的举动无法被眼前凡人理解,而刚才那些臻阴之气虽然不够他恢复法力,但行走于世还是能够做到,自然不会在此多待。
说罢,脚刚迈出门一步,衣角却突然被人拉住。
“你刚占了我便宜,还想说就要走!”
“再怎么也要确保我以后再也不会遇到那些东西以后才能走!”
白阮义正言辞地看着男人,强行压下自己心虚的表情,语气强硬,虽然这个男人疑点很多,但现在确实只有他才能解决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如果放这个人走了,她可没有把握再找到人有这种能力。
阎荆转过身,蹙了蹙眉,倒没有露出太多意外,居高临下轻瞥她一眼,最终颔首答应,这个凡人身上疑点太多,的确值得他好好观察。
白阮为他铺好地铺,便关了灯假做上床休息,实则一直偷偷眯着眼警惕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他再兽性大发,然而过了一会才发现自己完全是多虑,男人全程未再看过她一眼,而是盘腿坐在地铺上,闭着眼打坐一样。
月光透过窗映在他那张英挺俊朗的侧脸,周身居然虚浮着雾气,倒像极了月下谪仙,白阮看着眼前的画面心绪不知不觉也变得宁静下来,渐渐进入了梦乡。
【10.上身夺舍】
白阮是被一阵急促的砸门声吵醒的。
匆匆忙忙翻起身,第一反应却是寻找那个男人的身影,然而床下和四周都找过一遍,巴掌大的房间里,居然不见男人身影。
然而砸门声却越来越剧烈,一下一下刺激着她的经,想起昨晚那个鬼婴,白阮似乎都能想象出此刻鬼婴扭曲着身体,趴着门在上面留下一个一个滴着血的手印。
她忍着惧意,来到门前,却发现门上防盗链根本就没有打开过的痕迹,也就是说,男人根本没有出去过,而六层高的楼,也不可能从窗户出去……
那个男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而拍门的声音愈演愈烈,老旧的门板肉眼可见的剧烈颤动起来,大有破门而入的架势,白阮浑身发冷,死死盯着门,恐惧感侵袭全身,下意识的摸了摸腕间的镯子。
下一秒所以的恐惧却被一个中气十足的粗犷女声打断,
“白阮你给我出来!快点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赶紧给我开门!”
白阮一愣,没想到门外是她那个霸占了所有家产把她赶了出去的姑姑。
而此时的她面对这个平日里素来厌恶至极的姑姑,居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可能是比起厉鬼,记忆里再泼妇的姑姑而也变得不那么有威胁,她居然毫无防备就开了门。
哪知一开门,女人便毫不客气的一把推开门闯了进来,完全无视她的存在,开始自顾自的在她房间随意翻找起来,不一会房间里的物品都被翻得乱七八糟。
“干什么!爷爷的遗产明明都被你占了去,你还想要什么?”白阮上前欲阻拦,却被女人一把推倒在地。
“阿明做生意失败了,我来看看你这个小扫把星还有没有藏着那老头值钱留的玩意……”
死……死……死……咯咯咯……
白阮摔在地上,手掌没能在撑地却被生生蹭掉一层皮,可除了火辣辣的刺痛,她耳边似乎隐隐约约响起怪的笑声。
然而却只是转瞬即逝。
白阮回过,缓缓从地上站起,冷眼看着眼前贪婪的女人,拿起桌上的手机。
“我如果有什么,还用住在这里?”
“白女士,看在爷爷的面子上,我给你叁秒钟时间,立刻停手,把所有弄乱的东西归位,然后离开我的家,不然我马上就报警告你私闯民宅。”
女人一头短而毛燥卷发在听到他所说的话后愤怒的弹动着,显然被她威胁的话语和找不到值钱东西的急躁彻底激起怒意,立刻调转臃肿的身体,指着白阮的鼻子就开始破口大骂。
“你算什么东西?你个没人要的野种,如果不是老东西,不是我们老白家,你现在还能站在这和我说这些话?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白阮想起爷爷撑着最后一口气,等了几天也没等来亲生女儿的探视,才憾然离世,甚至最后出殡,都是不见她这位“好姑姑”“好女儿”的面,而她这位姑姑现在却一口一个“老东西”,拿着爷爷的半生辛苦积蓄,自视为白家人……
她真真替爷爷感到不值。
咯咯咯……死……死……死……
然而下一秒,刚才的笑声又出现了,可是与上次在耳畔响起不同,这才那诡异朦胧的声音像是低咒自语,只在她脑海中不断回荡。
过了一分钟,脑海中声音散去,她忍住鼻腔的酸涩,“我算不算白家人是爷爷说了算,但你连自己父亲的葬礼都缺席,你算什么白家人?”说着便不愿意再和她废话,直接打开手机拨通110。
“喂,警官,有人随意闯进我家……”
女人反应迅速,叁步并做两步,上前一把多过她的手机,肥厚的大掌就要往她脸上招呼,白阮反应过来,伸出胳膊抵挡。
就在巴掌要落在她臂间的一瞬间,滑落到小臂中间的玉镯忽然闪了一下,紧接着,女人的手就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弹了回去,生生让那耳光扑了空。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女人气喘如牛,瞪着她,眼里快喷火,
“你居然敢用那老东西的歪门邪术对付我,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
“不许你说爷爷,不许你说他歪门邪术……”
“老东西就是用的歪门邪术!一天尽找晦气!还有你这个丧门星戴着的镯子也是白家的,给我还过来!”
女人说着再次扑上来,拽住她的胳膊,抓起玉镯就死命的往下拽起来。
“不许你说爷爷,不许你说他歪门邪术……不许你说爷爷,不许你说他歪门邪术……”
白阮忽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眼慢慢变得阴狠,死死盯着女人,嘴里不断重复着同一句话,
女人低头拽着手镯,显然没有注意到危险快要降临,语气依旧嚣张,自顾自说起来,“哼,不是歪门邪术,他会死那么早?还不是……”
然而下一秒,她的脖子被白阮死死掐住,整个人甚至被她直接提的离地而起。
女人肥胖的身体离地,喉咙被掐出一圈青,脸像煮熟的猪肝,吐着舌头,肥硕的身体剧烈挣扎,白阮的胳膊却未受丝毫影响,纹丝不动,死死钳着她。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咯咯咯……咯咯咯……
女人听到根本不属于白阮,尖利而刺耳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下一刻,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孩爬在白阮的左肩,身体背面朝她,而头却折过叁百六十度,嘴裂着一道血口,露出尖利的牙,全是黑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笑起来。
死死死……都去死……咯咯咯
女人吓得死命挣扎,却被脖间突然加大的力掐得即将窒息,这时一道金光从屋子的一个角落闪来,击在白阮胳膊上,才使女人挣脱桎梏,咚的一声跌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