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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侣风华(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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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救了我们?。」

「你同时激发了我们的灵器?。」

「你内息不足,是因为救我们……。」

他们表现出震惊,忌惮,惭愧,不一而足。

但总归是仙门世家子弟,尤其是在玉清仙尊面前,就算心有不愤仍纷纷向潜真鞠躬赔罪。

潜真嘴角牵起一抹冷笑,突然从怀里拿出这次为找「橡胶」

树记录位置而带的唯一一件灵器,留影回声柱。

将他们赤身裸体挤作一堆,并向自己赔礼道歉的丑态纤毫毕露地录了下来。

哼,小王八蛋们,想赔礼道歉就了事?。

老子可不白白受委屈。

录过之后,怕他们抢夺,潜真立马塞进口中。

「余潜真,你干什么!。」

看到他的动作,少年们急窘交加,一拥而上去掰他嘴,却被空中的玉清一挥袖将他们隔了开来。

「仙尊,我们冤枉了他是不假,但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诚心道歉,他这分明是想作要挟!。」

那曾光之小子的儿子急向玉清控诉,其他少年纷纷回应。

「哼,冤枉?。还是那句话,山是你们要来的,狐仙是你们要日的,自始至终,我可说过一句引导你们的话?。如今出了问题,便推到我这个『异类』身上,你们真的只是冤枉而已么?。」

潜真冷冷一挥袍袖,「我娘是曾杀得鹃国闻风丧胆的血毒圣女,我外婆是曾带仙兵攻城灭国的屠手妖仙,我余家人不受这种冤枉气,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才是本色!。如今不过留下你们丑态,算是便宜了你们!。以为你们的丑屁股,老子乐意看么?。」

「你!。」

少年们一时语滞,玉清看着潜真也渐渐皱起了眉毛。

「说得好!。」

一声清亮微沉的娇喝自四野响起,而后希律律一声马鸣,自极高的天云之中,白马银翅鼓风而下。

马上着镶红边青绸的美妇目无余子,只紧紧看着潜真,满是担忧和慈爱。

天风扯带得她的发髻飘摆,姿凛凛。

潜真也向她望去,目光满是眷恋。

「娘!。」

来人正是潜真的亲娘,余遥之。

白马临近地面,宽大双翅倏然而收,马蹄在地上尚自踢踏,余遥之便纵掠下马,扑到潜真面前。

娘亲身上独有的玫瑰香气扑面,潜真脑袋便被紧紧搂在怀里,口鼻捂在那两只大奶中间,乳团如水流开。

刚刚尝过销魂之美的潜真心中一荡,不由心猿意马。

余遥之满面爱怜地搂着怀里的儿子,将口鼻亲腻的埋在他发上,忽而琼鼻微微翕张,眉心一皱,随即把他推了开去。

「说,你脸上是什么臭味!。」

第一卷·风起凉州·第四章·梦里不知花落去,云中谁复策马还

看到从未对自己发过火的母亲面现惊怒,潜真有些手足无措,茫然不知从何说起。

想起适才在暖阁中,那娇嫩屄缝间涌流到他口脸的爱液,他心下一沉。

完,要糟!。

娘可是个小心眼的人,平日里就算摸一下丫鬟屁股被她看见,她都要生几个时辰的闷气……。

好在半空中一声咳嗽,暂时帮他解了围。

「余圣女,别来无恙。」

玉清缓缓降下地面,对余遥之施礼。

余遥之伸出泛着光泽的葱白玉指在潜真额头狠狠点了一下,有些咬牙切齿:「一会再说你的事!。」

她转身回个万福:「多谢仙尊替我宝贝儿子解围。」

听她口气自豪,不以犬子谦称,玉清无奈一笑:「不敢,是小侠自救,我只是正好路过,迟了一步。」

余遥之面色一板:「仙尊知道就好,若今日我儿子真受了大委屈,余遥之先要找仙尊评评礼。然后,」

她美目凶光绽绽,横扫众少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找块布遮上你们的臭屁股!。这事我还想找你们老子谈谈呢!。」

少年们噤若寒蝉,连忙在尘土废墟中找出自己衣服穿上,哀哀恳求余遥之,让她不要把这事捅给他们父母。

他们知道玉清仙尊风格清标,虽救了他们,不会居功,也就不会传扬。

但这血毒圣母可说一不二,难缠得很。

余遥之斜瞥他们一眼,冷笑道:「潜真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没得商量!。」

少年们面面相觑,原本飞扬跋扈的公贵名门子弟,此刻一个个像极了无助的失怙孩童。

玉清长叹口气,出面对潜真道:「小友宽宏大量,我想也不会为难他们的。」

潜真当然知道玉清仙尊的分量,人家既然以小友相称,那可是给足了自己面子。

只得容让一步:「咱们间的事,和父母无干。留影回声我留着,但也不会为难你们,只是在我需要的时候你们帮个忙就成。当然,只在你们能力范围之内。」

少年们松了口气,看向余遥之。

余遥之瞪他们一眼:「我宝贝儿子大度,今日就饶你们一回!。」

他们这才放松下来。

「小友果然与寻常少年不同,今日一见如清风拂玉树。」

玉清一句话,把余遥之娘俩夸得都喜笑颜开。

潜真看看那些蔫下来的少年,心中暗喜。

今日这留影回声,在将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算他们把柄。

在这段时间里,再慢慢收服他们。

这群公贵子弟,现在看似吊儿郎当,但将来成立,大部分会是下晁的砥柱。

并不是说他们能力才干多强,而是家族背景厉害。

若是能把他们收拢在自己手中,想办什么事都容易。

眼下,潜真就有两件事要办,移植「橡胶树」,偷开性器坊。

这两件事,没有人手可办不成。

第二件那是提都不能和娘亲提的,只能通过这群游手好闲的公子哥来做。

这才是潜真留影回声的目的。

「余圣女,天色不早,我们是不是送这些小家伙回去?。」

玉清开口征询余遥之意见。

余遥之点点头:「劳烦仙尊使个法门,把他们送回去吧!。我儿和我们一起走。」

玉清点点头,指指少年们,口中念念有辞,少年们脚下青烟一起,便不知所踪。

潜真看得大为眼热,直觉得这法门有趣得很,偷看寡妇洗澡可方便太多。

想起寡妇,他眼睛不由瞄向娘亲,却正迎上来娘亲点他脑袋的玉指。

「回家我再收拾你!。」

余遥之唤来白马,让潜真上马先飞。

她后跟着玉清拔地而起,随着伸展双翼的白马飞入云层。

「她破开封印走了。」

余遥之面色凝重,满目忧虑。

玉清也没有适才的云淡风轻:「我感觉到这里气息不对便立马赶来,却还是迟了一步,只是不知她如何破开的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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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就不该留情,否则也不会留下今后许多祸端。」

余遥之洁白的眉心一皱,打断了玉清的话,目光闪过狠辣。

「是她又将潜真小友的丹田封印了么?。」

望着前面在纵马穿云无忧无虑的潜真,玉清问道。

「是,小混账身上有她的魅香,丹田紫气隐隐。」

余遥之口气有些闷,似乎在生闷气。

玉清没有听出什么,微微颔首:「这么说来,她真我尚存,事情或许不会像我们想的那么糟。」

余遥之深吸口气,看着眼前夕照下如血的云层,喃喃道:「多事之秋啊。」

玉清看着云层中翻波逐浪的潜真,却忽然一笑:「也许还有时间,还有未来。」

「仙尊,从不收徒的你,莫不是想收我宝贝儿子为徒了吧?。」

余遥之口气自豪。

玉清点点头:「余圣女考虑考虑,我五日后登门拜访。」

言毕,他身化云烟而散。

余遥之切了一声:「原来真身没来,老东西修为越发高了。」

看玉清是真心想收儿子为徒,她倒有些踌躇起来,在云层中跺跺脚:「小混账一点都不让娘省心!。如果做了他徒弟,那岂不是要和娘分开?。如果不做,她来抢你怎么办?。」

她急速飞掠至白马背上,从潜真手里抢过缰绳,一声娇叱,那马如一道流星快速从天空向凉州城门落去。

「娘——啊——」

潜真抵受不住强烈的罡风,脸上肌肉被吹得扭曲四散。

银马载着母子二人一驰入余府,一群仆妇便拥了上来,将被天风刮得脸面僵硬的潜真抱下马背。

「把他带到我房间,家法伺候!。」

余遥之撂下句话,一兜白马当先穿过宽大的汉白玉后院,向着自己院落而去。

衣锦披绣的众仆妇咯咯娇笑,如莺鸟乱鸣:「真哥儿今天又调皮,要有苦头吃了。」

在一群娇滴滴仆妇左拥右抱上下其手中,潜真无奈一叹。

今天的苦头怕是要大一些……。

被一群娇1仆妇拥入院落,潜真便看到娘亲已换了一身白色丝质薄裙,裙摆不长,只到膝弯。

余遥之侧躺在庭间的矮榻上,拿起榻桌上淡青瓷秞的小茶杯抿了一口,向仆妇们微微挥手。

仆妇们鞠躬,后撤步退了院子。

庭院天井中是一方池塘,活水叮咚流淌,甚是悦耳。

矮榻与院门以及房门间都竖起凋花木屏风,屏风镂空的花纹中缠着各色花藤,四时皆有胜景。

潜真望着背对自己侧躺,腰细臀肥身段玲珑的娘亲,刚想凑过去撒娇,便听她冷冷道:「跪下!。」

潜真知道今日险些丢了小命,乖乖跪到早就备好的琥珀搓衣板上受训,嘴角一咧,膝盖生疼:「娘亲,孩儿知错了……。」

榻上的玲珑玉体一阵起伏,「啪」

地一声响,是她将手中茶杯重重磕在桌上。

柔荑一撩裙摆,气鼓鼓翻身坐了起来。

或许是她气愤之下,力道较大。

那白丝薄裙翻舞飞扬,高高而起,两条雪白腴软的大腿现出,她细软腰肢一拧,大腿若翻花手指一般,转到榻边,双腿交迭。

在她翻转大腿之时,腿间那抹萋萋阴毛和粉嫩屄缝一现而隐,正中跪在地上的潜真眼帘。

丝质裙摆轻轻飘下,落到一侧,仅仅盖住了余遥之一侧大腿,她两只白嫩的脚儿一高一低垂着,趾儿微动,小腿交迭一前一后。

搭在上面的一条雪白美腿近乎全裸一般,那一抹白嫩,如工笔画意曲线窈窕,一直描到了玉臀和腰胯。

今日初尝禁果的潜真只觉娘亲翻身之际美如女。

那裙中飘荡出一股馥郁香风,以及那惊鸿一瞥的萋萋美缝,让他心脏狂突,又惊又喜——原来娘亲今日竟没穿蔽膝……。

有了那些突如起来的回忆,潜真才知道内衣这一说。

他们这个天下,是没有内裤这种东西的,女子一般是穿蔽膝。

蔽膝是穿于裙下,长至膝上,如同直筒短裙一般的衣物。

有些好武的女子,骑马时则有专门的马裤马裙。

由于愣胡思乱想,他浑没将娘亲的话收入耳中。

娘亲唤了两声之后,他才懵然回应。

余遥之看到儿子今日险些遭遇大劫,却犹然吊儿郎当,又想起他脸上的那股骚臭,不由气苦:「你还敢走!。」

她转身从桌榻上抄起小瓷杯,抬手欲扔向潜真却忽然转向摔在榻角,然后拿起手边引枕才狠狠打在潜真脸上。

引枕轻软一点不疼,但潜真看到母亲真的动怒,连忙往前跪几步,低声道歉:「娘亲不要生气,真儿知错,真儿真的知错了!。娘亲当心气坏了身子,真儿可就百死难恕了!。」

到底是身上掉下来的肉,看他说得可怜恳切,余遥之气愤稍减,伸出玉指拈住他的耳尖,捏得潜真「诶诶」

连声讨饶,她这次却狠下心肠:「余潜真!。让你不听话!。让你不听话!。你知不知道,今日你险些就丢了小命!。你知道你娘我多担心,多害怕?。若是有个万一,你让你老娘要怎么办才好?。」

看娘亲情忧虑苦恼,潜真也不敢讨饶了。

他再次认错:「娘,真儿真的知错了……。真儿再也不会不听娘的话了……。」

余遥之瞪他一眼,松开捏红他耳尖的手指,转而狠狠点了他脑袋几下:「知错?。那你就把在山同中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给老娘说一遍!。」

一听此话,潜真随即又想起那暖阁中与自己行淫的古怪女子,心头不由一紧。

这山同里的事,都是男女淫秽之事,怎么能给娘说呢?。

第一卷·风起凉州·第五章·小庭暗暖娇母俏,残院明光玉人哭

但毕竟不敢再对母亲有所违逆,潜真还是挑挑拣拣有所保留地说了。

听他说得漏同百出,却将自己全都摘了出去。

余遥之不由气笑:「呵,我儿子是正人君子,好强的定力!。他人都被狐仙所魅,只有你出淤泥而不染。」

「本来就是啊,娘不妨问问那玉清仙尊,他噼开山同时,孩儿可是衣衫整整的呢!。」

潜真这点可不憷,他确实没被狐仙所惑,差一点被惑可不能算惑。

想到这里,他不自在地动了下被那狐仙淫水浸湿的大腿。

余遥之看了他一会,嘴角牵起:「你体质特殊,不被狐仙所魅,娘信,但后来呢?。你是怎么驱用的所有灵器,丹田又是怎么被封印的?。可还见过了其他人?。如实道来!。」

潜真心中一惊,但想起那女子的温柔缱绻,虽险些命丧她手,却还是产生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眷念,所以他不由自主地闭口不言。

看到潜真垂首不语,余遥之又惊又怕,这仅仅一面,便被她俘了心去?。

那自己这含辛茹苦的十六年怎么算?。

想到这里,她一阵气苦:「你要跪,就跪着好了!。」

说完翻身上榻,背对他躺了下去。

看着娘亲微微抽动的美背,潜真知道她在偷偷地哭。

每次自己一犯傻说了让她伤心的话,她都会在他面前像这样偷偷地哭。

他跪到榻边,轻轻唤了声「娘亲」。

余遥之将身子又向里侧翻了翻,以示气愤。

潜真嘿嘿一笑,又撒娇似地叫了声「娘亲」。

余遥之抽抽噎噎地斥了声「滚!。」

「好嘞!。」

潜真轻巧地答应一声。

余遥之惊觉自己失语,被小崽子又耍了,急忙翻身起来,却发现庭院中没了人影,不由眼中泪珠簌簌,哀泣道:「余潜真,你不要我这个娘亲,就再也别来见我!。」

随后翻身回榻,小脚踢踏着,哭得像个委屈极了的小女孩。

令人闻风丧胆的血毒圣女,也只有在拿捏不得的儿子面前,才能露出这样柔弱的样子。

「娘~」

将脸伏在靠枕上抽泣的余遥之听到唤声停了一下,又巍巍大声哭了起来。

随后便感到一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了她不断踢踏的小脚,她用力一踹,甩开了那手,接着哭泣。

潜真本就没走,不过藏在了榻尾的幔帐,娘亲情急之下没有使用仙灵感受气机,才以为自己离开。

他跪在榻前,再一次伸手抓住了两只白嫩玉足,开始按捏起那粉红的脚掌。

脚儿掌心随着他颇有力道的揉捏泛起褶皱,更添艳红。

娘亲却也不再抵抗,抽泣之中,偶尔还漏出几声极低的舒吟。

潜真知道,娘亲最喜欢自己给她按摩身体。

他也不说话,就这样细细抚摸按弄着娘亲那对嫩滑的玉脚,偶尔拨弄一下染了浅粉的趾甲,小小圆圆的趾儿赌气地一翘,可爱极了。

他真的想像含弄暖阁女子那样,张口含舔娘亲的宝贝脚儿,可是他不敢。

按摩一会最爱的小脚,他恋恋不舍地放下,开始往上沿着脚踝玉腿揉捏。

「唉,」

潜真长长一叹,娘亲巍巍哭声一止。

他一边隔着丝质裙摆,揉捏着软腴大腿,一边低低道:「娘亲,在山同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就快要死了,你知道最后那一刻,我想的是什么吗?。」

余遥之没有理他,发髻却微微一拱,将头脸轻轻抬出些许,以便听得更清楚。

潜真双手按到了娘亲肥润的圆臀上,每次用力,那嫩肉都会深深陷入,如水波涟漪。

「嗯哼~」

余遥之低吟,大幅度扭动臀儿,不让他接着按弄。

潜真被她呻吟勾得心中一荡,有些疑惑娘亲今日怎么这么敏感。

但怕再惹她哭闹,不再按臀,跪着挪了几下,按起了她的背嵴。

「在以为自己要死的那一刻,我满心只想的是一个人……。」

潜真开口,话没说完便被娘亲打断。

「谁?。」

她口气隐隐有些紧张。

潜真看着娘亲娇俏的美背,缓缓趴下,搂住了她:「当然是我的遥之娘亲啊!。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娘亲对我的慈爱、宠溺,娘亲一个人爱我教我,养我抚我,这么多年真的不易。我忽然发现,自己最怕的不是死,而是让娘伤心。」

他亲昵地将脸在娘亲香背上蹭着:「娘,真儿真的知错了,什么都没有娘亲重要。我不会再乱跑了,娘亲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娘亲不让我出去,我就不出去。」

听出儿子话里的真诚,感受到儿子怀抱的温暖和宽厚,余遥之舒服地长吸一口气:「娘真的怕你出事,娘不能没有你。」

「娘的心情,我这次真的明白了。」

潜真起身,认真地说。

余遥之翻身侧躺,回过头来看了看他,口气严厉:「这些日子,没我允许不许出你的小院!。」

潜真有些沮丧,但还是点头答应。

看他垂头丧气的模样,余遥之倒有些不忍,叹了口气:「不许出城!。要出府来我这请示!。」

听她松了口,潜真喜笑颜开,看着娘亲1美的面庞,心情激荡之下,突然凑过去在她嘴角啄了一吻:「谢谢娘亲体谅!。」

然后心虚地起身朝院子外跑去。

「小兔崽子你慢点!。」

余遥之被他吻了一下,脑袋也有些发蒙,伸手摸摸嘴角,发现自己的脸莫名有些发烫,「儿子亲娘亲,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你脸红什么?。」

随即鼻子嗅嗅,闻到一股若隐若现的骚味,脸色大变,连忙气急败坏地端起茶杯来蘸水清洗嘴角。

嘴角都搓得发红之后,她才恨恨地盯着门外低低骂道:「小畜牲,用你亲了别人那里的嘴亲你老娘!。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怎么破开的封印!。」

她虽至生养潜真时都是处子,但毕竟是仙门大族,即使洁身自好,聊以自慰的情趣画册影像灵器仍是有的,所以对这些事情自然也不是不懂。

况且,那女人本就行事妖媚,想破开他们联手设下的封印,也只有那一条路子了。

……。

仙林城,仙侯府后山,刹寂林。

余遥之头挽简单道髻,换了一袭黑色长袍,腿着雪白长裤,脚踩黑色描银绣鞋,一步步沿着山石台阶拾级而上。

台阶两侧是高大的仙枫林,清风摇摆,鲜红的枫叶簌簌而落,声如玉璜相交。

身处林中,如入仙乐之都,清静幽然。

她来到台阶尽头,推开了斑驳的黑漆小门。

门后是一处小院,院中落叶堆积,小泉流淌。

院里是一敞着门的小屋,屋中几个蒲团,正中有一身穿淡雅青袍道姑打扮的美貌女子,闭目而坐。

面容与余遥之有几分相像。

「她挣脱封印了。」

余遥之迈步入院,说出第一句话。

屋中女子没有回答,彷如未闻。

「她借助潜真的元阳出来了!。」

余遥之口气渐冲。

屋中女子眉心微微皱了一下,仍没有其它反应。

「潜真是我儿子,也是你亲外甥!。」

余遥之有点愤怒了。

女子没有睁眼,不施粉黛的檀口微张:「以她修为,脱困本是意料中事。」

语气淡淡,毫无情绪波动。

余遥之快步跨过积满厚厚落叶的庭院,直走到女子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所以,你的选择仍是和十五年前一样?。退避三舍,建起这座龟壳躲起来?。」

她愤愤然,叉腰左右走了几步,霍然转身,伸出手指指着女子脑袋:「十五年前夺子之战,你龟缩起来,所以十五年来,你自知不有愧于我,有愧于下晁百姓,自囚于刹寂林。难道你真的心如木石?。」

女子还是不睁眼,但眉心渐蹙。

「哈哈,」

余遥之气得仰天一笑,「十五年了,娘亲可曾来看过你?。」

女子面庞微微仰起。

「娘亲如今埋首庶务,已经有四五年不曾提到你了。现在,她心里只有我和我的儿子潜真。和你,我的姐姐,仙侯夫人,余仙之,已经没有半点关系!。」

余遥之一字一顿。

女子右眼躺下一滴清泪,嘴唇开始颤抖,不住摇头:「别说了,遥之,求你别说了!。」

看她面现哀痛,余遥之不由恻隐,缓声道:「姐姐,上次是因为你没出手,所以我们才没灭了她,险些灭国害民。这次只要你出手,娘亲是不会计较你的!。」

听她此话,女子表情忽然狰狞,愤声道:「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你口口声声说我龟缩,你不知道十五年前我看到了什么!。你不明白这十五年来我是怎么过的!。我谁都不能说,已经一个人苦苦支撑十五年,不知还要支撑多久!。」

她睁开双眼,半座屋子霍然打上了一层淡金光晕。

余遥之看到她绽出刺目金光的虹膜,不由惊呼出声,声音有些颤抖:「姐……。姐姐,你……。你这是怎么了?。」

女子刺目的双眼中淌下淡金的泪水,面容哀痛绝望:「窥测天道者,反受其殃!。关于潜真,我不能动,不敢动,不可动!。」

「十五年前,你到底窥测到了什么?。」

余遥之声音嘶哑,似乎在询问什么不可为了人所窥探的可怖之事。

女子艰难闭上眼睛,缓缓摇头:「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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