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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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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巴不得人家知道么?”她怒极挥掌,抽鞭似的拍在马颈之上,“血牵机”功到处,连马匹都前蹄一软,扑簌簌地跪倒。

符赤锦翻身飞上鞍顶,一扯马缰,懊恼地狠抽狂蹴,那马吃痛蹬腿,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若追之不及,看本君剥了你的皮!坏事的畜生!”她兀自咒骂不休,忽闻身后一声炮响,一道黄芒蛇焰自茶棚中升起,直窜入薄暮晚空;不消片刻,远处接连响起号筒声息,蛇焰一路迤逦升空,融入销红带紫的余晖之中。

“可恶!”符赤锦灵光一闪,登时省觉:“原来那尾钩蛇尚未死绝。

这帮天杀的狗奴才!”但已来不及回头灭口。

转念又想:“那三人必定会躲开火号,以免撞上伏兵。

这样更好,哼!”缰绳甩动,往龙口村的方向急驰而去。

她骑术甚精,红绣鞋尖踩着马蹬,蛇腰打浪、臀股离鞍,俯低身子减低风阻,不意倾出一双白皙耀眼的沃腴雪乳,半球逆风弹动,连襟内的莲红小兜也裹不住,满满的乳肉颤跳不休,几乎溢出襟口,煞是好看。

◇◇◇奔驰之间,胡彦之心思飞转,暗忖道:“据闻慕容柔是出了名的雷霆铁腕,目中连一粒沙砾也容不下,镇东将军府中决计不能豢养这些邪魔外道。

难道……这帮妖人真不是岳宸风所派?”连武校场的主人古双魂亦惨死在“蝰蛇”冷北海的鳞皮响尾鞭之下,虽说冷北海的暗示有栽赃嫁祸之意,却益发显出此事可疑。

想起符冷二人口中的“红岛”、“帝门”、“当家”等,胡彦之心中一凛:“莫非是赤炼堂派出的杀手?”以那美貌女郎符赤锦怪异的武功行径,更像七玄界中的妖魔鬼怪。

但,无论是镇东将军府或赤炼堂雷家,都万万不可能与七玄中人合作。

想着想着,远方忽传两声炮响,一前一后,落日尽头升起澄黄色的蛇状烟花;相隔不久,又再度炮响蛇窜,只是这回却在更西之处。

耿照大喊:“老胡,你看!”胡彦之逆风笑道:“浮仙镇那厢,十之八九藏有伏兵!这帮妖人蛇里蛇气,却没料到咱们不去浮仙镇!正所谓蛇鼠……”他突然闭口噤声,眼从错愕、意外,最终沉落下来,陷入一股难言的阴冷。

--蛇。

钩蛇,蝰蛇。

蛇形烟花,如响尾蛇般的鳞甲长鞭。

以蛇为号的组织门派……胡彦之情严肃,对耿照大声喊道:“小耿!你或是流影城,近期可有招惹过七玄中人?”耿照愕道:“七……七玄界?没有啊!我不……”陡地会过意来,浓眉一挑:“你是说,方才那些是七玄界的人?”胡彦之沉吟不语,片刻才接口:“东海境内只有一个以“蛇”为表记的组织,正是七玄之一的五帝窟!据说五帝窟隐藏在一处名为“环跳山星罗海”的秘境之中,门主之下另有五岛君,俱是七玄界中有数的高手。

”“星罗海?”耿照喃喃道:“那是什么地方?是如飞瑶岛等五岛英一般,也在海外么?”老胡摇头。

“不知道!我也没去过。

东海老子可说是走遍啦,无一处叫环跳山的岭脉,更无什么港湾湖泊叫星罗海的,这肯定是掩人耳目的黑话。

但那姓符的妖小娘皮自称“君”,说是什么红岛之主,癞皮蛇也提到“帝门中人”,看来是八九不离十了。

”“难道她们……是为了赤眼而来?”耿照逆风大吼。

“不知道!”老胡两手一摊,大摇其头。

“五帝窟绝迹多年,有风声说是被正道中人消灭,最起码也是元气大伤,半死不活,这才毁了与外界互通声息的唯一关哨,从此再无人能出入环跳山星罗海。

按理七玄中人要夺妖刀,也轮不到五帝窟先出手!”与脑海中浮现的见闻逐一印证,更觉诡秘重重,暗忖道:““红岛主人”若指火岛赤帝君,那是姓符没错……但应是“火日玉精”符承明,哪来的“血牵机”符赤锦?说是女儿年纪也不对。

“黄岛”看是土岛无疑,可黄帝君也不叫何君盼,更加不是什么要人照看的小姑娘。

这些是打哪儿冒出的西贝货?”他苦思难解,疾驰间喉头一甜,忽然呕出一大口鲜血,若非及时抱住马颈,只怕已滚落马背。

“老胡!”耿照面色丕变,忙探手抓住他松脱的马缰:“你怎么了?”胡彦之与岳宸风对过一掌,虽以天元掌力卸掉“紫度雷绝”的霸道掌劲,又得程太医悉心治疗,内伤却无法在短时间内愈可。

再加上锁功簪造成的损害,又迫不得已运功冲开穴道,伤上加伤,路途颠簸之下,再也压抑不住。

“别……别停!”他双手环抱马颈,死咬着一口碎血,闭目低道:“快……快到龙口村去!”三人继续奔驰,不多时便见前头一片灯火通明,暮色间矗着一幢幢竹篱茅顶的夯土屋舍,高低错落、栉比鳞次。

耿照离乡虽久,却认得村口的一株老槐树,树冠逆影与梦中的依稀仿佛,只是周围的景物已有不同。

“龙口村到了!”其时夕阳并未全没,但一眼望去,村中户户窗板缝间均透出灯光,道路中、广场上悄静静的,连一条野狗也无。

耿老铁的房子在村后溪畔,打铁铺子临着溪水,方便淬火生炉,耿照本想直奔家中,岂料老胡双手一松,竟从马背上滚了下来。

耿照一勒马缰,与阿傻双双抢下,一左一右搀起老胡,见他跌得一脸血渗沙黏,所幸只是皮外伤,赶紧就近挑了一户人家,急急拍门。

“有人在吗?有人在吗?”耿照呼喊一阵,屋内始终毫无动静,本欲推门一探究竟,老胡却动了动指头,指着一旁放落的窗板。

耿照二人登时会意,阿傻将窗板一掀,却见屋内收拾得干干净净,陈旧的木方桌上点着一支齐眉棍粗细的牛油大烛,燃得只剩拇指长短,烛台、桌顶爬满烛泪,显是燃烧已久。

角落的炕榻之上,倚窗坐着一名年轻男子,穿着庄稼人身上常见的衫裤布鞋,上身的短褐衫子袖长及肘,其外并无罩衫、褙子一类,可说十分简朴。

男子低头不动,似是睡熟,仔细一看,他胸膛微微起伏,轻细的呼吸声亦清晰可辨,并非是死尸。

但耿照却觉一股说不出的怪。

(太……太干净了!)男子绝不超过二十岁,面貌清秀白皙,甚至可说是十分英俊,脸部的肌肤光滑细致,连一粒痘瘢疤痕也无;眉毛似是经过精心修剪,斜飞入鬓,不见一根杂毛叉生,简直不像是活生生的人。

他的衣着也怪。

虽是庄稼汉打扮,然而短褐也好、布鞋也罢,全都是簇新的,仿佛是灵堂前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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