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应伯爵也随声附和道:「是呀,宋大人,你的验骷方法是从哪里学来的呀?什么时候能够教教在下,嘿嘿,在下自幼便对这些稀古怪的东西十分好。
」「是吗?」宋江灼灼有的双目一亮,凝视着应伯爵道,「不想应二少兄还有这等爱好?也罢,本官在这清河还会逗留一阵,二少有空可来驿馆,本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便是。
」「真的!那太好了。
」应伯爵几乎喜得手舞足蹈,倒让我对他多了分认识,看来这应伯爵也并非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还是有他的爱好和抱负的,他既有如此爱好,岂非与大宋提刑官里的宋慈极其似?弄不好,这厮将来也是一断狱手也说不定。
这时候,唐知县处理好了方案前来相请宋江进后衙饮酒,我和应伯爵便趁机告辞。
出了县衙,应伯爵仍然兴奋莫名,频繁击掌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能拜宋大人为师,定能学到许多新古怪的玩意,尤其是这断人悬疑,最是我应伯爵所素喜,真可谓是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呀,哈哈哈——」我摇了摇头道:「瞧你高兴的,有那么值得高兴的么?」「你是知道的啊老大。
」应伯爵笑道,「我和谢希大那厮可不一样,那厮是弄刀弄棒心里只想着将来从军杀敌,做他的大将军,老大你么,从小又生得风流倜傥,漂亮娘儿们见了你都一个劲往你身上贴,而我呢,嘿嘿,专一的爱好就是解尽天下所有疑难之事,作古往今来头一号天机鬼才!」第二十二章一命呜呼且说花子虚一案,宋江一句案情不明将他跟花二两人一齐投进了大牢,这案情也由于过去已经许多年,那唯一的涉案人员李翠花也早已经下落不明,自此案情走入死胡同,一拖便是半月再无任何进展。
这案子虽然审来证据确凿,宋江也不像是在冤枉花子虚,可我总是隐隐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联想起大哥西门青刚刚答应替我娶回李瓶儿,转眼间便发生了这案子,加之宋江跟西门青又是好友同窗便越发让人生疑。
当然我绝不会蠢到将这疑虑告诉别人,更不可能去当面质问西门青,对我来说,得到李瓶儿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花家的财产究竟属谁?花太监究竟是谁杀的,我是一点也不关心。
虽然花子虚被投进了大牢,但我为了避嫌,也就再不敢越墙去和李瓶儿幽会,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书房里研习那本「烈火枪法」。
那「烈火枪法」上虚浮的人影似乎只有我一人才能看到,我拿春梅和嫂子月娘试过,她们都没有发现书页上空跳跃的人影,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过,那人影虽然气势摄人,舞弄玄黑大枪的枪法也似乎极厉害,但我研习了三天,愣是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来,心里不由得十分泄气,纵然它是一部稀世枪法,但我若学不会那又何屁用?忽然间,我想起了李纲。
这枪法是他给我的,想必对这枪法了如指掌,或许他也知道这其中的玄机,能教我这玄虚的枪法也说不定。
老实说,我并不十分热心习武,只是这枪法的出现方式委实离,忍不住勾起了我的好心。
虽然我不热心习武,那是因为我知道习武实在太苦,若能一踌而就成为武学高手,那自然就又另当别论了。
出门的时候,正好碰上大哥西门青从外面回来。
「二弟,你这是做什么去?」「大哥,小弟闲来没事,想上南山找李庄主习些兵法武艺。
」西门青的脸上流露出欣慰的色,点了点头道:「恩,男子汉大丈夫当以建功立业为重,如此甚好!只是注意路上安全,去吧。
哦对了,将伯爵也叫上吧,多个人也多个照应。
」我胡乱应了一声,顾自离了家门,纵马直趋城外。
左右无事,纵马南山顺便习武倒也是美事一桩。
快经过县衙的时候,前面忽然传来哭声震天,我不由得慢下马步,避走街边,虽然平素里以前那西门庆定是骄纵惯了,但撞上这出丧的总是晦气,还是避开些的好。
凄凄哀哀苦的哭声自前面传来。
「夫君啊,你死得好惨哪,你一走了之扔下我孤伶伶一个弱女子,可让我怎么活呀?」我心里一动,这声音怎么听着如此熟悉,定睛一看不由张大了嘴巴,那可不是李瓶儿吗?他这戴着一身重孝?莫非!莫非?狂喜从我心头掠过,凝一看,果然看见李瓶儿后面的棺木上写着「亡夫花子虚」字样。
这真可谓是飞来横喜,这花子虚想来定是身体积习已久,受不了这狱中苦楚,终于卒于狱中!幕然间,我心里念头一闪而过,全盘明了啦大哥西门青的算计,这可真是一招妙棋啊,真可谓是杀人不落痕迹,纵然将来上面追查起来花太监之死并非花子虚所为,可花子虚之死也是因为案情不明,受不了牢狱之苦而致。
忽然间,我心里感到莫名的冷意。
还真没看出来,西门青和宋江如此斯文之人,心思居然如此缜密恶毒!挥手之间便夺走了花子虚的性命,简直跟割到一枚草茎无疑。
若是有一天,西门青知晓我已经不是他亲弟弟——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不敢再往下想。
我从寒冷中回,正好看到李瓶儿也向我望来。
这骚货,虽然刚死了丈夫,哭得也是有声有色,但我一看便知她是虚张声势,你看她,一边哭得如此伤心欲绝,一边居然还有心思向我暗抛媚眼,眉目传情。
我笑着摇摇头,看来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得越墙一次,会会这小娘子了。
你看她那水汪汪的眸子,幽怨的色真是让人见了心生怜惜。
丧队终于走过。
「驾!」我心里畅快,双腿用力一夹马腹,胯下的良驹便甩开四蹄,如风卷残云般冲出了清河县城,广阔的原野再次在我面前展显开来,心情大好之下,我忍不住仰天长啸一声,使劲策马狂奔,一头冲进了上南山的官道。
我正策马狂奔之间,迎面忽然驰来一快骑,看那服饰分明是飞马山庄的庄丁。
那庄丁眼尖,老远便看见了我,大声招呼道:「二少爷,你来的正好,老爷让小的务必请上南山。
老爷早年收下的大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