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用双臂护好了自己的脑袋,硬挺着不出声,接受他们的野蛮殴打。
危难之中,我听到那个带头的人还提醒他的手下,注意不要打在我的要害处。
这下我心里明白,这帮人还不想今晚就要我的命,这让我稍稍安心了些。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这帮人才停下手来,而我已经遍体鳞伤、疼痛地无法动弹。
领头的人蹲下身子调侃我道:“哟呵,付警官很不错嘛,身上长了些硬骨头,一声不吭,挺经得住我们这样伺候的。
”我挣扎着昂起头,看着那个家伙道:“咳咳??你们打也打了,这回??咳咳??这回该告诉我真相了吧。
盗亦有道,你不会说了不算吧?咳咳??”“你这么想知道真相啊,有用吗?”“你别管我有用没用,你必须??说话算话!”“好,有骨气!但是呢,不能你想问什么我就告诉你什么吧,老子也得酌量着有些话能不能告诉你。
现在你的小命还攥在我们手心里,别想着摆你当警察的臭架子。
”“那你看着办,你能??回答什么就说什么。
我问你,我和你们这些人有仇吗?”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不想逼急了这帮人。
我既要保住自己的命,又要尽可能地多了解实情。
“你和我们无仇无怨,是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我得罪了谁啊?”“操,你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你连自己得罪了谁都不知道,你他妈的是怎么当警察的!哈哈哈??”这个家伙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是不是庄云升那个混蛋找你们来报复我的?”“嘿嘿,你猜。
”他这个话虽然模棱两可,但是我心里已经明白,这次指使黑社会偷袭我的幕后黑手肯定是庄云升无疑了。
这些人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我再同他们遮遮掩掩的已经没有必要了,还不如硬气点和他们周旋。
事已至此,害怕求饶只会图惹笑柄,即使是死,我们也不能在他们面前认怂。
“你们今晚想把我怎么样?”“当然是看你的表现了。
你让我们兄弟开心了,说不定你能保一条命。
你要是惹我们生气了,那就不好说了。
”“那你们怎么开心就怎么来吧。
”这种情况下,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就只能把心一横,和他们硬扛到底。
“你不打算向我们磕头求饶吗?在我们哥几个面前,你别想逞英雄。
你先起来说话。
”我勉强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是右腿刚一用劲,一股钻心的巨痛就让我再次摔倒在地。
“哈哈,付警官,站不起来了吗?那你就躺着给我们说点好听的,说不定我们哥几个一高兴,抬抬手就把你当个屁放过了。
”我躺在地上一声不吭地盯着他,静等他们对我的摆布。
“付警官不打算和我们兄弟说点什么吗?”我对着他摇了摇头。
“兄弟们,继续伺候付警官,争取让他开口。
”这帮没有人性的家伙继续殴打我,但我紧咬牙关忍受着,始终没有从我嘴里吐出求饶两个字。
最终我忍受不住,昏了过去。
当我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我的命保住了。
事后我才得知,是一个流浪的乞丐在那晚发现了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我。
他发现我还有气,就和几个同伴把我送到了附近的医院。
他们曾向路过的车辆寻求帮助,但是没有一辆车愿意停下来,这就是世道。
仗义每多屠狗辈,黑心皆是食禄人,这话真心不假。
经医生诊断,我的右腿骨折,膝盖受了重挫,肋骨也断了4根。
到现在,我别处的伤都已经恢复,但是膝盖却落下了毛病,行走不利落。
因为需要在医院疗伤,我错过了二审,只能委托我的律师帮我代理。
二审审判结果出来之后,对我很不利,基本上还是维持一审的原判。
我发现我的代理律师也没有为我好好尽力,可能他也遭到了庄云升的恐吓。
加上我不能出庭,自然结果不尽如人意。
家产被分割,而且因为刘璐要孩子的缘故,刘璐得了我们共同的房子,只给我折算了一定的钱,我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