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全部的心,都投在了那个领头的家伙身上!高高的个子,阴鸷的情,油亮的光头,还有嘴角那可恶的阴笑……周老贪!!
差一点,我就直接冲上去了!仅存的理智告诉我,这样做的后果,只能是白白送命。
尽管我很想立刻上前,砍掉这家伙的脑袋;尽管脑海中,仍然回荡着姐姐那般无助的哭泣……可是,我必须忍耐!我要等待时机,一个最佳的刺杀时机。
我要保证一击必中,直接干掉最危险的对手!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周老贪与一众手下逐渐的靠近……藏身的这个兽洞,莫非是老天赐予我的礼物?不但阻隔了我的气息,而且正对着他们走来的方向。
这一切,周老贪似乎没有半点察觉;而我要等的时机,也将马上出现在眼前。
我几乎能够感觉到全身肌肉在逐渐收紧,毛孔渐渐扩大,浑身的寒毛一根根竖起,大滴大滴的冷汗,不由自主的渗出,几乎湿透了我整个后背。
这将是我成年一来,第一次主动出击,偷袭一位实力相当的对手。
实话说,我很紧张,紧张得手心都是冷汗,嗓子眼三日没有沾水,几乎都快干得冒烟。
重要的是,我不敢去想,一旦偷袭失败,究竟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周老贪情悠闲的走过我藏身的兽洞边,由面对我逐渐转变成侧对,而我与他的距离,不足十步!就是现在!!
周身的肌肉与筋脉,瞬间同时收紧。
刹那间提升全部功力,犹如一支离弦之箭,眨眼间从兽洞里飙出。
几乎忘却了周身的一切,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周老贪左后颈大动脉这一点。
时间似乎突然凝滞,身边的一切都变得缓慢无比,我甚至能够清楚的看到周老贪颈部动脉血液的流淌以及血脉强有力的搏动。
我更是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也在逐渐的减慢,呼吸几乎有一刻的断绝。
从没有尝试过自己如此快的速度,一切似乎就只是呼吸之间。
我几乎能够断定,如果不出意外,下一刻,周老贪的颈动脉,就会被我锋利的铁剑割破……就在这时!似乎被我的行动惊扰,一只刚刚落在树枝上的鸟雀,突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哀鸣,扑梭梭的再次飞上天际……也就是这微小的变故,周老贪突然警觉起来,虽然还没有发觉出我的存在,却机警的在这刹那间停止了迈向死亡的最后一步,原地站住。
而他这一下快的站定,使得他身边的一名高瘦的白脸青年自然般代替他跨上前一步,越过了他的位置。
我的心瞬间收紧——妈的,要糟!几乎来不及考虑出了什么差错,更别提想要临时变招。
手中长剑划出一道白亮森寒的剑影,狠狠的搠进代替周老贪成为替死鬼的白脸青年脖子里。
由于这下突然的袭击,速度实在快的出,除了周老贪,几乎还没有人醒觉;白脸青年甚至都来不及发出惨叫,就已然失去生命,在我手中的长剑不甘心般收回后,软软的倒地毙命。
「有敌人!」本身是来偷袭别人的贼子,却意外的被人偷袭,铁骑会的家伙们一时炸开了锅。
不知道是谁带头一声呼喊,剩余的十名喽啰迅速的向周老贪靠近,纷纷摸出武器,一双双凶狠而惊恐的目光不一而同的投到这个突然出现的灰头土脸的高大少年身上。
「啧啧啧!」与我愤愤不甘的目光交会,周老贪的眸子猛然暴起一道异的光,专注而阴狠,惊讶又诡,口中连连发出几声刺耳的「啧啧」叹喝,冷笑道:「老子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早就该死的小杂种!嘿嘿,不愧是名满天下的人剑王爷的得意门生,短短一两个月不见,修为竟然到了这般高明的地步呀!幸亏老子运气不错,不然的话,说不得还会真栽在你这毛头小子手里……不错不错!本来老子还真有点怀疑,龙潭镇长一家,究竟是不是你干的;如今看来,除了你还真没有别人啰?」「没错!就是你老子我!」本来十拿九稳的一击,因为一声鸟叫而报废,真是不甘心呐!娘的,是哪只死鸟坏了我的好事……一击不中,反而使自己落入危险的境地,我反而更加的冷静,思索着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危机。
充满无穷仇恨的目光盯着周老贪,无形的杀意一阵阵向着他逼迫而去,口中却若无其事的回应道:「只是可惜,没能一剑干掉你这人渣,实在是祸害遗千年哪!」周老贪出的没有理会我的挑衅,微微缩了缩脖子,便将我刻意制造的杀意抹去,显然说明他的修为不在我之下。
阴狠的眸子,闪过几丝思索的光芒,阴笑一声:「嘿!小杂种,收起你的嚣张,老子不吃你这一套!今日你自己送上门来,还以为真有机会再次逃掉一劫吗?」「那就来吧!」我狠狠一咬牙,赖活不如好死,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小爷我也受够了,今日,就算把小命丢掉,也要让铁骑会知道:陆家的男儿,没有一个是懦夫!*线*湖刀门内,首次面临自开创以来,最沉重的致命打击。
大元之内,满地是横七竖八的湖刀门弟子的尸首,每一具尸体,都被分割成可怕的断臂残肢。
其中,也夹杂着十来具黑衣蒙面的死尸,因该属于偷袭者一方。
整个湖刀门,充满了凝重而可怖的浓浓血腥气味,让人忍不住五脏六腑跟着翻腾。
所有的湖刀门弟子,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
只剩下门主姜梧——高大的身躯微微有些佝偻,原本精的束发也有些杂乱,本该红润精的脸色,透出无可奈何的苍白,嘴角正溢出一丝丝醒目的血迹,显然是受了不小的伤害,鹅黄色的锦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