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充满了力量,「这就是我想像的《吻》,你已经抓住了它的精髓。
」他的眼里闪着不可思议的光芒。
但她的双眼却闪着冷光,「我还没这麽自信。
」她边说边放下琴弓,走到窗口,望着远处的花园景色。
「特别是最後一小节,你完全掌握了火候,把那种接吻的场景描绘得很细致,」他还在说着,「就像我要求的那样具有表现力。
」他的手情不自禁地舞动着。
「我不这麽认为,」她又说了一遍,打断了他,接着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他很愿意望着她,欣赏她优雅的动作。
「接吻时嘴唇、牙齿的感觉,你真的很聪明,在最後时表现出这一切┅┅你说什麽?」「我说,」她重覆道:「我不这麽认为。
」他惊讶地望着她。
她站在窗口,落日的馀辉在她的头发上,沐浴着她优美的身躯。
他才意识到她已换了一身泳衣,她一定是在他离开时去游泳了。
她一直在盯着她的手和胳膊,不曾留意她的身体。
「为什麽不?」他反间道,「你演奏得非常好,我认为你已掌握了其中的奥秘。
」这是他第一次赞扬她,她是值得这种褒奖的,应该说,她是一个天才音乐家。
「这不是真的吻,」她冷冷地答道,朝他走过来,站在一张小桌旁。
「不是真的吻?你这是什麽意思?」他知道她还在为早晨的失败而苦恼,还有他对她的耐心的折磨。
「当一个女人需要一个男人时,」她开始说道,「她会想她是否真的想要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是否想要她。
」她心中也很矛盾,很犹豫。
他一言不发,着眼望着她。
她能感到他的目光像是舞台上的灯光一样,发出巨大的热量,「你会用眼睛去试探他,想像着能否让他想要你。
」他被一种挑战的氛围包裹着,她要让他认识她、要她。
她朝他走过去,身子微微颤抖,「一个女人,」她柔声说道,「就像是一把小提琴。
她的身体有一处空洞的地方,等待着被填满,在那块秘的孔洞里,会有最最美妙的音乐。
」她的双乳在泳衣下高耸着,轮廓清晰,「在他的嘴唇碰到她的之前,当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身体时,她会想,他是否太坚挺,太急迫,还是太粗鲁,」她把双手放在胸脯上,「他会挑起她的性欲吗?他会很着急地一下子占有她,还是先吻她的唇?」他注视着她,眼光深沉。
她像是毫无意识一般地解开了泳衣的乳罩,她现在几乎裸身站在他面前,除了那个小小的泳裤。
「我们都酝酿着,」她的手指滑向自己的下身,「这里很温暖,很欢迎别人。
」她把食指伸进了黑色三角裤里。
他的眼一直跟着她的手指。
他看见她修长的三个手指放在自己的下身,另一根在那层薄薄的黑布底下。
他站起身,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她那只在黑色三角泳裤下舞动的手。
她迷乱的灰眼睛感染着他,她散发着香气的身体在他眼前晃动着。
她向前迈了一步,他们几乎碰到一起了。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揽住她的腰,但是在他行动前,她的手指已放在了他的嘴唇上。
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的嘴唇,再也无法抵制他散发的热量,她把自己的嘴唇轻轻地吻了上去。
他被这种原始的、不可想像的快感惊呆了,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米卡,这才叫吻。
」第八章重金属她们娇嫩清新可爱,散发出浓浓的香气,沁人心脾,令人心醉,好似是刚刚成熟的水果。
一只手在丝绸衣服下探寻着,找到裸露的胴体,摸索着它的轮廓┅┅她转过脸去,从地上拾起华丽的马来民族服装沙笼。
「我认为弓法在结尾时应该深沉些,舒缓些。
」她不急不忙地裹上那绚丽的沙笼,在肩膀上打了个结。
「演奏时的颤音应当是慢而狭窄,而不是像你所表现的那样疾而宽阔,它应似天鹅绒般光滑柔和。
」他仍然一言不发。
她向更远处移动,停在她曾经想砸碎的玻璃鸟前,她用食指,触摸它的嘴唇,抚弄着它弯起的玻璃翅膀。
她的手指还残存着她的爱液,足以铭刻在闪闪发光的玻璃表面上。
有那麽一会儿她欣赏着被她涂抹上去的痕迹。
「当然,这全取决於你是如何看待泛音和旋律的,」她继续说道,「如果我指出来,你要原谅我,你的弓法有点太露,太直白,你要表现的音乐的主题反倒不明确,好像被限住了。
事实上,有点太莽憧了。
」她转过头来面对着他。
他还是像石头一样站着一动不动,戴着黑手套的手紧握在身边。
「对,你是了解的,甚至在最复杂的乐章里,你的观点、音乐的主题也是很清晰的。
」她读不懂他,不能确定是否触到了他的痛处。
他的眼睛没有任何表情,怒火又燃起来。
「当然,你曾经在火车上创作出双重轮唱」她尖刻他说道。
她没有去想为什麽要说这些,只知道,它可以刺痛他,她很高兴地看到他脸上的肌肉在抖动,很显然,他被触动了。
「我饿了。
」他看也没看她,就飞快地出了房门。
午饭已准备在阳台上了,非常丰盛,冷肉、沙拉、奶酪和水果摆满了一桌子,还有数瓶在阳光下闪烁的矿泉水和当地产的白酒。
没有全套的餐具,但是在桌子的四边,有为四个人准备的玻璃杯,碟子和刀叉,紧靠着冷酒的陶器。
弗兰卡用墨镜遮住眼睛,抬头望着太阳。
现在肯定已过了两点钟,快到三点了。
她摸着椭圆形大浅盘的边缘,盘子凉凉的,里面的菜很鲜嫩。
「她是如何知道的?」她好地问,虽然她在米卡面前仍能保护镇定和自信,但是她意识到她已按捺不住自己的渴望,她有些晕眩,身体开始微微震颤,她寻找着合适的话题,来掩饰自己。
「谁?什麽?」米卡已坐在桌边,往两个玻璃杯里倒浓浓的澄黄色的酒。
「你的管家┅┅麦迪,那是她的名字吗?」「是的,」米卡说。
她失地注视着他,着迷於他优雅闲适的动作,他倒完酒,接着又伸手拿过一瓶矿泉水。
他举止得体大方,没有一个多馀的动作,更没有一个多馀的音节,他灵巧地倒着闪光的矿泉水,好像是弹奏着巴赫最难的一曲乐章。
「她是怎麽知道你的想法,你的要求的┅┅」她的声音逐渐低下去,她看见他不解地盯着她,「你并没有吩咐麦迪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