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可不认为哦。
」我手一指,「你的朋友不就冷著一张脸。
」指的,就是琅邪。
朱御浪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
「心儿,他那是面瘫!小时候受伤太深,加上长大了再一次受伤,所以一直这个表情。
」「朱!御!浪!」琅邪一个字一个字的咬牙切齿的蹦出来。
「哈哈哈……」我、朱御浪和朱御海被琅邪的样子弄的大笑了起来。
不过,我是真的很开心的。
朱御浪就像是一个哥哥一样,逗著我这个妹妹开心。
被当成妹妹的感觉,真的很好。
不自觉的,我的嘴角一直微扬起。
我听著,朱御浪说著战场上的好玩的事情。
我想,那些若是真的碰到,一定很惊险的。
可是,此刻他说的,仿佛都是一个个的笑话一般。
让我和朱御海都笑开了。
只有琅邪,脸上越来越沈,恨不得揍朱御浪的感觉。
因为……朱御浪说的,全是琅邪的事情!「心儿,你说邪是不是很笨?」朱御浪不怕死的继续逗著我。
「哈哈哈,咳咳,还好,还好。
嘻嘻嘻……」我忍著笑,不断的假意咳嗽。
「朱!御!浪!你是不是很久没有被揍了!」此刻的琅邪,已经完全的黑著脸了。
「没有想到,原来你和我的三个哥哥是一起长大的。
」刚才,朱御浪说的都是他们小时候的事情。
琅邪狠狠的瞪了朱御浪一眼,然後只是对我点头而已。
不过,朱御浪似乎一点都不在乎,继续说著琅邪的糗事。
一次次的,惹来了琅邪的白眼。
我一旁看著,却是很快乐。
第一次,我有一种轻松的,平淡的快乐的感觉呢……休息了一会儿,也笑够了。
我准备继续去看看,吃些东西,然後回去。
朱御浪和琅邪两人也一起跟著,不过琅邪是被朱御浪强迫的。
朱御海根本毫不避嫌,直接搂著我,和刚才一般。
我看到,朱御浪和琅邪的眼,从一开始的惊讶,到最後的沈思。
气氛,一下子怪了。
突然,我觉得没有了什麽兴致了。
拉著朱御海准备回去,却没有想到,朱御浪和琅邪说是有事和朱御海谈,一起回了王府。
我只是看著他们三人进了书房,然後我回来房中。
「公主,人到了。
」房中,云娥已经回来了。
「他们在书房,你去看著。
」我低声吩咐云娥,看著她离去。
「好久不见。
」看著眼前奴仆打扮的男子。
「若其,我让你办的事情如何了?」我坐了下来,叫著眼前这个男子的名字。
「你要的,全在这里。
」他,递给我一包东西。
我只是接了过来,看著他,「你怎麽还是喜欢带著面具?」他,风若其,只是抚著面具,「习惯了吧。
」我也不去管他突然的低落情绪,将那包东西放好。
「今日,你一天都和朱御海在一起?」风若其开口了,倒是让我吃惊他会问这个。
「是啊,怎麽了?」「你和你那三个哥哥关系倒是不错。
」他也没有回答,继续说著。
「风若其,你到底想说什麽?」他的样子,有些怪。
「我只在想,那时候如果我没有被你救,现在会如何。
」他的话,让我想起了多年以前。
十二年前,我刚刚懂得了一些事情。
那时候带著疏琉宫内,夜晚睡不著觉。
却没有想到,突然闯进来一个浑身是伤的男子。
我不知道他是谁,因为他当场就昏了过去。
然後,我听到外面很吵闹。
原来,是有人要刺杀朱戟龙。
本来,我该是把这个男子交出去的,可是我却让他们走了。
毕竟,朱戟龙下令过,他们不敢闯进来。
然後,我将他救活了。
自然,他醒来也知道了我的身份。
不过,救命之恩,让他不能对我如何。
而我,那时候才知道,他是武林盟主风若其。
不过,就算知道也没有用,因为对於深宫中的我,那只是一个代号罢了。
後来的事情,也有些妙。
他,成了我的属下一般。
每一次,若是有什麽事情想让他查清楚,就会让云娥送信去。
算算,他和我认识,也四年多了。
「若其,你今天有些怪。
」我发现,他的语气不对劲。
他看著我,面具下,我不知道是什麽表情。
「没什麽,我先走了。
若是被人发现了,可就不好了。
」说著,转身欲离开。
「等等!」我叫住了他,「你最近,似乎一直在这里?那,那里怎麽办?」他回头,看了我许久,「这些你不要担心,我会处理的。
」然後,我看著他消失在了夜色中。
不一会儿,云娥回来了。
「公主,他们进了密室。
」「密室?」我看著云娥,「那个书房有密室?」「是的。
」云娥大致的和我说了一下,「不过,怕他们发现奴婢,所以立刻就回来了。
」「恩,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看著云娥离开,我坐回了床上。
将刚才那包东西拿出来,里面有几封信件。
只留下信件,其他的都放好。
然後,一封封的打开来看。
越看,只觉得自己越心惊。
最後,将信件一一的烧毁,丢於暖炉中。
披上了大氅,我站在了窗前,看著一片夜色。
突然,想起了朱戟龙的那些话。
权利和地位,都是踩著一个个人,用鲜血慢慢的堆砌而成的。
所以,他也要用这一切,得到权位麽?我想,我不可能让他伤害朱戟龙的。
虽然,我对朱戟龙的感情,我知道不是爱情。
可是,他对我,真的是很好很好了。
不自觉的,再一次抚著袖中的金牌。
他,愿意将半个苍穹交给我。
对他来说,等於是一个承诺了。
一个,他永远都不会背叛我的承诺。
若是,我一个不开心了。
这一块金牌,就可以毁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