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笑了笑,敢情他把自己当成打秋风的来了。
白逸也不和他一般计较,道:「最近你们矿场的雇工有些人很不安份,你要加大些监管力度。
要是闹出了什么大事,你们老板也会受到牵连。
」「是是是,小人明白了。
这厮的下贱人,专爱闹事,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们。
」管事的忙道。
白逸问道:「你们老板呢?」管事回答道:「老板他已经回去了,这片矿场暂时由我管着。
大人有什么需要小人帮忙的,尽管吩咐。
」「也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看看。
你把呈报的雇工人数,里甲编制那些东西拿给我看看。
」白逸道。
管事的道:「这些不都已经给您和矿监大人看过了吗?」白逸没说话。
管事见县令一定要看,也只好道:「那请大人跟我一起去吧。
」「不用,你去拿来,我在这里看。
」白逸道。
管事的无奈。
初灵见管事的远去,问道:「老爷,你为什么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看这些东西?」白逸道:「不知道。
我总觉得有些不安,好像有哪些地方不对劲,但又不知道是什么,便到处瞧瞧。
」「不对劲?有什么不对劲的?这些东西上次都看过了,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啊?」初灵不解道。
白逸笑了笑:「管他呢,也许是我多虑了。
」「一定是的。
」初灵道:「老爷你成天泡在女人堆里,昏头昏脑的,想起正事来当然觉得不对劲啦!」「哼,好哇,妳这小妮子还敢教训起老爷来了。
」白逸抓着她的肩膀,故做出一副面目狰狞的样子看着她,却没将她吓着。
过不多时管事的就将白逸所要看的东西拿来了。
白逸和初灵一一看过后,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管事的将拿来的东西又收好后说道:「县令大人,时候也不早了,小人在村子的酒舍里备了些酒菜……」「嗯,好,我正好也肚子饿了。
」白逸还没等他说完就答应要去了,这更让管事的觉得这县令故来此是打秋风。
一路进到明花村里,总有过路的百姓向白逸打招呼,白逸也一一回应。
他来这县前边的数月,成天就是寻欢做爱,要么就是在所辖县地内到处乱转和百姓们打哈哈,在百姓心中树立了一个平易近人的形象,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问好。
就连那街边的五岁小儿见了白逸也知道叫一声:「县令大人好,我要吃糖……」管事的这人是从外地来的,见县令大人和百姓如此亲善,刚才心中的一些『打秋风』的鄙夷也顿时消去,更凭添了几分敬意。
明花村处在谷山县境内东南面的边缘地带,从别州府来往南边做生意的商人多有经过这里。
明花村里只有一家酒舍,那便是『歇一会酒舍』。
管事的叫吕夏,他是晋远一大户商人家的下人,当过小管家。
因为祖上四代都在这户商家做下人,所以深得信任,南疆这边的私营矿场开辟后就由他来总管这边的一切。
吕夏随着大户商家,自然少不了与官府打交道。
平日里那些坐威坐福的官他是瞧够了,都是想着法的找商家收这样那样的税,就像那矿监税使马隆,三番两的来要提高税银,后来是大老爷交足了二千八百两的税银方才做罢。
唯独这眼前县令似乎不太一般,能和辖下小民这般亲善,大受爱戴的官还是头一次见。
吕夏将白逸和初灵引进酒舍。
打杂的小二迎上前来道:「吕爷您的酒菜已经备好了,在二楼小间……哟!县令大人您怎么上这儿来了,快快里边请,初灵姑娘请。
」「大人请。
」吕夏将县令请在前头,自己跟在后面。
桌上的酒菜很是丰盛,谷山县境虽然贫诘,但并不乏山珍野味,特别是那撒过孜然香料的烤肉,老远就能让人闻着香味,大起口福之欲。
这里数最不客气的就是初灵。
本来一大早就被老爷白逸叫着去寻察矿区,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吃了一块烙饼,这时已过午时,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还没等白逸和吕夏都还没有走到桌前,她就已经开动了。
白逸苦笑。
吕夏道:「县令大人请坐。
」白逸也没客气。
吕夏也坐下道:「大人,您和百姓们关系很好啊!」「白大人可是附近几个县最好的县令。
」说话的不是县令,正是这酒楼的老板掌柜。
老板端着方盘,又置上几道菜道:「白大人,上回您帮了小店的忙,小人还没谢谢您呢。
这顿饭小人请了,大人、吕爷、初灵小姐慢吃。
」说完就端着盘子下去了。
吕夏赞叹道:「大人的人缘真是好啊!」白逸只是微微一笑,喝了一杯酒水道:「开矿还顺利?」「还不错大人。
照现在来看,一年差不多就可以把本金弄回来。
」吕夏道:「大人,你们这次来矿场就是为了核对那些东西吗?」白逸笑道:「不是。
我们就是过来看看,顺便看看有没有人请我吃饭。
」「大人玩笑了。
」吕夏道。
白逸很随意的喝着酒,也很随意的聊着天。
吕夏也时常和官府打过交道,并不拘谨,健谈得很。
二人聊得颇为投缘。
「好哇!老娘在家做好了饭等你回来,你确跑到这儿混吃混喝。
你这个没良心的,你有多少钱大吃大喝,让咱们娘儿俩在家等你!」一个妇人不时何时上了楼来,拧着吕夏的耳朵就是一顿臭骂,旁边还跟了一个五六岁的幼童。
吕夏连连叫唤:「哎哟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