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这扇窗户也很少有人会开的很大,不然浴室里的春光就有可能外泄了,这也是这个位置以前是酒店的这幢大楼采用上旋窗的原因。
不过按照这个规律来说,上面那一户的窗户开的未免也太大了一些,想到这里我不禁往楼上那开启的磨砂玻璃扇多看了两眼。
岂料,就在我目之所及的窗户上,一团模糊的玻璃颜色突然发生了变化,玻璃面好像瞬间从暗红色变成了黑色。
我吓了一跳,立刻将头缩了进来,心中暗想:“这是怎么回事,玻璃还会变色,难道……”一时之间我不禁有些埋怨自己,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还在纠结这些有的没的,赶紧想一想自己怎么脱身才是正事。
因此,我放弃了思考密室之谜,打算拉上窗户另谋出路。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又发现了一处怪的地方,我面前这开启的窗子,窗框上积着以层厚厚的灰尘,可是窗框两侧的灰在某一个位置变淡了。
按理说这没有什么,灰尘是开窗时积累的。
天津风沙扬尘很重,经常开启的窗户框子上都有灰。
而任何旋开的窗户,由于窗扇开启不可能是一百八十度,所以,固定荷叶两边侧框的根部因为窗扇的遮掩一般是干净的。
可是这扇窗户有点特别,当窗户开到二十度的时候,两侧的窗框布满了灰尘,待开到三十多度,多露出来的两侧仍旧能摸到一点点灰尘,再开大一点,根部就没有灰了,这说明窗户常年保持二十度左右开启着,可是近期却有一小段时间开过更大。
我左思右想,这个新的发现也让我联想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颓然之下打算关窗。
可是就当我的手碰到圆弧形旋转锁扣的时候,我突然感到一阵尖锐的刮蹭感,低头仔细一看,却发现金属锁扣上隐隐约约有一道细痕被蹭掉了漆皮,刮蹭感原来来自于铝合金的扣件的划痕。
这是为什么?这个划痕还很新,应该是近几天形成的,可是这个屋子里明显没有尖锐物体,怎么弄出来的呢?我心中灵犀一闪,手掌顺着这扇窗子四周抹去,果然在纱扇框子下方和纱扇把手上又找到了同样的痕迹。
难不成是这样的?楼上变色的玻璃、纱窗和窗户锁件上的划痕、外檐装饰肋墙,如果说事情和我想的一样的话,那么……想到这里,我突然抬起头来,双眼在天花板上寻找,果然,我找到了我心中的目标,这一下密室的机关给我破解了。
而且,他应该在那个地方……小王、蒋秋和我站在卫生间前面,每个人脸上都是满面的颓丧。
蒋秋气道:“我还以为把你叫到这里来能有什么用呢,原来还是白费功夫!”我反驳说:“秋姐,这么诡异的案子你们警察都无能为力,我一个外行人有什么办法啊?”小王也说:“就是,搜查、勘验、调查、取证,我们忙活了三天了,最终得到的结论就是自杀,我就不信你来了看上几分钟就能乾坤逆转了!”说着他转头对蒋秋道:“姐,这女的百分之一百是自杀啦,咱们撤吧,再不回去局长一生气,小的饭碗非砸了不可呀!”“谁说的,还这么多疑点没弄清楚呢……”说到这她看着手表,旋即白了我一眼,续道:“哎,找你来真是失策啊,算了,咱先撤吧,明天一早我还要来,我把这里所有东西都搬走,一件一件过筛子,我就不信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有别人来过!”“你还要来呀,你可别叫着我了!”小王抱怨道。
发现最终事不可解,我们都很沮丧,因为情绪的关系,说话的声音也不小。
各自发着牢骚三个人向大门口走去,关上灯又摩挲了一阵之后,房门重重关闭,屋子里恢复了一片寂静,又过了一会,楼下响起了摩托车发动开走的声音。
二十分钟之后,一条绳子悄无声息的自高出垂下,正好垂到卫生间的窗户旁边,紧跟着一个黑影凭借外檐两侧的肋墙蹬脚,顺着绳索爬了下来。
卫生间的窗扇被慢慢打开了,那黑影小心奕奕的从外面钻了进来,借着马桶垫脚没有踩满是灰尘的窗框,轻轻跳进了屋子。
从身形上判断,这应该是个身材匀称的男子。
此人蹑足潜踪的走出卫生间,四下张望了一会,房间一切如常没有任何动静,大衣柜一边的门还开着,里面是黑漆漆的空荡荡一片。
确定屋子里没有动静之后,这人才踮着脚来到了床边,掀开床单要往床下钻。
便在此时,另一条娇柔的黑影突然自床的另一头出现,她双手一按床屉腾身而起,两只脚猛往这个不速之客头顶蹬去。
男人似乎感觉到了面上劲风突起,下意识的抬起了头,这一下正好踹在他的肩头。
“唔!”他一声疼哼,借着对方袭来的劲道,身体就地一滚躲出了两米,紧跟着也不顾背后来袭的是谁,更不缠斗,竟然是抹身就往大门口逃去。
“别跑,警察!”袭击者大声娇喝,一个箭步已经来到那人身后,伸手就按在了他的肩头。
月光透过屋中的玻璃照在此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