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是何老师充任班主任后没几个月就去结婚生孩子了,由于学校的师资力量有限,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我所在的班都没有班主任管理。
学生都玩疯了,没一个顾着学习的,班里打架、抽烟、旷课和搞对象的举目皆是。
顾振海是班里最大的流氓横行霸道,而我则是个书呆子般的人物,经常受欺负。
有一次我放学之后忘了拿东西,等回去取的时候,却从门上量的玻璃窗中发现顾振海正和一个叫苏琪的女生在教室里乱搞。
当时苏琪一条腿站在地上一条腿搁在书桌上,顾振海则两脚叉开裤子褪到了脚上,对着苏琪的大屁股一顶一顶的。
男的呼呼直喘,女的啊啊直叫。
那时候我小,因为年代和环境的关系对性知识所知甚少,只朦朦胧胧的知道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事。
我正看得出,突然脚步声响了起来,我回头一看正是教务主任向我这边走来。
当时我也没想太多,立刻推门闯了进去,对着交合正欢的二人小声呼哧:“李老师来了,教务处李老师来了!”两个人闻听立刻手忙脚乱的穿衣服,然后苏琪坐到旁边的座椅上从课桌里随便拿出一本书来翻开装着看书,顾振海则坐到她前面的位置上扭回头和她一起看。
我就傻傻的站在旁边,脑子里还满是刚才香艳的画面。
就在此时教务主任李老师“啪”的一声推门进来了,看他情似乎也是注意到这间教室有异样的声音才来查看的。
他走了过来站到我们旁边用怀疑的目光盯着这边,当时我们三个都吓着了,谁也没敢说话。
李老师又走近了,正好站在顾振海的正后方我的侧后方,离我们不到两米,而且还有继续向前走的趋势。
这时顾振海的脸上突然呈现出异样的情,原来苏琪的小内裤还扔在我旁边的椅子上。
这东西再明显也再敏感不过了,过不了几秒钟李老师再走近肯定会注意到。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我突然一屁股坐到了那张椅子上,正好将内裤全都挡上了,还仰起头貌似诧异的望着老师说:“李老师?你还没下班啊?”“啊,没呢……”李老师围着我们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说道:“你们快走吧,天都快黑了,路上小心点!”说完走了。
等他走后我们三人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顾振海一个劲的夸我机灵,并表示今后他会罩着我,说完就拉着苏琪急冲冲往外走。
当时我没理会,现在想想肯定是二人意犹未尽又找地方打炮去了。
他们走到门口,我两个手指拎起那条内裤喊道:“苏琪,你的……”我还没说完,苏琪回过头来给了我一个甜甜的微笑:“送给你了,呵呵。
”然后就推门出去了。
我还记得那条内裤被我带回了家,每每亢奋的时候就用它撸自己的肉棒,心里想着当时在她后面凶狠的干她的人不是顾振海而是我。
不过顾振海确实言而有信,自那以后再没人找我的麻烦。
而我则在考试时经常给他抄我的答案,慢慢的我们一个书呆子一个小流氓变成一对极不搭杠的好朋友。
严格的说顾振海是我的性启蒙,他不单单身体力行的把性爱的欲望从我幼小的身体里激发了出来,之后还经常给我讲一些成人的东西,实在使我受益良多。
阔别了四五年的好友今日重逢,我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当下我们面对面坐了下来:“诶大海,你这些年都干什么去了?怎么音信全无啊?”顾振海的外号叫大海,这也算是一个尊称。
“你别他妈跟我说普通话,显你有学问哈,操!”他抱怨了一声接着说:“哎……日子不好混啊,我不是读书上学的材料,这不,现在整天在街上混,不过好在我手底下还有几个兄弟,这周围街面上的人见面还都能叫我一声海哥!”说着指了指剩下那四个小流氓。
我其实一看就知道了,他秉承了在学校的一贯作风,现在应该成了地地道道的黑社会,当下颇带着几分敬意的用天津话说:“不错啊,比我强多了,我到现在还没混出个人样来呢。
海哥……”我刚叫了他一声“海哥”他就不干了,拿起的酒碗又放回了桌上:“海哥个你妈啊,叫我大海不是挺好的吗……”说着看剩下四个人正站在刚才的地方不知所措,冲他们一招手:“来来来,都不是外人,这是我哥们杨子扬,过来认识认识!”三个打过我的人有点尴尬,但大哥召唤不敢违拗,居然走到我面前身子一矬脑袋一低齐声喊了一句:“杨哥!”其中扇了我一个耳光的“小三”还一个劲的跟我道歉。
我赶忙站了起来摆着手谦逊:“哎哎,不敢不敢,叫我杨子或者小杨就行了……”哪知道一只大手从对面伸了过来,硬生生把我按回了座位:“怕嘛的,我觉得挺好,就叫杨哥挺好!”说着顾振海又给我挨个的介绍,先前打了我一个耳光的那个叫陈斌外号小三,架着我胳膊的两个分别是徐亮和萧洪涛。
我听了萧洪涛这个名字不禁“扑哧”一笑,紧跟着凑到顾振海耳朵旁边低声嘀咕了一句,顾振海听了哈哈大笑,碗里的酒都被他碰洒了出来:“你妈逼的,你太损了啊,哈哈操……”其实我是给萧洪涛起了一个外号,他的名字洪涛两个字倒过来再加上姓,连起来读就是“小桃红”。
这时候另一个最先被我勾过凳子绊倒的人抓着那个年轻人的脖领子将他往路边地上一推:“蹲好了啊,别他妈乱动!”说完斜肩拉胯的摇晃着走到我们面前:“海哥,内小王八蛋让我给逮回来了,怎么弄他?”也是一口浓重的天津话。
顾振海扔给我一支烟,自己也点起了一支,用手指着我跟他说:“叫杨哥,这是我兄弟!”其实我抽烟就是顾振海教唆的,以前总蹭他烟抽,所以习惯性的接过点上。
那孙子留了一个大偏分的头型,脖子一伸腰一弓,一脸欠揍样:“杨哥!”说完还把手张平放在额头边上做了个敬礼的姿势,我都差点没笑出来。
顾振海可能也不太待见他,也没给我介绍这个人的姓名,没等我搭腔忙挥手:“行啦行啦,一边去!”然后对萧洪涛说:“你去再要五十个烤串、十个腰子跟半箱青岛,我要和兄弟好好喝喝!”其实他知道我不能喝酒也没死劝,到后来基本上是一个人自斟自饮,而剩下他的四个则不敢再就坐,分别站到了一边,要不是我和他极为熟识还真受不住这架势。
席间我们畅谈这些年的离情别绪,我这才知道,他初中好歹混了个毕业证就再没上学,后来跟着家里搬到了海光寺居住。
经过几年的拼勇斗狠拉起了几十个兄弟,成了这一片有名的小混混。
说着说着,我注意到先前被他们欺负的那个年轻人依旧蹲在地上不敢起来,可是眼睛却带着祈求的望着我和顾振海。
于是随口问道:“大海,这家伙怎么得罪你了,这么整他?”顾振海把碗中的酒倒满端起来喝了一口:“啊……”抹了抹嘴说道:“没吗,刚才我们五个人来着喝酒,想叫他挪到你那张桌坐,他不干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不干不净!待会我从八里台立交桥上把他往下一扔,嗖——啪,完事!”我看他轻描淡写的说着,又看看蹲在那的小伙子,这人长的挺文气不像个爱惹事的主。
估计只是表现的太倔强,而这种倔强在顾振海一行人眼中就变成了嚣张,这才出手教训。
刚才我正在想心事,居然就发生在身边的事情我都没注意到。
我从兜里取出香烟扔给顾振海一根掏出火机给他点上,自己也点上了一根,劝道:“算了,我看他也是老实人,你大海哥干吗跟他一小毛孩子一般见识,放了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