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第一场雪在傍晚时分开始下,越夜越急。
到寅时绝杀院已经是一片素白,雪停了,而刚落的雪疏松绵软,就象棉花糖。
晚媚就在这时迈出了门来,鞋子提在手间,赤脚踏上了新雪。
血蛊虫在燥动,身体好像着了一把火,她干脆脱尽衣衫,在雪地里躺了下来。
赤裸身子埋在雪间,那种清冷就直入骨髓,晚媚觉得舒畅,于是弓起后腰,在雪地上散开头发,开始催动内力。
蛊虫在血脉里燃着一把温火,她的身体变成了一种妙的粉红色,极淡极淡的粉红,里面似乎有微光透出。
乳尖立了起来,晶莹的一颗圆珠,诱惑着谁去咬它一口。
晚媚呼了口气,五指张开,迎风拂动。
半空里飞起点点荧火,荧蛊在她手心聚拢,自如变换着形状,最后变成了蝴蝶一捧。
内力从指尖催动,蝶群忽一声飞上晚媚身体,在她乳尖停留,似乎正在那粉色花苞采粉。
晚媚闭上眼,下颚微收,感觉真气依次流过身体一百零八个穴位。
而那蝴蝶也没离开她操控,正一只只飞过她紧实的腰肢,绕着她肚脐,围成了一个规整的圆。
空气里有了欲望的味道,她四周的新雪溶化,水汽隐隐弥漫,似乎也正随欲望蒸腾。
这一片迷离当中蝴蝶也振奋,几个起落全部没进了她肚皮,直往她私处冲去。
私处于是就好比亮起了盏灯,一盏幽幽荧亮的灯。
看得见粉色微张的入口,入口处一粒最是敏感的珍珠,还有那上面修整成一个完美三角的毛发。
晚媚轻呼口气,双腿弯起,交错着摩擦了下。
蝴蝶开始在她私处里涌动,疯狂地彼此纠缠,从入口处出出进进,似乎正在交合。
有透明的液体涌出,表示身体正承欢爱,所以叫做爱液。
蝴蝶在那爱液前顿住了,忽然间汇拢,全部化成股荧亮的水,从私处里倾泻而出。
这一幕也未免太淫靡诡异,躲在梨树后的二月难耐刺激,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声呻吟。
他如今就是这绝杀院里的鬼眼,因为学过忍术,所以只要不发声,藏在暗处根本没人能够发觉。
可是他呻吟了,虽然极低极低。
晚媚身下那团荧蛊似乎有灵,闻声忽一下前来,在他脸前围成了个圆。
二月的脸被照亮,只是那么一瞬,晚媚躺在雪地,根本没有可能看见。
他暗吁口气,连忙催动忍术,又将身体没入黑暗。
荧蛊四散,晚媚也起身,拿起她的衣服鞋子,踩雪回屋。
绝杀院又恢复寂静,雪又开始下,从缓渐渐到急。
二月消失。
一切似乎都不曾发生。
隔日,正午艳阳高照,小三在房里吐纳,将破魂出鞘,对光看剑。
二月端一碗银耳羹过来,很是规矩地敲门。
小三回来之后,他就留在晚媚院里做管事,其实也就是奴才们的头。
影子和鬼眼分属两个部门,因为他曾做过影子,所以晚媚反而从没怀疑过他。
他也很守本分,进门之后弯腰,恭敬地把银耳羹放下。
小三抬头,第一次和他说话,两个字:「谢谢。
」二月又弯腰,还没来得及回话,眼前突然一道青芒杀到。
破魂剑的剑芒,已经离剑而出刺进了他胸膛,不过没要他命,只是刺进了空穴。
二月怔怔,眼看着胸前血迹湮出,开了朵碗大的血花。
大门吱呀一声关上,门后的晚媚现身,隐挽成鞭花,托住了他往前栽倒的身子。
「一剑穿心的滋味如何?」等他站稳后晚媚发话,手指在他伤口流连:「如果不想死,你就好好听完我说话。
」二月果然安静,没喊也没叫。
对话于是开始。
「阁下觉得我将来成为门主的机会有多大?」「很大,可以说非常大。
」「那你是不是誓死效忠姹萝?」「二月贪生逐利,媚姑娘早就知道。
」「我成为门主之后,你做刑堂堂主,这个利够不够大?」二月沉默,但眼色已经说明一切。
「那么媚姑娘要我做什么,来换这个利?」停顿片刻后,他看住了晚媚。
生意成交,一切顺利。
晚媚掷下赌注,赌他贪生逐利,是个识时务的所谓俊杰。
对弈于是开始,当晚丑时,二月就前去求见姹萝。
姹萝坐在桌前,正在吃刑风送来的养颜粉,吃完一包又一包。
「这花花绿绿的十几包,我真怀疑不是什么养颜粉,是毒药,你下慢毒来害我。
」边吃她还边抱怨。
一旁刑风翻眼:「我是给你下毒,那请门主别吃,治我死罪。
」姹萝啐他一口,把东西依次吃完,又喝杯西柚蜂蜜茶清口,这才看向二月,问:「找我什么事,那边有动静没有?」「有。
」「多大的动静,说来听听。
」二月不发话,只是将张羊皮纸递了上去。
一张半焦的羊皮纸,左上角画着枝妖魅的蛇蔓。
姹萝看的时候,二月就在一旁敛首,轻声解释:「夜半三更,他们拿这个来看,好像还不是第一次看,说什么蛇蔓这种东西其实可以克制,还提到公子。
」姹萝眯眼,食指叩桌沉吟:「这么容易拿到,也许是她造假,故意留给你看。
」二月的头垂得更低:「苏轻涯那一战,门主派我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