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衣服,帮许幽兰盖上被子,李伟杰便悄悄地离开了她价格不菲的豪华公寓。
“谢谢……”李伟杰不知道,当他关上房门离开之后,一滴晶莹的泪滴顺着许幽兰修长的眼睑处流出来,滴落在枕头上,深深地印了进去。
李伟杰回到家,发现灯还亮着,电视机里已经没有了节目,满屏白色雪花,夏薇薇躺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还好自己今晚回来了,否则她不是要在沙发上睡一夜?李伟杰摇头苦笑,将夏薇薇柔若无骨的娇躯打横了抱在怀中,抱到卧室里的大床上,拉过被子为她盖上。
去浴室洗浴一番,消灭罪证的李伟杰擦干头发,上床搂着香喷喷的夏薇薇倒头便睡。
一夜无话,天色大亮,洗漱一番,开车上班。
接下来几天,李伟杰一直在琢磨着该如何开口像沈墨浓提辞职的事情……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夏纯和王晴接到上级的命令,由另外两个同事接替她俩的监视工作,而她俩另有任务。
刚开始,夏纯听说可以不用“蹲禁闭”了,高兴得与王晴抱在一起,又蹦又跳。
后来领导告诉她们据悉两伙犯罪嫌疑分子近几天有可能在凯撒宾馆内进行毒品交易,要她们两人去凯撒宾馆的酒吧,化装监视酒吧中的情况。
同时去酒店内的人还有十几个,她们的队长杨凝冰因为另外一件案子,暂时离开了,由于情况发生变化,涉及面比较大,领导工作已经由警察局的主管副局长直接负责了。
可是,夏纯听说有可能还要扮成烟视媚行的酒女,再看到给她准备的服装中一些好象不够尺寸的“行头”就有些犹豫了。
虽然她言行一贯大胆泼辣,从小就有些男孩子气,可是在某些方面她还是挺保守的,比如说着装。
她平时穿得轻松随便,更多的时候象男装。
现在拎着那几块布头儿、布片儿,再瞄瞄镜子里自己凸凹有致的体型,想象着穿上之后的情景,夏纯就感到自己脸颊的温度在不断上升。
夏纯找领导请求换岗位,让她装扮成客房服务员,结果被领导一篇大道理给顶了回来。
没有办法,夏纯和王晴只好咬咬牙,走马上任去了。
这天傍晚,凯撒宾馆的一楼大厅的东侧,酒吧里客人渐渐增多,好在客人大多身份不凡,没有街边酒吧中的喧嚣,都很有风度的低声交谈,不时传来几声轻笑,配上悠扬的西方管乐器的演奏,处处显示着为数不多的五星级酒店的与众不同。
这个酒吧整体装修非常现代,房顶的水晶灯明亮而不刺目,文化石装饰的墙壁凸凹不平,间或悬挂着一些抽象的当代绘画作品,不锈钢框架水晶面的桌椅错落有致。
吧台在酒吧的北侧,从西侧的大门边一直向东延伸有十几米,黑色大理石的台面,浅灰色磨沙金属支柱和挡板分隔开内外两个空间。
吧台内几个青年男女动作明快地调酒为客人服务表演着,吧台外,沿吧台摆着一溜皮面高脚凳。
酒吧东侧和南侧靠墙是一排高背双人坐椅,自然形成了一个个半封闭的小空间,现在已经有若干对男女在窃窃私语。
大厅中央有近二十张形状不规则的桌子,此时就坐的人数还寥寥无几,只有几个鬓发班白的老者,悠闲地享用着自己的那份舒适和惬意。
酒吧的玻璃门被推开,进来一位火红头发穿着暴露的女郎,她扭身随便地就近坐在吧台西头靠门边的一把高脚凳上,点了一杯“冬日的火焰”就着吸管轻嘬一口,半转过身子,背冲着门,侧面向着酒吧的大厅,眼睛有意无意地瞟过酒吧的每一个角落。
她就是夏纯。
“好丫头,假公济私,跑这儿来谈情说爱来了!”她眼角扫过酒吧东北角,一对男女抱在一起卿卿我我。
“老刘头儿就穿这身破烂,人家还让他进来?而且服务生好象还挺巴结他的。
”一个黑瘦的老头,一身洗得有些褪色的中山装,一双只值五块钱的平底布鞋,一手拿着一个深棕色木制烟斗,一手拿着一份报纸,摇晃着二郎腿,独自坐在中央靠南侧的一张桌子旁,喷云吐雾。
夏纯一边扫视在座的人,一边心里暗自嘀咕,同时心中暗暗记下每个人的每个动作。
其实其他打扮成各色人等的警员在她一进门时就发现了她,通过预定的暗号手势,她已得知目标还没有出现。
忽然,夏纯感到一束热辣的视线正看着她,她扭头发现这束视线来自东南角的一对情人中的那个男人,她故意冲那个男人媚媚地一笑,而后又若无其事地左右他顾。
其实,她已经从此刻起留意上了这个男人。
这时她背后的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两男一女,两个男的各自拎着一个有两把密码锁的棕色公文包,但是看样子,却是以那个女的为主,三人选择了大厅西侧靠南一张桌子坐了下来。
而后又走进一个中年人,斜对着刚才的三个人,坐在离他们两张桌子的中央位置,面向酒吧的门口。
过了没有五分钟,夏纯又听见背后的门响,又有人进来了。
这时,先前进来坐在中央的那个中年人站起来,向门口挥挥手示意,夏纯背后的人这才向大厅中间走去。
进来人的时候,夏纯没有刻意地回头打量,此时才注意地观察进来的人。
这次进来的是两个人,这两个人穿着运动衣,其中一个身后还背着一个大大的装球拍的包,象是刚运动完的样子。
忽然,夏纯手包中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扫了一眼来电号码,是这次酒店行动总指挥的号码。
她没有起身离去,就在吧台前打开了手机,装成嗲嗲地声音与对方交谈。
“喂,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