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青銅時代】(26)选择原谅,还是选择和母亲离婚?
作者:孫小帥
2023年8月29日
面对母亲把矛盾摆上台面,并且主动提出离婚的请求,阿迪斯有些不知所措。更多小说 ltxsFb.Com不仅仅是因为自己被绿的发青的耻辱,更有长期计划被打乱的尴尬,当然,还有生死存亡的危机感。离婚后他的身份是什么?小王子?在这个女权至上的国家,王子的地位和历史上用来和亲的公主基本没区别。附带的爵位,王位和财富也就都清零了。不要说财富和地位,能否活着都会成为问题。
王都这个时候的军事力量大体可以分为四个部分,阿迪斯控制的北境军,贵族们掌握的地方军,女王自己麾下的近卫军和庙控制的圣骑士,其中圣骑士只管修仙,只为王国利益而战,多数情况下是保持中立的,但因为阿迪斯开始独立建设医院,学校和银行,虎口夺食,断人财路的行径还是让庙的一堆僧侣们对阿迪斯产生敌视心理。好在圣骑士人数不多,只有不到两千人。近卫军是目前王都最强战斗力,在对罗马的战争中进行改编和扩张,目前已经达到15000人,来自迦太基和高卢的职业军人也大量进入近卫军中服务。接下来就是贵族们控制的议会和地方军队,这些人数量庞大,但是战斗力参差不齐,总数在10万到15万之间。而数量最多,战斗力一度是最强的阿迪斯直属十万北境军,以及已经准备很久的筹备计划,这会,战斗力反而是大幅度下降,计划也被迫中止,人数从高达十万被缩编到一万。而且基本分散驻扎在北境各公国里。
这倒不是因为政治迫害,而是因为一个现实问题:军费不足。近卫军可以从王国财政里支取军费,而阿迪斯的军队,军费只能自理。因为喜欢走职业化道路,因此军队是不从事生产的,还要军费。一个普通步兵一个月工资3枚银元,重甲步兵和普通轻骑兵是6枚,重甲骑兵是10枚,而精锐的猎兵团则是20枚,军官从30枚到100枚不等。十万大军,每个月的军费就高达百万银元。即使阿迪斯可以白嫖日耳曼人和斯拉夫人的土地,人口和矿产,还有自己经验的阿迪斯商社,以及几个自治领的税收,也很够呛。另外,这只是军费,粮食,军械等等的费用,还有抚恤金,阵亡补助,退役补助等等。而北境战后的重建,流民的安置,几乎也都靠阿迪斯自己筹钱。靠着泰西斯夫人的努力,阿迪斯商社的纺织品,印染作坊,酿酒厂,已经丝绸,茶叶,来自几个直属自治领的粮食税收也还算充足。香料贸易最初也是赚了不少钱。但随着阿迪斯在罗马的一通操作。几大客户如今也没什么余粮,阿迪斯也只好继续对着雅典各城邦打贸易战薅羊毛,或者是出售债券等等。最令阿迪斯痛心的是,自己努力制造的罗马解体,迦太基和罗马战争,结果却被近卫军占了便宜,六百万枚赔款的金币,全部进了国库。
一枚金币可以抵得上20枚银币,只是这些钱,就能维持近卫军的强大和忠诚很久了。因此除了贸易手段,阿迪斯也不得不增加税收,但这些又导致了后来发生的这些破事,以及民众负担的增加。无可奈何之下,阿迪斯只好裁军,部队十留一,只剩下精锐和军官。其他人全部去屯垦或者矿山工作缴税。军费的压力是小了,但是债务压力,却依旧很大,加上不少贵族有样学样,也开始经营贸易,阿迪斯的经济压力又变得更大了。
抛开外部矛盾,即使是团队内部,阿迪斯也享受到了派系林立带来的快乐。目前阿迪斯麾下至少能划分出七大派系,来自塞尔维亚的护驾派,包括穆塔卢公爵的前妻泰西斯夫人目前主管阿迪斯商社,和萨伏伊丁娜伯爵亚瑟斯管理的农田,牧场是阿迪斯税收的主要来源。基辅罗斯派,来自顿河流域的农民,缴纳了最多的粮食,东斯拉夫派的鲁缅采夫伯爵控制的矿山和铸造工厂是阿迪斯军械的来源。维京和日耳曼派是廉价奴隶和普通兵源的发源地,由哥伦娜夫人带来的罗马归化派和阿迪斯学校自己培养的文官派在人事任命上也有不少矛盾。数量更多的小派系,以及派系内部的更小子派系目前还能维持表面的稳定,唯一的原因就是阿迪斯一个人的铁血手腕和严格的赏罚制度。这些人里,除了罗马归化派因为利益因素勉强不至于反叛,其他人更是谈不上多少忠诚,只要阿迪斯一死,或者被抓,那么庞大的北境,六百多万人即使王国不需要出动军队,也会立刻内乱,自相残杀。
这些问题困扰了古今中外无数的帝王将相,以至于几千年后,这个问题依旧是无解。那么,没有金手指和系统的阿迪斯也一样是无解,只能努力维持表面的和平。
如果自己和母亲的婚姻结束,那么王都各派系势力基本都会默认阿迪斯已经从权利核心里剔除,那么随之而来的各种报复,即使不会让阿迪斯身死,但也注定北境会彻底失去所有机会。
鉴于这些现实的问题,阿迪斯只能继续大打感情牌加上拖字诀,等待自己的力量获得恢复后,再做长远的规划。俗话说:「合则聚,不合则散」,但他们,认真来说根本不曾「合」过。这桩婚姻一开始就是政治因素造成的,只是为了平衡各方势力在王都权利中的利益罢了。如果不是真的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母亲根本不会和自己结婚。当然,如果自己就那么按部就班的做一个傀儡,以王都的情况看,这个婚姻大概率就会普普通通,平平淡淡的过去,没准在婚后母亲会给自己生几个女儿继承王国庞大的资产,即使有叛乱,也会被平定,自己也会顺顺利利的过完一生。
但阿迪斯不甘心平凡,也不甘心做傀儡。先平穆塔卢叛乱,再灭日耳曼蛮族,西征斯拉夫地区,东讨伐罗马迦太基,改革吏治,肃清贵族,压制宗教。自己获得无数人的拥护,也获得无数人的仇恨。自己权利越来越大,外国人甚至只知道自己,不知道母亲才是女王,或许婚姻正常的时候,作为妻子和母亲,女王可以宽容大度,但一旦开始婚变,自己的这些行为,够死一百次都不怪。
「阿迪斯,这次离婚,错主要还是在我,所以你要什么作为补偿?相信我,你的爵位,财富和工厂都会被保留下来,土地,府邸、还是特别通行证?税收豁免?只是你的军队确实需要解散,不过安全问题你可以放心,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儿子。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有人能伤害你。」赛米拉密斯红着眼,强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有些事情虽然残忍,但自己必须去做,已经不是自己丈夫的阿迪斯注定会失去很多,如果这种情况下还控制一只军队,那必然是王国的不稳定因素。除了阿迪斯母亲和妻子的身份,她还是王。
「我名下的东西已经够多了,谢谢你的好意。」自己手里控制着非常多的东西,自己却几乎不曾动用过,阿迪斯要的只是属于自己的尊严。荣誉,一个他曾寄望在自己无敌的天赋和知识上的字眼,最后经由时间证明,自己错了。时代面前,自己真的什么都不是。
赛米拉密斯稍微停下动作,用冷水擦了擦脸。自己的小丈夫不要钱不要特权,难道是要人?
「你该知道,你是带不走我们那两个小儿子的,他们会作为联姻的对象,入赘其他贵族或者外邦。已经有人来提亲了,我不可能言而无信。」和母亲生下的两个儿子,老大八岁,老二即将满七岁,从小在宫廷的菁英教育下成长,学习法律、文学、骑马音乐等才艺。
阿迪斯和赛米拉密斯默契的都刻意不亲近儿子,就是不想让他受到他们这样的坏人太多影响。他们彼此是个怎样的人,他们比任何人都了解,母子两都是外表单纯、内在阴险,阿迪斯自己也感慨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无奈。
「我知道,王室的尊严高于一切,我只希望以后能有机会看看他们,可以吗?」阿迪斯已不抱任何期待,儿子并不需要她,无论是法统还是权利都在母亲手中,他又是目前为数不多的王室成员,他怎么可能带走如此重要的资产?
赛米拉密斯笑着说道:「任何时候都可以。不要忘记,即使做不成我的丈夫,你也是我的儿子,无论是王宫还是其他任何地方,你都可以在任何时候进出。」
「好的,谢谢你。既然决定要离婚,那也要选择一个合适的时候,现在暂时不合适。等到适合的时候再离婚吧。」阿迪斯确实该谢谢他,允许自己轻松离开,没有任何附带条件,要知道,历史上,那些毒杀自己亲儿子的女人可不少。
「阿迪斯,你就不想稍微挽回一下么?」赛米拉密斯见阿迪斯居然这么配合,也不反对。内心反而有一点酸楚,结婚七年,这该是生命中最宝贵的时光,让她从32岁的少妇变成39岁的熟妇,她还是很爱自己的阿迪斯的,即使他们彼此都出轨了,也不会变。但生下的那个怪物女儿,让她内心真的感到害怕了。因为她明白,自己的错误不可饶恕,她爱的男人将永远不会爱上她。
「我问过伊瑞斯特夫人,虽然的诅咒不可避免,但只要双方彼此坦诚,一起在庙里呆个五年,也不是没有机会当然,还有使用这个药物就能」
「我们都先冷静一下吧,这些事以后再说.今天我很累了,你我去洗个澡,你能准备点吃的嘛?」阿迪斯听了这些葩的计划,脑子里已经产生了很多不好的想法,这哪里是去忏悔,这可是软禁,伊瑞斯特夫人打的什么主意?还五年?别说五年,自己消失五个月,北境就该乱了。
回到客厅里,赛米拉密斯已经整治了一桌饭菜给阿迪斯,两人默不作声的用餐。这几天,确定了将要离婚的事宜后,两人都在宫里休息,即使就在一个房间,互相也很少说话,她这几天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承担了很多仆人的工作。
出轨后,阿迪斯突然感觉,母亲的气色反而比以前更好了。在花园或者树林里一起散步的时候,两人有偶尔也会对视一眼,然后傻笑,各怀各的心事,阿迪斯也觉得很尴尬,不知道要对她说什么,夫妻关系十分微妙。
晚上,阿迪斯躺在宫廷里最高的塔楼上,翻来覆去的睡不著,看着王都里的万家灯火,内心却无比焦躁。离婚的后果是什么,他非常清楚,根本没有母亲描述的那么简单,自己得罪的人太多。即使是简单的暗杀,也可以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忽然,阿迪斯发现,母亲也抬着一把椅子,和他一起肩并肩坐下,也是默不作声的看着王都里的车水马龙,灯火辉煌。
「阿迪斯,你是真的很了不起,你看这王都,几年前还是一潭死水,如今却比罗马和雅典还繁华。」
「这都是母亲您对我的支持下,完成的,你也是这个繁华盛世的缔造者。」
「你会不会觉得妈妈是淫荡的女人。」赛米拉密斯对阿迪斯的称呼慢慢也从老公或者直呼名字,改为儿子。她也开始重新做回母亲的角色。
阿迪斯回复道:「不会。」
「那天晚上,还有之前发生的事,你是不是都看到了。看到自已的母亲如此厚颜无耻的场面?我们的女儿也因为这件事而被诅咒,变成怪物」
「那不怪你,是阴差阳错,是雅典人的计策,我已经抓到那些受过训练的性斗士了,我相信他们不会再来打搅你了。」
过了一会儿,赛米拉密斯又问道:「你是不是那晚在外面自已射精了?」「是的,看你们做爱,我第一次用自已的手射了一整晚。这是我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