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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子-加色版】(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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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妞让大亨出马去劝说公爹,可大亨的话在洪百川面前也不好使。

潘氏偶然间发现洪百川的目光总在妞妞身上打转儿,心里一动,于是拿话试探他,果然被她猜中 ,洪百川对妞妞竟然有觊觎之心。

想当初,洪百川入赘罗家,面对强势的夫人,活得很憋屈,对男女之事也没多大兴趣。

夫人去世后,他一边经商,一边抚育罗大亨,也没想过续弦的事。

是潘氏让他的欲望重燃,享受到了男欢女爱的乐趣,洪百川的色心就像老房子着火一样熊熊燃烧起来。

潘氏这个老妖精在床上花样百出,可洪百川仍欲壑难填:常言道有其母必有其女,料想她女儿那个小妖精定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妞妞初次登门时受潘氏蛊惑就在洪百川面前放出些风流手段,当时就勾动了老男人的春心。

儿子成婚后,妞妞在家也不太检点,时常春光外泄。

尤其是生了孩子后,喂奶也不避讳公爹,那年轻白嫩的大奶子白花花的亮瞎了洪百川的色眼。

本来洪百川只是有贼心没贼胆,可当他知道潘氏急于扶正的时候,心思就活泛了。

潘氏没想到洪百川得陇望蜀,竟然打起了儿媳的主意。

当时世风日下,公爹暗地里扒灰的事屡见不鲜。

而且洪百川信誓旦旦,只要能跟儿媳偷偷好上一次,他就会正式迎娶潘氏。

潘氏思前想后,答应找女儿商量。

妞妞见母亲可怜巴巴地央求自己,瞧那样子她要是狠心拒绝,母亲都有可能当场下跪,心里也不由得犯起了思量:公爹是一家之主 ,老成持重,对自己关爱有加,为了母亲的幸福,要不要做一点牺牲?潘氏母女都不是贞洁烈女,妞妞就算给公爹一次也不算什么。

但这对于大亨却不公平,所以妞妞很犯愁。  经不住母亲反复的诱导和劝说,加上事关母亲的名分和终身幸福,妞妞终于答应了。

扒灰的滋味自然非同一般,洪百川和妞妞度过了一个难忘的春夜。

本以为春梦易醒,事过了无痕,生活能重回正轨。

可男女这种事,一旦打开缺口,哪能轻易了断?洪百川在年轻的儿媳身上领略到别样的滋味后,竟然食髓知味、恋奸情热,只要大亨不在家,他就纠缠不休,甚至得寸进尺,想要这对母女陪他大床联欢,享受一下一王二后的美妙滋味。

妞妞一旦失身,羞耻心就淡了许多。

潘氏有求于洪百川,更不敢违拗。

洪百川终于美梦成真,在这对母女花身上驰骋了一番。

他倒也没有食言,真的正式迎娶了潘氏,虽然婚礼办得动静不大,只有洪百川几个老友道贺,总算名分已定。

婚事办完,洪百川仍跟儿媳纠缠不清。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家里出了这种事,生活在一起的人自然会有所察觉。

大亨开始的时候很难过,觉得妞妞背叛了自己,父亲夺了他所爱 ,心中的郁闷难以排解。

妞妞看出了他的情绪不对,陪着小心婉转地套他的话,终于知道大亨的心结所在。

于是找到母亲 ,两人一核计,便一起到大亨的房中 。母女俩一唱一和,把一桩大丑事说得轻描淡写,重点强调了妞妞永远不会变心,小两口的日子也不会受任何影响。

待大亨脸色缓和,妞妞独自离去,留下母亲在丈夫的房中 。

潘氏施展狐媚手段,用身体抚慰了女婿受伤的心灵。

要说还是潘氏这种熟妇经验老到,最懂男人,在床上的手段真是层出不穷。

大亨虽是被动承欢,却被岳母伺候得无微不至,享受到了别样的女人滋味……要说大亨还真是拿得起放得下,他最大的优点就是会自己劝自己。

事已至此,他的心理也平衡了,反而觉得坏事变好事,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也不错。

一是他在床上经常满足不了妞妞,不但自己心里有愧,妞妞也时常不满。

如今有父亲帮忙分担,倒让妞妞觉得亏欠了他,不但不再埋怨,反而对他加倍地体贴。

二是岳母并未过河拆桥,常常主动爬到他床上颠鸾倒凤,说的话也让他重拾自信,两个人欢合的滋味倒比跟妞妞的夫妻敦伦更有乐趣。

潘氏甚至拉上女儿轻装上阵,也让大亨享受到了齐人之福的滋味。

三是洪百川觉得愧对儿子,对他的态度大为改观,父子俩拥有共同的女人,处得像连襟。

何不就此下去,各有所得,甚至有一天暗地里的「换妻」公开化,家庭关系也会变得更加亲密。

这么一想,大亨甚至有点儿感谢妞妞的红杏出墙,给他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幸福。

正所谓「家家都有丑,不露是好手」,这些事,大亨当然不会告诉叶小天。

……叶小天现在日子过得很惬意,衙门里没什么要紧事,便经常在城里东游西逛。

叶小天看到裕记砖瓦行雇佣了很多童工,这些孩子本应读书学艺的年龄,却因家境贫寒只能从事贱役,一生屈居人下。

叶小天想到年幼时他家里也请不起先生,上不起私塾,父亲把他兄弟俩带到大牢,为了让那些犯官们教他们识字,便陪着笑脸给犯官们跑腿的经历,不禁心中一酸 。

叶小天望着小孩子们寒酸的衣着、单薄的身影若有所思:「我这个推官既然连清淤挖渠这等不务正业的事儿都干了,便再多一桩也无妨,干脆不务正业到底吧!」

「你要开办书院和武会?」

张胖子嘴巴张得就像一头快要渴死的河马 。

叶小天紧急求见,说是有紧要大事相商。

张胖子还以为他是有什么紧要消息,却没想到叶小天竟然向他提出要开办书院和武会,张胖子只觉一阵蛋疼,这有个屁的紧要啊?叶小天道:「这是善举啊,大人。新近迁来我府的葫县大富绅罗公子发现铜仁府虽然有官学和私塾,但能入学者皆为官宦子弟或富有人家。因此罗公子与下官商议,想要出资捐建一所书院及一处武校,只招贫穷百姓人家子弟 。一切费用皆由罗公子及本府开明士绅们捐助,以攘助我铜仁府推行教化,以示对知府大人的支持。」

张大胖子努力听了半天,总算听明白了一句话,就是既不用他花钱也不用他操心,只需他点点头。

于是张胖子点点头,道:「成,本府首肯了,你自去拟道条陈就是!」

戴同知去提溪探查格哚佬部落出山的用意,对方说是伟大的、无所不能的蛊神降下神谕,为他们指明了新的生存吉地,他们遵照神谕而来!戴同知耐心解释道:「格哚佬族长,你要知道,这个地方属于铜仁府,归提溪司管理。整整一个部落迁徙至此,涉及到路引、户贴、黄册、赋税、徭役等问题。你们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几千号人,要吃要喝、要穿要住!你们突然冒出来,那本来属于本地人的东西就要少了,猎物会变少,耕地会变少,那他们该怎么办?」

格哚佬哈哈大笑:「谁不愿意,那就来吧。要么杀光我们,要么被我们杀光,简单之极!」

其实在这个年代的西南地区,可谓地广人稀,土地利用率极低,不要说是一个几千人的部落,就算再加几十万人也安置得下。

但是山外的土地各有所属,哪怕它荒芜着都没问题,但是要把它交给别人,谁会答应?生苗出山的消息终于隐瞒不住渐渐地流传开来,不过铜仁城的百姓对这件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就像一个从小没有见过面的远房表弟搬到了他们隔壁村子。

真正感到紧张的,只有张家和于家。

提溪长官司长官就是张知府的本家堂弟 ,那里还有于家的分支于家寨和凉月谷的果基家。

格哚佬的部落要迁至提溪,挤占的就是他们的领地,压缩的就是他们的生存空间。

戴同知狼狈而归,张铎便命提溪司长官直接与格哚佬部进行联系。

最终,格哚佬同意,既然他们已经出山,就按规矩纳入铜仁府管辖,可以让户科到他们的寨子为他们造册登记,建户贴、黄册,正式成为铜仁府下辖的一个部落。

但是作为交换条件,格哚佬要求父母官向他刚刚迁来的部落提供粮食、农具 、种子,并派遣人员教习如何开梯田、种庄稼。

而且他们还要求和凉月谷果基家一样,不纳粮、不服役,只向直属的土司老爷缴纳供奉。

这样的条件张铎怎么可能答应?而且就算他肯答应,果基家和于家肯答应么?至此,张铎的绥靖政策彻底破产,唯有选择兵戎相见了。

张铎立即传檄全府各地土司,命他们赶赴铜仁议事,以便合各路土司的兵马 ,讨伐格哚佬部。

叶小天在做出让生苗出山的决定时,就预料到不会那么轻松,不流血 、不奋斗,就能让别人拱手让出自己的地盘,太不现实。

有的时候,大人物的一个念头,便会有点石成金、呼风唤雨的效果,会有许多地方,会有无数的人,因为他的这一动念从而彻底改变自己的人生和命运。

叶小天让李秋池选择校址建造两所学校,一文一武,专门招纳那些无钱读书、每日混迹街头玩耍的孩子,并委托黎教谕物色读书人充当教席 ,叶小天的要求不高 ,没有功名也可以。

对于叶小天的这些举动,铜仁府各方势力只是冷眼旁观。

在这土司满地走,土舍多如狗 ,出身就决定命运的地方去推行教化,能建立什么文教之功呢,能凭此晋位升官吗?其实叶小天思虑深远,开办文校武会,不仅是一桩善举,而且从这里毕业的穷人子弟都将成为叶小天未来的得力部下。

后世的黄埔军校的校长蒋介石,也是桃李满天下,战场上的国民党高级将领多数是他的学生,蒋校长的威名如雷贯耳。

李秋池终于选定了两处地方,文校位于府学之东,武校就在叶小天的府邸背面,东山之阴 。

在两处校舍动工以后,各路诸侯也纷纷赶到了铜仁城,张知府的议盟大会就要开始了!府衙二堂,众土司、土官们济济一堂。

现在叶小天已是知府属官,所以没坐在他们中间,而和衙官们一起坐在左侧。

上首第一位,坐的是一个柳眉杏眼、肤如凝脂的青衫公子,掌中把玩着一柄象牙小扇,笑吟吟左顾右盼着,正是叶小天心目中的小妖女——监州于大人。

戴同知说完格哚佬部落的情况重新落座,端坐上首的张胖子道:「本府多次规劝,希望格哚佬部能退回山里,可他们执迷不悟。如今,本府打算武力驱逐该部,诸位土司以为如何?」

张胖子本来以为这句话说罢,众土司就会纷纷攘臂高呼,响应出兵。

不料他语音一落,大堂上却陷入了一阵难堪的沉默,没有一人响应。

张胖子的目光四顾,最终盯在了大万山司的洪东知县身上。

洪东知县起身道:「下官担心,武力驱逐会不会引起山中部落的同仇敌忾,反而纷纷出山了呢?下官的辖地,可就在十万大山脚下……」

洪东县令这样一说,立即有几个土司随声附和起来:「对,对呀,还该慎重其事,以和为贵啊。」

张胖子气得发抖,他双手扶案,双眼紧闭,脸色忽青忽白,颊肉哆嗦着,额头黄豆大的冷汗涔涔落下……这副模样落在众人眼中 ,「铜仁之主 」

的神坛已摇摇欲坠了。

于俊亭「唰」地一下打开象牙小扇,轻盈地站起身,拂一拂衣袖,竟然向堂外走去。

于俊亭一走,在场的土司们都随之站了起来。

乔师爷、御州判等衙属官员见了不由个个心惊:难道铜仁辖下的所有土司都已站在于监州一边了?只有叶小天看明白了,于俊亭选择的这个发难时机实在是太好了:首先这件事只涉及到于家和张家的利益,其他部落没有出兵的欲望。

再者,大家对生苗感觉陌生、神秘,又有些忌惮。

在事不关己的前提下,还有几个人肯站出来附和张知府呢?同时,于俊亭又让她收买的土司抢先发言反对,很多土司本就是人云亦云随大溜的主儿,自然就营造出了这样一种「一面倒」的气氛。

而这一幕也警醒了那些衙属官员们,谁能不为自己家族的未来有所打算?造势、用势,叶小天本就是行家,对这一点当然看得透彻。

但他没想到,这个小妖女对这一手居然也玩得炉火纯青。

最终,张绎从张家的精锐藤甲军中点了一千人,又从本部落的壮丁中点选了一千名健卒,合计两千人,浩浩荡荡地向提溪开拔了。

提溪司张家那边还有一些戍守地方的军队,他们将合兵一处讨伐格哚佬。

众土司们都留在铜仁府,他们想知道张家的实力,同时也想了解一下那些生苗是否真如他们想象的那般剽悍。

格哚佬听说张知府要发兵讨伐的消息后心情很紧张,马上派人回山向神殿求助。

随后,格哚佬又对山寨进行了加固,并且在山寨周围设下了大量的陷阱和机关。

这些事情他的族人做起来很是驾轻就热,只不过原本这些手段是用来对付野兽的,现在要用来对付人而已。

丙戌年五月二十五日 ,这一天的铜仁府,太阳照常升起,只有两件事比较新鲜。

一件是知府老爷没有升衙,虽说他们的这位土知府时常不升衙,但特别的是,今天有人代他升衙,这个人就是于监州。

皇帝不早朝,也不会有哪个大臣敢代他早朝。

这意味着,在铜仁府存在了二百多年的于氏,隐隐然已经有了压过在此扎根三百多年的张氏的实力。

另外一件事就是,对铜仁府来说一向像阑尾一样可有可无只能充作摆设的刑厅如今居然老树发芽,焕发了活力。

今天是刑厅放告日 ,刑厅居然接到了三张状子!前两件案子比较寻常,第三件居然是一桩重大的刑事案子,叶小天只看到一半,便拍案大怒:「如此恶少,当真该死 !」

叶小天正要吩咐升堂,于监州房里的小厮过来传话,请他马上过去。

叶小天走进于监州的签押房,行礼完毕后趁机道:「今日有一桩刑事大案,下官正打算请示监州。案情是这样:有一恶少,因偶遇城北三里庄一个民女,看其美貌,前日酒醉之后纠集一班无赖,闯进民居,殴其父母致重伤昏迷,复又轮暴了这个民女。村民赶来后,恶少一班人方仓惶逃去。今日有村民入城,恰巧认出当日施暴的纨绔之一,因此抓来衙门告状。」

案情并不复杂,叶小天为何要向她请示?于俊亭狐疑地看着叶小天:「此案有何异处 ,需要请示本官?」

叶小天道:「这个恶少,是一个土舍的儿子!那个土舍……姓张!」

「张土舍?」

于俊亭恍然大悟。

这个土舍既然姓张,就一定是张知府的兄弟或叔伯。

于俊亭明白叶小天的为难之处 :土司、土舍享有特权,对于治下的土民,就算打死了也只是罚点钱了事,难以真正治罪。

于俊亭之所以恍然大悟,是误以为叶小天如今拐弯抹角地用刁难张家的手段来向她示忠。

于俊亭走到叶小天身边,象牙小扇轻轻挑起叶小天的下巴,嫣然道:「叶推官,你也算是煞费苦心了呢。不过,我就是欣赏你的狡猾和无耻,嘻嘻……」

叶小天一脸茫然,心中暗想:「虽说在这满是老朽腐败之辈的衙门里,年轻俊俏如我,杂然其间,算是一颗难得的鲜桃子,不过……于监州这是什么意思?就算是挑逗吧,不也应该是我挑她的下巴么,这他娘的究竟谁才是男人?」

叶小天疑惑地看着于俊亭:「监州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下官……不太明白!」

于俊亭见他说得认真,不觉也是一怔,难道我会错了情 ?于俊亭的俏脸不觉微微一红,有些羞恼地道:「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本官很看重你的能力,希望你能投效本官。」

叶小天听她这么一说,再联想到那个恶少的身份,登时明白于俊亭究竟为何误会了。

他还从没想过抱别人的大腿 ,哪怕是曾经面对杨应龙的招揽,今日又怎会投到于俊亭门下?叶小天想了想,委婉地道:「假如下官暂无此意呢?」

于俊亭哼了一声:「如果你不肯,我就不会留你在铜仁碍事,早晚会把你一脚踢开。」

叶小天道:「要贬一个流官,只怕于监州力有不逮吧?既然话不投机,下官告辞就是!」

说罢,向于俊亭拱了拱手,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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