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天,一个小小典史,也骑到他头上作威作福了,甚至还睡了他的女人!。
权力没了,不!。
权力,一直就不曾拥有过!。
现在,连他本来拥有的,本属于他一个人的女人,也成为了别人的玩物!。
花晴风的心在滴血,想起他在叶小天书房中所见的那一幕,越是脑补,越是不堪。
他本来是靠着夫人娘家的帮助,才得以读书入仕,所以对这位娇妻既畏且敬。
结婚这么多年,便是夫妻敦伦的时候,他都向来中规中矩,不敢有丝毫过分的要求。
可是他敬在头上、捧在手心、不敢稍有亵渎的女人,却可以为了一个野男人,蹲伏在他胯间,如娼妓一般地侍候他……。
「嘿!。哈!。呵呵呵……。」
花晴天一阵悲凉的惨笑:「我做人是何等的失败!。做官无权,做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权没了,人没了,面皮也没了,我花晴风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花晴风一把抓过书案旁的烛台,倒转铁尖,就要刺向自己的咽喉。
就在这时,从堂屋里隐约地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锋利的铁尖堪堪刺至咽喉,花晴风又猛然顿住,脸上慢慢露出一丝令人心悸的狞笑……。
苏雅从事先预留的角门悄悄潜回,到了花厅见翠儿正打瞌睡,便唤醒她,吩咐她去睡了。
她回到卧室本待休息,忽见门边衣架上挂着一领蓑衣,蓑衣还在滴着水,便知是丈夫回来了。
苏雅不由得心惊肉跳,她的阴道里灌满了叶小天的精液,现在还直往外淌。
苏雅心惊胆战地绕到卧室,里面没人,而书房那边还隐隐亮着灯光,便硬着头皮走过去。
「夫人,你去哪里了?。让为夫好找!。」
花晴风微笑着从书房里迎出来。
苏雅不敢抬头看丈夫的眼睛,眼飘忽,仓促之间脑筋飞速急转,忙答道:「哦,去了一趟库房,闲来无事,清点一下东西。相公怎么回来了?。」
花晴风道:「哦,为夫有件紧要事,需与叶典史商量,所以上了趟山。为夫又不是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大禹,既然回来了,心中想念娘子,当然要回来看看。」
苏雅的脸颊抽搐了一下,故作娇嗔地道:「看你,都老夫老妻了,还甜言蜜语的。」
花晴风看到夫人脸上不自然的表情,心底不住冷笑:「是啊,我们是老夫老妻了,你跟叶小天却正恋奸情热是吧?。」
苏雅试探地道:「这么晚了,相公既然回来了,就在家歇息吧。」
花晴风摇头道:「不了!。今夜大雨,我还真怕驿路上再出点什么意外,让徐伯夷有机可乘。我马上就走,回趟家见到了娘子就好!。」
花晴风笑得很温柔,可是即便与他做了多年夫妻的苏雅,都没注意到他眸底隐隐燃烧的冷酷火焰。
苏雅暗暗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丈夫留宿,万一要与她欢爱,她的阴户里还残留着别的男人的精液,可不马上露馅了?。
花晴风匆匆离开了,苏雅打来一盆水,脱光了下身,认真仔细地清理着阴户。
看到水里漂浮着白花花的精液,苏雅眼热心跳,这些都是叶小天的子孙后代啊。
今晚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很多事都好巧:不是十万火急,自己不会深夜独自去一个男人家里拜访;不是自己恰好打扰了叶小天的好事,他也不会光着下身坐在椅子上跟自己交谈;不是丈夫突然来访,自己也不会钻到叶小天的书案底下;不是叶小天年轻英俊有魅力,又长了那么雄伟的一根阳物,自己也不会突然迷失,做出那样不堪的事情……。
自己是一个年近三旬的已婚妇人,而叶小天还是一个二十出头的未婚小伙子,这次的事情貌似自己并没吃亏,而且「老牛吃嫩草」
了呢。
两人虽是仓促间发生了第一次性爱,可那滋味销魂蚀骨,让人今生今世都难以忘怀。
是叶小天给了她从未有过的快乐,第一次觉得做女人真好。
苏雅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心潮翻滚,思绪万千。
她知道自己已经是一个失贞的妇人了,再也恢复不回从前那个端庄守礼的贤妻了。
贞操这个东西,只有守得住和守不住的区别,失贞一次和一百次没有本质的不同。
所以逼良为娼的惯用手段就是强奸,撕破女人的心理防线,很容易让她破罐子破摔,从此坠入风尘。
虽然刚才已经洗净擦干,但现在想起刚经历过的那次性交,下阴又湿润了。
叶小天简直就是魔鬼,好像就是上天派来诱惑她的。
要是搁以前,这样痞赖的人根本难入她的法眼,她喜欢的是彬彬有礼的文人,幻想的是琴瑟和鸣……。
所以当初嫁给花晴风,她心甘情愿。
可是幻想不是现实,丈夫虽然有才学,但胆小懦弱,给不了她坚实的臂膀,让她活得很不开心。
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叶小天,虽然不是正规的仕途出身,却顶天立地,活得恣意洒脱。
这样的男人不畏难、不退缩,能给女人最大的安全感。
叶小天这样的男人,最招女人喜欢,可苏雅却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跟他发生这种关系。
是阴差阳错,还是缘分天注定?。
不该发生的,偏偏就发生了。
今后,两个人的关系何去何从,是苏雅目前最揪心的问题。
叶小天喜欢她吗?。
应该是的,从他的眼睛里就能看出来。
自己喜欢他吗?。
以前没想过,现在几乎可以肯定,她喜欢叶小天,喜欢他的潇洒不羁,喜欢他的坚毅果敢,还有刚才带给她的绝顶享受。
但是,两个人是不会有结果的,身份、年龄、地位等,差距太大了。
就算她不在意这些,叶小天也不可能给她一个恰当的名分,更不会明媒正娶这样一个上司的妻子。
那么,就把今晚的事情当成一场梦,以后绝不再跟叶小天发生这种关系?。
就算她能做到,但叶小天能做到吗?。
何况,她真的能做到吗?。
什么叫食髓知味、恋奸情热……。
苏雅越想越头疼,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煳煳地睡着。
叶小天精心准备了几套方案,打算不管坑蒙拐骗,也要把花晴风拉进计划。
没想到第二天赶到驿站,花晴风把他请进房中坐下后,就抢先开口了:「叶典史,本官昨夜回来后仔细考虑了许久,想让徐伯夷失败,只能是釜底抽薪!。」
叶小天微微一怔,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望着花晴风道:「县尊大人的意思是?。」
花晴风脸上露出一丝狡黠之意,微笑地道:「徐伯夷现在有大义名份在手,谁敢阻拦他呢?。可是,如果此事遭致诸族百姓强烈反对,会怎么样?。据本县所知,叶典史与高李两寨的关系非常密切。而高李两寨,正是本县诸族部落之首,各部落一向惟他们马首是瞻。」
叶小天暗暗有些吃惊,这位县太爷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想在这事上做文章,那性质可不仅仅是同徐伯夷之间的争斗了,这是逆朝廷之势、悖天子之意呀!。
煽动诸族百姓反对,徐伯夷是完了,可皇上原本信以为真,兴冲冲地派了钦差大人来,结果却灰头土脸地回去,到时候朝廷和皇帝的脸面也要丢尽了。
此事一旦为人所知,那就是杀头的罪过啊!。
虽然,叶小天胆大包天,他本来就打算这么干。
什么皇权天子,朝廷体面,在他心里就是个屁!。
没有点这等浑不吝的性儿,他能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他能斗垮齐木、搞死孟庆唯?。
送那对恶人归西的手段,可是绝对不合法的。
叶小天从没那个觉悟去忧国忧民忧天下,但也绝不是一旦掌握权力,便欺男霸女、贪渎无度的贪官恶霸。
他只谨守他的本心,只要不会令他良心不安,便无不可为,但是他没想到一向胆小如鼠且循规蹈矩的花知县也会有这样的打算。
叶小天的心中颇感愉快,花晴风既然主动开了口,可省了他很多力气,早知如此,昨夜何必煞费苦心想那许多说辞。
……。
李玄成回京之后,迎接他的就是一堆堆的弹劾奏章,百口莫辩的他只能躲回府邸生闷气。
忽然听说皇帝要派钦差去葫县的消息,他一直以为夏莹莹姑娘就是葫县人,李玄成马上找到李太后,主动请缨。
李太后知道这个幼弟喜欢游山玩水,不疑有他,便替他向万历皇帝提了一句。
既然母后开了口,多派一个人去做钦差也没什么,倒更显得皇帝对此事的重视,万历皇帝便答应了。
于是,以礼部右侍郎林思言为主钦差,国舅李玄成为副钦差的大队人马便浩浩荡荡直奔葫县而来。
一路上,李玄成脑海里始终徘徊着莹莹姑娘的倩影,思索到了葫县后如何找到她,找到她后又如何亲近、倾吐爱慕、掳获芳心。
葫县城门口,迎接钦差的队伍排成了几个方阵。
花晴风和徐伯夷站在最前面,两人已经彻底撕破了脸皮,所以花晴风绷着脸站在前面,看都不看徐伯夷一眼,色极其不善。
王主簿也「抱病」
赶来迎接钦差,他的脸色很不好,好象真的生了病。
王主簿和徐伯夷本是一派,而且户籍管理本就是王主簿分内职责,但徐伯夷在秘密上书时,把他撇在了一边,这件好事他一点好处也捞不到。
王主簿对徐伯夷的嫉恨,甚至还在花晴风之上。
直到日上三竿,才有前方探马来报,说是钦差大人的仪仗即将赶到。
又过了一阵儿,远远的就能看见一片旌旗招展,有一列整
齐的队伍向这边缓缓行进。
眼看队伍越来越近,已经可以看见代表天子的杏黄旗了,徐伯夷掸了掸袍襟,微微一笑,便迈步向前走去,今天,他是主角!。
没想到花晴风也不知哪儿来的那份勇气,立即拔足追了上去。
两个人你追我赶,丝毫不让,都想第一个走到钦差面前。
「葫县县令花晴风,见过钦差大人!。」
花晴风紧赶慢赶,还是落后了徐伯夷半步,情急之下,只能抢先开口了。
徐伯夷人先到,花晴风话先至,二人相争之心昭然若揭。
钦差的仪仗停下了,队伍左右一分,闪出中间一辆车子。
车帘儿挑着,车里边并肩坐着两人,其中一人手中还捧着一卷黄绫轴子,想来就是圣旨。
李国舅和林侍郎互相谦让着下了车,跟葫县两位主官寒暄了几句。
到了迎候的队伍前面,叶小天闪身出列,向林侍郎长揖一礼,恭声道:「下官葫县典史叶小天见过侍郎大人!。」
林思言再度见到这个令他印象深刻的年轻人,捻须一笑道:「叶典史,金陵一别,风采依旧,可喜、可贺呀。」
叶小天也笑道:「老大人康健如昔,下官也甚是欢喜。」
叶小天又转向李国舅,长揖道:「下官见过李国舅。」
李玄成再度见到叶小天,想到他被叶小天捉弄得像过街老鼠,心头恨意就抑制不住:「哼,本国舅竟然会在这里又遇见你。常言道:山水有相逢,真是一点不假呀!。」
徐伯夷见林侍郎认识叶小天,似乎还对他挺有好感,心中就不免有些吃惊,再听李玄成这句话暗含恨意。
徐伯夷只是心思一转,便有了倾向性的决定:傍国舅爷的大腿。
接风宴后,众官员和士绅们纷纷散去,徐县丞将两位钦差入住的「馆舍」
安排到了齐府。
住在他的姘头家里,徐伯夷才觉得放心,他也更有机会亲近两位钦差。
花知县、徐县丞、王主簿和叶小天把林侍郎和李国舅送回住处,一番客套后正要离开,李国舅突然唤道:「叶典史请留步!。」
叶小天待其他人离开后,便对李国舅道:「不知国舅留住下官有何吩咐?。」
李国舅笑吟吟地道:「何不坐下说?。」
叶小天也不犹豫,坦然走过去,袍子一撩,便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李国舅在叶小天手上吃过一个大亏,偏偏一直没办法找回这个场子,心中实在憋闷得很,现在大权在握,颇有扬眉吐气的感觉。
李国舅微微一笑,在上首坐下,用一种有趣的眼儿看着叶小天,彷佛一只猫儿正盯着在他爪下挣扎的老鼠:「本国舅奉旨而来,对葫县诸般事宜有擅专独断之权。我特意留住你,是想提点你一句,你可要有所表现才好,否则本国舅纵然想照顾你,却也不好偏袒。」
叶小天自然听得出他话中的威胁之意,似笑非笑地答道:「多谢国舅爷的关照。只是……。依照常理,这擅专独断之权,却应是林侍郎吧?。」
万历此次让林侍郎赴葫县,除了完成易俗大典,还要考察葫县官吏,对庸碌无为者进行处理,对表现卓越者进行提拔。
这个专断之权当然属于林侍郎,否则文官们又要闹事!。
哪怕是临时授权的钦差,文官们也不愿意让皇亲国戚来执行这个权力,此例一开,后患无穷。
李国舅脸一红,恼羞成怒地道:「怎么,你以为本国舅同为钦差,就没有参议研商之权?。」
他作为钦差之一,当然也不能是个摆设。
一旦他提出什么建议,又有一定的依据,林侍郎也不能为了一个小吏就跟他闹僵。
叶小天微微一笑,起身说道:「有,或者没有,与下官的关系都不大。国舅一路辛苦,早些歇息吧,下官告辞了。」
李玄成冷笑道:「这就要走了?。叶典史,何必着急呢?。如果此番叶典史没什么建树的话,我看以后你就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待在家里了。」
叶小天含笑道:「国舅有所不知,下官正值新婚燕尔,回去太晚可是要被埋怨的啊!。」
李玄成的脸色登时一白,失声道:「新婚燕尔?。你……。你成亲了?。」
一时间,李玄成的声音都发颤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呼之欲出。
叶小天笑容可掬地道:「不错!。下官已经成亲了。下官这新娘子国舅也认识的,夏莹莹夏姑娘,国舅还记得吧?。」
李玄成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呆在那里。
叶小天向他微笑着一拱手,转身走了出去。
叶小天走出行辕,想起李玄成方才的脸色,几乎要大笑出声。
他若喜欢了一个人,可以不惜一切手段去追求。
比如当初在金陵时,莹莹被幽禁在镇远侯府,叶小天爬墙钻同、乃至飞天的手段都用出来了。
可李玄成不行,他的顾忌太多,他甚至不方便公开打听人家姑娘的身世和现状。
叶小天觉得戏弄这个伪君子很有意思,他不无恶意地想:「今夜,李国舅要睡不着了吧?。」
徐伯夷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往太师椅上一坐,疲惫地吁了口气。
这一天都是他在张罗,在钦差面前还不觉什么,这时才觉腰酸背疼,彷佛整个人都散了架儿。
一双柔软的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肩上,技巧地为他按摩起来。
徐伯夷没有回头,只是闭上眼睛,放松了身体。
戚七夫人轻柔地为他按摩着肩膀。
过了半晌,徐伯夷才缓缓地说道:「花晴风和叶小天不会轻言放弃。尤其是叶小天,要把他调开,免得他捣乱……。你那边可安排好了么?。」
戚七夫人轻轻「嗯」
了一声,柔声道:「自从你吩咐下来,妾身就开始操办了。时间就定在明日,一定把那叶小天调开,最好让他死在山中,才遂了奴家的心愿!。」
说到后来时,戚七夫人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刻骨的仇恨。
徐伯夷低声笑了起来,他轻轻环住戚七夫人柔软的腰肢,抓在她肥臀上的大手却在逐渐用力,微笑道:「怎么,你还惦记着齐木?。」
戚七夫人被他捏得又痛又麻,却不敢表现出来,只是媚笑道:「人家都已经是你的人了,大人还要呷那死鬼的醋么?。」
徐伯夷微笑地道:「是我的人,就只可以念着我。哪怕是个死鬼,也不可以!。」
戚七夫人垂下了头,乖顺地道:「是,奴家记住了!。」
徐伯夷把手搭在戚七夫人肩上,往下轻轻一压,淫声道:「老爷累了,服侍我!。」
戚七夫人温婉地蹲下身去,掀开他的袍子,解开裤带,掏出一条半软半硬的「死蛇」,用手捋搓了两下,张嘴含进口中呜咂起来……。
徐伯夷眼中彷佛燃烧着两团幽幽的鬼火,低沉地道:「这一次,我一定要斗垮他!。」
说着,身子用力向前一顶,胯下传来一声闷哼,彷佛乞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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