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有点饿了。”
孟企笑笑,去厨房盛了粥,咸粥里加了些些糖,温度正好。他扶起小鹤,一勺一勺喂她喝下。
“怎么会发烧呢?”一边递勺,孟企一边问。
午孟鹤望着床尾皱了皱眉头,说:“冰棍?昨天洗完澡没穿衣服?在床上穿着汗汗的睡裙就睡了?”
“是了,爸爸的错。”他塞了一口粥到女孩嘴里。
孟企又为她测了一次体温,“37.8”,他搂着她睡下。
半夜的时候,午孟鹤倏地坐起来,脸上全是汗,嘴唇完全没了血色。
“胸口……好闷……”
孟企跳下床拿来垃圾桶,扶着她俯身下去,她吐了。
呕吐,漱口,躺下,呕吐,漱口,躺下,呕吐……
卧室的夜灯亮到了凌晨三点,孟企摸小鹤的额头已经没那么热了,最后量了一次体温,“37.1”。他松了口气,握着她的手在她身边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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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孟鹤一直睡到16号的上午10点,眼飘忽,身体骤热。
孟企替她搽了搽身体,量了体温,“38.6”,孟企让小鹤喝了点粥,再服了一颗布洛芬后躺下。
“38.9”
“38.2”
“37.9”
“37.8”
中午醒来后的午孟鹤明显精了许多,也能朝孟企笑笑了。孟企去厨房餐厅的柜子上取下两瓶罐头,起开其中一瓶黄桃的,盛到碗里端到小鹤身旁。
午孟鹤靠坐在两个枕头和鳄鱼玩偶上,吸着勺子里的甜水,然后咬了半口黄桃果肉。
“小心肝,好点没?”
“早上头有点痛,现在好了,我能再吃点吗,爸?”
孟企搓了搓她的脸,端着碗走到厨房去。
“37.9”
“38.0”
午孟鹤让孟企把书包拿来,之后坐在床上看着试卷,孟企也搬了条靠背椅坐在床边。
晚上孟企给她做了蛋羹拌饭,吃是吃下去了,但看起来吃得并不香。
下午7点的时候午孟鹤又吐了一次,这次孟企恰巧不在她身旁,自己跑到洗手间的马桶上吐了,连汤带水的,把米饭和黄桃都吐掉了。
“38.8”,孟企又给她吃了片药,然后打电话给冯老师帮小鹤请假。
靠躺在小鳄鱼身上,午孟鹤眼睛巴巴地动个不停,毫无困意。
孟企走进来,在她脖子上搭了条湿毛巾。
“爸。”她喊他。
“你放不下妈妈。”小鹤斜看着天花板和墙壁的夹角。
“没。”
“你有。”
孟企无可奈何地动动嘴唇,但不知道说什么好。
“随你便。”午孟鹤把头稍微扭开,看着窗外的深色天空。
“宝贝,小鹤,”他一脸难过,“你将来想做什么?”
午孟鹤没有回答。
“你和我…是不被接受…允许的,连…连在外面接吻都做不到,我们……你是我女儿……你是我的,我们的关系都是我的过错。”
“你该怎么和茗和莉说,怎么保证她们知道以后还做你的朋友,你……你要怎么…你要怎么面对同学、以后的同事还有邻里邻居的眼光,你怎么……将来有了男朋友,他怎么能接受…你要瞒着所有人一辈子吗?”
“你只看到爸爸好的一面,你长大,有了前途,去上大学……你那么聪明,完美…好看,会遇到,比爸爸好得多得多的男生,就算没有,你假如哪天厌烦了我…生气,我们吵架,你连立刻离开都做不到,因为…到时…没人愿意主动接纳你……”
“你和我,你…穿不上婚纱,我们不能…没法生孩子,等你六七十岁,爸爸也变成一摊骨灰,你…一个人…你一个人,我怎么忍心夺走你的未来,那么多…那么多的未来……”
“爸,你真自私,”午孟鹤把头转了回来,“你有什么权力决定我的未来。”
她看向孟企,看着那个男人。
却看见他失意地坐在椅子上,视线低垂,眼泪涓涓流过他微黄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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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午孟鹤在孟企的怀里醒来,嘴里喊着“好难受,好难受”,犹豫着是否要去医院,孟企给她量了体温,“37.5”,最后决定抱着她继续躺下。
第三天,17日早上7点,午孟鹤已经能下床了,早饭也吃了许多。
孟企把她按回了床上,拿来作业、课本和试卷,小鹤嘟着嘴复习起来。
学累了,两人一起吃了荔枝罐头。
刚过下午,体温“37.3”,午孟鹤斜卧在语文课本上睡着了,孟企扶她躺下,然后去洗她换下的衣服。
4点多的时候,孟企按上电饭锅的开关,蹑手蹑脚回到卧室。午孟鹤没醒,孟企走去梳妆台,拿出午华的照片,走到椅子前坐下,端详着,思考着。
大概坐了有半个多钟头,孟企站起来,手里捏着照片走到床边,看看小鹤,看看午华。
他松开手,照片掉在床垫上,他捧起午孟鹤玲珑、宁静、馥郁的脸蛋,亲吻她的嘴唇。
午孟鹤醒了,起初有些惊讶,然后一切烦恼都消散了,她挣扎着坐起来些,眼光瞥见床上的照片,伸手紧紧勾住孟企的头,张开嘴回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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