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Frndc_nzo
2023年8月24日
字数:9,620
Chpt.20·魔女所惧怕的(上)
一双纤细的手缓缓落下,轻轻撩起了轻薄的裙摆,丝质薄裙和肌肤温柔的摩擦却令阿纳丝塔夏极不自在,她紧闭着眼,不安地扭动着躯干。更多小说 ltxsFb.Com【收藏不迷路!: 以备不时之需】
「不要……。维罗妮卡……。放过我……。」
对方嗤笑着,把嘴凑到她的耳根,柔软而顺滑的灿金色发丝撩拨着她的侧脸,有意加重的鼻息让她的后背泛起一阵恶寒。
「想、都、别、想~」
少女甜美的嗓音用轻佻的语气,说出了让她绝望的话语。
她的裙摆已经不再遮蔽她的双腿,纯白色内裤上的蝴蝶结被少女的指尖触碰着,尽管动作足够轻巧,她还是感觉到股间传来的不安,她下意识地夹紧了腿。
维罗妮卡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她只是莞尔一笑。
她有充足的耐心,要用这漫长的夜晚好好享受美味的猎物,因此她并不急着掰开阿纳丝塔夏的双腿,而是沿着她的下腹向上,用手掌轻抚她柔软的肚皮和侧腰,用嘴唇轻轻将稍有些肥厚的耳垂含住,慢慢地将它润湿。
「非得这样做……。吗?」
腹部和腰都已经在不懈的挑逗下变得炙热,少女的手掌终于还是顺着肋间爬到了她早已长成的双乳下,指尖顺着乳房圆润的下缘划拨着弧线。
「诶?一点感觉也没有吗?你这对胸部真是没用呢~」
少女在耳边低语,阿纳丝塔夏再睁开眼时,已经看不清她那副轻蔑的表情,因为她的眼中、还有脸颊上都已满是泪水。
可就连她的眼泪维罗妮卡也不打算放过,她踮起脚尖,像是攀伏在岩壁的岩羊,贪婪地将富含盐分的结晶舔舐干净,直到眼泪漫出的眼角。
阿纳丝塔夏不再做声,只是止不住地啜泣。
她的四肢都因为叫不上名字的法术而变得无力,但她清楚,一只柔弱的白兔不可能从娇小而凶残的黄鼬口中挣脱,何况这凶兽的身后还站着另一只似是更为凶残的,阴沉着脸观望着这一切。
————「老板……。?」
阿纳丝塔夏停下手中的工作,起身接受尤莉耶塔飞扑来的拥抱。
「你怎么还长胖了点?」
年轻的酒馆女侍毫不客气地揉了揉阿纳丝塔夏的腰,被女仆装仅仅束起的腰仍然传出富有弹性的触感,这使阿纳丝塔夏的脸不禁变红了些。
「你怎么穿着这一身呐?好不习惯……。」
阿纳丝塔夏穿着一套黑白配色的女仆装,但这套本该庄重的服饰却被设计了一个极其不搭调的开襟,将女孩胸前大片的肌肤露出,有意无意地将中间的一点点诱人的凹痕展现出来。
「总是要找点事做的……。」
已经过了一个月,阿纳丝塔夏从未踏出过内阁大臣府邸半步。
她因伤害了内城的公民将要被治罪,克雷肖趁机以给她提供庇护的名义将她软禁在了府邸里。
这段时间克雷肖一直把自己关在作坊里,只是每天叫阿纳丝塔夏来协助她的实验,中途找她当模特画了两幅画充作消遣,除此之外阿纳丝塔夏再没在其他场合见过她。
「让我做些事情吧!」
从一张形似分娩台的座椅上下来,阿纳丝塔夏捂着有些胀痛的下腹,走到正专注地修改着法术卷轴的克雷肖身边。
「我恳求您!」
于是她暂时在府邸里做起了女佣的工作,以此来消磨这段无所事事的时间。
她并不知道自己还要多久才能重回自由,因为她也不知道克雷肖对刻在她体内那个魔女的诅咒到底有何意图。
阿纳丝塔夏对这个富丽堂皇的上流宅邸没有一点好感,因为整日进出这里的那些高傲的老爷、少爷们纵使竭尽全力地挺着腰杆、昂着脖子,他们的眼珠子却低得堪比他们的鼻孔,眺望着姑娘们敞开的前胸。
整洁的黑白长裙纵使一直长到脚踝,双腿也被白袜裹着,也总有些视线妄图从那底下窥探到些什么。
在她的酒馆里,哪怕裙子下会露出半截大腿,胸前的衣襟敞开得更多,她仍是骄傲的。
贵族的身份令她能够面露轻蔑,不屑于这些粗鄙下民的下流目光。
可在这宅邸里,她必须时刻保持着恭谦,面对那些表面文雅实则内容粗俗的低语仍要送上微笑。
每次感受到那样的目光,她都感到有阵酸味窜上胸腔、在咽喉被强压下去。
「对了老板,亚兰佐先生前天来找过你。」
尤莉耶塔兴致勃勃跟阿纳丝塔夏报告着。
每隔几天克雷肖就会指派人去带一个酒馆里的姑娘来给阿纳丝塔夏报个平安,这一次轮到了尤莉耶塔,她早就等不及了。
「他……。他怎么样了?」
阿纳丝塔夏把一只手摁在胸前,另一只手则被尤莉耶塔搀扶着,生怕心跳在一时间跳得过快,让她晕过去。
这是一个月来她第一次听到恋人的下落,虽然她并不知道被她这样伤害后对方是否还爱着自己。
她每个夜晚都难以入眠,只得跪在地板上,怀抱着教典为他祷告、向着她信奉的主忏悔,流着泪诉说她的悔恨和祝福,以此来换取片刻宁静。
她从来都没有这样虔诚过。
「他挺好的……。」
阿纳丝塔夏紧绷的肩膀沉了下来,她点点头让尤莉耶塔继续说下去。
「他看上去像是病了一场,消瘦了很多,但人还是很精的。」
「是吗……。」
尤莉耶塔皱起了眉,她隐约感觉到阿纳丝塔夏在强忍着些什么,想上前去抱住她,却被她摇手拒绝。
「老板你怎么了?一声不吭地就被关在了这里,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你和亚兰佐先生闹翻了吗?他打你了吗?还是怎么样?你说句话嘛!」
尤莉耶塔抓住阿纳丝塔夏的袖口,像个撒娇的孩子一样左右摇晃着她的手臂。
阿纳丝塔夏只是别过目光,任由这个少女拉扯。
「没事的,尤莉耶塔,是南方的事。我不能多说了,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把你们几个姑娘卷进来。至于亚兰佐,是我一时冲动打伤了他……。」
「这么说……。」
尤莉耶塔从胸口掏出一封信,这是她从阿纳丝塔夏的房间里借走的小说里学到的。
她尝试过夹在中间,但因为胸部不够大,最后还是放在了内衣下面。
「那我明白为什么亚兰佐先生要对你说这些了。」
信的蜡封已经松动了,看样子是尤莉耶塔擅自拆开了信。
阿纳丝塔夏没有怪罪她,因为她对亚兰佐愧疚到了极点,她认为自己已经没有权利把他视作自己的占有了。
「安娜,他还愿意这么叫我……。」
她轻薄的嘴唇颤动着,悄悄读完了信,将信纸折好,从领口处将折好的纸张塞进胸部的中间,把信封还给了尤莉耶塔。
「尤莉耶塔,我的好妹妹……。」
阿纳丝塔夏拥抱住少女纤细的身躯。
「我有我的责任,我逃避不掉的。但我一定会让你们过上更好的生活,带你们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
「你又自作主张了,安娜姐。」
阿纳丝塔夏抱得更紧了,尤莉耶塔便识相地不再与她争论,只是亲吻了她的脸颊。
「我们相信你,你要快点回来……。」————夜晚,对于这个年轻的姑娘来说已然成为了一种煎熬。
她将自己沉浸于工作中,在这个偌大的宅邸里信步穿梭,出色地完成每一样女仆长交代的活计。
她聪明且灵巧,且通晓礼节,因而极短的时间里她便能胜任各种工作。
但当她回到那个远比自己的住所宽敞、舒坦的房间,卸下繁复的女仆装,沐浴完身体,擦拭完头发,再换上舒适的丝质睡裙,又一个难眠的夜晚就开始了。
空虚,先是这最直观的感觉,直接由她敏锐的感官传递向她的身体:房间的隔音很好,窗缝合得很严密,因而房间里宛如一片死寂。
头发摩挲着枕头,肢体和衣物或是床单摩擦着,气体随着胸腔的起伏在鼻腔和咽喉中窜过,这些声音变得格外刺耳。
她感到喘不过气。
迷茫与无助。
沉闷的呼吸使她的胸腔缩紧,而她炙热的心脏在扑通扑通地反抗着。
胸前、额头和脸颊都在发烫,但颈后和背后都阵阵发凉。
她想挣脱这种拘束,她却走不出这个房间。
这个宅邸里愿意跟她说话的两个人,一个总是埋头工作,另一个令她厌恶。
懊悔、自责。
比起无法言表的感情,更加强烈的恨意就如同用疼痛来刺激瘙痒处。
她无法指责任何人,也无力去憎恨这个满是荒诞的岛国,因而她将仇恨指向了自己,耻辱感便因此而生。
「安娜,阿纳丝塔夏……。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她理解不了将她驱向冲动的复杂情绪,但她无比地后悔自己做出了那样的举措,她并不能责怪其他人。
那也许是最后一次。
她专门洗净了身体,打扮好了自己,期待着与爱人的幽会。
「要让他记住最好的我。如果他忘了我,我一定会难过得想死……。」
她是这么想的。
这是个几近残酷的决定。
当阿纳丝塔夏从她所爱的人那里感受到了温存,她便无法再放任自己身边的那几位苦命的姑娘,还有在南方的冰雪中离散的人们,因此她也不得不离开她的爱人,回到那片她曾经不屑一顾的冻土之上。
她思索着如何与他告别,却发觉他窥探了自己所隐瞒的秘密,并因此对自己产生了芥蒂。
她感到背叛、屈辱,乃至是绝望,因而她拔出了他的铳,对他开火,尽管她没有胆量往铳膛里塞入子弹。
她猛地睁开眼,自己的左手紧紧地握着自己的右腕,在她洁白的肌肤上勒出了印痕,被溢出的法术震伤的痛觉彷佛回到了那里,鼻腔中充满了铳膛被魔力加热散发出的金属腥味。
她从来没有觉得,那是种让人恶心的味道。
十一岁起,她就接受南方丛林猎人的训练。
十五岁时,她猎杀了一头兽人,是一个接近三米高的庞然大物,咆哮着向她冲锋,把冰冻的地面踩得晃动不止,松枝上的积雪纷纷落下。
紧张和恐惧使她缩紧了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凭借着无数次训练的记忆,她娴1地从背上取下长铳,装填弹药,注入魔力,瞄准。
在最后的十米,那个庞然大物的影子几乎将娇小的她笼罩。
她释放了魔力,子弹命中了那个大家伙的新脏。
那个怪物倒在了她的脚边,她喘着粗气,用颤抖着的手再装了一发子弹,对准了那怪物的头,闭上眼,别过脸,让腥臭的血液溅在自已的靴子上、大衣上、脸上。
当猎人找到她时,她坐在兽人的尸体旁抱着膝大哭着。
带着一副哭脸回到家里,被父亲厉声呵斥。
那时候的无助与惊恐,彷佛都不比此时了。
在爱人的怀抱里将铳口对准他,她用本该是保护自已的武器伤害了一个善良的人。
「不要这样做,安娜……。不应该这样做……。亚兰佐,你打伤了他,他会恨你……。」
如果这时候能见到他,跪倒在他面前,他一定会原谅自已吧?哪怕他咒骂自已,甚至打自已……。
这都是不可能的,自已没法走出这个房间。
她无助地抱紧了被子,丝质的被套填满了绒,温暖而又细腻,她不自觉地将身上更多的部分贴紧,将脸埋在其中,用双腿将其紧紧夹住……。
感觉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