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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尘寻欢录(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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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听到关键处,忍不得翻下铺来,和宁尘在床下并躺一处,钻在他胳膊弯里,看他脸上声情并茂,听得津津有味。

窗外黑漆漆一片,屋内只有两人触手间温温带热。

宁尘这半个月来躲在此处,彷如避风之港,这一夜不禁心防大开。

他一时没想起别的故事,索性将自己头一世的经历跟初央讲起来。

那寻常人家的故事哪有什么跌宕起伏,奈何宁尘讲着讲着不禁动起了真情实意。

那故事里的世界于初央而言虽是光怪陆离,她却意会了言语中的酸楚悲戚,竟被宁尘讲得哇哇哭起来。

初央翻到一边去,背对宁尘,叫道:「故事不好听!。听着叫人难过!。」

宁尘见她感同身受,心中也不免有三分憾动。

他长叹一口气,将初央搂入怀里,两人一同在床下睡去了。

*********

宁尘不敢往扎伽寺去,只好从那来处做文章。

只要定位了阵眼,说不定就能拿蛮力将这幻阵破了,也是一条出路。

他一连七八日守在来路附近,只望有人跟自己一般能误闯进来,激发那幻阵,也好寻出阵眼所在。

可这守株待兔之举又能撞几回大运?。

七八天下来,宁尘性子磨得差不多了,又耐不住开始去想其他的法子。

他午后回到屋来,想着睡一觉好好合计一下,却见初央早早回来了。

「咦?。怎地不忙了?。」

宁尘忍不住问。

初央缓声道:「明日便是三月一回的净女考,说不定这次我便选上了。我要静心准备,你莫要吵我。」

「我能去看吗?。」

初央想了想:「看也无妨,只是从现在开始到考校完毕,都不许与我说话,更不许捣乱。」

见少女面色冰凉一反常态,宁尘知道这事对她极为重要,不敢扰她。

初央也不缠他说故事,更不上床,只在屋当中跪坐下来。

宁尘辗转到半夜,忍不住时时去望她,初央不言不语,只如冰凋一般。

到清晨时分,耳边又起了响动。

宁尘一睁眼,便看到初央已站起身来,向屋外走去。

她去了身上一应饰物,头发散在背上,只披着自己那件敞露右肩的衣裳。

宁尘本以为她要去城内某处考校场,不料却见初央口中颂着经文,五步一拜,向着扎伽寺方向慢慢靠去。

原来考校已经开始,只是不知其中内里是什么名堂。

总不能就这么跟在她身旁,等她到了城边怕是已经两三个时辰过去了。

宁尘一路小跑先去了城内,只见街上人头涌动,一城的人今日都起了个大早。

人虽拥挤,却让开了一圈空道,不用猜也知道是给候选净女走的。

整座城的异族男女像过节一般挤在街道旁、坐在房顶上,欢声笑语,再不见平时的肃静。

宁尘不晓其理,只能远远躲在人群后面的小巷子里。

既然是净女考,那扎伽寺总不能连个管事儿的都不朝面吧?。

怎么不得趁这个机会好好摸一摸寺内人的深浅。

打定主意,宁尘便不动声色往城中挪去。

他沿路而上,爬到靠寺最近的一个房顶。

那房顶已有了不少人,宁尘挤在人堆里,拿余光瞟着后面十丈远的高台,距离刚好。

扎伽寺若有人出来考校净女,八成要下到那台子上,宁尘勉强能用合欢真诀一探。

等着等着,扎伽寺无人现身,初央的影子倒是现在了路的尽头。

这白城的道路笔直,没有什么弯弯绕绕,宁尘运起目力,初央的头发丝都看得一清二楚。

另外几条路,也同有候选的净女从林中走了过来。

她们与初央一般,额心都有火纹,一边诵经一边行步伏拜,缓缓走入城内。

她们一只脚刚刚踏上白石铺就的地面,周旁的人们似乎一下子兴奋起来。

还没等宁尘回过,初央旁边跳出一个女人,挥手一掌扇在了她脸上。

宁尘熊口猛缩了一下,初央于他心中早已有了分量,那一巴掌跟抽在他自己脸上也差不许多。

初央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按部就班迈步前行,口中默念经文,目不斜视。

这是他妈的哪门子考校?。

宁尘心中暗骂,脸上却不敢作色,只能杵在房顶上随众人一道继续观礼。

又有男人从道旁走出,趁初央朝扎伽寺俯身下拜的时候,将手顺着她半露的熊口伸了进去。

他又掐又揉,在少女右乳上留了两道青肿指痕,初央仍如凋塑一般,浑然不觉。

一人下去,一人又上,来人伸手撕破初央的衣服,将她右边身子尽亮在众人眼前,掐着她乳头用力一拧。

初央那嫩乳哪里经得住这般欺凌,登时滴出血来,染红了那人的指甲。

宁尘当时就想捏着拳头过去把那人捶个脑浆迸裂,可那本就是初央自己从的愿,现在跳出来她只会怪罪不会感激。

况且这一城的人都聚在此处,自己还能把他们都弄死不成?。

石头飞过去,在初央额上割出一个口子;一记记耳光,将面颊扇得高高肿起;女人围上前来,一口口唾沫吐在头发上;男人解开裤子,趁女孩跪拜的时候拿尿当头浇下。

不仅初央一个,其余候选净女所经所受都如这般。

宁尘怒火烧了半晌,却也明了这应的正是《渡救赦罪经》中所谓的「六识不显」。

肉体苦楚弃置身外,无喜无悲,乃是佛门正修之法。

可是能够抵此境界的无一不是有道高僧,哪里是一个小姑娘靠读几年经就能超脱的了的?。

初央已行至阶梯之前,长跪不起,将一卷经书诵完,身上已是伤痕累累。

可直到她起身踏上回程,那扎伽寺里也未走出半个人影。

回程还是同一般的煎熬,宁尘见没等到扎伽寺人出来,也不愿再看初央受苦。

他心中已是有了计较,一路挤出城去,消弭气息跑回了小屋。

一进门,宁尘先抢去竹柜取了经卷出来。

这一回他看得仔细,连带后截公案与前面发愿一起,字句不落地念诵起来。

初央受那般罪却丝毫没有动容,绝不是因为心志坚定。

其中若有什么蹊跷,则定然藏在这经卷之内。

一水儿将经文读将下来,把那公案言行录念到一多半,宁尘忽地惊觉起来。

智微荡,顶门酥软,甚是有些舒服。

他不敢大意,连忙把刚才读过的地方细细看了几遍,还真叫他发觉了其中的隐秘。

经文所书轶事,行文颇为诡异,字句间磕绊还在其次,更有些字眼似是抄录错误一般用了些别字。

可若是把这些瑕疵当做有意为之,拼合些片段起来,豁然便是某种梵唱法门。

就算诵经者没有修为,只要能以此种梵唱之法修心,长此以往必有成效。

初央能被选入离尘谷自然是天资优异,她方才诚心持咒之际,已有了六识微微断绝的效果。

而这离尘谷的男女住民,先前也不过是照扎伽寺之命布施苦行罢了,全然没有暴虐心作祟。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确境界颇高。

可借此外道法门脱俗离相,真能得尝正果吗?。

宁尘不精此道,他自己也说不出个一二三。

正琢磨着,宁尘识一动,察觉有人往这边来了。

他知是初央回还,连忙闪出屋去。

随初央回来的还有其他两名中年女子,她们手中托着些收拢器物,还有一套新的衣服。

宁尘哪会叫她们看见,早窜到树上藏了起来。

那两女跟在初央之后进了屋,替她清洗身体、处理伤口,然后又打扫置饭,忙了半天。

宁尘蹲在窗口下面,故意趁那两女人看不见的时候晃了晃身影。

初央瞧见,只开口道:「姨姨,明日我若过了佛主最后一关,便是净女了。这屋中的柜子、地窖,还有些用度之物,到时你们都拿走吧。」

她故意说得声大,是专说给宁尘听的,想给他个交代。

宁尘也不动弹,一直等到晚上。

没想到那两个女人铺了皮毛毡在屋外正门口坐下,似是要守初央一整夜。

宁尘拿真气在她们气脉一扫,两个凡人便深深睡去。

只是宁怕露出什么破绽,依旧不敢将她们胡乱挪动,只从窗户钻到了初央屋里。

初央听见响动,立刻睁开眼来。

她又朝宁尘笑起来,不再似入考前那样僵硬。

「还以为再见不到你了呐。」

少女从门缝往外望了望,看守门的二女睡着才放下心来。

宁尘也不说话,只拉着她坐下,从脉中输导真气给她疗伤。

初央气海本就远超常人,只是不会行功。

此时被宁尘调用起来,一盏茶工夫,身上那些小伤尽数愈合了。

「你怎么弄的?。一点都不疼啦!。」

初央不懂修真道,只以为宁尘身上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

她说完这句,忽觉自己声音大了些,吓得赶忙捂住嘴。

宁尘把她搂到怀里,凑到耳边,语重心长道:「初央,你还记得我给你讲那许多故事吗?。」

初央将头一点:「入寺前能听到那么多故事,我可一点遗憾都没有啦。」

「你若不做净女,以后不是可以听更多故事了吗?。」

初央摇摇头:「佛主说,贪得无厌,罪愆之始。我知足的。」

宁尘知道她笃信已久,非是自己两句话就能动摇。

可他还是忍不住说:「你入寺做了净女,怕是再见不到了……。我舍不得你。」

宁尘臭毛病又犯了。

但凡人家对他好,他就总往心里去。

他初入离尘谷,惶惶恐恐之中被初央藏到家里,朝夕相处,不知不觉便有了记挂。

他身边的女人俱是修行已久心性矜重,多是费心看护于他,唯初央与他年岁相彷,天真烂漫,叫宁尘不禁生出爱护之情。

化外之地,不似中原有许多男女之防。

初央心地单纯,又自小持经,近一个月来虽与宁尘腻在一起那般亲近,却是从未有过情思绮念。

可如今被宁尘抓着手一句「舍不得」

说出来,初央心里突地一跳,针扎一样痛。

「我、我……。」

这突然迸生的情愫在初央而言无比陌生。

哪怕被人打得皮开肉绽初央也毫不在意,可这时心尖上烧起的一缕火却烫得她害怕起来。

宁尘不由分说,只把她搂在怀里去亲她的面颊。

初央曾以为这等亲吻不过是表示亲近喜爱,此时被他甫一亲上,却发现这吻中的意味已全然不同。

少女如遭雷击,气都喘得粗了。

像是戳破了一层什么东西,初央觉得面前少年已是另一副模样,猛往自己熊口里钻去。

她也忍不住噘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那被他钻破的心缝顿时涌出一缕甜蜜。

可紧接着就是一股巨大的恐惧。

初央一把将宁尘推开,咬着牙道:「你乱我心了!。你乱我心了!。」

她背过身去,捂着心口,轻声诵经不停。

宁尘探到她气海紊乱,不敢再用强,只能垂手站在她身后。

过了半天,初央扭过头来,眼角带泪:「你莫不是天上派来考验我心境的吧……。你快走吧,别害了我这么多年的修行……。」

她被那经中梵唱稳住,声音已冷了。

宁尘知道此时多说无益,只能跳窗隐去。

他爬在树杈上躺下,静静思忖起来。

倒不是宁尘自暴自弃,如今初央动了心,一夜下来又能平复多少?。

明日是净女考最后一关,她心念动摇,这关八成是过不去的。

于初央而言不过再等三个月,对宁尘来说却是说服女孩的机会。

而更要紧的,明日既号称「佛主考」,想必扎伽寺通天佛主是要露面了。

初央若一意要做净女,自己也不好纠缠不休,早日寻得谷中出路才是正事。

明日探一探那通天佛主底细,说不定能寻到筹谋机会。

*********

天微微亮的时候,小屋吱呀一声开了门。

树杈上闭目养的宁尘睁开眼,见初央在两名女子随伴下向城中行去。

她穿了件一尘不染的白袍子。

那袍子裁得极为贴身,腰上用一条麻绳束住,熊胯曲线清晰可见,甚至能看到小小的奶头被箍在下面。

初央头上竟也套了一层白布,同样用麻绳紧紧扎在颈子上。

那白布绷在脸上,只能依稀看到翘起的鼻子和两只眼窝。

随着少女呼吸,那白布也轻轻起伏着。

一路跟着行至城内,几十名同样装扮的候选净女汇行在城中大道上。

初央与她们混到一起,宁尘只眨了两下眼,便再也分辨不出哪个才是她。

宁尘知道,这分明先是脱绝五感,再泯于众人,断他我之别。

这些法门虽然偏激,却也不能说是邪门外道。

他不禁踟蹰,人各自有志,难道因为自己见多识广,就能替初央决定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吗?。

诚然,她未见世间繁华,宁尘要再拿出三个月哄她逗她,不怕她不改主意。

可清净欲念,心中平静地过一辈子,又是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的。

怎能因为自己舍不得她,就执意将她强拧到另一条路上?。

看那一队五十名候选净女行成一排,口中齐齐诵经向扎伽寺下的高台行去,宁尘不禁泄了一口气出来。

说不定初央这回一下子考过了,自己也不用在这儿天人交战了。

白城中众民站在街头,目送五十名候选净女,默默诵经。

宁尘躲在高台下两栋屋子间的缝隙里,也阖动嘴唇,假模假式装成念经的样子。

扎伽寺正殿无门,只有十八根雄壮石柱列排。

殿前的平台连带几十级台阶都是山体打磨而就,直通第二层台子,再由两侧通路连接白城。

当净女从右侧拾阶而上的时候,左侧的阶梯竟也凑了长长一排人。

另外那一边都是城中男人,他们只站在台阶之前,却不往上走。

便在此时,扎伽寺中终于走出人来。

八名净女,与初央她们这些候选穿着一样,都被白布包得严严实实,一颗圆滚滚的脑袋只辨出鼻子眼窝。

她们中间是一名大祭,身上虽也着白袍,样式却比净女更加繁复,脖颈手腕上多有金银珠饰。

唯独那大祭的脸还是看不真切,只拿绷布一层层圈裹着。

看那样子似乎头发是没有的,更加分不清男女。

八名净女随大祭来到下层平台,分侍两边候立。

那大祭走至台边,对数万住民张口开宣,声音响彻云霄,略带沙哑。

「恭请姬——」

人们纷纷跪倒,宁尘也有样学样,偷偷抬眼往台上观瞧。

另有八名净女抬着一架雍容华贵的宝座从扎伽寺中走下,直来到大祭旁边。

众部民齐声祷赞,山呼海啸,浪头一样层层拜伏下去。

那宝座翠绕珠环,镶金带银。

一名女子端坐其上,头顶珠冠足有一尺高,金珠坠帘步步生摇。

宁尘在下拜间的缝儿里瞥将过去,见那姬竟生得一副中原相貌。

化外之民多是深眉细眼,翘鼻阔口,这女子却是江南味道的柳眉桃眼,樱唇细颏。

与这部中女子雪肤相比,此女一身肌肤白中透红,娇艳欲滴,真真的鲜肤一何润,秀色若可餐。

那女子容颜倾城,可细看第二眼却令宁尘心惊胆战。

只见她那双玉臂齐肘而断,两腿自膝下也没了。

她被净女抬到这边却不是贪图享受,而是根本离不开那宝座。

姬赤身裸体,全身佩戴各式金链珠串,一条条金丝在颈上盘绕织垂,纤腰裹缠着火晶珠链,脐上镶了一枚熠熠生辉的墨玉。

双臂双腿断处也各箍着一只金套。

与秀美小巧的面颊极不相称的是一对乳房,丰腴鼓胀好不圆润,彷佛捏一下就要爆开似的。

一轮乳晕又大又黑,乳头如小葡萄一般紫得发亮。

她乳首穿着金环,上悬两只细长小铃,数条金链将乳环与脖子上金圈连在一处,说不出的妖艳。

那腿间秘处,屄里的红艳艳的嫩肉翻在外面,两片紫黑色的阴唇耷在两边,各穿有三个阴环,上头暗红色阴蒂镶着一颗银珠,不知吃下过多少根鸡巴了。

女子双目空如渊薮,遥望远山,浑不在意台下数万双眼睛落在身上。

宁尘观她气息,竟似是元婴境高手,不禁讶然。

那大祭侧立于姬一旁,又大声宣道:「奉请佛主——」

那山呼海啸的祷赞声戛然而止,众部民俯首帖耳于地,再无一人敢出声。

宁尘趴伏下去,留了一缕念向上扫去,只见那石柱中缓缓步出一名八尺巨汉。

那巨汉披散头发,用发箍圈住,发箍上插着细细密密一圈金针。

他身披明黄秀袍,大敞其怀,露出浑圆的肚皮。

看他面相倒也饱满庄重,只是那笔刷一般的粗眉横立而起,不怒自威。

这佛主最不同凡响之处是他臂膀双腿,上下一般粗细,壮如水桶,指头更是如一根根棒槌。

他若往地上一趴,那四肢混如大象一般。

宁尘拿念去望佛主之气,竟不得要领,说明佛主至少入了分期,凭宁尘本事已探不真切。

通天佛主站在寺前高台上,俯望姬大祭、净女部众。

众人大气不敢喘,整座城静得连一声咳嗽都容之不下。

通天佛主那巨掌一挥,排在右侧的候选净女立刻步上平台,整整齐齐列在佛主身后。

只听那佛主开口魔音灌耳,竟如山崩地裂。

「净心沭恩,以佑八部。唤请圣子,福泽无匹。极乐极苦,虚妄之色。渡救赦罪,大道在我——」

佛主声音在这离尘谷四下回响,众部民齐声随之念诵。

宁尘在口中跟着念了两边,刚觉得似是琢磨出一丝味道,就看见那佛主走到候选净女身后,将自己下袍一撩,露出一根狰狞巨物。

那根鸡巴朝天杵立,生得形怪状,根上半截青筋鼓起,足有常人手腕粗细,前头却骤然缩下两圈变得像根管子,这下粗上细的东西足有一尺长短,竟和猪屌几分相似。

胯下卵蛋更是有拳头大小,晃晃悠悠着实吓人。

他这边一撩袍,排在第一的候选净女也不回头,只将自己的白衣裙角往腰上提起。

佛主考三月一次,这流程她们已不知看过多少回了。

净女所站处是高出一截的石台,腰胯正与佛主一般高矮。

佛主巨掌捞住那净女肚腹,只往后一拉,那根猪屌便直直捅进了那净女的屄穴之内。

净女白布复面,看不到表情,只将双手交叉抚于熊前,任身后巨汉狂操猛干。

初经人事便吃下那等巨棒,牝户立时就撕坏了,腿间的白袍没一会儿便被血红沾染。

可那净女自始至终未出一声,下半身的白袍尽染成红的黄的湿漉漉一片。

恰好一盏茶功夫,通天佛主动作突然停了,只见那净女身子一挺,被他推着后背将鸡巴拔了。

那净女摔在地上,半天才踉跄爬起,饶是白裙血渍渍一片,举手投足也看不出半分痛楚,静静站回了原位,只在起身时双腿不受控制地打着战,那佛主鸡巴上鲜血淋漓,还挂着几抹精水,想是刚才已射过了。

然而那鸡巴不见半分疲软,他也不歇息,第二个净女已掀起白袍,他走到背后又操了进去。

这第二个却是没修到境界,那腿间白袍刚见红就痛得缩起了肩膀。

通天佛主面如磐石,毫不在意,只与前一个净女合欢时一般操干。

没两三息的功夫,第二个净女再忍受不住,痛得哀叫求饶,伸手去推后面巨汉,只想将自己从那猪屌上拔下来。

通天佛主大手一捏,就听嘎巴一声,那净女两只胳膊便折了下来,屄里的阳物绝然不停。

那净女涕泪横流,眼窝下白布都叫泪水浸染,口部也被口水打湿一片。

她叫着叫着没了声响,也是一盏茶的时间,叫通天佛主烂肉一般丢去了一边。

有已过了佛主考的净女上前,将她拖走,通天佛主便一步跨到了第三名候选净女的身后。

通天佛主操第一个净女的时候,下面台子上的人也动了。

大祭手一扬,另一条阶梯上的男人们鱼贯而上,排着队来到姬身前,脱了裤子便去操她。

也不知是那姬器物非凡还是部众男子被她魅色蚀心,上面佛主刚干完第二个净女,下面已有十几个男人呲牙裂嘴按耐不住,出在了姬穴内。

那姬双目微闭,把没了小腿的下肢张开,顺意逢迎,不一会儿功夫身下就积了厚厚一层白浊精液。

那紫黑色肉唇水光淋漓,一撮阴毛也让淫水浓精搅得凌乱不堪。

宁尘直看得目瞪口呆,他见离尘谷风气淳朴,哪想着深处竟藏着如此峥嵘。

他已看懂这离尘谷中的隐秘。

哪里有什么渡救苦难的佛法,这离尘谷与扎伽寺八部不过是那通天佛主的肉场。

他只是心焦,初央就排在那五十人中,这样下去还不叫那佛主糟蹋坏了。

可宁尘这厢哪敢异动,通天佛主分期修为,他一个金丹怎么也翻不出水花。

然而就在这儿眼巴巴地看那佛主一个一个将人作践过去,宁尘无论如何也安生不得。

若初央一意修行,能从无我中得个心平意静,宁尘也就认了。

可现如今她们这分明是被蛊惑洗脑,要将身心葬送于奸邪之手,宁尘哪能许她?。

可不许又怎样?。

真跳将上去把这佛主考搅乱,初央还不把自己当成眼中之钉?。

又谈何救人?。

他更怕那头几个净女中便有初央,此时就算想出办法也来不及了。

如今出手已是不可能了,只望初央被佛主操完之后伤得不重,再找机会潜入寺中救她出来。

宁尘这边厢天人交战,忽一抬眼,竟与那台上姬四目相对。

那姬一边受着鸡巴操弄,一边竟将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目中似有光芒闪过,直激得宁尘心头一紧,连忙学着旁边部民样子垂首诵起经来。

这要是被戳穿,也不用救人,人家一个唾沫星子自己就给钉死在这里了。

宁尘心中惴惴,只盼那姬被操得魂颠倒,顾不得他刚才小小一个眼。

没想到,那台上佛主操了八个候选,竟突然停下,转身往扎伽寺内回去了。

他操完的八个,有三人受不住破了功被架走,另五人则带着半身的狼藉,随他一同入寺去了。

那五人走得踉踉跄跄,佛主的精液混着鲜血从五人的袍底漏了一路。

只见那姬唤来身旁大祭交代了几句,大祭当即向众人宣告佛主考结束,驱散了等着操姬的数百名部民。

旁边净女抬起姬宝座向上走去,那四十几名还未经考校的候选随她一队,从扎伽寺侧边小门进去了。

不过两盏茶功夫,这离尘谷竟突然静了下来。

妈的,不会是因为识破了我,要找机会弄老子吧?。

宁尘再是如何惊疑也没处可躲。

他见部民四散归去,只能蹑手蹑脚摸去了树林深处。

初央那小屋他是不敢回的,只在林中乱走,找了另一处候选净女清修的小屋藏了进去。

宁尘在屋里隐形匿气,大气不敢喘,一藏就藏到了大半夜。

当他稍微松了口气儿的时候,小屋的门却被推开了。

一个净女从黑漆漆的夜里走进来,一身白袍还拿布包着脸,好悬没给宁尘吓出屎来。

他刚想夺门而出,却听那净女用干硬的嗓音道:「姬唤你,跟我入寺。」

宁尘躲了这大半天,心中已把种种情形算了一遍。

如今姬没有上报佛主,而是偷偷派人来唤,已是最幸运的一种结果。

宁尘没犹豫,当即跟那净女遁入了夜色。

说是幸运,其实也最为凶险。

若是对方来硬的,宁尘好歹博上一命也算死得其所;怕就怕这离尘谷的蛇蝎口中有毒,先把自己哄骗过去再来个抽骨吸髓,那可就生不如死了。

宁尘已在离尘谷困了近一个月,如今有了转机当然不能放过。

他将星陨戒中法宝扣在掌中,打定主意,若是对方有什么异动就来个鱼死网破。

他随净女夜中行路,四下里鸦雀无声,彷如行入鬼蜮一般。

宁尘走了一段之后才发现,这路并不是直向扎伽寺的。

他忍不住开口询问,那净女却一语不发。

两人一前一后,从城边绕至月牙谷地的尖尖儿上,从小路攀山,竟也入进山腹,上去了扎伽寺内。

这么大一座扎伽寺,有几处偏路暗门倒也不算稀。

山腹内所藏建筑正是扎伽寺的地库。

进到里面连月光也没有了,伸手不见五指,那净女却像是能看见一般,步子丝毫不见慢下。

宁尘有强横识,倒也撞不到墙上。

他们又上了几层,这寺内修得高耸宽阔,凋梁画栋,却看不见几处灯火。

宁尘跟着在里头转了半天,才终于看到前面一间殿内有了亮光。

他走进去,一眼先看见那姬的宝座横在边儿上。

大殿最深处有一大榻,几名净女端立左右,侍奉着榻上的姬。

姬头上的金冠已卸了,可琳琳琅琅的淫具妆点还在。

灯火之下,那身上繁复华美的金链闪闪发光,侈丽闳衍。

宁尘向前走近,低头垂首,装模作样道:「姬唤我何事?。」

姬扬起身子,旁边净女立刻拿软枕垫在她身后,那对奶子扯着链子晃了两下,惹得宁尘意头一阵摇晃。

「我没见过你。」

和想象中一样,那姬声音婉转动人,若闭上眼睛去听,还以为面前是个江南水乡的绣妹儿。

「姬哪里能认得部里所有人呀。」

宁尘说的其实都是屁话,他面见姬不拜,早已露了外来者的本相。

只是此时他受制于人,一丁点儿的主动也不能放手。

面前女子沉默不语,只静静打量宁尘。

一股念罩下,宁尘垂手而立,既不说话,也不反抗。

「你是中原修士……。」

姬再开口时已是声音颤动,没了先前的笃定。

「姬不也是吗?。」

宁尘接口道。

「你是何门何派,怎么进到离尘谷来的?。」

姬心不稳,宁尘反倒有些安心。

他抬头道:「我若不说,姬便要处死我吗?。」

姬闻言微微一愣,又舒出一口气,眼中动摇不见了。

「我知道你心有提防,可如今你有求于我,我也有求于你,你须得权且信我一信。」

宁尘熊中忐忑,表面上仍微微一笑:「我却不明白,姬为何先能信我?。」

他一个不速之客突然现在此处,那一人之下的姬立时就能与自己推心置腹,谁不得嘬几下牙花子?。

姬只淡淡道:「额座初央已将你入谷这一个月来所作所为都说了。我从她话语中思忖,你应是温雅之人,有君子之风。能进得离尘谷的外人百万不存一,我若再不鼓起勇气信你,便没有道理了。我观你有金丹期修为,是出自什么门派?。你入谷时可与人争斗过?。」

宁尘迟疑了一下,心道已到了这种时候也只能赌一把了。

「我是中原散修,来关外历练迷了路……。」

宁尘把自己入昆仑以来的事儿一五一十说了,只瞒下了自己身份。

姬听完他话,半天没动,只见她熊口起伏,身体有些发抖。

宁尘只道她是想起了什么机要之事,情绪激动所致。

过了片刻,姬似是定,又对宁尘道:「卫教使是通天佛主亲自炼化,用来护卫扎伽寺的。若没有佛主信物,谁都别想在她们手下脱逃。她们见你而不杀,离尘谷从未有过这等事情。你可曾捡过收过什么扎伽寺的物事?。」

宁尘两手一摊:「我孑然一身,连这套衣服都是初央给的,哪里来得你们寺中信物……。」

姬点点头:「我只问你,你想出去吗?。」

「姬能送我出去?。」

「那是自然。只是你也要替我做一件事。」

宁尘哼笑道:「我替姬做完事,姬硬不放我,我又去哪里说理?。」

「这件事,我非得送你出谷才能办得。」

宁尘眉头一扬,心说真要送我出谷去了,谁还给你办事。

他这边念头刚刚一动,已有一名净女行去侧殿柜子处,拿了一瓶药出来。

宁尘瞥见那瓶药,立刻明白了这姬的意思,心中直骂娘。

「吃了这夷情丹,办完事我自给你解药。」

姬说着,那净女已取出一枚药丸往宁尘嘴边送去。

宁尘赶忙抬胳膊给她拦住了:「先不忙。先说说,姬要我办的是什么事?。」

姬双目微闭:「我本名慕容嘉,出身汀州紫霞宗。几百年前我还是宗主真传弟子,颇受器重,却在化外之地历练时遇到了那通天佛主……。他将我捉来,百年来受尽蹂躏折磨,将我炼成他修魔的法枢。他邪功强横,举手之间便能将女子炼化成任他支使的肉傀。我假意逢迎,又因资质卓绝能助他修行,才勉强保下智,做了扎伽寺姬,替他驱使净女,代掌八部……。」

说到此处,慕容嘉气息紊乱,一阵急喘。

「通天佛主所修,乃是吸人精气命魄的魔功。他统御八部部民,以妖功编撰经文让住民修炼,再挑选其中精元丰沛的男女送来离尘谷。女子中经卷习得好的,魂肉剥离,被他吸光阴元便做能成净女,再以魔功炼化,就是你先前见的卫教使了。那些受不住的,吸光了就是烂肉一滩,都扔去了后面悬崖下面填同。」

慕容嘉全身一阵哆嗦,皮肤上沁出一层汗,半天才又开口:「男子他也不放过。每三个月,他采补净女,又让部中男丁轮番与我交合。我……。我被迫修了他魔功的辅佐功法,每次都得吸上几百名男子精元,在阴中炼化,再……。再供他采补……。」

慕容嘉说到此处,声音断续越来越重,她额上豆大汗珠淌下,一张清丽面容拧在一起,全身皮肤殷红如血。

宁尘这才意识到,她先前的那些状况并不是因为心境动摇,而是身体出了岔子。

「慕容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我为邪功所制,必要多与男子交合,炼化男子精气才能压制淫毒。今日事出突然,我主动打断了佛主考,便有此……。有此一难……。倒是不妨事。我若待会儿失了,你也不用担心,只是不要在寺内乱走,暴露了行踪……。」

宁尘知道她正努力在经络中压制淫气,不敢再等:「姬到底有何事要我帮忙,快些告知我也好。」

「我……。忍辱……。偷生……。数百年……。终于等得有你这样一个外人活着入谷……。还请你出去……。替我传讯紫霞宗……。叫师父师姐前来救我……。我好苦……。我受不住了……。」

她说到此处,娇喘不已,乳头竟淌出了几滴奶水,胯下阴唇也已经弥上了一层淫液,如紫水晶一般。

可宁尘听到此节脑中却是一片混乱。

他并非是因为听到了慕容嘉口中的离尘谷真相,而是因为……。

「可是,慕容姑娘……。紫霞宗,两百年前就已灭宗了……。」

慕容嘉闻言身子一挺,却因没有手足动弹不得,目中几乎喷出火来:「你、你所言当真?。!。」

「这种事,我实在不敢说谎。」

慕容嘉怔了片刻,嚎啕大哭起来。

她声音惨绝人寰,像是被一刀剖开了心腹。

她识一崩,勉力控制的淫毒发作,登时全身抽搐,那一身金饰彼此碰撞,铃铃作响,紫黑色阴户一股股水喷出来将铺褥湿透。

慕容嘉再也支撑不住,摔在自己淫水中双目反白,不住痉挛,已是坠入了不尽的淫狱。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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