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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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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常欢喜2023年3月24日字数:9,202字(01)平安夜的心痛平安夜,酒店大堂播放着悠扬的圣诞音乐,正中央竖立着一座三层高的巨型圣诞树艺术装置,犹如图腾般凸显节日的圣感。『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最新地址发布页:.COM 收藏不迷路!】

「常欢乐先生,徐韵儿小姐,两位这边请」在巨型圣诞树的顶端,也就是酒店三楼的餐厅里,服务生领着我和韵儿入坐。

今天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一年前的这个晚上,我和韵儿在这里举办婚宴,酒店附送未来三年的纪念日晚餐作为赠礼。

我帮韵儿拉开座椅,她脱下外套交给服务生,里面是一袭深红色的露肩连衣裙,贴服的剪裁尽显她婀娜的身体曲线,齐肩的秀发稍稍烫过,柔软的波浪随弧度泛起光泽,妆容也是细心打扮过,使她精致的俏脸更添采,炫目得让我一度魂恍惚。

我更留意到她白皙的秀颈戴上了结婚前我送的钻石吊坠项链——她上一次这样精心装扮是什么时候呢?服务生拿来一瓶起泡酒,韵儿礼貌地要求换成无酒精的饮品。

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她再也没碰过一滴酒,我也是。

精美的菜式依次送上,周围交织着欢快的小提琴声与偶尔碰杯的声响。

「好吃吗?」我问。

「嗯,很好」韵儿轻声地回答。

「我告诉你,这是澳洲M9等级的纯血统和牛,每天只供应十客」我指点着说。

她白了我一眼,小声道:「这明明就写在菜单上」我装作震惊的样子,和她相视一笑。

韵儿不是那种多话活泼的女孩,意简言骇,不熟悉的人以为她很高冷,实际上她纯粹是话少,不太外露感情而已,一旦走进她的内心会发现她其实是一个敏感又温柔的女生。

这顿纪念日晚餐吃得十分满足,不枉我和韵儿冒充「夫妻」身份特意过来享用。

是的,我们已经离婚了。

一年前结的婚,维持了不过半年。

韵儿和我是大学二年级谈的恋爱,自小练钢琴的她修音乐,我则是读编剧,恋爱期间我们玩票地写起了歌,她作曲,我填词。

经老师前辈介绍,不时可以接到给企业组织写打气歌和会歌的单子,又过了一段时间变成给网红甚至小明星写歌。

工作开始稳定起来,我们就在学校周边租了一间复式公寓,做起音乐工作室。

知名度不高,但收入还算可以,然后顺理成章地过起了同居日子。

毕业后也省却了找工作的麻烦,一年后我们决定结婚。

用上两人所有的储蓄再加上韵儿父母的资助,我们在城里付了一套小房子的首期,算是有自己的安乐窝。

然而好景不长,新房装修好不久,我们离婚了。

房子留给她,我自己住在工作室。

离婚,本该意味着二人关系一刀两断,但我们工作上是合作无间的伙伴,事业不想轻易放弃,而且房子还要供呢。

所以我们虽然不会每天见面,但定期还是会约在一起商讨工作的事情。

当然,能够做朋友最重要的原因是,我们的关系并不差。

我一边吃一边环顾餐厅,感慨一年前就是在这里搞的婚宴,那时候的韵儿穿着纯白的婚纱——「铃铃铃」电话响了,多巧,正是好友「安迪」打来,当时他就是我的伴郎。

「常欢乐!你在哪里?四男四女剧本杀联谊缺一优质单男,兄弟我预留你的车位!快过来!」安迪在电话里兴奋地喊,彷佛有什么天大的好事。

「不了,在吃饭」我冷淡回应。

「跟谁?」「你前嫂子」韵儿盯了我一眼,我摆出一副你奈何不了的表情。

「我就是记得今天是你们纪念日,怕你触景伤情才约你散散心,现在怎样?是打算复合吗?」电话里安迪的语气十分欠揍。

「别乱说,总之我不去了,你自己玩开心点啊!不说了,拜拜!」「喂喂!复婚要再请我当伴郎哦!」挂线前他特意大声喊出让韵儿也听得见的音量。

韵儿正准备抱怨些什么,还好这时又上菜了,我暗自呼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请安迪当伴郎,毕竟在他的加持下,我的第一段婚姻以离婚告终。

不过,安迪对我和韵儿关系的乐观也不是没有理由,因为你看,我们正约会吃着饭呢,不但定期见面,而且还偶尔一起去看展览、听音乐会什么的,只是他不会知道,我们彼此都没再过问对方的私人生活,离婚夫妻嘛,这点自觉还是要有的。

但如果问我以后怎么打算,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要说我已经放下韵儿,那是骗人,三年的感情哪能轻易放弃?但她的态度从提出离婚一刻起就非常坚决,我了解她,外表温柔的她一旦下定决心,很难再有回头的余地,所以我一直对「复合」这个话题小心翼翼。

不过,我一直想再试一下。

像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外面天空没有下雨,室内温度舒适,牛扒味道也好,周围的情侣没有吵架分手抓小三,说不定在这个幸福温馨的气氛下,我们的关系有机会迎来收复?「韵儿,其实一直以来我……」我鼓起勇气正打算开口,不料又传来电话声,这次是她的手机。

「喂,妈,」电话传出的声音似乎很着急,连韵儿的声线也颤抖:「爸,他怎么了……」我眼看着她的眼眶逐渐红了起来。

*********计程车在路上飞驰,韵儿的眼泪已经染湿了几张纸巾,刚才电话里徐妈妈说徐爸现在情况危殆,让我们赶去医院。

「你爸现在在市里的医院?」韵儿爸妈原本在老家生活,离婚后我都不知道他们搬过来了这边。

韵儿点头,「爸两个月前检查出食道癌晚期,这个星期我让他过来这边医院治疗……」「但我现在这样跟你过去,没关系吗?」徐爸病重的时候见到跟女儿离婚的前女婿,不知道会不会影响病情。

「我没有跟他们说……」她低声说。

「嗯?」我一时间理解不了她的意思。

「离婚的事,我没有跟他们说」发^.^新^.^地^.^址;什么?也就是说,韵儿爸妈到现在还以为我们是夫妻关系?!「为、为什么不说?」情急之下我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果然,韵儿眼一暗:「我开不了口」如果换作我是韵儿,也不知道该怎样跟父母解释离婚的理由。

我无言以对,只能将视线投向车窗外,城市的夜空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雨水将窗外的世界打成一片模煳,只能看到一闪一闪掠过的路灯,灯光弯弯曲曲,彷佛是半年前我生日那晚的烛光——我想起了那天的情景。

韵儿和我在装修好的新房里庆祝生日,同场的还有我哥,常欢庆。

他也是同一天生日,因为我们是孪生兄弟。

我和我哥跟其他经常互相嫌弃的亲兄弟不一样,我们的感情非常好。

从小学、中学到大学都没有分开过,虽说他只是比我早出生半小时,但却是名副其实的哥哥,比我成熟、懂事、有条理。

我们的样貌相差不大,但这些特质让他比我受欢迎很多,同学朋友们都爱听他的。

对此,我一点都不嫉妒,甚至很骄傲。

韵儿也很喜欢跟我哥,我以前曾胡思乱想,要不是我哥对音乐一窍不通,说不准韵儿看上的就会是我哥。

我哥交女朋友的时候,我们经常四人约会,直至大学毕业他跟女友吹了,就不好意思整天做我们的电灯泡。

本来我们结婚的时候想请他做伴郎,但他却推脱说弟弟比他早结婚很没面子。

其实婚宴那天他在前面护着我挡了很多酒,尽兴地喝得酩酊大醉。

而那个生日的晚上,当时还留着一头黑长直发的韵儿在客厅钢琴边弹奏,我和我哥搭着肩一起唱生日歌、吹蜡烛、切蛋糕,我们开了两瓶红酒。

韵儿和我的酒量都不太行,一开心就喝多了,我还记得自己醉到抱住我哥的脖子说:「我舍不得你走!」那时候我哥已经接受了首都一家大公司的聘请,第二天就要飞过去赴任,那将是我们兄弟人生里第一次真正的分离。

醉着醉着,我就不省人事了。

第二天早晨的阳光将我晒醒,我艰难地支起身来,发现自己趴在睡房的床上,韵儿不在身边。

走出客厅,昨晚庆祝的狼藉已经收拾得井井有条,彷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我哥已经走了,只有韵儿一声不响地坐在餐桌那边,黑发挡住了她的面容。

我坐到她的对面,随口问了一句:「宝贝,干嘛坐在这里呢?」韵儿不吭声,也没有反应,只是低着头。

我才观察到她的脸庞,她的眼睛彷佛失去了灵魂。

「宝贝,你是不是不舒服?是宿醉吗?」她摇摇头,几根发丝粘在了嘴角,嘴唇颤抖着,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昨天晚上,庆哥……」说着她双手抱住自己的肩膀,「他强暴了我……」脑海里「轰」的一声,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颤抖从韵儿的嘴唇延伸到上半身,她捂着脸开始啜泣。

我从来没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我们身上,而且施暴者还是我的亲生哥哥!超出常理的冲击让我一时间手足无措。

「他、他去哪里了?」「走了,今早的飞机」韵儿细声说。

「报警……宝贝,我们报警!」虽然是我哥,但他犯了罪,他伤害了我最爱的人!「不!我不去!」韵儿激烈地摇头拒绝,泪珠一滴一滴打在桌面上。

「不行,我不能白白看你受伤

害!」我捏紧着拳头,心里在滴血!愤怒,也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懊恼。

「不要报警,不要……」她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深呼吸几次,似乎要下定什么决心——我绝望地看着她,但她的眼睛不敢看向我,只是嘴唇轻轻地蠕动:「……我们离婚吧」我的幸福在那天早晨崩塌了。

*********一个星期后,我们签字离婚。

期间经过无数次挽留和沟通,我才明白韵儿非离婚不可的痛苦——因为施暴者是我哥。

换作是其他人,我们也许可以互相支撑着走出阴霾,但现在侵犯她的,是那个样貌跟她丈夫相同的人,要让她每天对着跟强暴自己的犯人一模一样的丈夫同枕共眠,实在太残忍了。

这种痛苦她不应该承受,我也不应该,但我哥的罪行彷佛是我生下来就无法逃避的原罪,这可能是孪生的我的宿命。

我的精也陷入了崩溃,最终同意了离婚。

离婚后她剪去了心爱的长直发,心理也慢慢调适过来,情况好了不少,起码不再怕见我。

但我们心里始终有一根刺,曾经离不开我们嘴边的一个人名成为了禁语。

至于我哥,也许我们此生也不会再联系了吧……我不知道怎样才可以原谅他,而且至今他也没再与我联系过,更不要说道歉。

有些时候,同时失去爱人与至亲,就只是一个晚上的事。

我在计程车上里回想起这些事情,心里还是痛得不得了。

身旁韵儿捏着纸巾的双手就在我眼前,但我却不敢握着给予温暖和支持,这让我更加悲伤。

医院门外响起急救车出发的鸣笛声,雨越下越大。

我们赶到危重病房见到了徐爸,病魔已将他折磨成另一个人,曾经健壮豪的他,在病床上痩得像一副骨架,跟以前去韵儿家提亲时让我提心吊胆的样子截然不同。

徐妈妈也消瘦了许多,一脸的疲累。

我们来到之后,徐妈默不作声地坐在一边,她需要休息。

韵儿在床边紧握着徐爸的手,这半年来流过无数次的泪水又再涌起在眼眶里打转。

一想到我们在离婚这段时间她要独自承受家人病重的悲痛,我就更觉得内疚,如果那一晚可以重来就好了……「韵儿……你好漂……亮……」徐爸哼起极度微弱的声线,他还记得女儿的结婚纪念日,眼里闪烁着难以察觉的幸福笑意,我的眼眶也热了。

然后他的视线移到韵儿旁边的我身上,「乐……乐……」韵儿的泪眼看向我,我跪到床边:「爸,我在!」想到他一直关照着我这个没能保护好他女儿的女婿,我情不自禁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拜托……照顾……韵儿……」徐爸断断续续地说着,我用力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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