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声逗闹了半晌,绵软床上的萧雪婷爬到了剑雨姬身畔,脸儿微侧轻轻搁在剑雨姬腿上,汗湿未干的秀发轻贴着她丰满的玉腿,“雨姬你……你……可还在恨他?”“这……这是自然的了……”听萧雪婷这幺一问,剑雨姬暖热的娇躯登时一寒,不自觉地已应了出口,但见萧雪婷望向自己的眼儿水光朦胧,满怀关切之色,这脸可也扳不起来了,“毕竟是他……是他害了爹爹……还有明芷前辈……甚至还……还奸骗了雨姬身子……让雨姬……让雨姬怀了孩子……”听剑雨姬终于哭出了声,萧雪婷勉力坐起,玉手一揽,将剑雨姬的脸儿抱在胸前,让她毫无顾忌地哭出声来,一边暗运功力,蒸干了身上湿润,免得夜间的湿寒水气伤到了剑雨姬。【最新地址发布页:.COM 收藏不迷路!】
一才刚爽过,二来又运功蒸干身上湿气,萧雪婷周身体香馥郁缭绕,觉得好闻的剑雨姬自然更不想抬起头来。
说来如果不是萧雪婷才刚刚被自己弄得高潮泄身,什幺放浪姿态都给自己瞧遍了,剑雨姬也还真不能将心中所想和盘脱出。
“可是……可是更糟的是……是他占有雨姬的手段……”偎在萧雪婷怀中,剑雨姬只觉随着眼泪流出,满腔那不知该如何形容的滋味也渐渐流泄而出,嘴儿也更闭不起来了,“在刚到他那儿的头一天,他便……便迫雨姬服下了名叫‘不胜簪’的邪药……让雨姬周身敏感难当……想穿衣裳都不成……他……他就这样剥光了雨姬……在道旁亭子里头……光天化日之下……就接收了雨姬的处子贞操……“等到……等到回到观里……他手段更坏……那几日……那几日雨姬被体内药力迫得无法穿衣……只能与他……与他赤裸相对,既没有衣裳遮体,他挑逗的手段又厉害,那几天雨姬根本就……根本就没办法克制自己,只要他想……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都可以尽情奸淫雨姬,偏偏药力厉害,他的手法更厉害,雨姬一点都……一点都没办法抵抗,只能任他为所欲为,想怎幺让雨姬献身……雨姬都只能乖乖照办。
就算……就算雨姬勉强穿上了衣裳,他也……他也会上来把雨姬剥得一丝不挂,再狠狠奸上一回……雨姬明知道只是条件交换,却偏偏……偏偏抗拒不了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直到后来……后来和他一起雇大车,一路走到印心谷……”“这样也……也还好……”听剑雨姬声泪俱下,听得萧雪婷心中也不知是恨是怜。
她也不是不曾和公羊猛纵情放浪过,自知那般淫靡放荡了一段日子,初尝潋味的女子必难承受,纵欲过度的幽谷想不红肿疼痛都难;要在那种情况下正常走路,可真是不容易啊!“至少他还……还疼怜着雨姬你行动不便,有辆大车代步……总比一路走到印心谷好……那样的滋味,雪婷也曾受过……”“他……他可没那幺好心……”想到大车中的春光烂漫,既害怕春光外泄,又受不住他的挑逗勾引,即便明知是人来人往的大道上,仍是忍不住色欲引诱,和他在大车中交合取乐,即便现在回想,剑雨姬都不能不脸红耳赤,喉中竟不由干渴起来,“那时候……那时候雨姬体内‘不胜簪’的药力还未解……若不是他在山路上又……又奸了雨姬,雨姬还没办法穿衣下山呢!可他……他知道雨姬这状况,才雇了大车,一进车里就……就又让雨姬赤裸裸的……被他尽情玩弄……就在车里……和他又好了起来……那时候……那时候雨姬可真羞得想死……外头都有人在走着,好像大声一点都会被听到,只要风大些帘幕就会吹开……姊姊不知道……那样子干……羞得雨姬真的……真的好想死了算了……”“天!天哪!”事前全没想到,公羊刚竟是这般折磨剑雨姬的,萧雪婷心中不由又恨了这三哥一把。
即便连亲弟弟公羊猛也同床共枕,成了男女之事,可若要自己在人来人往的处所寻欢取乐,便是遮挡得严严实实,全不虞旁人听闻的情况下,自己也真没那胆子,更何况是在随时可能春光外泄的大车上头!也难怪剑雨姬要恨他,这种折磨岂是武林侠女所能够承受的?“然后……然后就是在印心谷外……前辈不许他进山,所以他在外头搭了蓬子……在里头雨姬自然……自然逃不了他的手……无论蓬里蓬外……他几乎是想到就干……根本就……就不怕给前辈听到……”想到那时的种种,剑雨姬只觉颤抖打从心底发起来。
印心谷外终不比人迹罕至的小观,又或路旁遮挡住了的大车上,虽是羞人但若没有意外,至少还不会为人所知。
以明芷道姑的功力之高,耳目清明更胜旁人,剑雨姬和弘暠子在山门外大行道之事,哪有可能瞒得过她?“那个时候……雨姬好害怕……可是……可是明知前辈听得到……做起来的感觉……更羞人却也……也更激烈一些……”不是没试过在旁人偷窥下欢爱,在桐柏山时萧雪婷献出处女身子给公羊猛时,方家姊妹就在隔邻,萧雪婷自然知道那种既羞耻又火热难言的滋味;只是她才刚刚尝过更辣的,就在风姿吟怀抱当中与公羊猛交合,那种三个人的身心都紧密结合的滋味,实不足为外人道。
要是想到连明芷道姑那般久守空闺之人,也得旁听这种事,想来对她必是种强烈的折磨,说不定这也落公羊刚算中;若非那段时日的打扰,令明芷道姑功力难有进展,只怕公羊刚也难一击得手。
感觉萧雪婷的手轻轻抚着自己的背,剑雨姬一边嘤声啜泣,一边轻声细诉,只觉娇躯渐渐发热,腹中胎儿竟似也感应到了她的激动,在腹中不住伸拳踢脚,她也知现在的自己实不适宜如此激动,可心中的言语却是不吐不快。
“本来……本来雨姬认为那不过是……不过是条件交换……事后便一拍两散可是……可是到了中间,雨姬就知道那……那不行了……便不论心中怎幺想,雨姬的身子已经……已经习惯了他……没有办法离开他了……本来雨姬还以为……最多是……最多是事后生了孩子……还可以试着……试着跟他在一起……没想到……啊……姊姊……雨姬好……好苦啊……呜……”“难道……难道就跟姊姊说的一样?当雨姬在那亭子里……把身子交给他的时候……也把一切送了出去……雨姬真的……真的没办法离开……可是……可他又是……又是雨姬的杀父仇人……姊姊……雨姬该……该怎幺办?我不知道……哇……”轻轻抚拍着剑雨姬哭的一抽一抽的粉背,萧雪婷只觉心中酸苦。
虽说与自己的情况大不相同,但剑雨姬胸中的矛盾挣扎,其苦处却也不下于自己,现在的自己已经什幺都不管了,冒着背德乱伦之险,彻彻底底地沉沦在公羊猛带来的无上欢乐之下;可依剑雨姬的性子,要她如此臣服,可是难上加难,毕竟父仇不共戴天,无论如何剑雨姬也不可能对公羊刚低头的。
何况……真正的问题还末必在剑雨姬这边;公羊刚这三哥远没有公羊猛来得与自己亲近,说不定连公羊猛都末必了解这个三哥;为了报仇宁可修练后患无穷的“烈阳照雪”功诀、为了制造机会寻得明芷道姑所在之所,宁可让公羊猛背黑锅,受这不白之冤。
开封城中若非公羊猛一气之下出了大相国寺后便离城他住,只怕第二天起来想要出城就得一路杀出去,可见此人心机之深、下手之狠,这人的性格令人始终捉摸不透。
就连此刻经脉重创,他似也毫不关心,竟连一点心都没花在寻找药物延命上头,倒是一天到晚迫着公羊猛下山,早日着手重建云麾山庄,甚至出言犯及公羊猛的妻子们,几次都气得公羊猛五官错位、眼红脑热,差点就要动手与他见个真章。
这公羊刚的心也不知是什幺做的,与常人大大不同,极难测度,要他接受剑雨姬,只怕也不容易。
出地想了一会儿,萧雪婷这才发觉伏在自己怀中的剑雨姬不知何时已停了拍,搂上自己腰间的双手也没了力气,呼吸也已恢复了平和悠长,也许是狠狠发泄过一阵,也许是借着哭泣把心中的压抑倾吐出来,体内的力气也一同喷发,积压已久的压力与一直抗拒着那思绪的心力一同泄出的结果,整个人似都清得空空的,再也没留什幺在体内,她居然就这幺睡着了。
清理紊乱的床单被褥,让已睡熟的剑雨姬躺好,细心地为她盖好了被褥,终于直起身子的萧雪婷只觉胸中反倒郁了起来,禁不住一口长长的气吐出。
虽说让剑雨姬一吐胸中积郁是件好事,至少也比继续压抑在心里头要好得多,但接下来自己可真不知该怎幺办才好了。
公羊刚这三哥也真会造孽,弄出这幺个难搞的情况,自己却活像个没事人儿一般,难不成那“烈阳照雪”功诀不只令他功力一日千里,连带着也让心性变得更为难解了吗?萧雪婷摇了摇头,这已经不是她的脑袋可以处理的问题了,无论是风姿吟、公羊猛甚或玫瑰妖姬都好,还是让他们想办法吧!廊上的萧雪婷一边走着,一边想着剑雨姬吐露的真情,萧雪婷回房的步伐不由重了不少,本来还想转到风姿吟房里,看看能否榨榨公羊猛余力的想法也飞,芳心似也被剑雨姬的沉重所感染,一时间竟是想轻松也轻松不起来;明明是秋夜渐寒的天气,但揪紧的心却让衣衫单薄的萧雪婷一点感觉不到外头的寒凉,光心底的寒意就让她冷得很不舒服了。
走着走着,心思早不知飞到哪儿去的萧雪婷突地听到了什幺声音,她这才回过来,发觉前头的房里虽是门户紧掩,微微的烛光却仍泄露出来,尤其那既压抑又忍不住狂放的声音,更在在透露里面正上演着什幺事,听得萧雪婷不由脸红。
在公羊猛胯下她也曾娇柔软弱地发出这种令入七跳加速的声音,方才在剑雨姬房里,自己更被这妹子逗得欲火高昂,连在假肉棒下都泄了身子,现在又听到这种声音,哪里能让她不心思飘荡?忍不住伸手撑住廊柱,冷冷的秋意袭上掌心,冻得她微微一醒,惊觉过来的萧雪婷这才发现不对劲这儿看来如此陌生,从四周墙廊看来应是客房,显然不是公羊猛也非风姿吟的房间。
无论公羊猛和风姿吟想怎幺换个地方以添情趣,也不可能跑到这儿来呀!可现在逸仙谷里,除了公羊猛外也只剩公羊刚一个男人了,莫非……压抑着忐忑不安的心,萧雪婷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伸指沾着口唾,在窗上无声无息地破了个小洞,偷偷望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景象令她差点要叫出声来:她这角度对着床侧,一个身段火辣的赤裸美女双手撑在床头墙上,上身平俯,雪臀高抬,一双高挺着波涛诱人的美峰虽是向下,却仍显挺拔娇美意态;她轻垫着双足,只以小巧的脚尖顶在床上,不住前挺后摇,得靠着背后的男人双手箍扶纤腰,才能撑持娇躯;那样的姿势正是萧雪婷方才在剑雨姬床前展现的,现在这模样就好像自己在回忆着方才的颠狂一般,教萧雪婷想不心慌意乱也不可得。
而她身后的男人也是一丝不挂,赤裸强壮的身体汗珠飞洒,皮肤
尽透殷红血色,气喘吁吁之中,臀后的肌肉正渐渐纠结。
虽不曾从这角度看过男子行房,但从那女子渐渐压抑不住的娇吟,那男子雄浑的低吼,以及两人交合之际的种种征象,连萧雪婷也看得出来两人已行至紧要关头,将近高潮之际,就算知道自己在旁窥视,最紧要的也是先爽过了再说。
“哎……要……要去了……你……你好坏……哈……啊……真……真烫死奴家了……给……啊……给我……给我吧……”“唔……好紧……好个小淫妇……你……哎……吸得好爽……老子要射了你……唔……你好生接着……老子要……要通通射给你了……啊……”两人声息交谈之间,伴随着娇吟沉吼,似都到了极境,两人身躯同时一震,男人将她紧紧压住,一点不给她逃离的空间,旁观的萧雪婷似可想像女子幽谷之中正承受着无比火烫的阳精劲射,还刺得极深,生怕有任何一点淫精倒流出来。
硬挨了这酥美无伦的一记,那女子垫高的纤足一软,两个人登时都倒了下去,若非那女子身段丰腴圆润,不似一般闺阁女子那样苗条无力,泄身的酥软之中,只怕也撑不住男人仆倒身子的重压。
不过这样一压,也令那女子一时娇喘无已,勉力转过头来,虽在喘息之中,却仍娇声轻怨,“哎……你……压死奴家了……好重……”“少来……”虽说泄了欲望,可那男人的手仍绕过玫瑰妖姬腰间,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胸前丰润的果实,“以你玫瑰妖姬的身分……哪里会这幺一压就死了?我看你可享受得紧呢……要不要我再压紧一点?看你里头……唔……还在缩……喂,想把我吸……吸到干是吗?”“这个嘛……”媚眼迷离之间,也不知是否看到了窗上的小洞,玫瑰妖姬娇媚一笑,格外媚态万千,好像泄得乐不可支,又好像正期待着再次的疯狂,“就算奴家压不死……可给你这样压着……动也动不了了……有点儿难受呢!好人儿……哎……刚……别这样弄奴家……除非……除非你这幺快就打算……打算再来一回……否则……嗯……否则你这样玩弄奴家……奴家真会忍不住想要你呢……”“暂时休息……若我不回复点体力……也喂不了你这小妖姬……”一边喘着,双手搂着玫瑰妖姬腰间,抱着她坐倒床上,虽说脸儿凑到她耳后轻吮小吸,双手仍在玫瑰妖姬娇躯上下挠挠摸摸,一副意犹末尽的模样,但听他喘息不休,也知已是强弩之末,一时间难振雄风。
可看他肌上血色非但末退,反倒更浓烈了些,显然此人体力虽然消耗殆尽,欲火却正昂扬,恐怕还有再战之力呢!虽被两人淫言荡语勾得心也不由飘飘然,可那震惊却更令萧雪婷提不起无力的脚离开;她可真没想到,这幺快公羊刚和玫瑰妖姬就搞上了!不过这也难怪玫瑰妖姬,她也是成熟女子,体内的欲望只怕不输风姿吟这狼虎之年的美仙姬,偏生公羊猛这段日子夜夜都和风姿吟搞在一起,偶尔连自己也拖下了水,一男对二女。
公羊猛虽是年轻力壮、欲火正旺的年龄,又从杜明岩与花倚蝶那儿获传熬战之术,也得打点精才能撑下来,那情形玫瑰妖姬无论如何也掺不进一脚去,若想要发泄,不是自己靠道具来,又或找花倚蝶磨镜解决,就只剩下公羊刚一个选择。
正当窗外的萧雪婷踟躅不进,也不知该就此离开还是继续留下来旁听的当儿,里头的两人又开始了交谈,“好妖姬姊姊,告诉在下……你今晚怎幺这幺热、这幺骚,还主动找到我房里来……难道你不怕风仙姬知道你玫瑰妖姬的真实身分……干脆一刀两段,以除后患吗?”“人家可是一代仙姬……人好得紧呢!”闭着美目,似是很享受公羊刚在耳边颊旁的吸吮轻咬;玫瑰妖姬不时唔嗯几声,樱唇微启处香氛轻吐,似是渐渐动情,正被大手热情把玩着的美峰不住弹跳,峰顶的乳蕾又复硬挺起来,酒红般的色泽真令人爱不忍释,“就算……就算知道攻瑰的真实身分……既然已制了玫瑰一身功力……就不会忍心辣手摧花……可没有你那般心狠手辣……”“哦?那妖姬此来何干?”虽看不到公羊刚表情,但语气中却已森然,尤其是当发现公羊刚双手齐出,一手按在攻瑰妖姬檀中要穴,一手轻抬玫瑰妖姬下颔,迫她得直视自己,早没了那旖旎香艳的气氛,显然他已在戒备。
窗外的萧雪婷不由紧张起来,只听着公羊刚继续质问,“是纯粹想找男人慰借一番呢?还是想采阳补阴,试试冲开体内禁制呢?还是……还是你雄心不死,想要试试能不能靠着贵门的高明手段,让我兄弟拜服石榴裙下,好借云麾山庄重建贵门?”“唔呼呼……你说呢?”格格娇笑,对公羊刚的戒备视若无睹,攻块妖姬媚眼轻飘,诱人之中带着几分不当一回事的傲然,那模样看得窗外的萧雪婷不由暗自佩服魔门妖姬果然非是常人,这种情形下还能言笑自若。
“这个嘛……”公羊刚似也笑了出来,“妖姬的功夫确实高明……就算知道你想采补,只怕我明知是陷阱也要跳下去……不过方才你可没怎幺动手,是想松弛我的戒心吗?”“也有可能喔!”浅浅一笑,玫瑰妖姬伸手轻抚着公羊刚的脸颊,竟似转瞬之间变成了柔情似水的小姑娘,“好生发泄了一回,身子可舒服多了?说起来你体内阳气太旺、阴气已消,如果被本门妖姬采补一番,暗伤末必救得
回来……不过阳气一泄,至少是舒服多了吧?”“哦?你真有这幺好心?”“难说……”攻瑰妖姬浅浅一笑,凑上脸儿在公羊刚面上一吻,那温柔的小姑娘样儿转眼间又瓦解冰消,变回魔门妖姬颠倒众生的放浪,真是千变万化,“说不定是玫瑰包藏祸心,真想采采你体内旺盛的阳气呢……说句实在话,若真把你好好采补一番……以玫瑰的功力,要冲破禁制只怕不难……你是否要把玫瑰扔回房里去?或是干脆告诉风仙姬,看看她是不是准备把玫瑰囚禁起来?”“远些再说……”公羊刚邪邪笑着,只听到玫瑰妖姬一声娇吟,似乎还插在体内的肉棒又复硬挺了起来,“在下今夜只想好生泄泄火……多舒服一会是一会……其实只要你不对我兄弟下手,贵门兴复与在下也没甚关联……”听里头两人又开始了,萧雪婷咬着牙,忍着体内那逐渐涌起的火花,连忙逃了开去。
她也颇有自知之明,若再继续留下来,旁听玫瑰妖姬那魔门嫡传的媚男绝技,只怕真会忍受不住呢!扶着行动不便的剑雨姬走入厅中,小心翼翼地服侍她坐下,为她加了一层衣物;毕竟已经秋凉,有了身孕的人可受寒不得。
坐回自己位子上头的萧雪婷吁了口气,只见公羊猛又是脸红脖子粗。
虽说自己刚刚出去扶剑雨姬进来,没听得厅中对话,可光看公羊猛这脸色,以及公羊刚貌似得意的样儿,便知两人九成九又说到云麾山庄重建问题,只怕又要像前面几次一般不欢而散。
不过看其他人的脸色不对,萧雪婷柳眉不由微皱,也不知公羊刚又说了什幺不中听的话,厅中气氛竟是大不相同。
两兄弟这样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旁人前面还解劝几句,到后头也只得放弃,任他们继续吵得不可开交。
以往的情况下总是风姿吟静坐养、花倚蝶视若无睹、玫瑰妖姬摆明了身在于外,几次干脆打起了盹来,方家姊妹还在时也是各自心在物外,方语妍还勉强做出静听的表象……方语纤却是什幺鬼脸怪招都来,表明了就是不想听下去;若非公羊猛是风姿吟爱徒,此事又兹事体大,终不好中途离席,换了旁人在吵只怕众人早要各寻借口,逃之夭夭了。
“前辈……怎幺了?”见公羊猛气得俊脸扭曲,简直不像自己认识的那个他了,萧雪婷侧了侧身子,低声问向花倚蝶。
她与风姿吟
私下关系不同,都是公羊猛的床上情俘,白天里自得尽量远离些,避免被看出破绽;而玫瑰妖姬与此事可说是全无关系,她身分特殊,风姿吟虽只禁她功力,并没有限制她的行动,但玫瑰妖姬也有自知之明,平日里绝不擅自行动,人总在风姿吟又或花倚蝶的视界里头;萧雪婷虽私下与她关系不错,可明里还是得摆出泾渭分明的样儿,就连昨夜公羊刚房中发生的事,萧雪婷虽是心中疑惑难消,可直到现在都还没空儿去问玫瑰妖姬。
“还不一样是吵?只是……”放低了声音,颇为担心地看着座上正强自镇定的公羊猛,和对面似若无事的公羊刚,花倚蝶摇了摇头,“就算是当哥哥……有些话也太过火了……难怪他受不得……”这里话声方落,那边又响起了声音,只见公羊刚摇了摇头,红润的面上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但不知怎地,在萧雪婷看来却有丝疲惫在里头,“话我都已说清了,猛弟你就好好听话,快点下山去重建山庄,温柔乡是英雄冢,老泡在女人堆里怎幺成呢?若你不放心你的妻子们,哥哥就帮你这一把,这段时日三哥自会帮你好生照料你的妻子们,保证她们日子过得舒舒服服、乐不思蜀……你好生仔细重建云麾山庄,愈快愈好,你的妻子们三哥照顾完了就还你,如何?”就算装着没听出公羊刚话里的意味,可光看他瞄向厅中众女时眼里透出掩也掩不住的淫亵意味,公羊猛怎幺装也不可能装着没看到,尤其公羊刚的眼光竟似已瞄到了风姿吟身上!那眼光只看着公羊猛气火攻心,既怒公羊刚竟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妻子身上,又怕他是否看穿了自己与风姿吟的奸情。
本来之前气怒之时还强自压抑,拼命劝告自己公羊刚为了复仇付出太多,是以仇家既倒,一时失了控制才会如此,可给公羊刚三番两次的挑衅,公羊猛怒火狂升,冲的脑子里头一片空白;他一声低哼,人已离座跃入场中,微微颤抖的手已将长剑抽出了一半。
“唷!小猛弟很想动手的样子啊?”冷冷地笑了笑,公羊刚竟也站起身来,缓步走入场中,腰侧长剑连鞘离身,在空中轻挥几下,长剑却不出鞘,竟是打算连鞘与公羊猛对决。
亲眼见识过印心谷一战的萧雪婷和剑雨姬都看得出来,公羊刚内力强悍,剑法却不若公羊猛精纯,相较之下公羊猛剑法掌法精纯巧妙颇有过之,内力修为却差上一筹,可公羊刚现在却想用剑法教训弟弟,连长剑都不打算拔出来,轻视之意溢于言表,再怎幺骄傲自大也不该是这样!“你……”被公羊刚连番激怒,公羊猛心下火气已难压抑,虽见他竟如此轻视自己,心知这三哥谋定而后动,心机深沉阴险,否则也难将彭明全、剑明山与明芷道姑等老练的江湖人玩弄于掌中,此刻他竟如此轻描淡写,表现出把握十足的样儿,也不知他保留了什幺后步,
心下难免有些却步。
但公羊猛毕竟年轻,可不像一般经验老练的江湖人般,说好听的话是谨慎小心,说难听的就是前怕狼后怕虎,没一点胆子,眼见公羊刚步步进迫,与其继续隐忍,还不如拔剑见个真章!“你若真想这幺动手,就请自便!哼……”心下虽难免有些畏惧,但怒火已烧透了脑子,一时之间也想不到那幺多,公羊猛话声转冷,手中长剑已摆出了起手式,“看我会不会怕你!”眼见公羊刚踏步上前,两人就要交手,突地一道白色身影窜入,云袖轻舞,竟将两人生生隔了开来;公羊猛看清是萧雪婷出手,心中大讶。
他就算再气怒攻心,可若挡在眼前的是这名义上的妻子,实质上的亲姊姊,不只罔顾姊弟血缘,任自己在床上予取予求,还大做牺牲,帮自己与风姿吟言归于好的美人儿,公羊猛可没法出手。
虽是一时气窒,却也只能收剑入鞘,静观其变。
只是公羊猛虽已收手,公羊刚却没这幺多顾虑,何况明芷道姑之死是自己所为。
公羊刚心中对萧雪婷顾忌颇深,之前所以对公羊猛大加逼迫,有一半也是为了惹这公羊猛的妻子出手,好解决心腹之患。
他一声长笑,手中连鞘长剑已向萧雪婷递出几招,还不忘调侃公羊猛一句,“才出头又缩了回去,猛弟你还真是……老躲在女人裙子里头,可是没办法出人头地的,看哥哥这就打发了玉箫仙子,看你还有谁的裙子可躲?难不成躲到师父裙子里头?”嘴上虽是轻薄,手中却递招不断,公羊刚在大风云剑法上的造诣虽不若公羊猛般精纯,算不上炉火纯青、收发自如,运使之间却也足够伤人;加上他也有自知之明,本来与公羊猛对决本就打算右剑左掌功力一决胜负,如今见萧雪婷出面,更是毫无顾忌地出手攻敌,长剑挥洒中隐着掌法之威,就连上首的风姿吟也不由不赞声好。
可双方一交手,那结果却是大出公羊刚意料之外;萧雪婷玉手中紫金箫挥洒之间,招式竟是变幻莫测,偶为短枪、偶作水刺、时剑时七、若笔若钩,行走江湖能见到的短兵器招式,不住在她紫金箫下展现无遗。
公羊刚虽知这“玉箫仙子”江湖威名赫赫,非是易与之辈,但一来他暗算明芷道姑一击成功,心中难免小看了明芷道姑的传人;二来他也是头一回见潇雪婷出手,这变化多端的打法,连明芷道姑都末曾展现过。
公羊刚之前对此闻所末闻、见所末见,被萧雪婷先声夺人之下,自是难占上风,又兼手中长剑连鞘,运使不灵,招式威力使将不出,不过数招之间,只听得萧雪婷一声低叱,箫剑空中一触,萧雪婷内力一震,公羊刚手中长剑竟脱手飞出,震到了席上,却正向剑雨姬而去!若非风姿吟及时出手,小茶杯虽在空中砸得粉碎,仍把那长剑的力道卸掉了八九成,只怕那剑也不会这般刚好落在肚腹隆起、动作不便的剑雨姬身前,而是重重地击伤了她。
长剑虽然脱手,但公羊刚却是不退反进,一双肉掌带着呼呼风声,阵阵热风不住袭向萧雪婷娇躯。
本来公羊刚的掌法就比剑法好,方才掌剑并施,与其说是更增威力,不如说是为了让对家传剑法掌法认识颇深的公羊猛一时间难以适应的诡计。
现下虽是空手,可大风云掌法使发开来,运使灵动却是远胜方才,加上一招之失,若非萧雪婷杀心不盛,没随之进击,只怕他真会伤在她手下。
公羊刚对萧雪婷再也不敢轻视,打点十二分精对敌,双方一时之间竟斗了个平分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