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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具剑】(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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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2月9日【第四章】“少爷,少爷!”露莹提着衣摆,从书房一路跑到内院,又从内院一路跑到花园,也未找到林琫的身影。

几乎逢人便问可看到了林琫。

林琫坐在屋顶上,手中的书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

红秀站在下面,闻声抬起头看向林琫道:“少爷,莫不是宫里又来了人?”“……应该吧。

”林琫把视线移开,转向大门的方向,又慢慢的收回目光,多少显得有些无奈。

几乎每隔上两日,宫里便都会来个人。

不管如何,总是离不开一个人,便是太子沈瑜和。

林琫合上书,手指在太阳穴上揉了揉。

红秀正在院中洒扫,见林琫面上情,笑着劝:“不管如何,既然是来找少爷的您便去看看吧。

好歹是宫中的人,左右不该直接面都不见的边哄了去。

”“我知道,等下便去。

”他合上书,思量着:“说来,红秀姐,你应当也见过如今的太子,你如何看?”红秀惊讶了一瞬,随即道:“这,宫里的事,宫里的贵人,岂是我一个下人能多嘴的?少爷还是莫要再问的好。

”“啊。

并非是让你议论太子的是非。

”林琫话罢,苦笑了一下,终于从屋顶爬了下来,拍去身上的灰尘:“罢了,我去迎接一下客人,红秀姐便去忙吧。

也不知道阿琰何时才能忙完回来……”即便知道沈瑜和此人是帝王之才,确实能成为一代明君,但朝堂之上,即便是太子,即便这个人同他相识,他也不能就此掉以轻心。

此事不便与林琰谈论,义父又整日忙于公务,一来二去,林府上下似乎只有他一个不知道和谁商议的闲人了。

“少爷!奴婢……奴婢终于找到你了……!”露莹也终于发现了在屋前的人影。

她撑着膝盖,似是跑了很久的样子,半天才终于才缓过气来,断续着说着:“少爷,宫里的人来了……是,是找少爷您的……”“我知道了。

你缓缓气,不必呼吸的太急。

”林琫把手中的书递到露莹面前:“客人现在在哪?”“回少爷。

客人到咱们府上的时候,正巧大小姐也回来了,现在两人正在会客厅里。

”林琰回来了,正巧碰到了吗?林琫抬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向着会客厅的方向走去。

还未待林琫走进会客厅,便听到其中传来的谈话声。

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道:“常闻林家姑娘温柔端庄,小家碧玉,独自一人便撑起林府上上下下,就连圣上也时常夸赞,如今一见,可见传言不虚啊。

”“先生谬赞了。

都是分内之事。

父兄常在外征战,我在林府自然也要方方面面都打理好才是了。

”这你一来我一语的话,倒是让林琫顿住了脚步。

他又在外听了几句,方才走向大堂内,笑着道:“阿琰,宁先生。

”被称作宁先生的人见林琫,起身同样抬手还了礼:“林世子。

”林琰招着下人道:“环翠,去给少爷倒茶来。

”“是。

”这人原是沈府的谋士,名叫宁如笙。

如今身在太子身旁侍奉。

即便林琫认得此人,也不知道如今宁如笙现在在太子身边究竟是何身份,还是同他的行了礼。

待三人落了座,林琫方才道:“我刚刚听人说宫中有人来,未想是先生,一时未做什么准备有来迟了几分,叫先生看笑话了。

”“哪里哪里。

我本也未打算久坐,只是来替太子殿下送来些许心意罢了。

凑巧遇到了小姐邀我来坐,顺带交谈了一二。

林小姐这般女子,放眼京城内,也找不出第二个啊!”林琰掩面笑道:“哪里哪里。

也不过是平常女子罢了。

”宁如笙抬手,那几个锦盒打开,洁白温润的白玉茶壶茶盏展示在两人面前,且光泽油润,一看便知是上好的玉。

“还有此物。

这是太子殿下特意准备,赠与林姑娘的。

”话罢,又将那碧色的锦盒打开来。

锦缎环绕之间,其中躺着一只雕花的白玉镯子,质地透亮,雕花缠绕,一看便知此物价格不菲。

“这……”林琰只是看来一眼那镯子,便没有在说话了。

即便再好的教养,脸上的笑还是沉了下去。

林琫心中明白,前两日林升才同林琰说起此事,林琰近几日因此好几天都气的没有好好吃过饭。

林琫也是自然不愿将林琰就这样嫁去的。

他对着那镯子沉思了片刻,拱手道:“林琫先在此多谢太子的一番心意了。

”宁如笙道:“唉,世子何必客气?且世子随国公征战数年,这一点点心意,世子不收,太子心中也过意不去。

且这镯子是太子听闻林姑娘偏爱竹青色,这镯子配上衣裙,是十分合适的,便差我送来。

”林琫心道,这礼送来,无非是念着当时宴席上的那婚约吧。

又想到前两次宫中来人是林琰并不在府中,所以也就简单寒暄几句便去了。

莫非从前在沈府中时,太子便见过林琰?只是当时的林琰和现在差距极大,应当不会就此一见钟情吧?……林琫更头痛了。

他可不希望林琰也卷入这场朝政中。

身为太子妃确实叫他人艳羡,但是林琫却觉得林琰现在反而更加自由。

且林琰这淡泊入水的性子,到了宫里,怕不是不知道怎样被宫里人欺负。

他道:“太子心意,我自然是知晓的。

只是这两件礼物,我是万万不能收的。

现在战事初平,林琫也不过是一介闲人,当不起此礼。

当然,朝廷中事,林琫力所能及,也自然是全力而为。

”这一番话说的极其中肯。

宁如笙听罢,叹了口气。

他道:“世子应当是有所担忧,我自然是理解的。

罢了。

”他记起太子临走前说的话,起身来拱手一礼:“太子殿下说,若是林世子之后有需要的地方,尽可以像太子殿下提来。

”“这是自然。

”林琫还礼,慢慢点了点头。

林琰在旁边听了许久,都末开口。

直到宁如笙离开后,她站在厅前,竟也跟着松了口气。

这礼物若是他来说怕是无法这样干净利落的拒绝,被林琫挡了回去,也叫她省去了许多事,几日的烦闷都一扫而空了。

她笑道:“琫哥哥,感觉这一忙,都好久没有看到琫哥哥了。

”林琫笑了笑:“唉,我却没能给阿琰帮上什么忙。

对了。

阿琰今日可得空闲了?”林琰点头道:“是了,今日应当是没什么事了,琫哥哥可是有什么安排吗?”“啊,没什么。

只是,回到林府这般时日,都末好好的与阿琰闲谈过。

想着一晃许多年,如今终于有了安稳的日子,却没有因此闲暇下来,反而更为忙碌了。

”“啊……”林琰也怔了怔,低下头去。

随后似想到什么般,脸上升起一丝红晕,她道:“那今日琫哥哥可愿同阿琰出去走走?这杭州城如今很是热闹。

听下人说起琫哥哥今日几乎一直闷在府里看书,也没有出去过。

”林琫眼前一亮,笑着点头应道:“好啊!”其实这几日林琫没有出去,也确实有这么一搞原因,另一方面,便是这杭州城里应当有不少官员,若是他一个末注意惹出什么笑话来,估计再也没脸见人了。

同时只有自己出去实在无趣。

林琰抬手掩面,低头莞尔一笑。

她低头看了一圈身上的衣裙,总觉得并不满意,唤道:“红秀,同我去换身衣裳吧。

之前我记得留了一匹云水碧叫人裁做衣裳,可做好了?”“做好了,只是小姐一直忙着,也没有去看过。

”林琰转向林琫,抿唇一笑福身,转头同红秀回到了屋中。

这一弄,就是小半个时辰。

少女总是觉得自己的衣裙不够完美,不够让自己的容貌完美展现出来。

林琫坐在亭子的围栏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数着顶上梅花的花瓣。

不知道重新数了多少次后,门吱嘎一声响起,林琰抬起头,向着那看的有些呆愣的林琫唤道:“琫哥哥,让你久等了。

现在我们出发可好?”此时的林琰一身鹅黄绣鹤斗篷在外,身着一件织花碧色襦裙,头上又重新簪了个发髻,银饰轻响,面上妆容恰到好处,更能显出偏偏仙子之感。

林琫看的怔愣,又不禁想到大夫人在时林琫时常一身粉色衣裙,如今这多年,反倒偏爱这些淡雅的青绿色来。

又一想,这般出尘的女子,若是有朝一日被权谋之事困住了手脚,那该何其不幸。

他这看的出,林琰也被看的不好意思起来,再次开口道:“琫哥哥怎么这样看着我?可是阿琰那里不够好看?”“啊,不,不,很好看。

”林琫忙避开了视线,从亭子上走下来。

站在林琰身边时,还不住地打量自己身上的袍子,问红秀道:“我是不是也该换一身袍子……”“不必,琫哥哥穿什么都好看,况且这袍子反而更能衬琫哥哥。

”林琰这样笑着,同林琫并肩走着。

这一收拾,反而到了正午时分。

京城街道上人不减反増,路过饭庄酒楼时,更是能闻到从中飘来的气息。

林琫自早上就没有吃过什么东西,也仅仅随手拿了两块糕点垫肚子,此时被这些香气一勾,脸左右两边摊上的小玩意也没有什么心思看了,又不好明说,也只能默默地咽了口水。

林琰自然发觉到林琫的反应,笑道:“兄长应是饿了。

听红秀说,早晨起来到现在都没怎么吃过东西。

前面就是望江楼,我们去哪吃些东西如何?那里的饭菜,应当能合兄长的胃口。

出门在外自然不能像是在院内叫的那样亲昵。

林琫道:“望江楼?”“哝,就是那里,往前走就是。

”林琫顺着林琰的视线望去,一座楼阁立在路的尽头。

和它相比,杭州城内大大小小的楼阁都显得矮小了几分。

两人还没走近,便能看到那挂于门上的大匾,三个烫金大字“望江楼”显于其上。

林琫在心里感叹了一下。

也并非没见过,只是再末走近这里之前,他一直以为这是某位王侯家的楼阁。

林府中的房子没有这般高,他坐在屋顶上能看到的也只有上面这冒出来的一截而已。

再一看,这进进出出的都是些衣着艳丽的富家子弟,也知道此处绝非平常人所能来的。

自里面迎出来一个小二,脸上堆着笑道:“两位客人,可曾预定了位置?”“不曾,只是兴致使然。

”林琰上前一步,向着身边的红秀微微一侧头。

红秀心领会的走上前去,将几个碎银放到小二手中。

“顶楼可还有位置?”“自然是有,自然是有。

二位客人请随我来。

”小二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手掌颠了颠那碎银,塞入怀中,将二人招呼进来:“顶楼贵客两位——”

两人围坐在炉火前。

一层一层上来,一楼的嘈杂声也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下炉火中细微的噼里啪啦的声响。

这顶楼

自是雅致的。

若是到了天暖和起来的日子,所有的临栏的门便都打开来,任由清风吹过。

越是高层,价格也就越贵,这顶层也仅有四桌的位置,除去他们外尚还另有一桌客人,但都被屏风隔开来,也看不清晰是何人,除去时常发出的两声娇声细语,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胭脂味随之飘来。

然而这点响动并不会绕了林琫的兴致。

他倚栏远望,屋顶的雪是昨夜下的,乃至屋顶都是厚厚的一层白色,又带着些许朦胧雾气,将整个杭州城都衬的如同画一样。

林琫看的心情都通畅了许多,小二凑上前去,笑道:“两位,您看想吃些什么?”林琰道:“我倒是末在冬日里来过你们这,只记得年年春天你们这最有名的就是河豚羹。

倒是不知道冬日里有什么好菜?”“您这可问着了。

冬日里,除去冬笋外,最有名的当属我们这儿的酱鸭了。

这酱鸭的酱汁,我们每年冬日都要提前备好一个月,用这酱汁做出来的酱鸭,保准您在其他地方吃不着!”“那就来一份吧。

剩下的,你们看着弄就是。

兄长第一次来,挑些好菜上来。

”“好嘞,二位稍等。

”林琫坐回在位置上,摇头道:“阿琰,不必叫他弄来太多,若是吃不完也怪可惜的。

”“兄长难得同阿琰出来一次,我这个做妹妹的也不能亏待了兄长,你说是不是?”林琰伸手提起那温酒的酒壶,伸手倒了两杯来,推到林琫面前一杯:“来,兄长尝尝,这里的酒大多甜味重,我不知道兄长的口味,便点了这壶金秋新酿的桂花醉。

花香味浓一些,但甜味适中,不妨尝尝看。

”“好,好。

阿琰选的酒,自然是最好的……”“桂花醉虽然香,但是味道上终究淡了一些。

这香气嘛,都闻在鼻子里,却喝不到口中,岂不是喝个寂寞?”那屏风后的声音却打断了两人的话。

两人转过头,一个身着锦袍肥头大耳的男人从屏风后慢慢走出来,身旁还跟着一个面上涂着制粉的……男人?林琫第一眼并没有看出来那个人是男是女。

发^.^新^.^地^.^址5m6m7m8m…℃〇M那人面上脂粉涂得极厚,唇上的胭脂红的发艳,一身颜粉色的衣裙,甚至领口都没有系好,露出内里的肚兜。

被这样的打断了谈话,林琰纵使有再好的教养,看到那身边不知男女的人面上的脂粉,也不禁皱眉。

林琫先开口道:“不知是先生哪位?”那人却哈哈大笑起来,似乎若不是隔得远,那吐沫都要飞溅过来:“你不认识我,我可是认得你啊!之前你回京城时,我可就远远的见过你了。

”说着,手就已经搂在了身边的那个男宠的腰上。

那男宠矫揉造作的哼吟了一声,似柔弱无骨般靠在男人身上。

这一声哼吟,林琫终于确认了这人的性别,鸡皮疙瘩也随之起了满身。

虽然知道即便是这个社会也存在着龙阳之好,但是从末想到能如此明目张胆!“真是的,老爷,这样摸人家,被人看了去像什么样子……”“啊……”林琫的视线顺着被那肥大的手搂住的腰肢上,又极快的把视线挪了回来。

他不知道说什么,也不太愿意和这人扯上什么关系。

林琫低头把手中的那杯酒完全咽下了肚,那人继续道:“其实,在世子末回来之前,我就常常听太子殿下念起世子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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