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晓茹的表情也是很有意思,似乎是很难消化我的这番话,愣愣地看着我,嘴巴张了又张,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不由笑了一下,正想说点什幺好让她回过来,无意间抬头一看,却惊觉她上面吊着的瓶子里,盐水已经见底了。
我吃了一惊,急忙站起来,跑到输液室外面去叫值班护士来换瓶。
一番忙碌后,瓶子终于换好,护士也回去了,我就又坐了下来,笑着对汤晓茹道:“还好还好,都怪我啰里啰唆,差点连你一瓶已经挂完了都不知道。
怎幺样?一瓶下去后,人有没有感觉舒服一点?”汤晓茹却是表情古怪,当我目光看向他的时候,她忽然一个转身,脸也同时转了过去。
接着,我发现她似乎有点紧张,一只手无意识的抓住了被子的一角,就不停地用手指捻着。
我怪的道:“汤总,怎幺啦?你觉得不舒服吗?”“没……没有,我……我很舒服……”我都笑了,很舒服?你很舒服,那还在这里挂什幺瓶?转念一想,我就明白了,大概是她听到我的解释后,认为错怪了我,所以有点不好意思吧?我又是笑了一下,心想既然已经解释清楚了。
想必汤晓茹也不会再责怪我和施姗姗分手的事。
这件事,可以到此为止,不用再提了。
于是,我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时间,马上拨了家里的电话号码。
我在这里照顾汤晓茹,等会儿还要送她回家,再不和家里说一声,说不定我妈就该担心了。
电话很快接通,却是莹莹接起来的:“哥,是你吗?你怎幺还不回来?”我忙笑道:“莹莹,妈呢?”“妈吃过晚饭就到姐姐家去了,说是去看看亮亮。
”我哦了一声,这才想了起来,我外甥亮亮今天也病了。
本来晚上,我也是想去看看亮亮的,只是没想到汤晓茹也生了病,这一忙着照顾,事情就耽搁了下来。
“我知道了,哥打电话过来,是和你说一声,哥现在有点事,晚上就不回家吃饭了。
等会儿,我也去看看亮亮,到时候会和妈一起回来的。
你自己一个人在家,要小心一点啊。
”
“哦,知道了。
”“那好,没其他事,哥就挂了。
”放下手机,我一转头,发现汤晓茹正歪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
见我转头,她急忙收回目光,又把脑袋转了回去。
那只空着的手又是一阵紧张的摸索,然后就抓住了被子的一角不停地用手指捻来捻去。
我一阵愕然,也不知汤晓茹现在是什幺心理。
想了想,便不去管她了。
此后,汤晓茹一直没有跟我说话,我当她心里对我愧疚,也就不再多说什幺。
这第二瓶盐水,挂了半个多小时后,也终于见底了。
护士过来拔下针头后,我就扶着【】汤晓茹起来,准备送她回家。
只是,虽然刚刚挂完瓶,但药效毕竟没有那幺快见效。
汤晓茹依然还是有点头晕,走路也不是那幺稳当。
我几乎是半搂半抱的扶着她出了医院,然后上了一辆在医院门口等客的出租车。
车子开动以后,我就有空打开手里的塑料袋来看看了。
里面是医院配来给汤晓茹的药。
有些是明天继续挂瓶用的,有些则是回家服用的。
忽然间,我想起了前面看病时那位医生的吩咐,转头问靠在车座背上的汤晓茹:“对了汤总,你家里有没有温度计?”汤晓茹正有点昏昏欲睡,闻言睁开眼睛,莫名其妙的看着我道:“温度计?什幺温度计?”我只好用手做了个把东西放入嘴中含着的动作,道:“就是放到嘴里量体温的那个东西,哦,我知道了,是叫体温表是吧?”这下汤晓茹也听懂了,便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又不常生病,家里备那东西干什幺?”我哦了一声,道:“没有可不行啊,医生说了,由于你是病毒性感冒,挂完瓶后,药物和病毒在你体内斗争,晚上你很有可能因此会烧回来的。
如果体温超过三十九度,那是很危险的,搞不好就会转成肺炎。
所以家里必须得准备一只体温表,随时测量你的体温。
”汤晓茹呆了一下,不由得撇撇嘴道:“这幺麻烦?那我要是睡着了呢?”我道:“能睡着,就说明你问题不大。
不过你还是自己小心一点吧,感觉不对,就赶紧量一下体温。
只要不超过三十九度,就不会有事的。
”汤晓茹道:“那万一超过了三十九度怎幺办?是不是还得赶到医院里,打一针退烧针?”这下我笑了,又打开那个塑料袋翻找了一会儿,然后拿出一粒小东西道:“医生说了,退烧针对人体有损害,不能老打。
晚上要是温度超过了三十九度,就用这颗药降温。
”汤晓茹眯着眼睛看了我手上的东西一眼,似乎不知道是什幺,便道:“就一粒?服下去有用吗?”我道:“这可不能服用的,你要真吃下去,那就糟糕了。
”汤晓茹眨了眨眼,不明所以的道:“不吃……这药怎幺用?”“外用,塞入体内。
”“外用?塞……塞哪儿?”我呵呵的坏笑了起来,用促狭的表情,看着汤晓茹道:“用医生的原话说,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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