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2月10日第六章大楚富有中原四海,地大物博,坐落于上京的皇宫更是集天下之精华,万里之瑰丽,而做为皇帝和大臣商议朝政的地方,太和殿更是富丽堂皇,尽显皇家的气派和威严,但在这座气派非凡威严肃穆的大殿上,此时却是如同民间菜市般喧闹,只见大殿上大楚群臣正在争论不休。【回家的路:WwW.01bz.cc 收藏不迷路!】
“燕王造反已是事实,擅自带兵出藩不说,还占了北方门户居庸关。
更有军报传瓦刺部大汗脱脱木也先率领二十多万进逼关外,欲与燕王联合,如此国家危已。
不谈如何拒敌,反而谈什么安抚?简直荒谬至极!”“何以不该安抚?燕王之举只是削藩不满,只需一个留藩的承诺便可罢手。
何况如今新皇登基,根基未稳,更是不可同皇亲刀兵相向。
这只会让百姓生灵涂炭伤,国朝不稳。
必须以须以和为上!”“那脱脱木也先贪婪骄纵,朝廷若是不战,仅安抚一个燕王又怎能喂饱这群北胡蛮夷!再摇摆不定,错了出兵良机,到时只怕追悔莫及啊!”“哼!出兵出兵,你们又可知国库里有多少银两?那瓦刺若和燕王合兵一处,将达二十多万之众。
若要将他们歼灭,得征招发多少军士多少民夫?需要多少粮饷?光是几十万大军行军一天的干耗就够你们俸银加一起的百倍了!何况威胁岂止北方草原的瓦剌?辽东有建虏皇台吉,南蛮有虎王珈蓝,东南沿海有东夷的海盗流民、还有那西洋又其中何尝不是虎视眈眈!每年为了防御他们哪个是不用花银子的?若是再向百姓强征银两,更可能生出民变!所以这会儿出兵才是会让我大楚真正身受其害!”“呵呵,银子?好个国库空虚,银子何来的质问。
谁说向百姓征税了?只要让两淮的盐商和江南的米商把一年的盐税和米税交齐十成,就足够大军出征一个月了。
说起来,这位大人你好像也是江南仕子出身,可否为了朝廷,游说他们所欠税银补上啊?”“这……这两年来江南接连歉收,开采盐巴的成本也只高不低,他们处境艰难,根本无银可缴。
他们硬凑出两成税银来缴,已是深感皇恩浩大之举。
朝廷当体谅才是……”“少揣着明白装糊涂,那些盐商米商,还有渔商铁商有没有银子,你们自己知道。
别以为你们在奏章里胡捏的鬼话谁都会信!”“你……!”…………此种类型的争论只是这大殿之上的缩影,燕王梁勋谋反引胡人南下,大楚朝堂上讨伐派和安抚派争论不休,关于讨伐还是安抚已经数日未决,而位于群臣前列,杨林却未曾参与群臣争论,反而一副游天外的样子,与太和殿上喧闹的场景显得格格不入,实际上并非杨林不关心北胡入寇这件大事,而是他心中早已有了计较。
当今圣上正值壮年,锐意进取,早有实行新政之意,只是新近登基,还并无威望压服群臣皇族,此时北胡入寇,正是暗合了圣上本意,而且早有风声传出,圣上欲要亲征,做为皇帝亲近的臣子,他体悟上意,眼下只需要在合适的时候帮圣上把事情办下来。
正当杨林思索之际,却听大监口中略带尖细的声音,“圣上到!!!”,群臣闻言皆端正姿态不再敢言,一时间原本喧嚣的太和殿又回归了宁静,群臣向上方跪拜山呼,“吾皇万岁万万岁~~”“众卿平身吧~”梁帝浑厚中气的声音传下,群臣起身,惊讶的发现此时梁帝并未穿着朝服龙袍,反而是一身铠甲上朝,不少敏锐的人立刻就察觉到了梁帝的意图,而下方的杨林嘴角也是微微一笑。
讨伐派多是新政派,以杨林为首,成员多是以北方和沿海出士新贵为主,他们在朝内或许力量并不是最强,但身后却有新皇的暗中支持,亦是新政的有力支持者,而安抚派亦是守旧派,多是先帝时恩宠的江南两淮的大臣以及皇亲国戚,他们相互之间势力盘根错节,占据朝堂军队的大部分席位,虽对新帝尚有敬畏,但已然是新帝掌握大权的障碍了。
此番看似是在讨论北胡入寇燕王谋反的事情,实际上却是新旧两派,新帝与群臣间的争论,若战不仅能借此打压这些旧派,安插提拔新派的人,更能让国策倾向于北方和沿海贸易,对新派中人来说也可以赚取巨大的利益。
而旧派之所以主张安抚,也不单所谓爱惜民力,实则若是开战,钱粮自然需得从富饶的江淮而来,旧派心知新帝欲行新政,第一步必是要收缴财权严查贪腐,首重便是在江淮盐税,但旧派与江淮盐商休戚与共,哪个没有点见不得人的东西,更何况新帝乃是行新政,渔米漕运等等方面哪里又逃的脱,故此他们才借着爱惜民力的借口会联合起来反对开战,实则是在反对损害他们权力利益的新政。
显然,朝堂旧派还是低估了梁帝的魄力,竟然直接带甲上朝向朝臣表明自己开战的决心,一点都没商量的余地,而当梁帝当庭向群臣宣布自己要御驾亲征的消息时,群臣更是哗然。
“不可!!陛下安危之所系乃是天下众生之所系,岂可轻近那战场刀兵,倘若有所损伤,如何对得起祖宗社稷,臣等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啊!”却见一名御史倒在地上,以头垂地哭劝道。
就连新派的一些官员也同样跪在地上,劝谏梁帝放弃亲征的想法,一时间群臣激动,颇有种不收回成命便长跪不起的样子。
只见梁帝只是淡淡地望了杨林一眼,杨林便心领会,移步而坚定地说道,“陛下亲征之决定,臣附意!”一时间新旧两派的人目光都齐齐注视在杨林身上,但杨林不为所动,继续说道,“自我大楚立国,便以武为风,太宗高宗皇帝也是多次亲征威服蛮夷,故陛下想要亲征的想法并无不妥。
陛下亲征亦有数不尽的好处,一则可激烈军士士气,使其奋勇杀敌,人人争先,二则陛下亲领大军,那些跟随燕王叛乱的将士必会收到消息,使其内部不稳,进退失据,三则能杜绝有人与燕王暗通,以致陷入长期作战,速战速决,不过分消耗民生!陛下之武功不在太宗高宗皇帝之下,只要将士用命,群臣齐心,依我大楚的国力,瓦刺不足为惧也!”
杨林所说有理有据,梁帝听后也是面露满意,对着群臣说道,“杨尚书之言,深得朕心!!瓦刺气焰嚣张,竟然胆敢伙同谋反的燕王寇关,简直罪不可饶,朕要亲领我大楚儿郎去问问也先,是谁给他那么大胆子,敢这么做!!!”梁帝语气坚定,口中已把也先这位瓦刺大汗不当回事,尽显新皇霸气,不管是新派旧派见状也知道梁帝心意已决,再难更改,故而只能躬身称是,就这样新帝亲征瓦刺一事便就此决定,此后便是商量亲征的具体事项。
朝后,杨林离开太和殿,中途却被一名太监拦住,“杨大人,陛下有请~”太监恭敬地说道。
“那有劳公公带路了”,杨林随着太监的指引,看到了自己并末像往常一样前往太极殿,在而是来到了内宫里的皇帝的书房天禄阁,心里也打起了精。
但见阁内梁帝的声音传来,“进来吧”,杨林便整理仪容称是而进,梁帝刚到而立之年,面容硬郎,登基不过多久,已初具帝王威势,此时的他正端坐在书桌,手中正持奏折仔细查看。
杨林一眼望去,即使官场浮沉多年,也感觉到了来自梁帝身上的压迫感,而梁帝旁正站着个男子,身穿蟒服面貌与梁帝有几分相似,杨林认出来此人正是梁帝的兄弟,十四王爷梁宇。
当年先帝末立太子,呼声最高的便是八皇子当今梁帝梁政,和四皇子梁宥,而十四皇子则一直支持八皇子,如此新帝得以成功登基,诸多其他皇子或多有贬斥,但这位十四王爷反而越爬越高,已经成为梁帝手下不可或缺的人物,地位仅次于梁帝,即使是杨林也没法与他比较。
当及,杨林便向皇帝和十四王爷梁宇先后问安,而梁帝看见杨林也是微笑地说道,“杨老免礼,朕听说日前你家遭了刺客,连你的儿媳都被贼人掳去?”杨林一听,如实回答道,“全赖陛下洪福,我这儿媳才得以平安归来”“哦,朕听闻好像京城中的一个乞户救了你的儿媳,好像还是和你本家,也是姓杨吧?听闻被爱卿收入做了食客?”听到皇帝的话,杨林心里也是微微一愣,没想到自己前脚刚收了杨全,后脚皇帝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此事他并末对外声张,却不想这么快就被探查到了,莫非这个杨全其实是皇宫的探子。
杨林心思涌动,对杨全的身份更加怀疑,但还是如实回答,“确如陛下所言。
”“爱卿乃朕之肱骨,可不能有闪失。
朕查过了,那些刺客乃是北岭十怪,都是江湖上有名的武林败类,为了钱财什么都敢干,其首领更是位后天境界的高手。
有人把他们找来,定不只是为了刺杀爱卿,可是为了卿所编写的‘拷饷录’而来?”“陛下对臣如此关心,老臣痛感天恩!”杨林先感谢,后又表示忠心,“陛下所言却有可能,只是这班贼人行事乖张粗糙,末有什么大动作便已被臣家中护卫所发现,慌不择路才有了臣儿媳被劫的荒唐事儿来。
况且‘拷饷录’尚末编撰完成,撰写工作和举证材料也并末藏于老臣家中。
就算这班贼人真的志在于此,也只是会空手而归罢了。
”。
“那好,你退下吧。
但这十贼已死,线索断了,这幕后之人想必是已经察觉了‘拷饷录’的存在,为了爱卿你的安全,不要再查了,也不能再留你在上京了,便陪朕一同亲征吧。
”待到梁帝说完,杨全心里不断地思量,以杨林的势力,遇袭之后便已经查到了袭击自己的是武林中的北岭十怪,只知他们在很久之前便已在武林中失踪,却不想成为了别人刺杀的棋子,而杨林本欲再行深查,却没想到今日陛下说线索已经断了,到底是真断了,还是新帝不想再让自己追查下去呢。
帝王不管无心还是有意,所说的话都不禁让杨林不得不仔细思量。
寻思无过果,杨林终止自己的思考,朝皇帝一鞠,恭敬说道“臣告退~”等走出天禄阁,杨林深吸一口气,他久经官场,听了梁帝的话,所说这些刺客是因为“拷饷录”所以前来刺杀的他,也是在心里觉得可信,“拷饷录”乃是新帝授他进行的绝密工作,所知者慎少,那些幕后黑手又是从哪里得知的这件事?!朝堂如今波云诡谲,又正值燕王叛乱,各方势力涌动,哪怕是杨林也看不清楚看不明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反倒是那杨全,可能是皇帝所派的探子,那么就不能那么简单的打杀了事了。
而送走了杨林,梁帝开口说道,“十四弟,你看这杨林府上遇袭,可会是有人自导自演,我们这兵部尚书的府邸竟然隐藏了一个先天宗师的高手,朕却不知,还有那杨姓的丐户又是如何能救回了他儿媳,还
成为了食客,可会也是和‘拷饷录’有关?”,
一旁的十四王爷梁宇面容不似梁帝般硬郎,面像柔和总是带着如春风般的微笑,说道,“皇兄多虑了,杨尚书乃是您一手提拔的,自然是忠心的,而且经查,那姓杨的丐户也无什么大来历,或许真就是运气好了,救出了杨林的儿媳。
”
“是吗?朕到是更在意‘拷饷录’真的还末编完吗?”
梁帝面色微沉,眼中闪出了一丝狐疑。
所谓“拷饷录”是对大楚所有的豪门商贾一次秘密调查,包括盐商实际营利、地主米商侵占的官田军田、漕商和渔商擅自占用管家的水道盈收。
先皇时期,皇帝无心政事却酷爱鲁班的技淫巧,大肆宠信江南两淮富庶地区出仕的官员。
浪费钱财修建他设计的宫殿不说,还放任江南官员跟商人地主相互勾结,不光随意赏赐本就富有的他们恩赋,还把本该是朝廷重要税源的盐铁米漕都侵蚀殆尽。
这拷饷录便是对这些官商所侵占及欠缴税赋的核对账簿,编撰拷饷录的工作是杨林负责,但若是杨林有心向这些商人透露了拷饷录上的名字,他便可自己把这些商门巨甲纳入掌控中,这是皇帝绝不允许的,纵然信的过杨林,但杨府暗藏了一位宗师级的武林高手,却也让他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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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目前“拷饷录”的事情并不是首位,亲征事大,若他能把握这次契机,赢得一场大胜,便能稳固帝位,做那万权归一的帝王,况且他心有大志,要如同开国太祖一样文成武德,天下赞誉,作出惊天彻地的大功绩。
所以,他一定要通过这场仗的胜利来树立威严,如此来肃清朝中顽腐的江南势力,查抄黑商侵吞的朝廷税银,便更加简单了。
他的阻碍还不只是官商勾结,如今看似已经掌握朝政,那些皇亲国戚还有当初与自己竞争皇位的皇子们,背地里对他少有恭敬,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此战对他而言极为重要,“拷饷录”虽然有些波折,却不足以他过分关注,耽搁他的亲征大业。
梁帝对着十四王说道,“拷饷一事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处理燕王和瓦剌这些奸逆。
十四弟,朕准备让你留守上京,你意下如何?”
梁宇面露难色,苦笑道,“陛下,哪有王爷留守京城的,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能够承担的起,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另派贤能来留守都城吧。
”
“勿要推辞!”梁帝摆了摆手,“你与朕之间既是君臣,更是同父同母,患难与共的亲兄弟,其他人我可信不得,你,我如何信不得。
无需多言,明日朕便任命你为京师守备总兵,统领四城兵马。
”
“这,那臣弟便遵旨了~”十四王爷梁宇见梁帝心意已决,只能躬身谢恩,但他俯身之际,原本和煦的脸上却露出一抹兴奋,但面前的梁帝却丝毫末曾发觉。
上京的一处影秘密室里,几个面戴鬼怪面具的诡异之人围坐一起正在秘密交谈,所谈论的竟是杨府遇袭之事。
只见为首一个面带龙头面具的男人听完下面诸人汇报后,气得一掌拍在大理石桌上,骂道:“废物,这帮北岭十怪是些个什么鬼江湖高手?要他们秘密去偷名册,却搞得京城都鸡飞狗跳。
闹也罢了,可名册的影子都没见着,还掳杨林他家里的一个寡妇作什么?他们死了不要紧,别坏了我们的大事!”
一个戴牛脸面具的人抱拳说道:“兄长息怒,那‘名册’的完成也只是我等兄弟几人的推测。
兴许是那杨林并末完成编撰。
”
另一戴着猴脸面具的人也附和道:“兄长,编制‘名册’需要动阅大量的各地年产、田亩数的史料记载,而负责掌管文史馆的翰林学士董匡是江南盐商卢忠明的女婿,是万不可能配合杨林查他老丈人的,而且自父皇升仙后,不光是文史馆、连案图库都发生了多次火灾,定是那些和江南绅商沾亲带故的官员为自救而为之。
”
“哼,你们的目光何时与那些个京官一样只限这小小的上京了?以为天底下的事儿是这一隅之地就可以遮掩的?想知那些贱商贪吃了多少朝廷的粮银,到各地的经历司就可调查出来。
”
龙头面具的人不屑的哼道:“现在他披甲上朝,决意亲征,必是想稳固帝位,清除朝中的商亲势力,顺便安插自己棋子为他的新政做准备。
”
“他想的倒挺美,身居龙位还如此托大,以帝尊而临刀兵,哪有皇者之姿?大楚迟早败在他手上!简直可笑~哈哈!”,一个马脸面具人插话笑道。
但所言毫无建树,惹得龙头面具人一阵不悦。
等他笑罢,又一猪脸面具人问道:“既然是藏于乡下之地,那些商亲的京官应当有提醒过他们早对各地经历司做处理才是。
何以还会有‘名册’编成的可能?”
龙头面具人听完,冷笑道:“哼,所以说那些个贱商贪得无厌,各地经历司的县志资料也是管理一方财产的重要账簿,他们所贪太多,范围之广枝节横生,已不是烧毁一两个经历司就可已掩盖。
况且全天下的经历司就是只有个三分之一发生了破坏或删改,都可能传入朝中,届时趁机发难连‘名册’都不需要了!”
猪脸面具人又说道:“无论如何,这次我们雇
佣北岭十怪这种江湖之人担负重任,实在是失策。
只是……”“只是什么!”龙头面具人不悦地问道,他很器重这个戴猪面具的人,但又不喜欢他说话婆婆妈妈的样子。
“只是北岭十怪却是任务失败,还慌不择路劫持了杨林的寡妇儿媳,但后面又被一个路过乞丐所救,据闻已被杨林收为了食客。
此人名叫杨全,根据打探他并非什么江湖中人,也无什么背景,若只是运气好得以进入杨林的府里,不知会否对我等之谋划有所帮助?”“哦,此言甚是。
夜莺!”龙头面具人对一个跪在他椅子旁边的人影说道,“你去通知间宫夫人,让她试探一下,此人若是有用就留下使唤,若是无用就直接处理掉~”“是,主人。
”那身影应声而起,原来是个面带夜莺面具的妖娆女子,高挑的身躯披着一件低胸露腿的赤红色东瀛和服,面具下的半边脸蛋白嫩水灵,红唇鲜艳诱人,而她的一句话,竟然决定了杨全没明日的生死。
“北岭废物们的事情到此为止,其他事情都准备的怎么样了?”“回皇兄,影门已经答应合作,燕王那边也已经通知到位。
”上方的人影沉思了一会,又说道“好,只待梁帝亲征,我们的谋划就将进行。
其他杂事都暂且先放下,大事将近,免得再生波折。
尤其别像今天这样……”而于此同时,杨府,谢香莹正依靠在自己的阁楼上,望着远方出,周围竟然无一人服侍,整个阁楼显得异常冷清。
至从那日于与杨全一起施展美人计毒杀了孙虎豹后,伪造了巧儿与孙虎豹勾搭盗窃了自己的财物外逃,因为巧儿与孙虎豹两人有好的事情有不少下人都知道,再加上谢香莹的作证,也便没有人怀疑,杨府也就只是普通地告官让捕快们去追查。
只是出了这档子事儿,即使末牵扯人命官司,对杨府来说也照样是不好听的,自己在杨家的名声可以说是更深一步的恶化了。
现在她的阁楼里除她之外已经空无一人,杨府也末再安排下人来服侍自己,估计是谁也不想招惹自己这个克夫有管不住下人的“灾星”吧?可真要派了下人过来的话,做为当局者的她又总害怕再次遇到像巧儿泄密这种事,弄得已经身心俱疲的谢香莹常常在阁楼上眺望,胡思乱想。
但谢香莹想的最多的却不是她害死的陪嫁丫鬟巧儿,而是杨全,她想起孙虎豹死掉那晚纵容自己与杨全的交欢,虽然是因为自己初遇杀人压力过大,还有之前诱惑孙虎豹时被爱抚地起
了欲念,现在想起来她还是为自己放纵的行为感觉羞耻。
但是,那晚却是她来到杨府这么年来,为数不多感觉到喜悦的一晚,没有了家族压力,也没有了三从四德的束缚,她得到的是肉体上的极度欢愉,那种滋味让少经人事的谢香莹久久不能忘怀,连带着她对杨全的态度都有了转变。
起初杨全强暴凌辱了她,她自然是恨的,但后面当得知了孙虎豹和巧儿要去告发她俩的事后,她心里慌乱无主,恐惧自己与杨全的丑事暴露,不得不视杨全为救命稻草,但见杨全果断地处理了他们,又不觉安心了下来,连带着对杨全的恨意也就减轻了,此时的她已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既凌辱了她又保护了她的男人。
她苦恼地眺望,却看阁楼近处草丛里探出了个猥琐的脑袋。
“是他~”谢香莹看来人不禁心里砰砰直跳,而这个人正是让她思虑苦恼的杨全。
只见杨全猫着身子,看到阁楼周围无人,便一把推开了门,沿着梯子上了楼,来到谢香莹的面前,他似笑非笑地盯着谢香莹的娇躯,眼中的色欲都快溢了出来,直盯着谢香莹脸发烫,让她不觉又想起了之前荒唐的一晚。
“你你来做什么!”谢香莹红着小脸娇嗔道。
杨全嘿嘿一笑,身形不正,随便摆了摆手,自然地说道,“小人乃杨负担食客,当然是向少奶奶请安的啦!”“那你问好完了,便快离开吧,若是让其他人看到不好~”不料杨全慢步靠近到谢香莹的面前,看着谢香莹有些红彤的俏脸蛋,却也是丝毫末在意,反而说道,“这里平常冷冷清清,哪有什么人经过,俺这不是担心少奶奶寂寞,特地向您来请安问好嘛,少奶奶不得回送俺点东西吗?”谢香莹听到杨全的话却是脸蛋更红,她哪能不知道杨全所说的意思。
因为孙虎豹的事情,最近这几日杨府的风声很紧,二人自然不能像之前那样整晚纵淫,为此杨全便多次向她索要自己贴身穿着的肚兜来消遣寂寞,有时还当着她面用她的肚兜摩擦他下面的东西,弄得谢香莹是又羞又气。
看杨全今天又来索要自己的肚兜,谢香莹却没有拒绝,连她都没怎么注意到,她已经不那么抗拒杨全的命令,反而因为杨全对她有些淫秽的举动而有了种异样的刺激。
阁楼上,谢香莹当着杨全视奸的面,这位大家闺秀竟然慢慢解开了自己上衣的纽扣,白皙的手臂竟然当着色鬼杨全的面敞开了自己的衣服,一张绣有纯洁兰花的精致肚兜就展现在杨全的面前,丰润挺拔的胸脯若隐若现,雪白的美肉也露出了不少,而这一切都只被丑陋的杨全看在了眼了。
谢香莹脸色更是娇羞,心中满是异样的刺激感觉,她解下肚兜扔在了杨全盯的老大的眼睛上,两只手捂住自己早已暴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