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窝在我怀里,安安静静的没有回答。
「???真的遇到色狼了?」
她还是没说话。
「都过去了,没事没事?」,我拍拍她的背安慰着。
好半天,她忽然冒出来一句:「他叫我开灯?」
「?谁?」,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我不知道他是谁,外面很黑?」,她抱住了我,有些不安。
「?妳?开灯了?」
她又安静的不说话了。
「不怪妳,一定是吓坏了?」,我轻抚着她的后脑勺。
「是有吓到,但是,还有另一种感觉?不知道要怎么讲?」
停顿了一下,她仰起脸来看着我:「你会不会嫌弃我?」
我大概明白了,很认真地看着她:「不会。」
「为什么?」
「老实说,我觉得『性欲』本来就有很多面向,而且往往不是我们自己能决定的。异性恋、同性恋、双性恋,甚至SM,只要妳情我愿、没有伤害到别人,谁也没资格评断对错。或许,在那种情境下会让妳觉得很羞耻、很兴奋,这并没有什么不对。就像我,妳知道的,我在床上有一点霸道,喜欢带一些羞辱的对话,不接受的人就觉得这样是变态,但遇到对的人、像妳?应该就能体会,这只是一种增加彼此激情的方式。妳不也没嫌弃我吗?」
「嗯?」,她点了点头,又安静了一会儿。
「?所以?开灯以后,发生了什么?」
「他?他?他教我玩?自己?」
一开始我以为她发音错误,四声『叫』说成一声『教』,不过很快我就想通了,那个年纪的女孩,嗯,的确是需要『教』。
「?他没闯进去吧?」
「没有?」,她摇了摇头。
「所以就只是一边教妳做什么动作、一边透过缝隙观看,是吗?」,她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
感觉她心情有些低落,我赶紧伸手去搔她的胳肢窝:「哈,就像妳这个小色女偷看我洗澡一样?」「哈?不要&8943;哈哈哈?住手?救命?拜托?」
,她笑着拼命闪躲。
「好?」,我停了下来,认真地看着她:「那妳老实回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今天傍晚在更衣室里,妳会那么突然就高潮,是因为发先有人在看,对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点头:「对?」
「觉得被人窥看很兴奋,是吗?」
她又点了点头。「但是也有点害怕?」
「我也在,怕什么?」
「我怕?怕他会?走过来摸我?」
我突然有些好:「如果他走过来摸妳,妳会反抗吗?」
「我不知道?」,她抬头看着我:「你会同意让他摸我吗?」
我仔细地想了想:「也许会、也许不会?」
「?怎么说?」
「妳应该也听过,这世上有一种人,喜欢跟其它人分享自已的另一半,搞什么换妻派对的。但我没有那种癖好,我没有办法接受自已新爱的女人跟另一个男人上床,我更不想在她面前跟另一个女生做爱,我觉得那样做完以后,俩人之间应该就不可能再谈什么天长地久了吧。但傍晚在崎顶的那场意外?坦白说,的确是有点刺激,所以?嗯?如果他真的走过来,如果他真的只是想要摸一下,我不确定自已会怎么做。好吧,如果不是那个救生员,也许我会同意?」「为什么?」「哈,
因为
他又老又丑,实在配不上妳,让他摸妳根本是一种亵渎?」
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紧紧地抱住了我,没再说话了。
*****
醒来的时候,天色微亮了,小茹不在床上,浴室里也没听到梳洗的声音。我伸了伸懒腰,一转头,就看见她站在阳台上。山坳间已经堆叠出厚厚的云海,晨光波澜中,长发女孩穿着一件淡紫色的长T,光着脚,凭着栏杆,极目远眺,没得像一幅油画一样。可惜那个年代的手机没有摄像镜头,这画面只能一直留在我的脑海里,随着岁月流逝?逐渐褪色。
我悄悄溜下床,套了条棉裤,推开玻璃门,走到小茹身后:「起床了怎么不叫我?」她指着前方、转过头来:「哈,老公你看,好
漂亮哦,是不是?如果台中的清晨也这么没丽,那我发誓以后一定不赖床了。」我斜着眼看她:「我怎么觉得妳是在
讽刺我?」
「哈哈哈,终于承认你是二师兄了吼?」
「好好好,我是枕头上的二师兄,妳是饭桌上的二师兄,天生一对?」,我伸手把她搂进怀里。
俩人就这样静静地依偎着,山林间飘散着一股芬多精淡淡的清香,混合着小茹的诱人体香,泌人新脾,远处山岚氤氲、层层叠叠,人间仙境一般,真是『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回去以后真的要好好感谢周姐,这钱花得太值了。
小茹靠在我的怀里,好半天,忽然开口了。
「阿骏,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我亲了亲她的头发:「这个答案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决定的,我只知道这个世界上妳就是最适合我的女人,不只是性爱,很多方面。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我相信我再也找不到这样的幸福。」
「不,我们不会分开的?」,她看着远方的山峦,轻声说着。
「那说好啰?」,我拉起她的手十指紧扣:「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她转过头来很认真地看着我:「嗯,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后来我才知道,这一世;有多短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