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手段折磨羞辱她,将数年的积狠尽数发泄,不想她虽惨叫不止,却仍是气息平稳,此非长期操演,绝无可能。
想到这儿,真是令人后背生寒,我这人呐,最不能生疑,一顺手,便把她杀了,摸索半天,却未发现有什么蹊跷之处,当时还真当是场意外呢」蓝衣老者毫无波澜的诉说着,宋二却早已双手紧握着剑柄,几乎要发出骨节迸裂的声音,此人消失四年却突然在此处说这样的话语,到底是为何?松二甚至任务在前,万不可节外生枝,绷紧了牙关,将要呕出的心头甜血生生吞了回去。
「果不其然,当日夜里,那贼子便引人上山,我当即明白,在我捉去那小妮子的一刻,无论如何待她,结果都不会改变,可惜祖辈留下的数十年基业竟是毁于一旦」蓝衣老者用手大力拍了拍墓碑,上边一尘不染,显然有人每日精心打理。
「既是这种结果,那你也绝非枉死,哈哈哈哈哈」他看着碑上的鎏金刻字仰天大笑,又转头看了看四周:「我知你与她有情,现下要取老朽性命,当是轻而易举,而若真想追及真凶,非你我二人联手不可。
如要杀我,请您自便,若想与我共议,老朽在长福酒楼地字戊号房恭候大驾」老者言毕,但闻寒风扶叶,片物无声,待不一会儿便向北面离去了。
宋二从来不问要杀的人是谁,也从来不问为何杀人,只待每次处理死者之事,再将女子带回林间歇脚处,宋二觉得自己至今还活着的原因,除却轻功之外,便是寡语。
那个女人亦曾与他说,知道的越多,越是痛苦,越是死得快。
谷大仇适才所言,如同利剑般刺入他的心底,将本已空虚的灵魂,尽数斩碎,令他不禁再次忆起那天,那个女人手心如玄冰般寒凉的触感。
在此刻,宋二无比想去问一问那个女人。
夜里的寒风刺骨,宋二在那座大院不远处踌躇徘徊。
他极少犹豫,因为犹豫的那一瞬,往往就会招来死局。
忽然一阵香飘过,是蝴蝶谷的晓梦散,宋二意识到之时便知已经中计。
月已偏西,细腻的雨水轻柔的点在宋二略有油腻的脸上,似一只轻柔的手将他抚醒。
幸亏只是迷药晓梦散,宋二的头发被雨水打湿,只有他自己知道,其中混杂着多少惊魂不定的冷汗。
蝴蝶谷这一令江湖儿女既爱又恨的医毒门派,自己亲历了它复灭的过程,只是年数远了,竟也疏忽了蝴蝶谷那无所不在的下毒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