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诚哥2022年10月18日字数:11951吸满墨水的上好毛笔在匾额上如蛟龙般灵动游走着,毫毛席卷着墨汁似无序又似有序般在檀木上纵横交织,终于凝固成了三个字——「祈雨轩」。『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身着一袭朴素青衫的青年执笔略作沉吟,旋即微微点头,便将毛笔随手搁置一边。
青年背后侍奉而立的棕黄色锦袍老者见状,赶忙满脸堆笑地凑了上来。
「不愧是先生,果然写得一手好字!不过……请恕在下好问一句,先生选‘祈雨轩’三字而题,是为何意?」老者指着匾额,略带些好地问道。
毕竟,这酒楼的题名,可是这位先生亲自点名要做的。
「特殊含义……?嗯……那就当做是祈愿这天下‘风调雨顺’吧」「风调雨顺?……哈哈,好名字,就依先生之言!那么,先生请进?」老者哈哈一笑,冲青年略一欠身,便伸手引青年入楼。
旋即冲一旁的下人们挥挥手,示意他们将匾额挂上。
而从这日开始,在这繁华的帝都之中,便多了一座名为「祈雨轩」的热闹酒楼,和一位常着青衣的年轻说书先生。
…………明光帝国在这片大陆已然屹立数千年之久,长久以来亦是最强盛的国家。
而其帝都朱曦城自古以来更是整片大陆的经济中心和文化中心。
每日各国各域商贾旅人进出络绎不绝,为这座古城时时刻刻注入新的活力气息。
不过,正如影随光生一般,在帝都繁华至极的表象之下,阴影中的罪行自然也不会缺席。
阳光愈是炽烈,影子愈是浓重。
是日夜晚,帝都中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动作给我麻利点!快点!」昏黄的灯火在不大的屋子里时明时灭,随着沙哑急促的催促声,隐约可见一群蒙面黑衣人将一个约莫一人长,捆得结结实实的大黑袋子急匆匆地搬进了屋子里。
「老大,咱们这……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啊……」一个黑衣人看着方才由自己搬进来的「东西」,还是忍不住有些打哆嗦。
「嘿嘿,掉脑袋的是谁可不一定……不然单凭我们,何德何能能把这位大人请到这里来?」另一个人指了指地上,嘿嘿怪笑了几声。
「哼哼,早就听说帝国公主是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儿,先前抢人的时候慌里慌张的都没仔细看,现在该让大爷我好好看看了吧……」这人旋即兴奋地搓了搓手,有些迫不及待地冲到袋子旁,便要伸手解开束缚。
「老二!别乱动!这种大事我们受人之托成人之事就赶快脱身,不要搞多余的事情!」「嘁……大哥啊,你看,这屋子里四下里也无人,那雇主大人自碍身份想来一时也来不了,只要不对公主动手动脚,唯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罢了。
想想,他们也没说过不让看看不是?再说,兄弟们真是一辈子都没见过这种高枝儿上的凤凰,现在千载难得个机会,起码让兄弟们过过眼福吧!」老二转过身来,眼巴巴地看着散发着彪悍气质的大哥。
「你……唉。
算了,不过给我快点,这趟浑水不能趟更深了……唉」老大看着自己的兄弟们,终究有些心软,只好还是点了头。
「嘿嘿……谢谢大哥!这票干完了,兄弟们定会好好敬大哥一杯!」纵然这群匪类平生也自诩见过许多美娇娘,但老二解开袋子的时候,这些大老粗还是不禁被眼前的美人惹得目光发呆。
如云般的乌黑长发柔顺地披在肩膀上,虽因一路颠簸变得散乱了许多,却又因此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一对淡若柳叶的眉轻轻皱起,似是蕴有千般委屈万般心事。
更是令人心生怜爱。
一双眼睛虽因昏睡而紧闭,睫毛却随着佳人均匀的呼吸声微微颤动,若是细看,彷佛依稀有点点晶莹之色流转,小巧的琼鼻间或伴着吸气而抽动,微启的朱唇间隐约可见两颗洁白略尖的小虎牙,颇有几分娇憨可爱之意。
宽松轻薄的睡袍未能遮住她雪白而带着几分优雅的脖颈,脖颈下方几寸精致的锁骨浅浅却又分明地现了出来,一对稍显丰满的胸部轻轻顶起了宽大的袍服,成了两座微微凸起的丘陵。
睡袍的下摆恰好挡住了最引人遐想的部位,仅仅露出了小半截光滑细腻的玉腿。
一对艺术品般精细的玉足裸露在外,圆润的脚踝如玉石般皎洁无暇,令人忍不住想要把玩一番。
粒粒分明的小脚趾很是可爱地前后拨动着,不知她此时是否在经历某个美梦呢?她整个人就这样轻轻地,无忧无虑无瑕地睡在了这昏暗的魔窟中间,却非但没有为这世间的污秽所染,反倒用自己清娴淡雅的气质涤荡着整个空间。
她虽无九五至尊之威严,亦无高岭之花的凛然冷酷,但此时她那如春风化雨版的悠然气质却更能以柔化刚,温柔却又坚定地将万千恶意拒之门外。
莫说是凡尘俗世那些拙劣不堪的胭脂俗粉,纵是所谓的小家碧玉乃至于大家闺秀,怕是也及不上这位佳人之万一吧——在场的所有人不由得同时想到。
一时间,即便是那位心性坚毅的老大,都忍不住有些痴住了。
「大,大哥,她,我们……」老二整个人似乎完全陷入了恍惚之中,手指胡乱地比划起来。
「……呼……曾听人说什么倾城倾国,老子当时还不屑一顾,现在我信了,十分信了!」老大终于是回过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有些复杂地望着依然懵懂无知般,沉睡着的佳人。
「……兄弟们,走了」老大挨个拍了拍所有人,他们这才如梦初醒般的恢复理智。
「可是,老大,她,公主殿下她……」「我们只不过是替人奔走的鹰犬罢了,美人固好,但我不想兄弟们在这丢了性命」老大摇了摇头,这次他没有,也不能回应弟兄们殷切的眼。
自己本来只不过是一伙小有名气的匪贼罢了,只不过是恰逢其会做了帝国风云突变的马前卒,哪怕是越过雷池半步,都会陷入风暴中粉身碎骨。
「还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快点给我滚出去!」老大见他们依然不肯走,只得一咬牙,连赶带骂好算给这帮人都撵了出来。
「我们走,快走!想活命就给自己两巴掌,把自己打失忆!」不知过了多久。
小房间里传出轻微的吱呀声,只见某面墙壁突然如大门般两侧敞开,有两人一前一后从墙后走出,进到了房间里。
「啧啧……我原以为只是见财色眼开的匪类罢了,不过这领头的家伙居然还颇识大体,可惜了」为首的青衫青年将手中的廉价折扇轻轻拢起,对着身后有些微微驼背的老者笑道。
「呵,江湖上匪贼众多,偶有略通事理之人无需称,杀了,自然也不足惜」老者只是捋了捋胡须,言语中满是不屑之意。
「哦?那说来在下也是江湖之人,不知阁下如何看待我这位‘先生’呢?」「先生是我家大人亲自邀请而至,与这群流匪草寇自是不同。
不过,也请先生自有分寸」老者的话语间一扫早日的恭敬之意,显然也从末太将青年放在眼里。
毕竟他是服侍那位大人数十年的心腹,又怎会打心眼里瞧得上一个所谓的「江湖人」?——尽管那位大人看起来确实非常信任这人的能力就是了,而自己被派来也并不完全是为了协助他……青年也不生气,依然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没有理会老者的语气,而是俯身看向了地上正沉睡着的俏丽佳人。
「哈哈,早听闻清雅公主堪称绝色,今日得见果不其然!那句诗怎么讲的来着?‘沉雁落鱼之容,闭花羞月之貌’,对吧?」「是‘沉鱼落雁’和‘闭月羞花’,先生幽默了。
还有,您应该已准备万全了吧?还请快快动手,莫负了大人期望」「自然,自然。
那劳烦阁下让清雅公主醒过来吧,我看这迷药劲力还蛮大,稍微粗鲁一点叫醒也无妨」
「好」老者也很干脆,他本来就以办事干练深受主人器重,本人也垂垂老矣不复年轻气盛,对女色自是没有丝毫垂涎留恋,下起手来也不会怜香惜玉。
只见他捡起了地上的麻绳,利落地将清雅双手捆缚住,吊在了屋顶的梁柱上。
旋即,他信手从屋角水桶中捡起水瓢,直接将水泼在了清雅的脸上。
「呜……啊!」昏睡中的清雅被冷水一激,终于清醒过来。
「这……这是哪儿……我这是怎么了?你们又是……?」她看着周遭完全陌生的景色,一时间不由得陷入了混乱。
自己记忆中还是喝完茶后在府中闺房里上床睡着了,为何醒来时却是在这昏暗破旧的小房间里?面前这一老一少又是什么人?是他们绑架了自己吗?为什么府上侍卫没能阻止他们?「呵呵,看来清雅公主有很多东西想不明白呢,不过无所谓,一无所知最好了」青年缓缓凑近了清雅的脸,轻佻地用食指挑起了她的下巴,满脸都是笑意。
清雅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如同深不可测的深渊一般,只是站在自己面前,就彷佛有一双手试图将自己整个人拖入无尽黑暗中吞噬殆尽。
尽管他一直在温和地微笑着,可清雅只能感觉到极度的恐怖。
「你……你离我远一点……!不要碰我……!」原本娴静淡雅的清雅被恐惧驱策着顿失气质,如脱水之鱼般奋力挣扎起来。
「嗯,这里再怎么说也有点暗呢,能再给我一支蜡烛吗?」青年享受地看着清雅恐惧的模样,随即又转过身去,向老者问道。
「好」「很好,现在屋子里亮多了,清雅公主的脸也清晰了许多。
还是不得不感叹真是个倾国佳人呢」「虽然作为说书人很想要把椅子,再来上壶上好的茶水……不过也罢,一人一烛一扇足矣」青年慵懒地伸了伸腰,旋即色一正,「啪」的一下将折扇展开。
「天上星多月不明,地上人多心不平。
树上鸟多音不静,河上鱼多水不清。
诸君平日深为红
尘纷扰难以自拔,且看在下献丑讲评一段,请观我掌中烛火,为您排忧解烦……」
青年轻声念诵着开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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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一扫之前的轻佻随意,变得温和空灵而充满诱惑,彷佛话传说中恶魔的致命低语一般,令人情不自禁地想遵守他的指示。
空灵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中,清雅和老者的目光随着说书人的话语,不由自主地锁定在了他掌中摇曳的烛光之上。
小小的火苗跳动着,摇动着。
清雅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逐渐被烛光所填满,周遭一切的一切都如潮水般退去,墙壁,地板,天花板,捆缚自己的麻绳,身边的老者……都渐渐地为烛光所替代。
清雅的心中涌上了一阵阵莫名的平静和安定,彷佛自己已经灵魂出窍了一样,对几乎所有事情,乃至于自己的安危都已然置身事外,她的心头渐渐地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听面前这个男人说书。
她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这个青年没有变为烛火,但似乎有什么东西抑制住了自己的思考,让她没办法对此进行任何质疑,只觉得一切的一切都毫无异样——哪怕自己已经处于如此诡异的情境之下。
「……如今且说那某朝之时,有位公主,唤作清雅……」
「……终于,这清雅公主出落的落落大方,这女孩儿长大了,自然也有了心仪之人……」
「……不知何家公子能有这般艳福呢?说来有趣,这枝头上的凤凰,竟是没看得上那天边的游龙……」
「……这清雅公主,反倒是爱上了一个小小的说书人」
「你……你是我的……可是你……?」
清雅闻言后目光变得更加迷茫起来,眼中原本映着明亮的烛光似乎突然黯淡了几分,甚至渐渐地出现了一点清明之意。
「……原来,竟是一日公主落难,为说书人搭救,公主先是感激,进而相处日久,便化作男女之情」
清雅原本被紧缚住的双手突然一松,她看到了,是说书人为她解开了绳子。
「……他救了我吗……?是的,我应该感激他才对……」
她眼中的清明再次迅速退去,而烛光又明亮了起来。
「……旋即公主上表成亲,怎奈当今圣上冷面不许,于是公主私自携了金银细软,与那说书人做了自由鸳鸯……」
「……啊,父亲为什么不准呢……?明明他对我那么好……」
清雅眉头微蹙,心里不由得对父亲起了些许不满之意。
「……今日正是二人成婚之日,夜里自是洞房花烛,郎情妾意之后,则是行房……」
「行,行房吗……?虽然在宫中曾有得知,但,但我……」
虽然正在催眠状态之中,清雅联想到宫中女官曾经所言,依然泛起了些许羞涩。
「来,清雅,既是与我行房,那先将衣物脱了吧。
我二人已是夫妻,无需忸怩」
不知何时,青年已然停止了说书,来到了清雅的面前温声说道。
「好……好的……」
对啊,自己已经如此倾心于他,还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夫妻之间坦诚相见是很正常的,自然没什么好害羞的不是吗?清雅如此想着,缓缓地褪去了自己的睡袍。
「没事的,手不用遮遮掩掩的。
忘了吗?你是我的妻子啊」
「嗯……」
清雅犹犹豫豫地放下了下意识遮挡住隐私部位的手,将自己姣好的身躯毫无保留地展现给了面前的夫君。
「嚯……没想到外表娴雅的公主,还有副这么淫荡的身体呢」
青年的手肆意地从清雅雪白的脖颈划过乳沟直至小腹,在她可爱的肚脐上用食指微微一按。
「说什么呢,我一点都不淫……啊!」
清雅只觉得一股强烈的酥麻感从肚脐迅速遍布全身,忍不住微微打了个颤,嘤咛一声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