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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潘多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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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千金一笑2022年12月9日字数:16,253字【第十二章:陈年往事,大吃一惊】怀着忐忑的心情,我摁响了岳父家的门铃。『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最新发布页:WWW.wwW.01bz.cc 收藏不迷路!】

婉晴挽着我的胳膊,可能是感受到了我心中的不安,轻轻地握了握我的手心,我扭头看向婉晴精致的妆容,婉晴微微颔首,在我耳边轻轻说道,「一切有我」门开了,开门的是张晓娟。

「姑爷和婉晴回来啦,好久没来了,你爸前几天还念叨你们呢!快进来!」穿着一件灰色的紧身居家服,嘴上寒暄着,将我和婉晴让了进去。

婉晴没理会张晓娟,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径直朝屋里走去。

张晓娟好像也已经习惯了婉晴和她的交流方式,丝毫不见尴尬。

「妈,给您买了几盏燕窝」我将手里的盒子放到门口,虽然知道了婉晴的过往,对这个狐媚的小妈张晓娟也没多少好感,但毕竟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有的,见婉晴自顾走了进去,只好客气地同张晓娟问候了几句。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哎呀,还是马来西亚的啊,姑爷真是有心了!」「应该的,都是婉晴帮我选的,对了,爸在家吗?」「在书房呢!」婉晴走进客厅,听到我还在门口和张晓娟说话,皱着眉头叫道,「快进来,有什么好说的!」我同张晓娟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朝婉晴走了过去。

婉晴白了我一眼,拉着我径直朝二楼的书房走去。

跟着婉晴走进我这个老丈人苏厚海的书房,房间当中放着一张黄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几方砚台,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

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泼墨山水画作,左右挂着一副对联,看起来是启功先生的字:盛若云霞呈五色,装如锦绣展千重。

对联下面的几案上摆着一套四件的小叶紫檀的敦煌飞天伎乐。

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

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

给人的感觉是总体宽大细处密集,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

苏厚海此时正坐在书桌后面的一张黄花梨的椅子上,抽着烟,看着对面红木沙发上坐立不安的苏启豪。

「爸!」婉晴轻轻的叫了一声。

苏厚海见我和婉晴来了,点了点头,示意我们坐下,扭头对着苏启豪狠狠地瞪了一眼,「和你说了好多次了,绝对不行,出去好好想想,没想通之前,哪都不许去!」我没想到苏启豪也在书房里,看起来他因为小艾的事,又被训了。

苏启豪耷拉着一张脸,同我和婉晴打了个招呼,走了出去。

「婉晴,小皓,你俩也多和启豪谈谈,这小子不知道那股经抽住了,铁了心要和陈艾结婚」「爸,我虽然也觉得我哥和陈艾不合适,但这件事我觉得既是好事也是坏事」婉晴接过苏厚海的话说道。

「嗯?怎么说?」苏厚海抽了口烟,问道。

「既然我哥他想结婚了,我们就给他多介绍一些,陈艾不行,但说不准就有其他合适的呢!」「这到是个办法,不过还得婉晴你多费心,帮他物色几个不错的姑娘,我就一个要求,除了陈艾,其他都好说!」苏厚海叹了口气说道。

「爸,为什么陈艾一定不行呢?」婉晴疑惑道。

「哎,这事说来话长了,先不说他了,说说你俩的事吧,我听说刘军出了点意外?」苏厚海意味深长地问道。

「是这样的,下午小皓参加公司会议忘带工卡了,被刘军挡在会议室外不让进,两人起了点冲突……」婉晴斟酌着话语,尽量隐去了我当时挑衅刘军的话语和动作,委婉地说了一遍当时的经过。

「这样啊?那刘军的情况怎么样了?」苏厚海慢吞吞地问道。

「在长海医院,一个睾丸中度碎裂,应该今晚手术,等会儿我再联系一下医院那边」婉晴如实答道。

苏厚海听完,沉吟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看得我一头雾水。

「小皓,你够可以的啊!退伍兵都不是你的对手,看来把婉晴交给你,我是能放心了啊!」苏厚海没来由地说了这么一句,弄得我一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好站起来,诚恳地说道:「爸,我一时冲动,给您和婉晴造麻烦了,只要能解决,刘军和他爷爷那边,有什么要求,我都同意」婉晴见我局促不安地说着,也站了以来,说道:「爸,其实这事怨我,张皓他第一次来公司找我的时候,就和刘军起了点冲突,刘军你也知道,脾气不好还认死理,当时也是拦住张皓不让进公司,都怪我当时没处理好,事后也没有和张皓解释刘军的情况,所以他俩可能有点积怨了」

苏厚海见婉晴着着急急的将问题揽到了自己身上,反而越发笑了起来,「真是嫁出去的闺女,胳膊肘往外拐啊,这就着急护着你老公了!」「爸,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就别说风凉话了」婉晴嗔怪道。

「好好,爸这哪是风凉话啊,你们小夫妻俩感情好,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苏厚海打着哈哈,故意不说刘军的事。

「那刘军那边,我们接下来怎么处理,主要是刘老爷子哪儿,还得您出面啊!」婉晴着急地说道。

「别着急,坐下说」苏厚海见婉晴又站了起来,「刘军的事,今天下午我就知道了,长海医院是全国最好的生殖泌尿科了,我已经联系了他们的卫副院长,刚才经过专家会诊,破碎的是不行了,但扭转移位的应该能保住」「爸,你都知道了?」婉晴听完,一脸惊讶,随即略带气愤地嗔怪道,「你都知道了,刚才还故意戏弄我?」「我这不是了解一下当时的具体情况嘛!要不刘老问起来,我说啥啊?」苏厚海笑着说道。

感情苏厚海这个老狐狸不光都知道,还给安排的差不多了,这半天是看我和婉晴出丑呢!人老成精啊!「那刘老那边?」婉晴问道。

「等刘军手术结束了,我们一起去把,哎,这回又得出血了啊!」苏厚海长长的叹了口气。

「爸,需要多少钱,我来吧!」我听苏厚海肉疼的语气,站起来主动说道。

「坐下,都是一家人了,说什么你我,」苏厚海对我说道,「再说了,刘老要的可不是钱!」「那需要什么,我想办法准备!」我坐到红木沙发上说道。

「准备什么,就在这儿呢」苏厚海看向书房一边的黄花梨大理石大案。

苏厚海从椅子上站起来,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火,缓缓地走到这张黄花梨大理石大案旁边,「你俩也过来」我和婉晴一起走到书案旁边。

只见书案上展着一卷书法作品,四尺长卷,明黄色的绫子装裱,开头四个大字「鸢飞鱼跃」,笔力苍劲,功底深厚。

「爸,这不是米芾的《研山铭》吗?」婉晴一脸惊讶。

「米芾的《研山铭》真本在故宫博物院呢,应该是后人临的,不过也朴拙疏瘦,颇得米襄阳韵」我见苏厚海盯着这幅字不说话,边对婉晴说着,边凑过去看了起来。

只见长卷尾款写着「己亥孟春,临米芾研山铭于诵抑轩,访渠」「访渠?难道是号称淮南布衣的刘访渠,刘泽源?」我惊道。

「小皓还是有点见识,不愧是纽约大学的哲学硕士,」苏厚海听到我的话,回了一句。

随即问道,「那你知道这个刘泽源是谁吗?」「刘泽源,字访渠。

号诵抑,别称懿翁、淮南布衣,晚清书法家,曾任清廷的太学生、翰林院待诏,民国期间又被段祺瑞聘任为国务院高等顾问,师从沈用熙,一生研究书艺,以布衣遨游公卿间,同李鸿章、吴昌硕等都有交集」

我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这是个小众书法家吧!」婉晴听完我的叙述,颇为意外地问道。

「读研的时候,导师让我就中国书道中的哲学理念写一篇的论文,所以看了不少书法理论的专着,对刘泽源的「书道通于事物之理,深思与功力,两者不可偏废」这句话印象很深,就专门研究了一下他的生平。

没想到居然在这儿见到了刘泽源的真迹」我看着这幅书法作品,对婉晴说道。

「不错,不错,博闻强识啊,原来小皓你对书法也有研究,有空咱爷俩专门探讨探讨,」苏厚海笑着说道,「不过这个刘泽源,和刘军可是颇有渊源啊!」「啊?」我和婉晴同时抬起头,一脸惊讶地看着苏厚海。

「刘军和他爷爷刘云建,就是刘泽源的后人啊,确切地说,刘军爷爷的爷爷,就是刘泽源。

所以这幅字,是刘老一直想要的,」苏厚海着指了指长卷上的印章,「而且这上面的印章,也大有来头」我同婉晴随着苏厚海的话音和所指,同时低头凑到长卷上的印章之处,没想到两人的头撞在了一起。

「哎呀,」婉晴娇呼一声,我急忙替她揉了揉额头。

只见书卷上的两方印章,一方是篆书阴刻「刘泽源印」,另一方是篆书阳刻「懿翁」。

「这两刻印章可大有来头,都是吴昌硕给刘泽源刻的」苏厚海说着,从书案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锦盒,一脸肉疼地说道,「就是这两个,今年春天,香港佳士得拍卖会上,我托人花了158万才拍到的,果然好东西就是捂不热,这转眼就得物归原主了……」锦盒里的两枚印章,一枚是寿山石田黄印章,侧面刻着「昌硕」

两个字,另一枚是昌化鸡血石,侧面刻着一行小字「光绪丁末年二月吴昌硕」。

婉晴伸手拿起一枚鸡血石的印章,看着印文问道,「这两枚就是书卷里盖的那两枚吗?」

「你手里这个是,另一个不是」

苏厚海说道,「据传吴昌硕给刘泽源刻了50多枚印章,我能收集到这一枚对应的已经很不容易了」

「爸,让你费心了,」

我看着苏厚海一脸心疼的样子,看着书案上那几张砚台和插满几个笔筒的各色毛笔,明白了苏厚海也是个书法爱好家兼收藏家,心里暗暗想着,以后得找个类似的物件给老人家弥补一下才是。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况且照顾刘老一家,是你爷爷临终交待的,本来我收藏这几件东西,把玩一段时间,也是要给刘老的」

苏厚海笑着对我和婉晴说道。

「还是老爸末雨绸缪,想的周到」

婉晴听苏厚海这么说,抱着苏厚海的脖子,在苏厚海脸上亲了一口,撒娇道。

「行了,行了,别给我戴高帽了,我可就你这一个宝贝女儿,盛装可都靠你了,你哥吊儿郎当那样子,盛装交给他我可不放心!」

苏厚海嘴上说着,脸上的笑意却十分享受,「对了,启豪和陈艾的事,你俩在上上心,千万别让他俩结婚,这是底线!」

婉晴放开抱着苏厚海脖子的手,疑惑问道,「爸,究竟怎么回事啊,为什么陈艾就不能和我哥结婚呢?」

「那个陈艾是美国留学生,生活作风肯定不好,而且看长相就有点轻佻,不像个持家的女子,不合适啊」

苏厚海打着哈哈。

「不会吧,老爸你找借口也不找个像样点的,张皓也是美国留学的,我还是英国留学呢,留学生就生活作风不好了吗?你这是隐射我和张皓的生活作风不好?」

「哎呦,我的宝贵闺女,老爸可没这意思」

「那是你什么时候还会看相了,给我也看看呗?或者,你看看张晓娟的相貌能不能持家?」

婉晴直接放大招,说着说着都扯出张晓娟。

我心里暗自发笑,张晓娟的那张狐魅脸要是也算持家相,那大街上随便一个女人都是「国泰民安」

脸了。

「得了,说东你就扯西,」

苏厚海无奈地摇了摇头,「本来也没什么,你想知道就告诉你吧!」

听苏厚海这么说,我和婉晴同时竖起耳朵来仔细听着。

「婉晴,你不是一直好你的母亲陈凤琴吗?」

苏厚海没来由地问了这么一句。

婉晴点了点头,「我听我哥给我说过,后来问你,你一直都不说。

不过这关我母亲什么事?难道……」

「陈凤琴是你和启豪的母亲,陈艾是陈凤琴的女儿,就这么回事」

苏厚海打断了婉晴的猜测,直接开诚布公。

「啊?」

我和婉晴再次同时张大了嘴巴。

婉晴的母亲的女儿,我心里盘算了一下,这不就是婉晴的妹妹吗?小艾和婉晴是姐妹!怪不得,怪不得,我老感觉小艾和婉晴有种说不出的相似之处,原来是这样!苏启豪要和小艾结婚,那不就是和自己的妹妹近亲结婚吗?这不给苏厚海生个傻孙子,都难为苏启豪这骚操作了。

怪不得苏厚海不同意,对了,我说呢当时我妈信誓旦旦地对我说苏启豪和小艾没可能,原来她早就知道这事了!「那陈艾是我妹妹?你不刚说就我一个女儿吗?」

婉晴想了片刻,吃惊地问道。

「谁说陈艾是我女儿了?」

苏厚海反问一句,随即仰头坐在椅子上,点了根烟,顺手抛给我一根,开始回忆起来。

我的顺势接住凌空飞来的这支烟,看了一眼,钓鱼台特供,这可是市面上没有的高级货啊,于是摸出打火机打算点燃。

婉晴白了我一眼,伸除纤纤玉指在我腰上拧了一把。

我疼的龇牙咧嘴,放到鼻子上闻了闻烟丝的味道,还是把烟放下了。

「我和你母亲是大学同学,你们也知道的,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可不像现在满大街都是,送快递都得本科起步。

读书的时候我俩感情就很好,毕业了分配工作的时候,我本来被分配在合肥机床厂,是凤琴,将我调到了上海市商务局,和她一个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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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厚海抽烟烟,缓缓地回忆着,脸上露出了丝丝笑意。

「后来我才知道,凤琴是陈维仕的女儿,你们可能没听过,其实他也算是共和国的元老了,五五年授衔的时候,本来是要给少将的,结果被朱老总一句「此人谄媚,实为奸猾」

的评语,变成了大校。

不过八八年授衔的时候,中央军委还是给他上了个少将」

我听完这段,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苏厚海白手起家,盛装集团能走到现在,原来有这一层的关系。

「再后来,国家鼓励公职人员下海,我和你母亲一合计,她继续上班,我则创立了盛装。

那个时候,有陈维仕这层关系在,盛装发展的很快,当时人们都鼓吹万元户的时候,盛装就有600多万的资产了」我听完真是咂舌,看来背靠大树好乘凉,朝中有人好做官这个道理,在官场和商场上都是想通的。

「人这一有了钱,就容易漂,我那时候年轻,盛装也步入正轨了,少不了去参加一些交际活动,让后就遇上了你小妈张晓娟,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苏厚海显然不愿在这段往事上多说,长长的吐了口烟气,继续说道,「后来的事,你估计多少有些耳闻了,凤琴她知道了一气之下回了娘家,还冻结了盛装的存款,我带着你和你哥登门谢罪,求你妈原谅我,但你妈说什么也不同意,一心要离婚,我千难万险才和陈家达成协议,求他们看在孩子的份上,给盛装一条活路……」「那陈艾呢,她的父亲是谁?」婉晴听到这儿,大概明白了过往,继续追问道。

「我也不清楚,但是有小道消息说,陈艾是方德胜和凤琴的女儿」苏厚海摇了摇头。

「方德胜?是拓鼎的董事长?」婉晴一脸惊讶,「方德胜的妻子不是叫叶兰吗?」「叶兰和你妈其实是闺蜜,这么多年来,我断断续续收集到的消息,拼凑到一起,也有个大概了,当年她在得知我和你小妈的事后,和叶兰在外面喝的烂醉如泥,结果被方德胜占了便宜,后来就有了陈艾,但你妈对外一直没有再婚,陈艾也是跟着她姓的」「不应该啊!」婉晴听完苏厚海的话,疑惑地问道「听你说的,我妈应该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当初因为张晓娟的事都打定主意要和你离婚,为什么方德胜的事她没有追究,还有叶兰,为什么会嫁给方德胜?」「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方德胜后来创建拓鼎集团,然后又和叶兰结婚,这后面应该都有你妈的影子,虽然她现在明面上是商务部的副部长,但我估计拓鼎的幕后掌控人也是她,或者说是陈家」婉晴听完这些陈年往事,呆呆地坐着不再说话,彷佛在消化着这些信息。

我听完后才明白了为什么拓鼎一心要和盛装对着干,原来都是我这个老丈人当初作孽,但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陈凤琴都和苏厚海离婚了,还扶持个拓鼎集团和盛装对着干,有点太过了吧!「爸,既然婉晴她母亲是拓鼎背后的

掌控人,拓鼎和盛装的恩怨,应该不至于这么大吧,说开了不就行了吗?抛过您不说,婉晴和启豪可是她的亲生儿女啊!」我疑惑地说出了心中所想。

「哎……有些事不是你们想的这么简单啊。

本来凤琴就是一个十分强势的女人,而且记仇,说到底还是我的错,当初伤她太深了……」苏厚海叹息道。

我听苏厚海无奈的语气,似乎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思考着这段往事,忽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真如苏厚海所说的,陈凤琴既是商务部的副部长,还是拓鼎的幕后Boss,作为一个身世背景深厚的副部级高管,加上现在风头正经的上市公司,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要捏死盛装还不轻而易举?婉晴显然也想到这点了,毕竟涉及到了盛装,她瞬间又恢复了精明干练的女总裁的思路,「爸,既然这样,这么多年来,你和盛装是怎么撑过来的?」婉晴明显问道了点子上,苏厚海听婉晴这么问,挣扎了片刻,叹息着又点了一根烟,缓缓说道,「也罢,事关集团的事,也是该告诉你了」吐出一口烟气,苏厚海继续道,「当初你妈带着你和启豪回了娘家,还冻结了盛装的存款,我带着你和你哥,去陈家给陈维仕跪了两天两夜,可他陈家真是绝情,都不给我一口热水喝!情急之下,我在陈家四合院里放了一把火,将陈维仕的书房点着了,趁乱将书房里陈维仕的两本笔记带了出来」「笔记?」我和婉晴异口同声地问道。

「陈维仕做人一般,但做官挺厉害的。

我和凤琴结婚回门的时候,就发现好多达官显贵给陈老送礼,他都一一记录了下来,第二天晚上我好他都收了什么东西,就熘到书房偷偷看了一下,结果发现陈维仕这个老家伙居然有写笔记的习惯,里面除了有权钱交易这些记录,还涉及了好多陈家和其他官员的隐秘往事,他陈维仕能爬这么高,仇家可是不少,而且这些仇家里面,不少人现在都是有头有脸的。

随便拿一段出来,都会掀起滔天大浪……」苏厚海说到这儿,似乎有点不想往下说了,想了想,继续说道,「拿到笔记本后,我带着婉晴和启豪连夜回了上海,当时陈家也没想到是我放的火,估计陈维仕开始还以为笔记本都被火烧了。

呵呵,过了两个月,我将笔记做好备份,特意复制了一段内容给寄了过去,果然陈家被吓地不轻,陈龙筑,也就是我的大舅哥,凤琴她哥哥,专程来上海找我谈了一次」「陈龙筑?」我一时惊住了,这不是现在的广东省委常委,深圳市委书记吗?我爸出事那年,联合拓鼎搞垮兰亭雅筑,他就是深圳的分管国土的副市长!「就是这位,」苏厚海看了我一眼,似乎并不意外我会知道这个

人,继续说道,「当时谈好的,我不公布笔记内容,陈家不动用家族势力对付盛装,这是底线……」说到这儿,苏厚海抽了口烟,冷笑着说道,「不过,陈凤琴也算个女人了,居然弄了个拓鼎集团和我对着干。

哼哼,虽然她们家大势大,但毕竟我有他们的把柄在手里,两家也就默认了只限于拓鼎和盛装在商场上的竞争……」

「我只知道拓鼎和盛装不死不休,原来是这样!」婉晴一晚上被惊地不少,「那他们岂不是一直盯着笔记本了?爸,你把它们藏到哪儿呢?」「这个你就别问了,知道越多危险越大,这几年陈家没少打笔记的主意,你现在只要在商场上稳稳地撑下去,其他的事,交给我就行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苏厚海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苏厚海一脸霸气地说着,盛装集团董事长的气势又回到了身上。

「虽然沾了现在反腐败的光,明面上,他陈家都不敢承认拓鼎是他们的,但毕竟陈维仕还在,而且随着当年那一批老人纷纷去世,陈家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了,为防他们撕破脸狗急跳墙,所以我把总裁的位置让给了你,现在我这个董事长,就留出精力来专心和他们斗上一斗!」「那爸爸你现在不是很危险?」婉晴一脸担忧地说道。

「放心吧,又不是我一个人在面对这些,这不还有你婆婆,瀚海的林总嘛!」「我妈?她难道也参与到笔记本的事了?」听到苏厚海的话,我瞬间冷汗连连一直以为瀚海和拓鼎之间,就是因为兰亭雅筑开发房地产被拓鼎从中作梗,导致我爸现在都是植物人这件事而引发的矛盾,听苏厚海的话,好像还有隐情?笔记本这事太危险了,面对这么陈家这么一个权势家族,瀚海就和一头肥猪一样,随时可以宰割啊!「参与到没有,不过瀚海和拓鼎的恩怨,可不止你看到的这些,林总没和你说过吗?」苏厚海略显诧异地问道。

「没有啊,我只知道兰亭雅筑的事……难道还有其他的吗?」我追问道。

「你妈只是在瀚海和盛装结盟的酒会上,私下和我交谈时提了那么一嘴,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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