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下次了”火御邪犀利危险的鹰眸微眯,隽深的英气侧面似魔般蛊惑着水冰清的心。这个男人,是她21世纪时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从二十岁到二十五岁,她整整五年的美好青春全都孤注一掷地押在了他身上。可是,他最终却大笔一挥签下了十万元外债,彻底辜负了她
“对,不会有下次了。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仅仅为了满足好奇心就跟你”水冰清用力咬着嫣红的下嘴唇,越想越觉得后悔,眼中有晶莹的涟漪微闪。
“你现在才发现这是你的错已经太晚了。”火御邪突然发出暗哑魅惑的笑声,他恐怖阴鸷的眼神冷峻得令她害怕,却偏又好似掺杂了些许莫名的心疼。他俯身,凑近她颊畔柔柔耳语:“你是本王看上的女人,这辈子,你就是死,也休想逃出本王的手掌心。”
闻言,水冰清倏然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听说慕容楚楚曾经也是火御邪深爱的女人,当初,尚是亲王的他为了博她一笑,竟将天下独一无二的“和氏璧”送给了她;还亲自登门向她提亲,请她做他的正妃。可是后来
慕容楚楚的悲惨死状瞬间闪现在水冰清的脑海中,鲜明的记忆里,慕容楚楚猩红骇人的鲜血流成了河,肠子内脏等器官恐怖又恶心地流落了一地。白色的脑浆迸出,一只圆圆的眼珠滚落到了地上黏稠的血泊中,只剩下黑洞洞的眼眶;而另一只血红的眼珠陡然暴出,惊恐愤恨地圆瞪着
“把慕容楚楚的尸体拖走,大卸八块后喂狗。”火御邪几个月前那句轻描淡写的残酷嗜血的话,此刻反复地清晰地回响在水冰清的耳边,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迅速自床上起身、从他的身边逃走。可此刻她的身体却竟然瘫软成了一团烂泥,不能动弹丝毫。她只能瑟瑟地在他身边浑身颤抖,犹如萧瑟秋风中的一片摇摇欲坠的落叶。
“你就那么害怕本王吗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本王不会舍得杀你的。”见水冰清仅仅因为他的一句话就吓成了这样,火御邪性感的唇畔勾起狩猎者专有的诡异笑容,漂亮的黑眸闪着鬼魅般神秘的光彩:“告诉本王,究竟有没有下次呢,嗯”
水冰清下意识地看了看左手腕上的“月光怡情镯”,此刻,它竟然不合适宜地全部变成了血红色她不禁在心里叫苦连天,一边将视线投向了桌上的繁花剑,一边硬着头皮道:“我已经说过没有下次了。适才我之所以与你承欢,是因为你前些天做了二十一道菜给我吃,我不过是在履行我的诺言而已。至于以后我一点儿也不想跟一个有妇之夫不明不白地搅在一起,更不想被你那六千个女人莫名其妙地害死”
火御邪一愣,俯身将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水冰清敏感的耳垂边:”别担心,本王一定会保护好你,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你的。
“御邪,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水冰清卷翘的长睫微微煽动着,每一次的煽动都透着一种奇特的伤感,“这样跟你说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我的底线就是――我的男人只能拥有我这一个女人,否则,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火御邪的胸腔中似是被什么撞击了一下,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丝抽痛的感觉。他冷冷一笑:“或许从前是本王过于溺爱你了,所以现在才导致你不知天高地厚,对吗”
“我不知天高地厚”水冰清淡蹙峨眉,心像是被一只手硬生生地撕裂开来,绵延不绝的疼痛深入骨髓。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又梦呓般地喃喃自语:“你和周宇恒果然是有差别的,哪怕这差别仅仅是百分之一,却似乎已经是天壤之别。宇恒从来都不会对我说重话的,他”
说到这里,水冰清的话戛然而止。周宇恒竟然穿越时空来找她,虽然他最终没能与她穿越到同一时空,但是下个月的月圆之夜,她一定要去火国和卫国的边界处找那座“许愿池”
“洲予衡,又是洲予衡水冰清,本王告诉你,洲予衡就是火御天,他和本王是孪生兄弟。他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死了,以后不准你在本王面前再提起他”火御邪的心底猛然窜起一股狂怒暴戾的炽热火焰,胸口疯狂地翻腾着一种陌生的情愫。不知是对洲予衡的嫉妒还是痛恨,或者还是别的什么感情,他分不清,他只知道,他要撕碎水冰清对洲予衡的爱,他要让她对洲予衡彻底死心哪怕付出一切代价
水冰清一愣,如黑晶般的凤眸中掠过一丝错愕。
“怎么,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事实吗”火御邪的嘴角微翘起一抹诡谲的笑容,只是笑意未达眼睛,微褐的眼眸冰冷彻寒。
“我累了,睡觉吧”水冰清疲惫地闭上了双眼。窗外拂来的夜风撩起她耳畔的发丝,皎洁的银色月光下,她娇艳的如花脸蛋显得很苍白。
水冰清的反应为何这样漠然为何没有哭也没有半点伤心的样子火御邪的眸中迸散发出刀刃般犀利阴鸷的寒光:“洲予衡死了,你还睡得着吗”</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