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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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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上大汉毫不脸红,挥刀冲册破虏虚劈一下,狞笑道:“爷爷我不跟你们这些贼厮要嘴皮子!给你们皇帝老儿传一句话,就说我家孙大王半长生军十万、战船千艘在此,皇帝老儿要是个识相的,着紧地让出我江东东吴故地,还能保住一条小命儿。要是牙缝里迸半个,不,字,哼哼……”他吊着嗓子怪笑几声,瞪目喝道:“我们便杀进京城,夺了皇帝老儿的鸟位,送与我家大王坐!”

御林军将士再度一片哗然,群情汹涌,鼓噪起来,就要冲过去跟他们拼命。这些海寇狂妄嚣张的程度大大递出了他们的想像。

小舟距离岸边超过一箭之地,舟中几个大汉身特无恐,挥着兵器冲岸上大叫大嚷,“怎么着?你们不服气是不是?有种的过来呀,过来呀!跟爷爷下海玩玩!络哈哈……”就看准了骑兵水里功夫不行,所以尽情卖狂。

便在此时,一个清朗从容的嗓音徐徐响起:“朕在这里,谁要见朕?”正是山峰上萧若的声音。

舟中几个大汉一听这话、结结实实吃了一惊,仰头望向悬崖边的便服少年,为首大汉将信将疑,慑懦道:“你你、你就是当今皇帝?”

“如假包换。”萧若微微一笑,自有一股威严高华的气度流露,衣袂随风轻轻舞动,长身玉立,造然物表,“与你说话无用,叫你们孙大王来,朕要跟他当面一谈。

为首大汉不敢怠慢,当下吩咐手下掉头回去,临是之际,遥望萧若嘿嘿例嘴一笑,道:“原来皇帝老儿也就是这么臭未干地后生,嘿嘿……”言语间甚是轻能无礼。

萧若眉锋一挑,自地上拣起一块拳头样大的石头,扬声道:“等等,把这块石头带上。”说时,手臂微微一扬处,呼的一声石头朝小舟扔了过去。

这一下投掷劲道强浑,硬是由悬崖上扔到了海面上的小舟,远远超出寻常成年人投掷的距离。

舟中为首大汉见石头飞将过来,下意识便伸手去接……一接之下,虎躯剧震,石头所蓄藏地力道超乎想像,他只觉一股沛莫能御的大力涌来,整个人不由自主望后飞去。”扑通”一声水花四溅,他抱着石头摔进了海里。

这大汉狼狈万状爬回舟中,跟落汤**似的,张狂气焰顿敛,忙不迭叫嚷着快开船。舟中别的大汉见皇帝一掷之威竟至于斯,无不骇然失色,不敢再回头多望一眼,只是拼命划船。

岸上暴发出一片喝彩之声、望着这些狂妄无礼之辈狼狈离去的背影,御林军将士们俱觉说不出的痛快。

不多时,小舟回到楼船,禀明经过,一玻级把讯息传递上去。过了好半晌,布满海面地战船中,一艘超巨型楼船磋缓驶出。

小舟这一番回服,耽搁了不少辰光,此时日头已近中天,华朝各路大军得知皇帝的下落,一齐往这边赶来,陆陆续续云某岸边,连七十门大也被骡马拖来,准备随时攻城之用。

选巨型程船缓缓驶向岸边,岸上将士们目睹这艘海上庞然大物,无不瞧得目眩神驰,叹为观止,不自觉的发出一阵赞叹之声。

但见这艘楼船船体长达三十余丈,起楼五层,高逾百尺,旗壮巍峨、船身两侧并无木桨、而是以二三十个车轮桨为动力行驶,另有五条巨型桅秆,白帆鼓风,呼呼作响。船体周身包裹着一层铁皮,使水战中最具杀伤力的武器一一火箭,也无用武之地。甲扳上一队队军容整齐的士兵来回巡视、铠甲映日,刀枪如雪、族旗迎风猎猎招展、旗上书一个龙飞凤舞的“孙“字。

这艘巨船乘风破浪,浩浩荡荡驶来,威风凛凛,不可一世,俨然是海上霸王。

萧若看着心头一动,长生军的造船技术令人惊叹,居然凌驾于天朝之上!他到底是来自21世纪的人,不同与出生于这个时代的帝王。

若是换了别的皇帝在此,目睹这般强大的一支海上叛军力量存在,多半是寝食难安,必欲灭之而后快,正所谓卧塌之旁,岂容他人酣睡。而萧若则不同,他的眼界之开阔,远非这个时代的人所能企及。

萧若暗自琢磨着,恐怕东南亚不少岛屿已被长生军占据,岛上土著不可能是这群如狼似虎的海盗对手,长生军虽一直与朝廷为敌,然而他们毕竟是汉人同胞,只消朝廷政策得当,肯下血本以高官显爵招安这支海上叛军,那么将整个东南亚纳入天朝版图,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如若这姓孙的长生军首领有野心海外扩张,率领这支当世无匹舰队纵横七海,扫荡各大洲,萧若绝对是乐见其成,他打下哪个地方,萧若便册封他为哪个地方的总督,就像十七、十八世纪英国王室利用海盗进行殖民扩张一样。

巨型楼船渐渐驶近,后面还有几艘楼船跟随,再后面则是海面上不升其数的大小战船。

萧若居高临下扫视山脚下云集的大军一眼,唇角缓缓荡出一个促狭的笑意,命令七十门大的手立刻填装弹,然后用黑布把所有大盖住,拖到岸边排列整齐,口悄悄对准行驶而至的巨船。

不一刻,一切准备就绪,萧若要给那姓孙的海贼王一个惊喜……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64章 轰贼船

这一带水域并无浅滩暗礁,吃水深的大船也可靠近。巨型楼船缓缓驶来,离岸边一箭之外抛锚停船。

岸上数万人马异常安静,不计其数的目光俱都投注在这艘前所未见的海上巨无霸身上巨船的上层船舱装饰华丽无比,但见画栋雕梁,绚绫浮翠,镭金为柱,白玉作拦,在正午艳阳照下流光溢彩,耀人眼目。

船船中熏香弥漫,丝竹清音徐徐奏响,先是四名手执拂尘的白衣童子并肩行出,来到船首分两侧肃立,其后迷四名红衣女童着铜兽香炉婀娜出来,行到船首也是分两侧而立,跟着又是持旗扇的少男少女,好一会儿才走完,人人持立两旁,垂头肃目,气氛甚是庄严肃穆。

崖上萧若看看不由冷吭一声,暗道:“此贼排场竟比我这当皇帝的还要夸张!”

又过了好半晌,一声僚亮的唱喏冲天而起,船首两侧少男少女一齐俯身拜倒于地,袭袭香烟之中,只见十六名彩衣少女抬着一张胡床缓缓自舱中行出,前后左右各有四名少女,胡床之上大大咧咧躺着个无比肥胖的中年人,肥头大耳,浑身上下哪哪的,再加之身形较矮,活像一个圆滚滚的球,少说身三四百斤之重。

“大王威震四海,纵横寒宇,德配天地,福身无边!”船上甲士一遍遍齐声高呼,声嘶力竭,呼声响彻海面,声势惊人。

大胖子舒舒服服侧躺在胡床上,双目半开半闽,一派慵懒之状,嘴里一下一下慢悠悠的咀嚼着。床侧跟着两名美姬,一人手拿葡萄,一人掌酒壶。拿葡萄的美姬小心翼翼剥去葡萄皮,把晶莹鲜嫩的葡萄送入他口中;另一个美姬则时不时以美酒喂进他嘴里。一行人旁若无人,浑不把岸上数万人马放在眼里。

岸上不少将士者不下去了,忍不住纷纷怒叱开来。萧若不动声色,两手提起前虚按两下,鼓噪声便随之消退下去。

十六名少女抬着胡床走到船首。大胖子微微抬了抬头。眯着眼扫视岸上一番,眼眸开阖间光隐隐,慑人心神。”咳!”他大模大样咳嗽了一声,懒洋洋道:“是谁、打扰本王午睡喀?”嗓音阳怪气,给人一种侧侧的感觉,令人听了浑身不自在。

这句话他说的甚轻,可是漫过海面传来,所有人竟把每一个字听得清清楚楚、好似在耳边说出的一样。岸上将士们面面相觑。相顾骇然。

萧若微微一笑,道:“是朕。”

大胖子像是这才发现崖上的萧若一样,仰头冲他上上下下一番打量,咧嘴一笑,道:“我道华朝皇帝迷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弄了半天,却是个嘴上无毛地半大娃娃!哈哈。哈哈,哈哈给……”说时,仰天大笑不止,甲板上无数甲士亦是一片哄笑。

岸上秦义大怒欲狂,并指如乾,指着船首大胖子。厉声怒喝:“大胆狂徒,死到临头还要卖狂!见了天朝皇上还不速速下船乞降,更待何时?!”

大胖子瞥了他一眼,哧哧冷笑数声,道:“天朝……嘿,天朝就算全部船只加到一块儿。也不配跟本王打一场海战的!天朝皇帝小子又能奈本王何?”说到这里,不理会秦义,望向崖边迎风而立的萧若,似笑非笑道:“华朝皇帝要见本王何事啊?嘿嘿,莫非要将华朝江山送于本王?”

萧若对他挑衅的言行也不动气,依旧负手而立,唇角缓缓牵拉出一丝冷酷的笑意,清声朗朗道:“朕的江山承袭自列祖列宗,绝不会送给任何人!不过……倒是另有东西要送给你。”说完,居高临下瞄了身破虏一眼。

身破虏会意,当下命令兵揭开大上地黑篷布,瞄准不远处的敌船,准备开。

敌船上众甲士远远的望着,交头接耳,冲岸边整齐排列的数十个“铁疙瘩“指指点点,委实搞不明白官兵在摆弄什么玩意。

在此期间,随军太监把日神弓及黄金箭送到萧若手里。

“开!”随着皇帝一声令下,火齐发,“轰隆隆”一阵震天巨响,好似天崩地裂,硝烟滚滚之中,十十枚弹拖着道道火蝎轰向敌船。

敌船离岸边不远,加之船体庞大无比,如同一堵墙般的横豆在海面上,瞄准起来并不比轰击城墙难多少,这一轮齐,少说有四五十枚弹命中目标。

此巨型楼船虽说庞大坚固堪称当世之冠,然而毕竟是木制船只,自不能与千年之后的钢铁巨舰相提并论,弹纵然是实心的不会爆炸,挨上三五枚也照样是重创,何况同时被四五十枚弹击中。

弹轰中敌船,敌船顿时一片稀里哗啦,碎木横飞,水花四溅,船体发生一阵剧烈震荡,伴随着“喀啦喀啦”令人心惊胆拽的断裂之声,庞大的船体顷刻间分崩离折,整个坍塌崩毁下来。

这事儿来得太过突然,船上数以百计的水手卫兵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觉脚下一空,便身不由己哗啦啦地坠入水中,惊呼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姓孙的大胖子也不例外、十六名抬床少女扑通非通坠入水中,他肥胖的身子失去了支撑,也不可抗拒的坠向海面。大胖子虽惊不乱,胡床甫一落水之际,他伸足在胡床上轻轻一点,月时双臂一振,“呼“的一声中,整个人便借势跃起,他身形虽肥胖臃肿无比,竟是难以想像的轻捷灵动,轻功身法已至极上层的境界。

说时迟,那时快!大胖子堪堪腾皋跃起,猛见一道金光破空而至,疾如闪电,他甚至连转念地工夫都没有、百忙中身形飞转,左手翻掌斜劈过去,正中黄金箭的箭身,然而黄金箭所挟的力道异常强猛。他虽把黄金箭劈偏了方向,自己的整条手臂却也叫震得发麻。

他受这一阻,去势已尽,肥胖的身躯坠落下来,伸足在水面上飘浮的一块木扳上一点,再度借力拔身窜起。

却不料。又是一道金光闪电般地来。直奔他腹要害。

大胖子无可奈何,只得方掌斜劈来袭之箭,掌箭相交之际,猛觉一股沛莫能掷地劲力延手臂直冲内腑,他闷有一声,已受了内伤。

黄金箭自大胖子身侧擦过,惊险万状,他一口真气已浊,身形坠落下来。踏在水面上一块脸盆大小的浮木上、飞快换一口气。

“站着别动!”山崖上响起一声请吧,如春雷炸响,威势迫人,响彻海面,慑人心神。大胖子气为之夺,一时隅立在木板上。不敢轻易造次。

这几下兔起鹊落,其实只是一瞬问的事。海面上远近船只上的海寇忽听得一串惊雷也似巨响,他们做梦也没想到,那艘堪称无敌的巨船竟尔瞬间炸毁,所有人无不张口结舌,惊得呆住了。而后孙大王两飞跃而起。又两度叫金光逼落,遥遥可见山崖上一个少年引弓待各船海寇们空自怒喝连连,也不敢轻举妄动害了大王命。

巨船上其余落水地水手侍从各自向最近地船只游去,他们都是在海上讨生活地人,人人水不弱。

大胖子身为海寇首领。纵横海上数十年,水更是当世罕有其匹,他不是不想跃入水中潜下水底逃命,而是因为水里到底不比空中,水纵然再好,行动起来也势必没有空气间灵活,皇帝神弓金箭正牢牢指定了他,稍有异动便是一箭来,他已亲身领教过皇帝强猛到恐怖的箭术,一见黄金箭瞄准了自己,便打心眼儿里发寒,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不敢轻易尝试。

大胖子论究是一方枭雄,遭遇大变之后很快便冷静了下来,他肥乎乎的脸上惊怒之色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哈哈朗声一笑,振振双袖,遥冲山崖上的皇帝深深一揖,道:“化外之民孙瀚,过见华朝皇帝!草民率众不远万里而来,皇上却一见面就将草民的坐船轰沉了,如此这般,岂是煌煌华朝待客之道?”

萧若听了此言,微微有点儿意外,这人见风使舵倒不慢,前一刻还目中无人狂得跟什么似的,转眼之间竟厚颜无耻的叙起主客之礼来。他轻吭了一声,讥谓道:“你算什么客人?你是天朝叛徒,汉人中的败类!多少年来,伏着天高皇帝远,在东海南洋一带率众劫掠过往商船,杀人越货,无恶不作……把你千刀万剐都算轻的!”

大胖子孙瀚眯眼望着他,发出嗤嗤嗤几声怪笑,道:“少给我来这套!自古英雄豪杰哪个不是杀人如麻之辈?你姬家太祖皇帝打天下时,难道就没杀过一个无辜之人?其实这人世啊,也跟海里头一样,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一一不就那么回事儿,说白了四个字:弱强食!爷们干地就是这档子绿林营生,世人怎么看随他去,咱还懒得理会那许多。”他负手而立、肥胖无计的身躯稳稳立在小木板上,随着波涛轻轻荡漾,单是这一手轻功,就堪称惊世骇俗。

真是强盗逻辑!萧若暗自一晒,道:“这且不提。你们趁华朝内乱,勾姑异族进侵中土,图谋不轨,又该当何罪?”

孙瀚毫无愧色,道:“这些都是废话。常言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坐了龙椅,自然指我们为贼,我们也无话可说;如若有朝一日本王身登大宝,本王就是真龙天子,至于你、你、你们……”一面说着,一面指点着岸上众人,从皇帝、将领、一直指到普通士兵,“你们通通都是乱臣贼子!”

此言一出,岸上将士们一片哗然、想他们堂堂朝廷官兵,反被恶名昭著的海贼指为乱臣贼子,简直要气炸了肺。

萧若情知跟这些个枭鸯不驯的贼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他们只崇尚强权,只敬畏实力,当下话语一转,道:“想必你也知晓,这一带地域本属于唐宋两王封地,朕今日既然率大军在此,你想也能想到。以唐宋两王为首的士族之乱业已平定。同时,扶桑高丽两族的残余人马退守望海小城,旦夕可平……你是聪明人,这时率手下前来中土浑水鱼,恐怕来得不是时候吧!”

孙瀚闻言为之默然,皱着眉头打量岸上。心知皇帝所言不虚。视线不自觉地凝注在黑黝黝的大上。人对未知事物常常有一种非理的恐惧心理。他回想起适才惊天动地的一击,饶是以他这等喜怒不形于色地人物,也不自禁的流露出些许震惊之色。

萧若目光敏锐之至,孙瀚地神情自然逃不过他的观察,便以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你之所以敢来中土撒野,只是一厢情愿以为天朝水师不如你的舰队强大,其实不然,朕地‘雷霆火’可以摊毁世间一切舰船!你适才也亲眼看见了,你自以为举世无双地坐船在‘雷霆火’面前瞬间沉没。要是还不信,还可以再试一试,看是你地舰认厉害,还是朕的‘雷霆火’厉害!”他嫌“火”二字不够生猛,临时取了个生猛的名字唬人,反正这海贼王也不知道是啥玩意儿。

孙瀚面孔抽搐一下,粹然回过神来。哈哈大笑几声,掩饰自己的窘态,笑眯眯道:“皇上说笑了,草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有非份之想,这个事儿嘛……是因为拼阵子听闻天朝君臣之间打得好生热闹。草民也是在南洋海岛上待久了,有些儿静极思动,一时起意带儿郎们来中土转一转,瞧瞧热闹。现下既然打完了,草民这就要带儿郎们回南洋去了,哈哈……”

一听孙瀚说出这话。俏立萧若身旁的女军师明显松了口气,望着萧若星目连闪,泛动着异样的神采。

萧若神箭佑然指着孙瀚,毫不松懈,沉吟着道:“你若归顺朝廷,朕可以既往不咎,破例封你为靖海王,南洋岛屿都划为你的封地,世袭罔替。不知你意下如何?愿意地话就即刻率舰队封锁望海一带的海面,见扶桑高丽两族的人出来则杀无赦,待朕的大军杀尽异族侵陈者之后,朕赏你白银二十万两搞军;你如果不识抬举,嘿嘿……只怕今日休想生离此地!”

孙瀚不是笨人,自然明白封王云云,其实就是一场交易,以他向皇帝称臣为条件,换取朝廷对他的承认。

孙瀚满脸惊喜之色,啧啧惊叹不已,“封王啊?!啧啧啧……皇上真看得起草民哩!”

孙瀚说到此处,肥乎乎的身体猛地上下一荡,脚下踏的木扳飞进,身形如离弦之箭望远处疾掠。

变故突生、早已引弓待发地萧若不假思索便一箭朝他去。

金光一闪而至,疾如流星,快似闪电,孙瀚早有准备,暴吼声中反臂一杨,手中木板脱手飞出,迎着电闪而至的金光,噗的一声轻响,黄金箭将木板赏了个对穿,然后与木扳一齐坠入海中,孙瀚自己则脚点水面上飘的残木断柱飞速远去。

巨船被整个毁轰,这一带海面上到处是飘浮的大小木块,孙瀚轻功卓越,脚点浮木飞驰,直如履平地一般,掠向最近一艘楼船。

一开始自巨船上落水的数百名水手侍从俱都向那按船游去,孙瀚待水面上没有浮木时,便脚踏手下地头顶借力,脚不沾水毫不停顿的奔行,不一刻,已至楼船之下,腾身一跃而起,上了楼船甲扳,就此楞脱险境。远近船只上的众海寇大声欢呼起来。

岸上官兵无不暗叫可惜,只差一点点就将那海贼王留了下来。

萧若脸上无喜无怒,默默放下弓箭、其实,他适才出一箭之后,电光石火间又是一箭上弦开弓,出的一瞬间他心念电转:“若是一箭将此人伤或毙,只怕反不为美,如若因此使得海寇骚扰东南沿海,那麻烦可就大了、不如放他一马,给他一个台阶下……”正是这个念头,使他上弦的一箭至终没身出,任敌人逃是。

孙瀚上得楼船,惊魂甫定,他纵横海上数十年,还是头回遭遇这等险恶的境地,众目瞪瞪之下,在那年轻人面前这个跟头可栽得不小,他恼羞成怒,冲皇帝遥遥天呼:“东海南洋,通通是我他盘!我欲王自王之,谁敢说个不字,哪用得着他人册封?!日后,你当你的中土皇帝,我做我的海上霸王,你我两家井水不犯河水、想让老子对你僻首称臣,门儿都没有!”

萧若闻言哑然失笑、两手抱拳,朝他遥遥一礼、“一路顺风、后会有期。”

清朗的话声自海面上远选传来,孙瀚胖脸微微一热,他缓过一口气,已隐隐猜到自己之所以能安然回来,应是那少年手下留情了,若不然,以少年悠般绝强猛的箭术,他回逃史时至少还能出一、两箭,他可没有十足把握能够躲过。

孙瀚身躯僵了一下,终于冲皇帝深深一揖回礼,待所有落水手下上了船只,他纵声高呼:“开船!”

一时间,号角声大作,旗帜传讯,布满海面的庞大舰队缓缓开动。只不过,舰队行进方向并非向南,而是向北。

“哎呀不好!”秦义忍不住惊呼出声,“这些海寇朝那个方向一定是去望海城,他们还是要跟异族汇合犯我疆土!”

“不然。”萧若遥望舰队远去,沉吟一回,缓缓开言道:“孙瀚并非一个傻瓜,不会看不出扶桑高丽人破灭在即,他们这当口还巴巴的前去助战,实有百害而无一利。因是另有缘故。”萧若飞身跃下山崖,振臂大呼:“所有将士听令:全军开拔,目标——北边的望海小城!是该让那些东洋人血债血偿的时候了……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65章 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萧若飞身跃下山崖,振臂大呼:“所有将士听令:全军开拔,目标一一北边的望海小城!是该让那些东洋人血债血偿的时候了……”

皇帝一声令下,数万士兵轰然相应,士气异常高涨,为惨死同胞复仇雪恨的强烈愿望,使每一名士兵都磨拳擦掌,迫不急待。骑兵当即翻身上马,步兵快速排列好队伍,数万人杀气腾腾向北行去。

全军整队期间,萧若命二百名士兵护送那些逃离虎口的可怜姑娘回登州安顿,姑娘们悲喜交加拜谢之后,萧若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女忍者的身影、看来她已然不告而别,他没来由臆间一阵莫名的稠帐,无以言说,偏生又挥之不去。

倒是王姓女军师一直默默的跟在萧若身旁,只是她秀眉轻颦、眉宇间哀愁难解,他微一转念,已隐隐猜到她因何闷闷不乐,柔声说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若不将那些屠我无辜百姓的异族畜生留下,何以告慰满城遇难百姓的在天之灵?”

女军师不答,只发出幽幽一声叹息。

萧若笑笑,翻身跨上御马雪麒麟、甩甩马鞭,自言自语道:“有战争就难免生灵涂炭,血流成河,除非全天下归于一统,再没有敌国与异族之分,否则,人类历史注定就是一部战争史。”

女军师美眸一亮,杨起俏脸,定定望着他,梦吃般的喃喃道:“归于一统?……全天下……真的可以吗?”

萧若心弦不期然一颤,转头遥望远方,默然良久,“也许……”马蹄如雷,旌旗招展,数万大军浩浩荡荡望北方进发。至申时之末,天色已近黄昏,大军抵达望海城南郊。临海小城的城郭悠然在望。

远远便听见海面上杀声震天,火光四起,战鼓隆隆震天价响,只见望海城以东海面上船只不计其数。两方人鏖战正酣,水面被染成一片殷红之色。

其中一方大小战船无数,船上水战器械齐备,军容鼎威。战船进退攻守之间甚身法度,配合姻熟,桅杆上“孙”字旗猎猎狂舞,正是孙瀚率领的长生军海寇舰队;另一方则是从望海城狈逃窜出来的扶桑高丽人,他们原本就不是什么水军。所乘船只大多是些破旧商船、渔船,外带几条海盗船,每一条船上都载满了惊恐万状的两族人,显然他们是想乘船逃回国去。哪晓得刚一入海就遭到长生军的截杀。

双方水上战斗力本不成比例,说是战斗,其实自双方甫一接触开始,就演变成为一面倒的屠杀。东洋人船只有的被火箭烧毁,有的被长生军楼船上的拍竿砸沉,有的在接舷战中被俘虏,有的给潜入水中地海寇凿穿船底,有的干脆叫长生军巨型楼船撞翻……落水的东洋两小国人充塞海面,成了长生军战舰上弓箭手的绝佳靶子……东洋人既无能战斗。也无力逃跑,被长生军打得落花流水,一败涂地。

这一幕,就仿佛几百年前地白江口之战重演。虽然都是遭到对方屠杀,所不同的,当年白江口之战好歹面对的是大唐正规军水师。一贩涂地之余还多少有点面子;而今日碰上的仅仅是一支亡命海上的叛军、败得却比当年还要彻底,还要令人绝望……

岸上数万官兵遥遥目睹这一幕,无不看得热血沸腾,眉飞色舞,情不自禁大声喝彩助威起来。欢呼声震动天际,响遇行云。

海上长生军听得官兵发自内心的为他们欢呼助威,这简直是破天荒从未有过的事儿,人人神为之一振,有些汉子鼻头发酸,目蕴热泪,他们当中虽有不少人在南洋出生,然而所有人的都在中土,这一刻,游子思乡之情竟是从未有过的强烈。他们自发齐声高呼相回应,一面更加疯狂地杀戮异族侵略者。

东洋人的先行前锋船队在长生军强力打击下,几乎全军覆没,中军主力吓得肝胆俱裂,哪里还敢出海送死,全军仓皇逃回了望海城里。事到如今,想逃回国去都逃不掉了。

海上杀喊声渐渐消退,战事暂时告一段落,海面上一片狼籍,残木浮尸满目尽是,夕阳斜熊下,海水一时为之尽赤。

萧若心下暗自感慨,都说汉人自古就喜欢内斗,事实上,那是因为中国实在太大,汉人实在太多,跟自己人打交道的机会远远多过跟异族人打交道,内部问题自然也就多了,而一旦面对异族人,汉人往往便会抛开成见,同仇敌忾,共御外侮。

眼前官兵与海寇都能自发的团结对外,着实让他感动了一把。

萧若挥兵直进,将小小的望海县城团团围住。小城东面临海,其余三面皆是平原,在大军层层包围之下,如同汪洋大海中一叶随波荡漾的扁舟,时刻会被怒涛所吞没。

城内还剩下万余扶桑高丽人,他们眼巴巴望着漫无边际的兵把城池团团包围,唯一的出路海上又被长生军封锁,所有人哭都哭不出来,即使是最狂妄的人也都绝望了。末日即脊来临,时不时听得有人歇斯底里地大哭大叫,不少倭人将倭刀擦得锃亮在自己腹部比划,甚至有人自相砍杀起来……城池内鬼哭狼嚎,一片最后的疯狂景象。

秦义大憨带着一群将领兴冲冲来御帐请战,口口声声要连夜攻城“杀他娘的“。

萧若看着外面的天色,沉吟一番,道:“敌人已成瓮中之鳖,翼也难飞了。今日天色已晚,我军没必要连夜攻城、黑暗中不惟徒增伤亡,还会让敌人有逃脱的机会。诸将传令下去,今晚除留下些值夜警戒的士兵外,全军饱睡一晚养足神,明日一早攻城,务必将敌人杀个片甲不留、不使逃脱一人!”

众将轰然领命,神抖擞地去了。

萧若把御林军书吏安笑之招到面前,让随行太监取来一些金银珠及几件珍奇古玩。用黄缎包裹好,命安笑之带这些东西去海上见孙瀚,好好奖励安抚他一番,请他率部再封锁海上一日。

孙瀚今日当着数万部属之面。在萧若手下栽了个大大的跟头,以他这么个称霸一方的枭雄,若说他心底里没有半点怨怼之情,那也是不可能的。萧若情知安笑之口才便给。处事圆滑,让他携带厚礼去拜见孙瀚,正可以当众给足他面子,使他敬畏之中不再感到屈辱。正所谓御下之道,恩威并施,一张一驰。萧若如今是财大气,在赏赐一头,向来毫不吝蔷。

安笑之恭声领命,退了出去。自去水上见孙瀚。

望海县城不大,全军就围着城池扎下营寨,全然不把城内敌军当一回事。

不知不觉间,夜幕已降。萧若用过晚膳后,很是悠闲的行出御帐,铁寒玉寸步不离的跟着,以防绝境中地敌人派刺客来行刺。

在营地内碰上缠缠绵绵两兄弟,兄弟俩一若见皇帝,便满脸谄笑地跟在后面。铁寒玉赶也赶不是,萧若在思索事情,也懒得理会他们。

萧若信步而行,来到一个小山坡上,站在高处遥望城墙,英眉深锁。也不知在想什么。铁寒玉三人也不敢打扰,默默待立一旁,缠缠锦锦大眼瞪小眼,憋闷得不行。

“皇上,这一仗你打算怎么打?”女军师不知何时来到近前,缓步行上山坡。

萧若回首瞧了她一眼。朗朗笑道:“怎么打?哈哈,我军是怎么打怎么赢!明日朕以大攻城、这座小县城的城墙既矮且薄,毫无坚固有言,几轮击就能把整个城墙轰塌,然后我大军一涌而入…嘿,王兄难道还认为胜负有任何悬念呜?”

“皇上所言甚是,敌军断无反败为胜之理,可……”女军师玉手指着城池,续道:“可城里毕竟还有万余名敌人。常言道困兽犹斗,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万余敌人一旦到了绝境,当心他们以必死的决心拼死一战,那时往拄能暴发出惊人的战斗力,只怕会使我军伤亡不小。

萧若一时无言,他适才思索地正是这个问题,只是一直苦无良策。他知女军师通兵法,足智多谋,遂问道:“不知王兄可有何妙策?”

“劝降!”女军师的回答简洁有力。”只要皇上对敌军承诺留他们一命,以目前这般局面,至少有一大半人会弃械投降、此城很可能不战而下。请皇上以仁惹之心、免除这一场攻城血战!”

萧若面色不豫,冷哼一声,心道:“哼,劝降!当初这些畜生攻陷城池时,饶过满城无辜百姓没有?!难道异族人的命是命,我朝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仁慈?哼!面对禽兽,就该用禽兽地语言!

女军师看见皇帝脸色,就知道他绝不接受,长长以息一声,不再言语。

默然好半晌,萧若脑中忽然灵光一闪,露出个促狭的笑意,冲缠缠绵绵道:“你们两个,去给朕把秦义将军叫来。”

缠缠绵绵忙不迭应是,飞也似的跑了。不多时,两兄弟与秦义来到坡下,秦义很是亢奋,以为皇帝改变主意要连夜攻城了,他是个急子,巴不得今晚就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萧若吩咐道:“秦爱卿,你去命令兵将七十门大布置在三面城墙下,朝城墙轰击两轮……”

皇帝话未说完,身义便兴奋得连声应是,道:“谨遵皇上旨意!末将这就去布置,不将敌人城墙轰开、末将今晚就不睡了!

萧若没好气白他一眼,笑骂道:“谁叫你轰开城墙了?你这小子别瞎激动,好好听着:所有大每都只能填装三成半的火药,朝城墙轰击两轮、轰完之后你就回营睡大头觉去吧!”

秦义听了这话,就如丈二金刚不着头肚,奇道:“只填装三成半的火药??那……那恐怕打都打不远,难以轰动城墙。皇上,这……

萧若一挥手打断他的话,笑道:“轰不动好,朕就是要轰不动。朕可先跟你说清楚了,你要是把敌人城墙给朕轰塌了,朕把你军法从事!还不快去依令行事!”

秦义不敢多言,心知皇帝虽然年岁不大,但大智大勇,每每能出奇制胜,如此下令必身缘故,他当即行礼拜别,带着一头的雾水去传令布置。

小半个时辰之后,大布置就绪,轰隆隆一串巨响,同时轰击北南西三面城墙。

城墙上扶桑高丽人不明白大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弹轰到城墙上会发生什么事,他们什么也干不了,只能眼巴巴的望着,禁若寒蝉,每一个人都嗅到了死亡地气息。

谁也不曾想到,大声势虽惊人,弹打出去却十分无力,大多数弹连城墙都没碰着,就一齐坠落在了城墙脚下,少数轰中城墙的弹,也没造成什么破坏便无力坠落……一轮齐过后,硝烟渐散,只见城墙安然无恙,稳如泰山。

城上城下一片死寂,所身人都呆住了。

弹火药很快重新填装好,随着秦义一声令下,七十门轰然震响,又是一轮齐。

结果跟前一轻差不多,依旧无甚成效。秦义忿忿回营睡觉,手自行收。

而对城墙上的东洋人来说,这一喜当真非同小可,不啻于绝处逢生,他们简直快乐疯了,必死之中竟出现了一线生机,仿佛无边黑暗里捕捉到一丝光明,六神无主的众人猛然找到了主心骨一一就是城墙,以城墙为依托固守!他们还是有希望的。

城墙上狂喜的人们激动万分,不少东洋人相互抱在一起又唱又跳,又喊又叫,像山野间一群快乐的猴子。

气氛急极扭转,自大且自卑的倭人又狂妄起来,面向城外挑衅不已,做看不堪入目的手势。

城下萧若看见这一幕,忍俊不住扑哧一声大笑开来。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坏喔。

一旁缠缠绵绵咋咋呼呼叫嚷着:“哎呀呀不好了!那些铁家伙不管用,轰不动城墙,这可怎生是好?”

没人理他们,铁寒玉望着城墙上若有所思,好似有点儿明白了。

女军师白皙地俏脸上浮现一抹笑意,道:“皇上,你好诈!

“得王兄夸奖,朕幸何如之!”萧若朗声哈哈大笑,举手遥指城池,“就让他们抱着希望度过最后一晚吧!哈哈,明日一早,让城里那些可怜的猴子们尝尝神支柱瞬间崩溃的滋味……</P></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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