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梁志留在教室里做完功课,这才踩着熄灯铃声回到寝室。他的脑子里近来已经不大出现两个声音,凌乱飘逸的长发也早已恢复成干净利落的圆寸,整个人的气质既青春又沉稳,隐隐散发出与周围同龄人不同的忧郁味道。
他已经与父亲的那个情人见过面,凭借当警察时专业的审讯技巧,成功地迫使对方知难而退,彻底断绝了与梁父的联系。尽管父母分居多年,而今感情重新培养起来有些困难,但只要没有外界影响,他相信两人破镜重圆只是时间问题。
母亲最大的希望,还是他能够考上好大学,然后找份安安稳稳的工作,早日成家立业、结婚生子。上辈子,这曾是他一切选择的出发点和动机,只因自己是妈妈唯一的希望寄托。这份托付太过沉重,沉重到他根本不敢考虑自己是否背负得起。
如今父母离婚的隐患被消除,梁母的相当一部分注意力回转到丈夫身上,对儿子的关注也没有那么咄咄逼人,反而还说过很多次,让他想清楚自己要什么,然后作出决定就好,做父母的只永远会支持儿子。
爱总是比恨有力得多。
他不再着急回去,有时候也怀疑是否应该像沈蔓那样选择留下。只是想起另一个世界里,自己身为警察,却仍然对发生在眼皮底下的非法采集思维副本行为没有察觉,多年职业荣誉感熏陶出来的责任意识,还是会让他如坐针毡。
然而,如果真如沈蔓所说,待到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突破“奇点”,可以与“前世”双向联系,在维度通道关闭之前,他们真的可以选择是否回去——到那时,重过人生几十年的自己,是否还拥有一样的职业自觉,真的没人能说得准。
前世的经验至少告诉他一条真理:高考分数要够用,否则什么选择都是狗屁,还得老老实实报提前批志愿、念警校,当个无足轻重的小片警,看着心爱的姑娘嫁人,然后自己一直打光棍,任上位者搓扁揉圆。
所以,即便前世今生的两个脑子加在一起都不太够用,他还是敦促自己多看书,尽早把课补上。高中这几年跟着赵宏斌吃喝玩乐,根本没花什么心思在课业上,如今最大的干扰源已经消失,自然要把损失减少再减少。
钥匙插进锁孔的时候,整栋宿舍楼里只剩下楼道灯幽暗地泛着光。
他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却在顿了顿后,轻巧地推开寝室门,快速进入室内,反手将房门再次锁好。
“逸鑫,轻点,有人……”娇吟低喘的声音从左边床铺上传出来,间或夹带着体液因频繁抽插而发出地稠腻响声。
“没关系,是梁志。”男孩的声音被情欲晕染得沙哑不堪,身下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变化,打桩般的声音一下接一下撞击在他的耳膜上。
循摸到自己的书桌前,梁志放下书本,在黑暗中捏紧拳头,随即大步走进洗手间,将淋浴龙头打开,不待温度变热,便将头整个埋进水雾中。
房间里,陈逸鑫愈发放纵地将分身插入、抽出,裹挟着沈蔓上下翻腾,在情欲的浪潮中彻底堕落、沉沦。
被抓奸的刺激很快让她兴奋起来,小穴也愈发用力地含着灼热的男根,爽得陈逸鑫连打几个哆嗦,最终在洗手间门再次打开时,狠狠迸射了出来。
“给你,都给你,全吃进去,一滴都不许剩!”娃娃脸的清秀男孩如今红着眼睛,如野兽般架起细直长腿,将分身狠狠顶入已经摩擦红肿的蜜穴,恨不能将自己整个送进去。
沈蔓被他操弄得毫无招架之力,半个身子倒仰在床铺侧面,两团白嫩的酥肉如小兔般上下跳跃,晶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水蒙蒙的雾气。
发梢还在滴水,梁志觉得自己的下身再次绷紧,刚才的凉水澡完全白洗了。
她的眼波里全是柔情,是浓蜜,是欲拒还迎、欲说还休的勾引。一双赤裸的胳膊反吊在头顶,勾画出流水般的轮廓,仿佛空虚已久的怀抱,召唤他前去充盈、占领。
陈逸鑫当然发现了他直挺挺的目光,翻身下床的时候不忘拍了拍室友的肩膀:“试试看,估计你们俩之间的电差已经消失了。”
俯在男生床铺上的长发幽灵勾唇笑起来,伸出手,将食指向前探,直直冲着梁志的面门。
随着他与这个世界的逐渐融合,身体的各种不适应已经渐渐消失,与沈蔓亲密接触时的生理反应也越来越弱。但他始终回避着,仿佛已经预感到,某个坎迈过之后,便是永世不得超升的万劫不复。</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