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咱还顺道约了蝎叔交换情报……
这份关系摆在那里,给彼此一个机会也未尝不好。
毕竟,鸣人就要回来了,鸣人一回来,猫哥那头就该出事了,猫哥一出事接着蝎叔和迪达拉就杯具餐具满茶几了。
人生真是太寂寞了……
团藏不动声色地放下茶杯,拿起一边的卷轴端详片刻,接着开口道,“听说,药师兜最近在那里收集药材。”
几乎是条件反,一听到药师兜这三个字的时候,我无端端地惊出了一身冷汗。
团藏斜睨着我,指了指一边的矮柜,“从第二个抽屉里,把我的眼睛拿出来。”见我没有反应,团藏略皱着眉一副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看你这副没用的样子。真给我丢脸。”说着,他顿了顿,朝我翻了个白眼,“他跟我承诺在两年之内不会动你。他还有些东西在我这里,这话还能信一信……我说你怎么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团藏显然有些意外。
我垮塌着双肩,慢吞吞地从抽屉里翻出眼镜盒送到团藏手里,然后才有气无力地说,“大部分正常人在知道自己也就只能在蹦跶两年之后,能像我这么淡定也就不容易了……”
团藏又朝我翻了个白眼,“两年里头有的是机会解决这事。你怎么说也算是我学生,怎么就……真是丢人!”
铁血团藏其人一辈子最悲哀的地方难道就是收了我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学生吗?这样说起来还真是让人不好意思……
“师傅~”我一辈子给您做走狗。
一听到小命无忧,我顿时又心神荡漾花千树,自发自动地打开眼睛盒替团藏带上眼睛,然后才想起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师傅,你近视啊 ?”
团藏抿着嘴,铁青着脸瞥了我一眼,颇有些不满的说,“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自然是老花。”
“老花了,你还想着当火影。”
“这是你该管的事吗?”团藏的脸瞬间绷了起来,要是不明真相的人猛地一看肯定是要被他这幅凶神恶煞地神情吓到的,但是我都跟着他混了这么久了,早就把这张老脸看透了。他这张罗刹脸才是团藏的正常表情,此时的他并不是生气只是态度严肃而已,但很显然的是他不希望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
我察言观色地又团藏倒了杯茶,接着双手奉上珍藏版的亲热天堂之后,脚底抹油开溜。
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分,走在街上隐隐能闻到从屋里飘散出来的食物的味道,家长们唤着在外头嬉闹的孩子回家吃饭。迎面走过一对父女,女儿坐在父亲的肩头有说有笑的,父亲只是沉默地听着,不时还微笑着附和。
我停下脚步,一步目送着那对父女消失在街角。街的尽头仿佛接着天边,淡淡昏黄里头带着点点的红。
我吸了吸鼻子,心里突然有些难受。那些关于上辈子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现在一想起父亲脑海里出现的总是那个笑得有些脱线的娃娃脸。怅然若失地笑了笑,我低下脑袋用鞋底搓了搓带着沙石糙质感的地面,正打算往前走时,一个熟悉的影子让我顿住了脚步。
慢慢地抬头,一身白衣的宁次静默地看着我,白色的眼眸中染上了夕阳的眼色微微泛红,剔透明亮。
他的手心托着一个小盒子,“吃章鱼烧吗?”
我笑着快走两步,挽着他的手臂,然后拿起一个丸子丢尽自己嘴里。带着热度的章鱼丸子配上酱汁的浓郁香气以及海苔粉的颗粒感让我一时间幸福地想要掉眼泪。
这一路,我和宁次互相依偎着吃完了一盒章鱼烧,幸福的味道如同那香浓的酱汁般从嘴巴慢慢滑进胃里头,窜进血,流遍全身。
就在我以为这一天会在这样愉快的气氛里结束的时候,宁次平淡地开口说,“天天,你以后还是不要再去团藏那里的好。”
“为什么呢?”我忍不住皱眉。
政治立场的问题,我们两个已经直接间接地不知讨论过了几次,每一次都弄得气氛十分尴尬。可是我也明白问题既然没有没有解决自然就会一直横在面前,我们越不过去……
“天天,你应该明白的,这是立场问题。”宁次无奈的语气仿佛是在跟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说话,“你应该很清楚,纲手大人才是火影。”
我有些抵触地放开了挽着他的手臂。在原地跺了跺脚,接着半侧着身子,如同他刚开始般平淡地说,“我当然是知道的。”我顿了顿,接着转过身看着宁次的白眼睛,理所当然地讲道,“我的立场一直很明确,很坚定。我,是‘’的成员。团藏是我的上司,也是我的老师。”
“天天!我们是木叶的忍者,是纲手大人的部下。”宁次试图抓住我的手。
我将他的手拍开,接着用我最坚定的语气说道,“我的确是木叶的忍者,但我是团藏的部下。你和我立场从一开始就是不同的,以后请你不要随便代表我的立场。”
说实话,遇上团藏那阵子基本算得上我这辈子最二的时候。整天要死不活,觉得整个世界都了无生趣,团藏这个怪老头也从不会给你做思想工作,但是他会用他的态度告诉你,你这样是不对的。
人家这辈子腥风血雨滚了不知道几回,不是照样该吃吃,该喝喝吗?人在江湖飘这能不挨刀?这一回只不过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自己人捅了,接受了看开了,其实也没什么……
可以说,他是我的恩师。
因为,我这辈子就碰上这么一个花心思教我如何做人的老师。
就冲这个,只要团藏没干对不起村子的时候,我是死了都要挺他的!</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