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什么,连忙伸手一摸床榻,发现G—22式阻击步枪就在自己身侧,不由
心下稍安,开始打量起周围的情形。
只见偌大个华宫内中流光溢彩,装饰镶嵌各类玉石雕塑,有栩栩如生的菇毛
走兽,亦有死气沉沉的枯木植雕,充满活力的同时不失郁霾。宫殿正中隔着一道
屏风,屏风后摆着两列四个巨大药鼎,黑烟袅袅,地板上鲜红的红毯铺就,与周
遭环境相比不合时宜,分外刺眼。内外各分两排,站了十数余名手捧铜盆蛊物的
侍从。卧榻之前,劫龙缓缓收回手中一截枯木焚香,吹熄了火星,那兀自尖锐的
声音桀桀笑道:「还好还好,那毒火鹤姬不烈下手还是有几分眼力劲的,炎阳酒
的毒性虽烈,却不至于将你毒死」。
「炎阳酒?」赵启心中悚然一惊,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的最后一刻看见的那
幕情景,不由一把捉住劫龙单手问道:「劫龙,那袭击我的青铜怪面之人呢,还
有我现在在哪?」。
「你在我的药王宫。」劫龙被赵启一下扣住手腕,满是狰狞疤痕的面皮不由
微微一抽扭曲,忽而眼中精芒一闪,锯木般的嗓子阴阳怪气笑道:「袭击你的怪
人被我的手下给击退了,怎么样?神照峰的大尊者赵启,为了救你我的药奴可是
委实死伤不少,你却说说该当如何谢我?」。
「击退?你们加在一起怕是都没有这个实力吧?」赵启毫不留情将劫龙的谎
言直接说破,他忽而明白过来,听出劫龙话中深意,不由浓眉一蹙,恼怒道: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派遣门下侍从走狗来跟踪我,莫非你忘了升仙散发作时
恐怖的药力,还想再试上一试?」。
影卫劫龙闻听赵启口中之言,好似蓦地一下被毒蛇给咬了一口,猛地拂袖扫
开赵启紧紧扣住自己的大手,后跳一步,如锯木般沙哑的嗓音惊叫道:「别碰我」。
这些时日以来,饱受冰毒毒瘾磨难发作的劫龙除了执行神殿的日常的巡山职
责外,所剩其余时间都在药王宫中偷偷研究着赵启手中的白色粉末。途中历经多
次尝试,试图彻底解析药性,但不想均是无一例外的失败了。更且他的这一系列
行动不但没有成功破析成分,反倒白白浪费了大半,这让享受其中而又深恶其痛
的劫龙心中暗自痛惜不已。在手中升仙散几经告罄无奈的情形下只得派遣座下药
人前去跟踪赵启,试图找出制作升仙散的主要秘诀。而却不想刚巧不巧遇见了炎
阳酒药性发作昏死过去的赵启,并之将其偷偷带回行宫。
此刻的劫龙深深畏惧着升仙散那不可抵御的药性,双手握拳,缩在角落,如
惊弓之鸟般高度严防戒备着赵启途中发难。
「告诉我,是究竟怎么一回事,作为答谢,我会告诉你这升仙散的最大机密!」
赵启眼中光芒闪动,沉声说道。
「是神火鹤姬不烈,昨日的事是他布的局,也是他出手救得你!」劫龙一只
猩红的独眸紧紧盯着赵启,踌躇片刻后说道。
「鹤老神通?」赵启闻听此名,略微一想便明了了前因后果,心下了然道:
「原来是鹤老神通,只是为了抓捕那怪面人与我说便是,却为何要我饮下那炎阳
酒?」。
赵启百方思量也想不出其中关键,忽抬眼说道:「未知鹤老神通此时身在何
处?」。
「伤重,不治,天机宫的神庭真人正在延其性命!」回应赵启的却是影卫劫
龙那快速而尖锐的声音。
「什么?」赵启心中大吃一惊,他本以为以鹤神通的无上神通手段对付那青
铜怪面之人定是绰绰有余,却不想一场剧斗下来竟是落得个险些陨命当场,不由
心中一凛,暗道:「鹤老神通境压千人,那日显现出来的手段何其恐怖,昨日竟
被那青铜怪面之人打成重伤?」。
「不对,如若那青铜怪面之人有这等手段我也定然活不到今天。」赵启心中
一念想过又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心道:「那青铜怪面之人曾与我交手,并没有
能够击伤鹤老前辈的骇人手段,这打伤鹤老前辈之人定然另有其人」。
赵启怔怔沉思间,却听一旁劫龙催促说道:「好了,赵尊者,我知道的都已
经告诉你了,那升仙散的秘密快告诉我吧」。
赵启被打断思绪,浓眉一挑,看着那劫龙满布疤痕的可憎嘴脸,不觉心中厌
恶,本欲言出讥讽,忽而心念一动,脸上露出恶趣味的笑容道:「升仙升仙,你
可知此药为何名为升仙?」。
「你却说说。」劫龙那只猩红的独眼机警的看着赵启眼眸,好似生怕被赵启
哄骗。
「所谓升仙便是飘飘若仙,行那快美之事!」赵启瞥了那过度紧张的劫龙一
眼,好整以暇笑道:「这既然是极为快乐之事那便没有停留下来的道理,是故这
升仙散最大的秘密就是没有解药!」说罢仰头哈哈一笑,背起枪械,站起身形走
至劫龙身前,伸手拍了拍劫龙那因愤怒恐惧而不住颤抖的肩膀,笑道:「这升仙
散一经服用便深入骨髓,深入灵魂,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再摆脱,所以本尊劝你还
是别再寻找什么破解之法了,因为那根本没用的」。
赵启一语说完,伸手又拍了拍劫龙那扭曲的吓人的鬼脸,面带微笑道:「重
新做人,好好学一学怎么去做一条不咬人的好狗,乖!」一紧手中枪械便欲离开,
却猛地听闻身后劫龙一声凄厉尖吼:「——赵启赵姓尊者」。
「怎么?乖狗儿,你还有话说?」赵启停下脚步,转过头来,戏谑的眼神看
向脸色煞白不住扭曲变幻的劫龙道。
「我有情报要跟你交换!」那劫龙的心理似乎是经过一番猛烈斗争,忽而一
伸手捏破了手中一个紫色药囊,瞬见在场宫殿内的十数余个手捧铜盆蛊物的侍从
俱都七窍流血倒毙在地,劫龙却丝毫不为心痛,那如夜枭般的嘶哑嗓音低沉说道:
「老殿主冲击大乘圣境失败,唯恐寿元无多」。
「不可能!」赵启乍闻惊雷,心中下意识的否定了这个想法,神念最多不过
七八十岁的年纪,便算是冲击大乘圣境失败,那以他合道仙境的修为亦有两个甲
子寿元,多多少少也能有着余下三四十年的寿命,怎么可能会在短时间内燃尽生
命?。
劫龙在赵启怀疑的目光审视中,微微靠近,附耳说道:「昔年老殿主与重紫
神君在大诸峰上一战,已损了半甲子多的寿元」。
「原来如此!」赵启点了点头,心下略加回想这才驻定了劫龙所言非虚,当
即点了点头道:「很好,你的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很有意义,待我折返我会差人将
你一季所需用度送来」。
「一季不够,至少也要半年!」劫龙恶狠狠的语气对着赵启说道。
「你敢和我讨价还价?」赵启抬眼一瞪,怫然不悦道。
「我今日既告诉你这条消息便已经放下自己的身家和你一起豪赌,你不必担
心我之反水!」劫龙气喘吁吁说着,忽而阴狠的神色一变,转而眯起一只独眼促
狭笑道:「更况且老殿主冲境失败,定要赶在寿元耗尽之前奠定神州铁律,定神
州开祭在即,赵尊者你便不想尝尝你那心中朝思暮想的那盼小娘吗?」。
赵启闻听劫龙提起内心柔软,不由脸色一变,喝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半个时辰之前,杨神盼那小骚妮子曾来此处看过你。」劫龙淡淡然说着,
一张丑脸之上露出如有深意般的诡异怪笑。
「所以然后呢?」赵启不愿在劫龙面前露出心境破绽,强自装作毫不在意道。
「然后杨神盼那小骚妮子让阗亲王那老色鬼在这给撞见了,见实在纠缠不过,
便让其褪了裙袜,抱到床上去给玩了大半天的白嫩长腿儿。」劫龙一边说着独目
中精光闪动,那可怖的脸庞之上皱起了一阵令人作呕的恶心笑容。
「居然又是这群该死的庆氏皇族子弟……我恨……总有一天我会……」赵启
听闻心中女神再度被人恣意侮辱,心头无名业火不觉烧起,沉声问道:「那现在
呢,盼儿姑娘身在何处?」。
「这还用的着问吗?阗老色鬼那一伙宗族贵戚来我这药王宫中本来就是为了
取药壮阳助乐,既然碰见了那千娇百媚的盼小娘子又怎肯放过,在这床上赏罢了
穴儿,玩罢了腿儿,自是一路痴缠着盼小娘跟回寝宫去抓奶儿,操嫩屁眼了。」
劫龙说着嘴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道:「我道杨神盼这小骚妮子在床上有多矜持
呢,不过是让那几个老色鬼在床上掰着腿根儿多看了会穴,便春潮荡漾的往外泛
水,若非我今日事急,非让杨神盼那小浪蹄子在这床榻之上被人多日上几回小嫩
屁眼儿不可」。
药王宫影卫劫龙恨恨说着,瞥了一眼赵启笑道:「怎么样赵尊者,你我现在
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满足了我的要求,我便设法帮你达成夙愿,开祭之时让
杨神盼那妮子挺着大白奶儿跪在你的面前,让你第一个玩奶儿开苞操穴」。
赵启强自压制住内心中几欲噬人的狂烈愤怒,一双虎眸中寒光绽放,冷冷道:
「待我忙完了山门内事便差人与你联络,这些时日你且看好了神念老儿,其间如
若出了些许差错我决饶不了你!」说罢不再多言,当即掉头便大步行出药王宫。
劫龙薄薄的嘴唇微一撇动,如有算计:「赵尊者,你若真个想在神殿中第一
个品鉴品鉴那盼小娘的小嫩穴儿,便请加快速度,留给我们的时间就要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