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建头都大了,不得不连连摇头道各位前辈,文建只是一个教书匠。正是因为意识到的不足,才来哲学所跟诸位前辈学习。大家的批评很有道理,受教了,受教了。”
本以为挂起免战牌能躲过一劫,却没想到这不仅仅是个人的学术之争,而是哲学所由来已久的左右之争。见田文建被马列老头们围攻,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研究员走了,哈哈大笑道李老的话我不敢苟同,田教授的授课视频我也看过,我没他说过关注人民福利,塑造公共德性,促进社会团结,激发爱国主义诸如此类的话”
“是啊,乍一听还以为是说希特勒呢。”
一位久负盛名的右派学者,拍了拍田文建的胳膊,随即转过身去,似笑非笑地说道这就是栽赃的嘛,先把道德和自由置于对立地位,然后让人选,谁选自由谁就是道德的敌人,李老,您这太欺负了吧无不少字”
学术思想南辕北辙,政见更是水火不相容的死对头插了进来,把老爷子气得七窍生烟,“嘭”的一声扔掉不锈钢自助餐盆,指田文建的鼻子,痛心疾首地说道一个负责任的大学教授,应该以激发学生的理论兴趣、拓宽学生的理论视野、撞击学生的理论思维、提升学生的理论境界为目标。
以探讨哲学特性为主要内容,系统地论述了哲学的思维方式、生活基础、主要问题、派别冲突、历史演进以及哲学的修养与创造,从而培养学生的创造性的思维方式和辩证智慧的人生态度。可他呢就哗众取宠,标新立异,他那样授课方式跟演讲有区别跟煽动有区别”
哪里是辩论呀分明是不带脏字的吵架嘛。见越来越多的人围了,田文建真不该谢谢,还是该臭骂一顿这几位“打抱不平”的学者。
就在他准备找个理由开溜之时,那位中年学者更来劲了,冷嘲热讽道李老,您是老前辈,你应该比我更明白哲学在最早的语境中,其意义是“爱与智慧”,在现代的语境里也就是“认识你”。
只有通过思考、分析、质疑以及与人交流,才能得到属于的结论。也只通过这个过程,我们才能得以认清是谁,我想这才是现代哲学的真意。从这个角度上来看,田教授似乎并没有做,毕竟我们谁也不能舍本求末,一味的去学习那些概念和技巧。”
这就是为学哲学的问题,说白了也就是大众哲学和学院哲学之争。那么多哲学大师争了几百年都没能争出个高低,田文建可不想再掺和进去,连忙笑道各位前辈,晚辈第一天,又正好赶上开会,到现在还不办公室门朝哪开,就先走一步了。”
田文建的落荒而逃,似乎并不影响他们的兴致,接着刚才那个话题,跟往常一样面红耳赤的吵了起来。
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那位打抱不平的中年学者,虽然是初次见面,但他的大名田文建早就有所耳闻。哪怕在哲学所这个马列思想的大本营,他都能说出“当今世界上一些旗帜鲜明坚持民族主义的国家,往往也就是最抗拒现代化主流文明的国家,有的甚至也就是当今世界上最落后的国家”和“不民主不爱国”等诸如此类的话。
像这样的国家大事,田文建是没兴趣掺和的。经历了那么多,他只想也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正因为想踏踏实实的干点事,才不能跟这些备受争议的人走得太近。
没有研究项目、不带研究生院的研究生,也不想发表论文的田文建,成了哲学所最闲的人。再说研究单位管理很是松懈,上不都没人管,要不要办公室更无所谓了。
一个就领教了两次下马威,让田文建连去图书馆转转的兴趣都没了,干脆来了个破罐子破摔,连招呼都没打便走出了哲学所大门。
母亲和小娜在陈洁的陪同下游山玩水,姐夫陈拥军和老政委王荣海要,百无聊赖之下,田文建也不管波士顿现在是几点,拨打起安晓彬的来。
“这会打,你还让不让人活了”振铃声响了好一会,听筒里才传来安晓彬那哈欠连天的声音。
田文建笑了笑,一边打开冰箱找吃的,一边问道我就是想问问你们时候动身,不然去机场接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再过二十来天就是春节了,见吴博澜吴晓艳父女要过年,安晓彬和肖凌也坐不住了,前天刚给田文建发了一封电子邮件,说他们也要看看。
“公司里都安排好了,下个周四准时动身。对了去翰林院报到了没有感觉样”
“不样,一去就吃了两个下马威。”
安晓彬乐了,顿时哈哈大笑道我就说嘛,翰林院大学士不是那么好当的。,别死要面子活受罪了,趁早收拾行李滚吧。”
被半夜吵醒的安晓彬来了精神,昨晚没休息好的田文建倒是困了,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地问道东亚研究院的工作早辞掉了,就这么你养我啊”
“我的讨债事业正在上升期,昨天又从花旗银行接了一大单,正缺人手呢。你不是还修了个法学硕士吗给我当法律顾问,专门对付联邦调查局那帮孙子。”
安晓彬的事业越做越大,从向外籍人士讨债,发展到现在的向土生土长的美国人伸手。甚至还借鉴了国内讨债公司的一系列经验,把那些债务人骚扰得怨声载道,以至于半年内就被二十八次送上法庭。
尽管官司基本上没输,但高额的律师费用却成了除购买债务外,他现在最大的一笔运营支出。当然,这也让他在“业界”得以崭露头角,连花旗银行都愿意跟他合作。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自从他出了那本有关于讨债的畅销书后,几所知名的大学还给他抛出橄榄枝,邀请他担任客座教授,主讲金融债务方面的课程。
毫无疑问,田大博士对他的讨债事业并没有兴趣,想都没想便笑骂道得了吧,连你都不愿意掺和你那些缺德事,我能去听你使唤吗不跳字。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安晓彬急了,愤愤不平地说道叫缺德事我们就金融业的清道夫,没有我们的存在,全球经济能健康发展吗说出来你还别不,连汇金公司老大都准备请我接收四大死帐烂帐公司。”
四大不良资产管理公司
田文建反应了,顿时哈哈大笑道不得不承认,他们找你还真找对人了。样有没有想过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官商啊。”
“叫死帐烂帐那就是永远都收不的帐。明明收不,还接那个烫手的山芋,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傻呀。”
田文建乐了,忍不住地笑问道难不成你就这样永远跟美国司法部躲猫猫,就没有点别得打算”
提起这个,安晓彬更来劲了,不无得意地笑道法律嘛,就是用来钻空子的。再说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那么多财大气粗的银行家,能让司法部对付我们这些帮他们收账的马仔吗不跳字。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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