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教授,这样〞
〝还跟我客气吗走吧。〞
说完,男人拉住她的手腕,为她撑伞,直接往停车场走去。
黎瞳心愣了下,直接挣脱他的大手,然后勾上他的手臂,亲暱地贴在他身上,抬头朝他一笑。
二人坐上车后,她告诉他要去的目的地怎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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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疗养院。
当白轻灵跟着黎瞳心踏进此地时,他只感到这环境充斥着诡异的气氛,有些病人呆滞地坐在窗边一动也不动,有的不停喃喃自语。
紧抿着粉唇,黎瞳心的小手紧揪着他的袖子。
老实说,来过这地方无数次,可每次走进来,就觉得压力迎面而来,让她想拔腿逃离,但是,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走。
安静的走廊上,护士对着黎瞳心稍稍概述了下状况,〝妳妈妈最近情绪比较不稳定,吃的也较少,记得等会跟她说话时,别刺激到她。〞
〝嗯,我知道了。〞黎瞳心点头,又说〝离开前,我会去柜檯结帐。〞
护士领着他们走进病房内,就见一名憔悴的女人被绑在病床上,她只是睁着眼眸定定望着天花板。
走到床旁,黎瞳心牵起笑容,道〝妈,小心心来看妳了。〞
林衣绮终于转动眼珠,将视线落在黎瞳心身上,卑微地笑着问〝小心心啊,妳爸爸呢昨天我没跟他好好说话,他是不是不理我了他气我对不对〞
〝妈,没事的,爸晚点才会回来。〞黎瞳心努力地让脸上微持着笑意。
每次,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如此卑微像个奴隶一样乞讨着男人的爱情,希望能得到眷顾,即使男人对她拳打脚踢,她依然捨弃不下。
在爸爸带着小三离开家后几年,妈妈就变得忧郁起来,越来越严重,甚至会出现幻觉,会虐待自己,最后不得已,黎瞳心只能将她送进疗养院,以治疗妈妈的神病。
白轻灵站在不远处,看着听着小女生与母亲的对话,心头有如刀割般。生活优渥的他,没想过有天会亲眼目睹如此凄凉的景象,虽然他失去母亲,可仍有父亲能够支撑他的生活。
但是,黎瞳心不同,她必须要承担一切个人生活开销外,还要负责母亲住院费及大小事。
原来,在她纤弱的肩膀上背负着无形的生活压力。
走出疗养院,雨依然下个不停,二人上了车后,黎瞳心望着建筑物沉默不语。
原本她并不想这幺快带男人来这地方,但恰巧时间碰上了,而且他说要了解她,那幺就让他看看她真实的家庭。
他会不会因此而吓得疏离她她不知道,也许,可能。
〝黎瞳心。〞白轻灵转过脸,看着她强装镇定的面容。
〝嗯〞黎瞳心的目光依然没有移开那处,使得他只好抬起大手扣住她的下巴,逼她与他面对,他要求〝看着我。〞
大眼望着他乾净的黑眸。
〝以后每一次都让我陪妳来,好吗〞温暖的嗓音在安静的车内清晰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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