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疤呵呵干笑两声,两人这才开始下山。离儿接过二疤的背篓背上,而二疤则扛着一捆竹竿,两人慢悠悠地向对面山腰的小竹屋走去。
“娘子,慢着点儿走。”二疤看离儿脚步轻盈,而自己扛着竹竿没法拉着她,便连忙嘱咐道。
离儿调头做了个鬼脸,语调轻快,“当我是小孩子啊?”
在后面看着那抹轻快的身影,二疤脸上全是笑意,亏得他聪明,不然这么好的小媳妇可就被别人讨去了。
回到竹屋,二疤就开始劳动。先用斧子把竹竿劈成一根根细条,再用菜刀将每根细条从头头向下劈成两个薄片,待到一个个粗壮的竹竿全变成薄竹片,二疤开始编制竹篾凉席。
“相公,没想到你还会这么细致的活儿。”离儿看着认真干活儿的二疤,夸赞地点点头道,好奇地蹲在他身边,仔细研究竹篾凉席的做法。竹条相互穿插,看似简单,但如果没有一定的技巧是肯定编制不好的。
二疤听到离儿的夸赞,专注的眸子暗了暗,手上的动作却未停,淡笑道:“这是我娘教我的,她……会的东西很多……”
离儿心下懊恼,不再言语,只是看着他动作熟稔地穿插竹条。相公的娘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呢?是不是和阿娘一样平易近人?猜测诸多,离儿可以肯定一点,这个女子一定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自己的丈夫和子女身上,不然就不会有这么会疼人的尤二疤。想到自家相公的名字,离儿眼眸闪了闪。
“相公,你的真名叫什么?”
二疤手上的动作微顿,抬眼看向离儿,粗眉一挑,调侃意味十足,“娘子,嫁过来快一个月了,今个儿终于想起问相公的名字了?”
离儿讪讪地笑两声,脸上染了一丝尴尬的红晕,“相公,我都叫你相公了,知道真名也用不上啊。”
“哦?我可是记得娘子刚嫁过来那几日天都是叫的我二疤哥哥。”二疤干脆放下手中的活儿,双手环xiōng,悠哉地盯着小媳妇。
离儿佯咳两声,无话可说,刚开始的确没有往这方面想,以为相公的名字就是尤二疤,再则她把名字看得也不重,村里不是都老李小刘的唤着对方么,名字记得这么清楚做什么。后来细细一想,才发现端倪,这疤痕是后来才有的,那以前肯定不叫尤二疤。
离儿自知理亏,往二疤身边蹭了蹭,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满脸的笑意,“相公,我知道错了,看在你娘子我这么美丽动人可爱非凡的份儿上你就原谅我吧。”
尤二疤乐得离儿来讨好他,顺势把离儿揽在怀里,捧起小脸索了一记绵长的吻,这才罢休,脸上猛然间涌出的笑意看得离儿心里直咬牙。为什么每次都是她被吃得死死的?!
“等等。”离儿推开二疤的xiōng膛,眉眼弯弯,“相公,你倒是说说我的名字唤作什么?”
二疤看着小媳妇那狡诈的狐狸样儿,心里哈哈大笑,面上一本正经,凑近离儿的耳垂,低声笑道:“离儿,你理直气壮的样子真可爱。”
这下离儿傻了。
“尤君洛。”二疤朗声笑道。见小媳妇还是呆呆的样子,二疤补了一句,“你相公的原名。”指尖勾了勾离儿的鼻子,眼里是遮不住的笑意。
“尤、君、洛。”离儿跟着念了一句,抬头看他,“相公,你的名字真好听。”
二疤渐渐敛了笑意,轻轻吐了一句,“因为是他取的……”
离儿认真的看着他,隐约明白了什么又仿佛没有明白。</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