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疤忽然觉得脑袋里有什么砰地响了一声,眼前万物皆是春!媳妇说出的话胜过一切好听的莺啼和虫鸣,于是乎,脑子短路了,二疤一下捧起离儿的小脸儿,埋头覆了上去,含住离儿的小嘴乱啃起来。
“唔——”离儿小手乱砸,可是二疤雷打不动,越吻越陶醉,似乎离儿打得不是人而是一个树桩子。二疤觉得自家媳妇的小嘴很甜,比那山泉水还甜,忍不住多吸吮了几下。感到媳妇的脸憋得红彤彤的透不过起来,二疤这才后知后觉地松了嘴,不知餍足地看着自家媳妇,幽深的黑色眼瞳此时此刻只剩一个水灵灵的美娇娘。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星星都爬了出来,二疤帮离儿穿好鞋,自己胡乱套着草鞋,又像来时一样打横抱着离儿往回走。
“二疤哥哥,天黑了,你多小心点儿脚下。”离儿下意识地嘱咐道。
二疤马上笑弯了嘴,“娘子放心,我夜路走得多,眼睛好使,再说咱家离这儿才多点儿路呀。”说完,把离儿往上抛了抛,搂得更紧。自家媳妇抱起来软软的,舒服极了,二疤在心里叹道。而离儿死死埋着脑袋,就差在二疤怀里刨个洞钻进去,想必此时她的脸好比那蒸炉里的大红虾,从里到外红了个透。
二疤直接将离儿抱上了竹床,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娘子,明日要回家看阿爹阿娘,早些睡吧。”说完,将烛台上的红蜡烛吹熄,自己开始脱衣服。
离儿侧过身,脸朝里,有些紧张地抓住自己的衣襟,偷偷瞄了一眼自己挺拔健壮的相公,有些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娘子,你不脱衣吗,现在的天儿很热。”二疤已经脱光了上衣,光着膀子躺在离儿身边,长臂顺手揽住离儿,在她耳边低喃道。
身后浓重的男子气息传来,离儿缩了缩脖子,低声回道:“二疤哥哥,我……我不热。”离儿心里已经把这渔村恶劣的习俗咒了好几遍,到底是谁定制的规矩,成亲的第二日就要回家省亲,她的小身板对上尤二疤健壮的身子吃得消么?难不成非要让她腰酸腿软的样子别阿爹阿娘看了去。
离儿正在没完没了地想着,身后突然传来低低的鼾声,难不成自家相公已经睡着了?!离儿慢慢转头看去,见二疤呼吸均匀正睡得香甜,嘴角不由抽了抽。敢情是自己多想了,人家压根没有那方面的想法!气呼呼地吐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气啥,离儿闭眼睡去。感到腰间一个发烫的大手搭在那里,离儿看也没看就欲甩出去,岂料那只烫手像是黏在自己腰间般拔也拔不开。离儿小手忿忿地锤了锤大床,栽头睡去。
身后,轻抿的唇瓣微微勾起,闭住的眼睛掩藏了满满的笑意。自家媳妇还没准备好,他可不想自己的热情吓着了这好不容易讨来的好媳妇,先给媳妇一些时间好好准备,到时候再吃了媳妇不迟,只是可怜他搂着香软可口的小媳妇,只能看不能吃,欲|火直直上涌却只能干憋着。
半夜三更,清风入室,凉意舒爽,只可惜离儿身后总有一个滚烫的暖炉紧紧贴着,她往哪儿移动,暖炉也跟着往哪儿移动,就连腰间那个滚烫的大肉掌也随时紧跟,就那么黏在了她的腰间。离儿蹙眉,咕噜一下翻过身,抱起那个大暖炉使劲地啃咬,报复!她要狠狠地报复,咬死这个臭暖炉!低沉喑哑的笑声轻轻响起,离儿烦躁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等到牙齿都咬得酸了,这才抵着暖炉睡了过去。
于是,一夜无梦……离儿大吼一声,怎么可能有梦?!就算有也是自己被大火焚身的噩梦!
天蒙蒙亮,离儿睁眼,看到周围陌生的环境才意识到自己昨日已经嫁人了,转头看去,身边早已没了二疤的影子。正准备起身,突然发现身上盖着一床薄褥子,知道是二疤替自己盖上的,嘴角甜甜勾了勾。将褥子叠好放在床尾,离儿下了床。
门后不远处放着一盆干净的清水,桌上还有温热的米粥。离儿晶亮的眼睛在四周瞅了瞅,却是连个鬼影都没有看到,小嘴不由嘟了嘟,用清水静了脸后,安静地坐在竹椅上喝着米粥。静悄悄地喝着粥,忽然觉得心里有些苦涩。在这么个只有虫鸣鸟叫的深山里,一个人的生活是如此的孤独冷清,而二疤整整这么生活了五年,离儿有些心疼自家相公。
轻微的脚步声渐渐靠近,离儿知道是二疤回来了,立即放下碗筷迎了出去。二疤弓着腰身,前脚抬起刚下落,看见离儿时立马呆在原地傻住了。这蹑手蹑脚走路的样儿就这么映入离儿的眼里。离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跑到二疤面前,接过他手里的两只山**,仰头看着他,笑得格外灿烂,“这么早就去山中打猎,二疤哥哥可真勤快!”
二疤搂过自家小媳妇,朝小厨房走去,笑着看小媳妇还有些睡眼朦胧的样子。
“怎么不多睡会儿?现在还早着呢。”
“身后没有热炉烤着我,反倒睡不着……”
“呵呵……”远远传来两人的笑声。</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