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来看着镜子里湿漉漉的自己,觉得好受了不少,那股疯狂的温度霎时间就降下去了不少。
她不自觉地抬起手来将衬衫的釦子扣的又紧了紧,可是这么一来似乎将胸前的两坨浑圆形状显现的更加明显了。
张语绮回想起刚才二人独处时的那种沉重的尴尬,心脏里霎时间便塞满了风暴般的悲伤。
但她无可奈何,她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张语绮又稍微调整了一下,直到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又恢复成了那个冰冷睿智如同计算机一样的冰山美人,她才满意的转过身离开了洗手间。
护士刚刚换好药出去,张语绮就又进来了。
刚才换药的时候免不得会撕扯到新鲜的伤口,我虽硬生生撑着不曾痛呼出声,但面上几乎已经没了血色,唇更是苍白的骇人。
看见张语绮进来,我十分勉强地冲着她提起个笑脸来。
她平静地看着我,眸底看起来没有一丝情绪,然后我听见她用一副最标准的官方腔调说:「我已经安排了最好的医生和护工来照顾你,身体和资金问题你不用担心。
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你有事就打公司电话」语气彷彿沾染了冰霜般僵硬地掉落下来,沉重的落在我柔软的心脏上。
不知怎的,我总觉得张语绮出去的这短短十几分钟里彷彿发生了什么事情,将那个稍稍有些柔情的她又变成了从前冷血无情的模样。
不等我回答,她已经毅然决然地转身出去了,动作轻盈、姿态蹁跹,不带一丝留恋。
我痛苦地躺着动弹不得,看着她离开的身形,心底有一股巨大的空虚感汹涌地瀰漫开来…张语绮一路脚步末停,出了病房就直接离开了医院,她不敢多待,她害怕自己多待一会儿就会更加舍不得,届时该怎么办,她无从知晓。
既然已经醒悟过来这份感情是错误的,那就不该再让它持续下去。
这么想着,不知不觉间她回到了地下车库,刚刚坐到车子里,手机应声响了起来,她淡淡地瞥了一眼然后接了起来,对方先开了口,语气沉稳中带着些抑制不住的欣喜之情:「玫瑰姐,有进展了」张语绮一听对面的人这个语气,心底略略思量了一下,觉得应当是好事,于是原本紧紧皱着的眉头也不自觉地舒展开来:「说,什么事」对面的男人轻轻咳了一声,似乎是在压抑心头的狂喜,然后尽量压低声音回答道:「他们本来是想把绑架案嫁祸给玫瑰姐,但是现在计划看来是要落空了,于是他们狗急跳墙,联系了海外的同伙,打算在公司要进的一批货物里面掺杂点军火或者毒品,计划是在下个周末开始行动」张语绮微微眯了一下狭长的桃花眸,勾起唇角冷冷地笑了一声,呵呵,这才哪到哪啊,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末免也太过少年意气了些。
对面的这个男人是张语绮安插在那群老东西的组织里面的一个卧底,一直以来隐蔽的非常好,时不时地就会把所探听到的一些关键信息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