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来跟他收钱的是那名拿着摄像机的工作人员,跟他有小摩擦的那名工作人员只想尽快回家,自知两人互看不顺眼,生怕又生矛盾,直接坐上了主驾驶。
程善笙闻言目光在自己的车上、田中等人身上、还有那个不想跟自己说话的保险人员身上来回扫视了一圈,心情又有些烦闷了。
如果不是这些棘手的瀛国人,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让吉祥保险公司的人捎自己一段路,裴晟为什么会来他公司上班才是他目前最想知道的事情。
至于车子什么的,他一点儿也不感到担忧,这得归咎于他的好习惯,不喜欢往车子里面塞东西,除了医药包,灭火器等一些日常用得到东西,什么都没有。
跟那名开车的保险人员有芥蒂更不是事儿,反正就一小段路,今天是第一面也是最后一面,只要能达成自己的目的,比这难百倍千倍的事情他都能忍。
可是没有如果,现实往往就是这么操蛋,他恰巧遇到了一群问题瀛国人,还帮他们联系了一个朋友,若是他这么走了,出了什么事儿他难辞其咎。
早知道这样,当初为什么要贪图他们能够感应猎梦人的东西呢?而且事后还证明是一个美好的误会,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要不是因为自己贪心,事情也不会这么麻烦。
思考再三,程善笙最终还是决定留下来看住这帮瀛国人,强颜欢笑地付了钱,目送着保险公司的几人离开。
驶出一段距离,坐在副驾驶的那名保险人员才好地问道:“你们说程先生身边的那群人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觉得他们不像是炎国人?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谁知道呢!怪事天天有,这几天轮到常宁区罢了!”主驾驶的那名保险人员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带着摄像机的那名男子看了一眼后窗玻璃,秘兮兮地说道:“那些不像炎国人的人会不会就是引这些怪事的源头?我听小道消息说,不止常宁区这样,全国各地还有好几处呢,那些事故好像都是人为的!”
...
等到吉祥保险公司的人彻底消失在这片地方,程善笙回过头一看,现伊藤已经带着人重新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他包围了起来。
其实在付拖车费的时候,他就现伊藤等人在悄悄行动,这也是他最终选择留下来的原因,当时他还凝感知了一下,没现附近有人接近的迹象。
这让他感到非常迷惑,明明都跟自己打过了一次,自己突围的时候,他们连一个像样的反击都组织不起来,被自己完虐。
他实在是搞不懂伊藤是哪里来的自信,难道加了四个人,或者九个人就有信心了吗?
程善笙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戏谑地说道:“怎么?先前吃的苦头不够,有了新同伴,你又觉得你们行了?”
梨斗翻译自己的话需要时间,他就趁此空隙看向田中他们,问道:“我就说你的劝说没有用吧?你们五个是打算袖手旁观,还是横插一脚?”
田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脸上写满了失望,这一刻,他对伊藤他们的最后一丝耐心也随之消失殆尽。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自己千方百计的想要救他们,但他们一心作死,今天就是仙来了也难救他们,何况自己是个普通人。
“事不过三,加上贺崎对小野绿的劝阻,刚好是三次,他们自己不听劝展成这个局面,怪不得我,程先生要怎么对他们,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和我的两个亲信不会参与。”
说罢,他又对着贺崎问道:“你跟惠子呢?”
贺崎摇了摇头,语气坚决地说道:“我跟惠子也不参与!”
“好!那你们自己注意点,拳脚无眼,待会儿打起来别被我误伤了!”
程善笙眼一凝,意有所指地提醒了一句,他相信田中听得懂他话语里的另一层意思,不想掺和就乖乖的,不要乱动,若是做出了让人误会的举动,那也别怪他出手无情,不给机会。
他的话音刚落,梨斗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你再厉害就一个人,而我们这边有十个人,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只是想治好身上的病而已,并不想跟阁下结怨,你要是肯出手帮我们,那我们就能避免这场干戈!”
哈哈哈...
程善笙直笑得前俯后仰,这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一群手下败将,竟然敢反过来威胁他,到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他们的天照给的勇气?
“笑死人了,你们瀛国人都是这副德行吗?求人办事儿就是这种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态度?你们是不是忘了刚刚被我打得满地找牙了?我是该夸你们勇气可嘉好呢?还是骂你们愚不可及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