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去这些不讲,这些瀛国佬身上什么都没有,帮他们不等于是一场豪赌吗?十五个人的开销和支出可不便宜!他当场就想打断田中的话,表示自己也爱莫能助。
结果田中的语比较快,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不过是虚惊一场,田中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赖上他,而是找他借个手机联系朋友。
可想象力丰富的程善笙还是有些不放心,因为他又联想到了别的事情,这些人会不会是瀛国派来窃取炎国机密的间谍?会不会是恐怖分子?电话借出去会不会给炎国带来巨大的损失?他这算不算是叛国投敌?
程善笙想了半天,决定还是先试探一下再说,迎着田中期盼的眼,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们修行界有修行界的禁忌,不能将猎梦人的事迹透露给人间界,你这个朋友不是猎梦人,恐怕是帮不了你的!”
呼!
田中万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我何尝不知道找到他也没有太大的希望,但事到如今,我还有别的选择吗?起码跟他联系上了,我不用担心死了都没人知道,成为一个异国他乡的无名野鬼!”
看着色悲戚的田中,程善笙有点儿于心不忍,陷入了内心的挣扎,这样的理由甚至都不能称之为理由,自己要是狠心拒绝会不会太绝情了些?浪费一个行善积德的好素材,心魔会不会更强大?
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呢?既可以保证炎国不受损失,又不用误会别人,害他不明不白的死去。
田中深深的朝程善笙鞠了一躬,恳求道:“程先生,我的时间不多了,求求你大慈悲,帮帮我吧,倘若我侥幸不死,我定会竭尽所能报答你,倘若真的死了,那就来生再为你做牛做马!”
程善笙迟迟不表态,还试图转移话题的行为,他都一一看在眼里,也大致能猜出程善笙在顾忌什么,因此他更不能讲他的身份,给出很有诱惑力的报答承诺。
瀛国的政治和经济均受赛肯瓦力国的控制,外交上他们不得不亲赛肯瓦力国,赛肯瓦力国又一直针对炎国,他们也曾经给炎国带来巨大的伤痛,导致两国的关系一直都不怎么好。
这些还都是明面上的文章,他从过政,知道许多更隐秘的事情,炎国的普通民众从骨子里面厌恶瀛国人他非常清楚,这个自称程坤修者会犹豫也在情理之中。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从政还是个人,他对炎国人的态度都很友好,所以他能跟炎国人成为很好的朋友,被排挤参加了基因改造实验,一饮一啄,他从不后悔。
田中默默在心里面叹了一口气,但愿自己的真诚能够打动这名炎国人吧
程善笙跟自己斗争了好久,最终还是人性的善占据了上风,一咬牙,道:“这片地区没有网络信号,连不上网,只能拨打电话,你记得你朋友的电话号码吗?我来帮你拨。”
这是他这会儿能想出来的最好办法,由自己帮忙打电话,就能确认是不是炎国号码,自己还可以开启录音功能和免提,将两人的交谈信息保存下来,要是待会儿觉得有问题,他就将录音交给程俊川。
田中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相反他内心深处还对程善笙的做法充满了欣赏,假如他们身份互换,这里是瀛国,他不确定他同胞是否也能做得这么好,怪不得炎国能传承如此悠久!
他眼底深处闪过一丝由衷的赞赏,流利地报出了他朋友的电话号码。
两人还是同学时就成为了至交好友,后来他成为了政府官员,每天要接级多的电话,他的朋友为了调查那些灵异事件和不为人知的秘密,因为炎国的国情和重要文献缺失,又必须经常跟他保持联系。
正常情况下打电话基本是行不通的,所以两人有一个专线,这个号码能够一直记在心中。
程善笙确认了一遍,才拨打出去,很快电话就接通了,一道沉稳的中年男声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田中看了一下程善笙,得到程善笙的许可后,朝手机走近了一点,道:“是我,野良目!我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把手机弄丢了,所以跟别人借的手机给你打的电话。”
“幸好我这个号是亲朋好友专用的,不然陌生电话我都不接,我说我最近怎么联系不上你,你怎么连手机都搞丢了?你现在是在我们炎国吗?”
程善笙暗暗松了一口气,交谈很正常,不像是什么密码语。
“我的确是在炎国,但是我不知道我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参加了一项实验,身体受到了严重的创伤,我们目前掌握的医疗技术完全没有效果,我来炎国是来找你帮忙的!”
机会难得,田中上来就是直奔主题,连一句寒暄都觉得多余。
“你明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不问一声再去参加那个实验?为什么不第一时间联系我?你不是跟别人借的他你在哪里,我这就过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