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了……”周妙彤的声音带着几许幽怨。
夏无忌摸了摸下巴:“你是在说我的皮肤和身材么,这些天我按时休息,按时起床,睡前喝牛奶,做软体操……”
“不!”周妙彤打断了他的吟唱,一双妙目望着他,像是第一次认识:“你的性格变了,你以前很谨慎,很正经,从不会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夏无忌把玩着她的一缕秀,漫不经心道:“人啊,总是要做出改变。比起以前那个单板无聊的沈炼,难道不是现在这个沈炼更有趣一些?”
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周妙彤脸颊上泛起一丝红晕,樱唇微咬:“以前不会碰我,更不会……和我上床。”
“蠢女人,这里是教坊司,做的就是皮肉生意。一男一女待在房间中,不做这种事,难道还下象棋啊。”夏无忌呵呵笑道。
“那为什么你以前没有……”周妙彤脸上红晕未散,露出一幅害羞又哀怨的模样,倒像是没有喂着食的小猫咪。
夏无忌缓缓道:“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是锦衣卫,恨我抄了你的家,我也觉得自己对不起你,所以在化解你的仇恨前,我不能捧你。但这些天,我却明白了一件事。”
“是什么?”周妙彤被勾起了一丝兴趣。
“数年前,皇帝昏庸,奸佞当道,一手遮天。你爹自诩清流,执意觐见上书,落得抄家杀头的下场。”
夏无忌开始忽悠起来:“此事若说罪魁祸,当属奸臣宦官一流。再往下说,先帝昏庸无能,重用奸佞之辈。这二者,才是你应该仇恨的对象,我这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只是一柄刀罢了,没有我,也有别人做这件事。难道有人用刀杀了人,你不去找杀人犯,而是整天想着怎么报复一柄刀么?”
周妙彤怔住了,一来是从未没有想过这点。二来是“沈炼”当着她的面,直接说先帝昏庸无能,可谓胆大包天。
可仔细一想,对方说的话又不无道理。
但先帝已经驾崩,当年的奸臣有的告老还乡,有的也死在了官场斗争之中,她又去找谁报复?
还不等周妙彤进一步思考,夏无忌就继续道:“你落得如此下场,实际还与一人脱不了关系。”
“是谁?”
“我的便宜岳丈,也就是你爹。”夏无忌笑呵呵道。
“我爹?”周妙彤的俏脸上露出惊愕之色,不可置信道:“你胡说,怎么能是我爹!?”胸口上下起伏不定,蔚为壮观。
夏无忌坐起身子,右手撑着脸颊,目光直视这周妙彤,嘴角勾起一丝残忍而狰狞的笑容:“你爹是读书人,他心中有正气,以身殉道,可说死得其所。但他从来没有考虑过你、考虑过你母亲,他要是提前做好准备,你们会落得抄家灭门的下场么?”
“不,你骗我!!你胡说!!”
周妙彤不禁娇躯一颤,脸色苍白,她使劲摇头,满头秀如同海藻一般拂动。
“在你爹的眼中,朝政大事比你重要,他的名誉比你重要!他的……”
“不!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周妙彤双眸通红,泪珠子如断了线的雨点一般滚落,哭腔的语气中带着委屈和一丝愤怒。
“好了,不哭不哭。”夏无忌轻轻将周妙彤涌入怀里,一手拦着她的纤细腰肢。
少女的身体很轻,很软,带着清醇甜美的味道,就好似抱着一团棉花糖。
“我才是对你最好的那个人啊,你放心,不管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保护你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