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辆大货车以八十码的度冲向了国泰鞋厂的大门,在快到大门口的时候,居然度不减,反而加快了度。
“怎么回事?这个人会不会开车?”有人大惊。
“快跑,快跑啊!要撞上了。”有人失声喊了出来,但双腿却是没有迈动,很显然,他被吓到了。
而更多的人,这是连忙远离了大门口。
其中还包括了玩闹的瓜子跟小不点。
离的远的刘星跟赵构看这一幕。
却是没有感到害怕。
在对望了一眼后,反而还迎了上去。
之所以这样,那是因为他们不傻。
这开车的司机很明显没有喝酒。
也没有想撞人的意思。
但为什么要冲进国泰鞋厂呢!
很显然想给某些人一个下马威的意思。
这个人,不用想就是接手国泰鞋厂之人,也就是刘星。
这个念头刚落下,冲进国泰鞋厂的大货车嘎的一下就停了。
故意停在了放粮食的货车前。
两者只有一米之遥。
吓得排队领粮食的员工,那是四下逃窜。
有胆大的员工,这时现大货车是皮革供货商朱老板的。
在回过来后,那是失声喊了出来:“朱老板,你大爷的想干嘛?”
“就是,想撞死我们啊!”一个矮个员工跟着心有余悸的说道。
“你们国泰鞋厂不还钱,我以后就天天这样开车来这里。”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打开大货车的车门走了出来,手里面还拿着菜刀。
他。
就是朱老板。
紧接着十几个手拿棍棒的年轻人下了货车跟在了后面,一个个气势汹汹。
不对,夹杂在这些年轻人中还有一些老板。
之所以这样说,那是因为他们的穿着打扮很讲究,跟年轻人根本就不是同一类人。
他们在跟朱老板汇合后,就想以‘实力’来要钱。
然后下一秒,好几个都下意识的退后的好几步。
就是朱老板也连忙将手中的菜刀给收了起来。
之所以这样,那是因为刘星带着身高两米多的赵构,还有一众‘帮手’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
这些帮手其实就是从集市带来的管理人员,人数虽然不多,也只有十几个,但一个个身形挺拔,步伐矫健,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在靠近朱老板等人的时候,就迅形成了包围圈。
这可是朱老板等人没有想到的。
在回过来后,一个个那是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其中朱老板扬起脑袋看向了赵构:“兄弟,都是误会,有什么话咱好好说行不行?”
“我倒是想跟你好好说话,可你的架势像是好好说话的人吗?”赵构伸手就抓住了朱老板的衣领:“就算是欠你的钱,也要按照账本说话,你嚣张个屁啊!”
“是!是!是!”朱老板见赵构居然一只手就差点将他给提起来了,那是吓的连点头。
“赵构。”刘星在这时开口了。
“哎!老大。”赵构转头看向了刘星。
“给我把国泰鞋厂的大门给关了,然后揍他。”刘星指了指朱老板,然后转身离开了。
不是他蛮不讲理,也不是不想将货款给朱老板。
而是现在国泰鞋厂是他的了。
那就是他的地盘。
朱老板在没有经得他的同意下。
就敢擅闯,这要是传出去了。
那以后岂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硬闯国泰鞋厂了。
所以必须给这个朱老板一个教训。
然后再来商谈支付货款的事情。
赵构跟在刘星身边很久了。
自然是知道刘星的心思。
在坏笑一声后。
那是连忙带着两个集市方管理去关大门了。
这可吓到了朱老板跟其他要债的人。
他们转身想逃,却是被打完电话回来的王昆仑给堵住了。
王昆仑可不是赵构,看到刘星说拦住他们。
上前就就是一脚,踢的跑在最前面的年轻人当场趴在地上,那是想爬都爬不起来。
这一幕被青莲看到了,连忙上前查看。
见没有多大的事,当下忍不住抬头责怪了王昆仑一句:“你下手轻点,这人都快被你给打死了。”
打死的话,那只怕又是另外一个版本了。
王昆仑知道青莲是吓唬他的。
当下讪笑抓了抓头:“我这还只是用一成的力气呢!谁想到他那样不经踢。”
青莲没有理会王昆仑,而是连忙给伤者包扎了起来。
别看这一动作有些多此一举。
却是直接吓懵了朱老板等讨债的人。
他们这才知道接手国泰鞋厂的老板是一个狠人。
他娘的把人给打了,身边还有随行的医生治疗。
这是不让人死,却是要让人尝尽痛苦的节奏啊!
一想到这,朱老板再也坐不住了,哭丧着脸跪在了刘星的面前:“大哥,不!爷爷!我喊你爷爷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啊!之前杨永信欠下的债我不要了,只求您放过我们吧!”
“不错,放过我们吧!”
“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好几个老板也跟着跪在地上哀求了起来。
刘星看到这一幕那是直摇头:“现在知道怕了已经晚了。”
“丁兰姐。”刘星高喊了一声。
“哎!来了。”正在登记放粮食数量的丁兰,连忙抱着账本跑到了刘星的身边。
朱老板等人以为刘星要把他们活埋了,那是吓的面无人色。
刘星没有去管这些怂货老板,而是轻声对丁兰道:“去找钱村长或者以前国泰鞋厂的财会,将欠下的货款给我核对一下,是多少钱咱们一份不少的全都付清了,但要是不属于我们的债务,一分钱都不能给。”
“好!”丁兰连点头。
在赵构的带领下,她连忙走了。
朱老板听到这话,以为是在做梦,那是瞪大眼睛一时间都回不过来。
刘星接过了瓜子递来的小板凳,随意的坐了下来:“你就是给国泰鞋厂供应皮革料的朱老板是吧?”
“是,是!深港县鞋厂八分之八十的皮革料都是我在供应。”朱老板讪笑回道。
“别跪着了,站起来说话。”刘星说道。
“哎!”朱老板连点头。
不过他见刘星是坐着的,在爬起来后也连忙坐在了地上。
刘星没有去多管,而是问道:“到目前为止,国泰鞋厂一共欠你多少货款啊?”
“三万……”朱老板伸出了三个手指,但到嘴边的话很快改了:“按照市场上最低的批价,国泰鞋厂欠我两万六的货款,但是之前杨永信全是赊账,并且承诺了高额的利息,这样算来的话,那就是三万八千多。”
“但……但利息我不要了,你只需要见本金给我就可以了。”顿了顿,朱老板连补充了一句。
他怕刘星不高兴了,等下又找他的麻烦那可就不好了。
“你也是猪油蒙了心,我现在接手了国泰鞋厂,能给你货款就很不错,你还想着要利息,是不是杨永信欠的赌债,我也要替他还啊?”刘星没好气的质问了一句。
这话一出,朱老板羞愧的低下了头。
其他老板也一个个面露难色。
因为这次来国泰鞋厂。
他们找国泰鞋厂要的货款。
大多都有些见不得光。
这刘星现在把话说的这样死。
那看来他们是一分钱的便宜都占不到了。
早知道这样,之前就不跟着一起来起哄了。
因为正常的货款,除了朱老板的的多一点外。
其他的根本就没有多少。
而就在这说话间。
丁兰将钱村长带过来了。
还带来了一个老旧黄的账本。
她在走到刘星身边后,就打开了账本:“这是钱村长在厂长办公室找到的,上面详细的记载了国泰鞋厂赊账的货款,其中朱德志的最多,我大概看了一下,有一万九千多。”
朱德志,就是朱老板。
“不对吧?明明是两万六的。”朱老板哭丧着脸,当着刘星的面,也拿出了怀中的小账本。
刘星拿过跟丁兰手中的账本核对了起来。,在核对第三页之后,直接将小账本扔给了朱老板:“你是不是有病啊!上面有好几笔是杨永信私人找你借的钱,并不是国泰鞋厂的货款,你难道也要我给他买单吗?”
“可是……可是当时杨永信借钱的时候,说记在国泰鞋厂货款的账目上啊!”朱老板摊了摊手连说道。
“那你去找他,我现在只承认这一万九千多的债务,你要是愿意,我马上让人去取钱,要不然你一分钱都拿不到。”刘星皱眉说道。
“好吧!”朱老板没有办法之下,只得答应。
当然了,他也知道不答应不行。
毕竟刘星能帮忙将国泰鞋厂的货款给付清,那已经很不错了。
要是他真的钻牛角尖去找杨永信,只怕也会落得跟杨永信一样的下场。
这可不是在说笑,而是事实。
因为生意场上的交易。
好些都经不起推敲,还有查验的。
“那你们呢?”刘星看向了其他老板。
“我们也愿意按照国泰鞋厂账目来结账。”
“我也是。”
“我也没有任何问题。”
好几个老板纷纷开口表态。
还有几个没有开口,但眼眸中却是没有反对的意思。
刘星见状,转头对丁兰道:“你去让昆仑哥再辛苦一趟,去农村合作社取五万块钱来,将这些老板的货款给结了,要是有账目不清的,等有时间了在专门结清,总之一句话,咱们不欠任何人的钱,但他们也别想欺负我们。”
“好!”丁兰连点头。
带着赵构就去照做了。
朱老板等老本听到刘星这样一说。
一个个顿时都松了一口气。
也知道刘星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
一旁的钱村长对于刘星的处理结果也是很满意。
眼见这都到中午十二点多钟了,连忙拉着刘星来到了一旁僻静的角落:“我看你也忙了一上午了,要不咱们出去吃饭去?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手底下的人来办吧!”
“不行,我之前不是说过来吗?中午就在国泰鞋厂吃饭,哪也不去。”刘星笑着回道:“村长您要是吃不惯,可以先行一步离开,毕竟现在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
“这哪行。”钱村长见刘星这样说,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就招呼人去国泰鞋厂的食堂是做饭,反正有现成的粮食,还有猪肉。”
“好!”刘星点头。
钱村长转身走了。
几个村干部连忙跟在了后面。
刘星也没有在原地逗留。
去帮6毅登记放粮食去了。
至于朱老板等人,他没有多管。
爱干嘛干嘛,总之别来烦他就行。
……
中午一点半左右。
朱老板等人拿着货款走了。
而且是很满意的走了。
之所以这样说,那是因为刘星承诺了以后只要国泰鞋厂开起来了,那以后的供货商还是他们。
这个承诺看起来没有多大用,但聪明人都知道,这是尽弃前嫌的意思。
也就是说,只要这些供应商不去计较以前杨永信的事情,那他刘星也不会去计较。
大家既然聚在了深港县这一块做生意,那自然是要和气生财,和谐展。
五头大肥猪在赵构回来后,也全都杀了。
猪血一点都没有浪费。
被国泰鞋厂的员工家属用脸盆接了回去。
当然了,每人也都分到了一斤猪肉。
这对于好久没有吃到猪肉的他们来说,那可是皆大欢喜。
刘星见该处理的事情总算是处理完了,在喊来了一旁玩耍的瓜子跟小不点后,就带着青莲、赵构、王昆仑、丁兰、6毅等人,朝国泰鞋厂的食堂走去。
大老远的,瓜子就闻到了红烧肉的香味。
早就饿了的她,那是牵着小不点的小手,撒欢的就跑在前面。
片刻之后,就到了食堂的门口。
钱村长带着一众干部,早就在门口迎接他们了。
这看到瓜子跟小不点那可爱的样子。
一个个都不住笑出了声。
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带着刘星就朝食堂里面走去。
“刘老板,这食堂其实有大半年没有开火了,有些简陋你可别见怪啊!”走进食堂的包间后,钱村长就抱歉的说了一句。
“为什么没有开火,员工们难道都在宿舍里面煮东西吃?”刘星在坐下来后,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可能还不知道,当初这食堂每餐的费用是五毛,但是饭菜却是难吃的要死。”钱村长拿起酒瓶给刘星满满的到了一杯酒:“好几百员工因此都带头造反了一次,杨永信才重视起来,可是后来不管食堂怎么改,都没有人这里吃饭了。”
五毛钱一餐的费用。
对于几十年后的人来说,看上去不贵。
实际上根本就不是这样的,而是贵的吓人。
因为按照国泰鞋厂的工资来算,这要是在食堂里面每天吃饭,那根本就没有剩余的钱了。
这可不是在说笑,而是事实。
因为在国泰鞋厂上班,每个月的工资才只有三十几块,这还是加班加出来的。按照五毛钱一餐,每天一块五的生活费用来算,你就知道这费用有多贵了。
不造反。
那就会被剥削的一分钱都不剩。
“好吧!”刘星讪笑,将面前的酒杯递给了赵构。
在外面打工,最让人诟病的有两点。
一点就是住宿,在一点就是食堂里的饭菜。
这个他重生前打过工,所有深有体会。
但却是不想多说,因为说多了真的很心酸。
“你这是?”钱村长看着赵构面前的酒杯有些不解。
“我老大不喝酒的。”赵构笑着解释道。
“哦!”钱村长恍然大悟,当下也没有强求。
见小不点跟瓜子看着猪蹄在流口水了,连忙笑着说道:“你们别看着啊!赶紧吃,到时候冷了可就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