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医院就在解放路。
离刘星在市里面的家只有一公里多的路。
所以刘星在开车带姜医前往的同时,也将瓜子带走了。
毕竟是晚上了,再不回去睡觉可有些不好。
至于小不点,他没有多管。
因为集市本来就是小不点的家。
这刘冬菊有好几天没有看到她了。
自然是不会允许她在到处乱跑。
八医院大门口,灯火通明,人来人来,好不热闹。
刘星将五十铃双排座货车停在路边后,就带着姜医径直走了过去。
令他们俩感到惊喜的是,刚走到大门口就碰到了提着饭盒出来的吕维维跟孙蓉。
她们俩好像是准备回去,但情有些悲伤。
这看到刘星居然带着姜医来八医院了,两人那是开心的差点跳起来。
其中孙蓉拉着姜医就往大门里面走:“医,你来得正好,我妈的病情又恶化了,求求您赶紧过去给他看看。”
“好!好!”姜医连点头。
但与孙蓉同行还没有走出一米远。
就被吕维维给拦住了:“孙蓉,你糊涂了吗?你爸刚才不是带着胡医生去你妈所在的病房了吗?这要是在带着姜医进去,万一胡医生生气了怎么办?”
“这个……这个……”
孙蓉一愣之下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胡医生本名胡健康,是燕京医院的内科主任。
而燕京医院可不得了,是全国最好的几家大医院之一。
胡健康能成为燕京医院的内科主任,肯定有两把刷子。
她父亲为了能将胡健康请过来,那可是花了重金,还有好多人脉。
要是因为她私自请了姜医过来,而让胡健康恼羞成怒,那麻烦可就大了。
姜医听见吕维维这样一说,一愣之下就明白了过来:“既然有医生在为你母亲诊治,那我就跟刘星先回去了,去了我想也不用我出手了。”
“别呀!您能等等吗?”孙蓉急的不行。
不是不相信胡健康的医术。
而是这几个月来,全国各地的名医他父亲不知道请了多少过来。
但诊断的结果,一个个都是摇头叹气。
表示对他母亲的病无能为力。
现在姜医好不容易来了一趟。
她自然是不可能就这样让他走了。
万一胡健康也只是来医院中走走过场。
那她母亲以后只怕真的只有等死这一条路了。
“你看怎么样?咱们还等吗?”姜医看向了一旁的刘星。
毕竟这次给孙蓉母亲治病,是刘星让他来的。
所以是去是留,一切都由刘星做主。
“咱们先等等吧!来都来了。”刘星苦笑了一声:“孙蓉,你要不去病房看看,要是这个胡医生对治疗你母亲的病很有信心,那就回来告诉我们一下。”
“好!好!不管怎么样,我在十分钟之内都回来。”孙蓉交代了一句后,拉着吕维维就走进了八医院的大门。
刘星没有在门口等,而是带着姜医钻进了五十铃双排座的驾驶室。
毕竟外面太冷,一不小心就会感冒的。
然而孙蓉这一走,说好的十分钟,却是半个小时都没有回来。
这让姜医多少有些不开心:“刘星,咱们不用等了,孙蓉没有正眼看咱们,咱们也没有必要在坐在这里吹冷风。”
“好吧!”刘星看了一眼八医院的大门口,正要动五十铃双排座货车,一个娇俏可爱的身影却是急匆匆的出现了,她不是别人,正是孙蓉。
“爷爷,咱们下车去看看。”
刘星见状,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姜医不想博了刘星的面子,苦笑着跟在了后面。
在跟孙蓉汇合后,才现孙蓉的眼睛哭的都肿了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刘星看着忍不住问道。
“我……我妈刚才走了。”孙蓉说完这话,蹲在地上放声就大哭了起来。
“什么?”刘星呆住了,在回过来后,连忙安慰了起来。
但孙蓉根本就不听,反而哭的更加厉害了。
刘星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姜医:“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咱们回去吧!”姜医轻叹了一声。
这人都死了,他又不是仙,还能怎么办。
“好吧!”刘星伸手拍了拍孙蓉肩膀,说了一句‘“节哀”,就带姜医朝停在路边的五十铃双排座货车走去。
不是他冷血无情,而是他本来就跟孙蓉没有什么交情。
所以也根本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然而始料未及的是。
这刚刚坐到了驾驶室的位置上。
哭着哭着的孙蓉居然晕倒在地上。
这个刘星看到了自然是不可能不去管的。
在跟副驾驶的姜医说了一声后,连忙打开车门跑了过去。
扶起孙蓉后,才现孙蓉的衣服穿的有些少。
正打算去货车的后排座拿一件棉衣出来,吕维维从八医院的大门口跑出来了。
她见孙蓉昏迷了过去,那是急的连忙伸手接了过来:“哎呀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晕过去啊!你妈的遗体都要被运走了,在不多看一眼,那以后就看不到了。”
“要我把她弄醒吗?”姜医这时走了过来。
吕维维正要答应,突然间却是呆住了。
刘星顺着吕维维的视线看了过去。
才知道孙蓉母亲的‘遗体’已经被人用担架给抬出来了,正在往一辆大货车的位置走去。
之所以这样确定,那是因为有一个跟孙蓉长得很像的中年人跟在后面,这个中年人十有**是孙蓉的父亲,戴着金丝边眼镜,身边还跟着两个黑衣大汉。
姜医看到这一幕轻叹了一声,正要带着刘星离开,突然间一个箭步朝担架上的‘遗体’冲去:“几位请留步,担架上的人还没死呢!”
这话一出。
就像一一个炸雷一样。
炸的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姜医没有再废话,而是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金针,朝担架上‘遗体’扎去。
只一针,‘遗体’居然就动了起来。
接着就听到剧烈的咳嗽声。
然后呼吸、脉搏都有了。
这一幕让抬担架的四个医院工作人员看到了。
那是吓得放下担架转身就跑。
之所以会这样,那是因为他们之前抬这具‘遗体’的时候,明明已经没有呼吸了,现在居然又活过来了,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姜医没有管怎这么多,而是蹲下身子伸手给‘遗体’把起了脉。
片刻之后,他摇了摇头看向了站在一旁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人:“你是她的什么人?”
“我是她丈夫孙强。”中年人连道。
“你呀,差点让庸医害了你妻子。”姜医站了起来,面色有些凝重:“她这病虽然棘手,但并没有病入膏肓,你为什么要病急乱投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