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忠党国,我不是叛徒!”
“你,可以出去了,你念。”
“效忠党国,我不是叛徒!”
孟绍原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再念一遍。”
“效忠党国,我不是叛徒。”
“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长官,柯培坤。”
“哦。”孟绍原点了点头:“柯培坤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
说完,朝柯培坤笑了笑:“你有什么对我说的?”
“报告长官,我不知道你要问的是什么。”柯培坤明显有些紧张了。
孟绍原一声叹息:“来人,让人准备审讯室,十分钟后我亲自审问。”
……
“孟主任,你刚才是?”甘宁不解的问道。
许诸也同样有这样的疑问。
“好好学着点。”孟绍原慢吞吞地说道:“我特意让潘俊光放出消息有叛徒,真正的叛徒,一定会紧张的。‘效忠党国,我不是叛徒’,第一句,很容易就会念出,但当念到‘叛徒’两个字的时候,除非对方受过强大的心理训练,否则会自然而然的和自己联系在一起。
我让他们集中在一起念,一直都在注意听,‘效忠党国’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整齐划一,但当说到‘我不是叛徒’这几个字的时候,和刚才的声调出现了一些不同,不再整齐,那就是说有人因为心虚,无意识的放低了声音,那么这个叛徒一定在其中。
所以我让他们一个个说,‘叛徒’的‘叛’字,是闭口音,上下两片嘴唇会碰撞在一起,当真正的叛徒说出这个字的时候,因为紧张,会有一些颤抖,说完‘徒’后,在这样的场合,正常表现是紧闭双唇,可是柯培坤没有,他的嘴还张着。
知道为什么吗?还是紧张害怕。我们都是用鼻子呼吸的,紧张的时候,身子挺得笔直,胸脯会出现非常明显的起伏,以及呼吸加重。可是张着嘴呢?能够帮助分担这种紧张情绪。这不用经过什么训练,都是人类正常的身体反应。是不是很简单?”
很简单?
甘宁和许诸面面相觑。
孟主任居然说这些很简单?就算他现在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们,可也没办法学会啊?
这需要什么?
灵敏的听力,敏锐的观察力。
还有什么心理啊、身体的反应啊。
什么都要掌握。
孟主任到底是从哪里学到这些的啊?
“好了。以后慢慢的学,立刻对柯培坤展开审问!”
……
审讯室里,柯培坤坐在那里,双手握在一起。
又是紧张的表现。
“说吧。”孟绍原单刀直入:“你是什么时候成为叛徒的?”
“长官?叛徒?我不是叛徒啊。”
“成了,在我的额面前别演戏,柯培坤。”
孟绍原打断了他的话:“没人可以在我面前说谎,我是孟绍原!”
孟绍原这三个字,即便在武汉,依旧还是有强大杀伤力的。
柯培坤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
“我在上海的时候,让人开口说真话,有个特别有效的办法。”孟绍原缓缓地说道:“比如我会明很多特别有作用的刑具,我会把你的指甲一根根的拔掉,或者把你的牙齿一个个的敲掉,但我会让你活着,因为我需要你开口说话。”
柯培坤的身子急的哆嗦起来。
“在你身上用过之后,我确定可以短时期内极大的提升武汉的审讯水平。”孟绍原淡淡说道:“最后问你一次,说不说?”
只有哆嗦,没有声音。
孟绍原一声叹息:“许诸,动手!”
……
柯培坤只坚持了不到五分钟。
看着面前遍体鳞伤的这个人,孟绍原悲天悯人:“何必呢,反正早晚都是要说的,这不是白吃苦头吗?说吧。”
“是齐传福拉我下水的啊。”
“又在说谎。”
孟绍原又笑了:“你真的以为我看不出你在说谎?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谎?只有一个解释,你想把主要的责任推卸到齐传福的身上,反正他已经死了。是你把齐传福拉下水的!”
柯培坤崩溃了,这次他是完全彻底的崩溃了。
为什么自己所有事情,都瞒不过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啊?
“是,是我把柯培坤拉下水的。”一个崩溃的人,很容易就把全部的真相吐露出来:“之前,我也是小队长,可是后来犯了错误,被免除了小队长的职务,我很不甘心,就在那个时候,一个人日本人找到了我,他用一根金条收买了我。”
“小坂正夫?”
“是的,就是他。”
“一根金条啊,一两?”孟绍原叹了口气:“你们都是经过训练的,也和你们说过家法,可是为什么就要这样呢?继续说下去。”
“是,是。”
柯培坤喘息着:“之后,我向小坂正夫提供了不少的情报,每次他都会给我一笔钱。后来,他暴露了,负责抓捕他的就是齐传福。我担心小坂正夫被抓到,我也会牵连出来,所以我就把齐传福约了出来,试探他,然后我知道让他和我其实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