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色的抹去脸上的泪水,眼底燃起一簇恨意,转身毫无留恋的离开了。
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秦长殷端着托盘回了房,却见莳七坐在床边,似笑非笑的凝着自己。
“朕昏聩好色,不学无术?”
秦长殷气定闲的在桌子旁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斗雪红,手指悠闲的转着杯子:“臣不能人道,自命清高?”
一说起这茬,莳七就心虚的不行。
这厮可真是小肚鸡肠!她当时不是权宜之计吗!
应付江子卿是权宜,坏了他的婚事更是权宜。不过这话还是别说出来的好。
秦长殷眸光瞥见她略怂的情,眼底笑意渐浓,他缓缓走到她身侧,长臂扶着她头顶的床架,几乎将她圈入怀中。
“上好的斗雪红,尝尝?”
他渐渐逼近的身子让莳七忍不住红了脸颊,她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杯,正要饮下,却被他修长的手指拦住了。
“你那好妹妹深更半夜送过来的酒……”
他的尾音拉长了片刻,莳七登时冷了脸,一把将酒泼在地上。
“她竟是这样龌龊!”
秦长殷拿过她手中的酒杯把玩着:“里头加了些许崔情的东西,臣倒是不知,臣魅力这样大,竟然叫长公主投怀送抱。”
莳七睨了他一眼:“怎么,你这是后悔了?”
“确实是后悔了。”秦长殷抬眸看着她笑,眸光灼灼,继而靠近她耳边轻声道,“后悔方才为何要拦着陛下。”
莳七耳尖一红,张了张唇,半晌才小声道:“今天不行。”
她总觉得今夜要出事。
秦长殷朗声而笑,低眸看着她微红的脸颊,揶揄道:“今天不行,那明天可行?”
“明天也不行。”莳七纠结了半晌,才堪堪的说着。
最起码在福建都不行,这里是盛临川的地盘,总要小心为上。
“唔,明天也不行,那后天呢?”秦长殷见她一本正经的思量,强忍着声音里的笑意。
“后天……”莳七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捉弄她,忍不住扬手在他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下,眉梢上挑,“真是反了你了,还敢捉弄朕!”
秦长殷这才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一把将她圈入怀中,二人一齐倒在了床榻上。
低眸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眸底尽是宠溺:“睡吧。”
莳七缩在他温暖的怀中,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秦长殷眸光缱绻的凝着她的睡颜,唇角不由溢出一抹苦涩,软玉温香在怀,她倒是睡得香甜,只是苦了他了。
夜色渐渐深了,凉凉的月色洒了一地的清辉,夏夜的微风轻拂着树梢,隐隐沙沙作响,偶有蛙声响起,应和着静谧的夜色。
渐渐的,似有噼啪声响起,随着噼啪声渐密,通红的火光照亮着本深沉的夜。
“走水啦!走水啦!”一个起夜的小厮揉着惺忪的双眼,登时吓了一大跳,扯着嗓子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