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惹得莳七浑身一僵,顿时如一块磐石戳在那里。
宋以良看着她的反应,心里止不住闷笑,之前在车上撩拨他,他还以为她天不怕地不怕,原来半斤对八两,谁也别笑话谁。
心里这样想着,宋以良像是在逗一只猫一样,更来了兴致。
莳七这般窘状,恨不得立刻将宋以良压倒,挖了他的心。
忽然,脸颊上一阵温热,宋以良居然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莳七下意识的猛地将宋以良推开,噌的站起身,她何曾被人这样轻薄过,这个登徒浪子!
“鹤清。”宋以良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袖口,眉梢上挑的看向她,“你不是我未婚妻麽?怎么还能抗拒和我亲近?”
“这……还未正式订婚,传出去总归不好!”莳七有些语塞。
“这里皆是我的人,谁会传出去?”
莳七有些发虚,是她疏忽了,赵鹤清是喜欢宋以良的,怎么会抗拒他的亲近,宋以良这个老奸巨猾的狐狸,估计已经起疑心了。
想到这里,莳七复又坐回了他身旁,挽着他的手臂,声音软腻,有几分撒娇的意味:“今晚来我家吃饭吧。”
宋以良一双清润的眸子里隐隐有些探究,终是笑了笑,顺势将她搂入怀中,这次倒没有僵硬,但他心底的疑问更重了。
“好啊,你下厨?”
莳七心中暗暗咒骂了声,臭狐狸,说你胖就喘上了。
“哪儿能啊,我可不会做饭。”
宋以良一挑眉:“可我听司令说你会做饭。”
赵鹤清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会做饭?莳七也有些不确定了,难道是承接记忆的过程中出问题了?有一部分漏掉了?
宋以良见莳七不语,低头沉思什么,眉目间的探究更耐人寻味了。
“你肯定记错了,我从来不进厨房。”不承认好了,反正她也不会做饭,万一穿帮就有的玩儿了。
宋以良微微一笑:“那就是我记错了吧。”
莳七未敢多待,生怕宋以良这个老狐狸再试探她,匆匆说了声有事就回去了。
宋以良看着远去的老爷车,若有所思道:“去查查赵鹤清回国之后接触的人。”
这年头,政党派别太多,不得不防。
回到司令府的莳七回想方才整个经过,不由叹了口气,她确实承接了赵鹤清的记忆,可因为她本身元不全的缘故,总归像个第三者一样旁观赵鹤清之前的经历,难保不出纰漏。
晚上,宋以良如约而至。
赵廷发看着两个坐在沙发上说着悄悄话的年轻人,心里一阵高兴,闺女终于找到个好归宿了,之前听手底下的人说宋以良对赵鹤清不是很满意,他还差点信了,现在看来,那帮人就是嫉妒以良,跟个裹脚妇人一样乱嚼舌根。
莳七抬眸瞥了眼笑得满意的赵廷发,这便宜爹不知道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她现在和宋以良的对话可一点儿也不梦幻。
“程彦笙怎么会知道我的住址?我可从未告诉他我爹是谁!”
宋以良手指轻轻缠绕在她如墨一般的长发上,漫不经心道:“当晚梨春园死了个东瀛人,你觉得我有那个闲工夫?”
那是谁?程彦笙不是林城人,他家似是江州的,江州并非赵廷发的势力范围,此事蹊跷。
莳七若有所思,却见宋以良还在把玩着她的长发,没好气的一把拍掉了他的手,在她便宜爹面前演上瘾了还。
未料,她的举动却被赵廷发看在眼里,只听赵廷发轻咳了一声:“吃饭吧。”
就在往饭厅走的时候,趁宋以良没注意,赵廷发拉住莳七,低声道:“清儿啊,以良以后毕竟是你的丈夫,女人就该以夫为天,万不可再任性娇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