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李斯远在场,管越不好意思直说算姻缘,左右权衡说个前程。
先生沉思半刻,道来,“方才我说姑娘劳碌命,是指学业辛苦,工作辛苦,为人辛苦,所以得劳碌半生。”
话算不得好话。
“让我瞧瞧你的手。”
管越伸手摊开,只瞧算命的在上面左右划划,想来,又看向李斯远。
“这位老板,你的手能看吗?”
李斯远正端着茶杯在喝茶,愣了下。
“噢,我瞧这位姑娘手相是孤相,又见你两人今日坐在这里喝茶,你替她付钱,想必是亲密之人咯,瞧瞧你的,说不定她的有化解。”
嗬,好新鲜,第一次知道看手相还要看两个人的。
管越迫不及待拉过李斯远的手就摊开,冲算命的道:“看吧。”
左瞧右瞧,看起来想说点什么,但又不好说。
管越急性子,催促着算命的,“怎么样?”
“老板是富贵命,一生衣食无忧,只是巧了,和姑娘你的孤相一样,他也是如此。”
两个孤星,是这个理。
管越沉吟,不太明白个中缘由,“有什么说法吗?”
“以毒攻毒?”
意外的是,这话是李斯远说的。
管越原先以为他没什么兴趣,这会儿没想到居然还自己抢答起来了,孺子可教。
先生笑而不语,继续给管越看。
“依我看,姑娘现在还是笼中鸟,孤傲骨,若是适当收敛和调和,他日必是栋梁之才。”
管越听了摇头,“没什么志向做栋梁,你都说我劳碌命了,那我就不能清闲点嘛,若是后半生与山野为伴又如何?”
大概陶渊明看多了吧,管越真想到什么说什么,李斯远见怪不怪,只满含笑意的看她。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姑娘是个人才,不该与山野为伴。”
管越笑笑,“雄霸威武前半生,后来也没落得什么好下场,你拿着这话形容我,可不是变相提醒我。”
她顿了顿,想来接着道:“我下半辈子别是高位截瘫吧,不用劳碌了。”
嗤笑。
李斯远扶额摇头,笑着那她没办法。
算命的倒是见过大场面,知道这人抬杠,也不恼,只继续说,“风云际会正当时,万事亨通总可为。姑娘何必纠结往后事,未来的定数说不准。”
管越点头,感觉继续抬着也没意思,但两百块花都花了,可得多问点。
“还有别的吗?”她没明说姻缘,但算命的肯定懂。
瞧瞧两位,点头着,“自由良缘喜音至,花开结子月光辉。姑娘正犯桃花,若是我没算错,明年花开之时,就是你的婚日。”
管越唰的红了脸,故作无所谓的咳嗽两声,余光去瞄李斯远,他可高兴。
仿佛一副老来得子的样子。
管越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等到送走这位民间大仙,还是沉浸在“老来得子”四个字中。
店员上来给茶续水。
“刚才是不是有个老头来打扰两位客人了?”
李斯远点头。
“那老头有精病的啊,我们都管不住他,他成天说自己会算命,你们可别放在心上。”
吧唧。
一语惊醒梦中人,两人面面相觑,也不知